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77 呂布的願景 文 / e江月
呂布一臉正兒八經,說出的話貌似正兒八經,實則蘊含著無比香艷之意,而早在他說出此話之前,一雙手就已很不老實,在何太后的翹**上,腿根處,四處輕柔地**,撫觸。
兩人衝破禁忌,有男女私情這麼久,何太后對呂布的脾性瞭解得一長二短,相應的,呂布對何太后也是瞭解得深入淺出,知道該當怎麼做,最能令她難以抵禦。
更何況,何太后正如盛開的花朵,成熟,而又充滿韻味,在跟呂布一起,品嚐到無上的快意之後,從裡到外,壓根就沒有任何的抵禦之心。
是以呂布稍一有異動,何太后當即就有了交互反應,呂布話音剛落,她就已**細細地癱趴在呂布身上,不停地低吟著。
這般軟若無骨的姿態,嬌聲低吟,當即又得到呂布的激烈的回應,熟門熟路地,兩人很快就再次榫對卯合,在床榻上如連在一起的連體人,蠕動著,喘息著。
只是因為屋外,就是何太后的兩名貼身侍女,是以兩人都很知趣地控制著動作的幅度,還有聲音,以免驚醒他人。
正是這種刻意壓抑著的緩