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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七章 女人 文 / 虎籠山人

    鄭衛國差點以為自己眼睛出現了幻覺,定睛一看,終於認出來了,奇道:「這不是曼霞姑娘嗎?你怎麼在這兒?」

    余曼霞羞得臉蛋紅撲撲的,她低著頭用手捻著衣角,低著頭說:「他們問俺願不願意報答你,俺答應了!」

    鄭衛國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怒道:「是誰讓你來的?我非抽死這個混蛋不可!」

    余曼霞臉一下子變蒼白,可憐巴巴地看著鄭衛國,說:「鄭團長,你瞧不上俺?」她呆呆地想了想,又道:「昨天晚上魏懷仁喝醉了,沒有碰俺。俺的身子是乾淨的!」

    鄭衛國見她單薄的身子瑟瑟發抖,眼眶裡面蓄滿了淚水,一時不忍心再發火。他把語氣放緩,小心解釋道:「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可咱要是不明不白就把你,呃,我的意思是,嗯,你懂了?嗯,很好!所以我不能這樣做!不然的話我跟魏懷仁有什麼區別?」

    聽鄭衛國這麼一解釋,余曼霞變得高興起來。她低聲道:「鄭團長,俺明白了!」

    鄭衛國鬆了一口氣,說:「明白就好!明白就好!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給你一個交待!」

    余曼霞聞言一震,抬起頭來大膽地看著鄭衛國,說:「鄭國長,你真是個好人!不過俺爹不喜歡當兵的,你得請張村的柳媒婆才說得動他。」說著,她還體貼地給鄭衛國倒了一杯熱水。

    這話又把鄭衛國說得一頭霧水,這怎麼又扯到柳媒婆了?他覺得有必要把自己的意思再闡明一下,道:「曼霞,是誰唆使你來的?這個人我非好生懲罰不可!」

    余曼霞羞答答地說:「你就不要懲罰他們了,俺是自願的。再說他們也不知道你要明媒正娶。」

    鄭衛國正拿著杯子喝水呢,聽到明媒正娶四子字,一口水就噴了出來,差點沒把杯子都扔了。

    余曼霞嚇了一跳,忙替他捶背,還嗔怪道:「看你!喝那麼急幹什麼!嗆到了不是?」言語中居然有把自己當成女主人的意思了。

    鄭衛國深吸了一口氣,把事情理了理,道:「曼霞姑娘,這麼晚了,我把你送到後勤部去休息吧。那裡有好幾個年輕姑娘,你正好可以跟她們做伴。」

    余曼霞害羞道:「俺,俺怕她們笑話俺。這麼晚了,俺出去要是被人看見會有人說閒話的。」

    鄭衛國心想怕人說閒話你還跑到我屋裡來?不是成心的麼!他想了一下,說:「呃,這裡有兩張炕,那你就在左邊炕上睡。我還要練功,你先睡吧!」

    余曼霞道:「那俺給你打水洗洗腳吧!」

    鄭衛國忙道:「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

    等鄭衛國練功完畢,回頭一看,余曼霞已經睡著了。不知是冷還是害怕,整個人都像胎兒一樣捲縮起來。他歎了口氣,把自己的軍大衣和被子都蓋在她身上,然後在右邊炕上躺了下來。右邊的炕長期沒人睡,也沒生火,晚上差點沒把鄭衛國凍醒,所以第二天他一大早就起床了。

    鄭衛國起床不久,李大壯、段雙虎、張海巖、任柱子還有張長貴五人突然從屋子後面爬了出來,一個個雙眼通紅,鼻涕長流,哈欠連天。

    柱子氣惱道:「老根兒叔這出的是啥主意啊!害得俺一宿沒睡,這大冷天,差點沒給凍死!」原來這些人為了聽牆根兒,竟然在這屋後熬了一整夜。

    李大壯也滿臉晦氣,說:「俺也沒聽著!你們說昨晚大哥咋沒動靜呢?」

    段雙虎把幾人往攏拉了拉,低聲道:「你們幾個跟團座最久,團座那方面有問題不?」

    李大壯一摸腦袋,問:「哪個方面?什麼問題?」

    張海巖臉色沉重,說:「也沒聽說過啊,柱子你知道不?」

    柱子也一愣,說:「俺,俺知道啥?」

    張長貴神秘道:「團座能跟女人睡覺不?」

    柱子一甩手,道:「這不廢話麼!大哥以前有老婆,有孩子。呃,不過自打入關以後,還真沒見他找過女人。一晃,這一晃得有四、五年了吧!」

    段雙虎歎了一口氣,說:「有問題!」

    張長貴一拍大腿,說:「肯定有問題!」

    李大壯聽了半天,什麼也沒弄明白,說:「有什麼問題?俺怎麼沒聽明白哩!」

    張海巖瞅了他一眼,說:「團座座只怕不能人道了!」其他幾人也跟著點點頭,表示贊同。

    任柱子突然一跺腳,生氣道:「你們胡說!大哥咋會有這種病呢?俺要去問問大哥,真要有病也得早治!」

    張海巖和段雙虎忙雙雙把柱子拉住。張海巖急道:「這種事情怎麼好當面問呢!你嚷嚷出去,讓團座把臉往哪兒擱?」

    段雙虎道:「參謀長說的有道理!我們可以暗中幫忙想辦法,但絕對不能說出來。依我看,團座多半是練功過猛傷了男根,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張長貴想起鄭衛國的恐怖身手,不由得點了點頭,說:「段連長說的有道理!團座那身手,嘖嘖!真是沒得說!」他是無緣看金大的小說,不然肯定以為鄭衛國練的是葵花寶典,那樣的話找郎中也沒得治了。

    眾人又議論了一會兒,自認為考慮周全了,才紅著眼睛回去。補覺是不大可能了,因為保安團很快就要開始早操,只怕剛睡著就要往起爬。

    早操的時候,鄭衛國見好幾名軍官都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以為他們是在熬夜賭錢,大發了一頓脾氣,罵得幾人狗血淋頭。段雙虎他們幾個心裡有鬼,哪裡敢辯駁,一個個嚇得都把腦袋縮到脖子裡面去了。

    早飯過後,鄭衛國把於老根叫來,說:「老根兒叔,昨晚不知哪個壞小子把一個姑娘送到我屋裡了。這怎麼行呢!你安排人把她送回家吧!嗯,再給她十塊大洋算是補償。」

    老根兒吧嗒吧嗒吸著旱煙,說:「中,俺這就把人給送回去。不過,團座,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成個家了。」

    鄭衛國忙擺擺手,笑道:「算了,倭寇未滅,何以家為!」

    鄭衛國走後,張海巖和柱子從裡屋鑽了出來,急著問:「老根兒叔,大哥咋說?」

    老根兒敲敲煙袋,歎了一口氣,說:「哎,你們說的可能是真的!本來那芷蘭,多好的姑娘,團座恁是看不上眼。俺當時就犯了嘀咕,還以為團座嫌棄她是張大戶家的閨女。可這回的閨女,是好人家的吧!團座卻又說要把那個閨女給送回去,還說要送那閨女十塊大洋。」

    柱子奇道:「送回去就送回去唄,還送大洋幹啥啊?」

    張海巖一捶桌子,道:「哎,封口費!」老根兒也沉重地點點頭。

    柱子看了兩人一眼,自覺悲從中來,哭道:「俺大哥這麼好的人,咋會有這種病哩?」

    老根兒和張海巖急了,斥道:「哭啥啊?快別哭了!生怕別人不知道還是咋滴?」

    柱子抽泣道:「老根兒叔,海巖哥,這可咋辦哩?」

    老根兒叔說:「這事兒你們就裝作不知道,俺來想辦法!」

    接下來的日子,鄭衛國突然發現眾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仔細一分析吧,居然還有幾分同情。他就整不明白了,你們同情我幹啥,我值得你們同情嗎?這事也不好直接問,問了別人也未必會說。反正過了好久,鄭衛國才知道事情的真想,氣得他罰保安團全體負重行軍百里,把眾人累得舌頭都吐出來了。呃,這是後話,以後再細講。

    下午,張海巖正在匯報工作。段雙虎突然樂呵呵地跑了過來,隔得老遠就喊:「團座,大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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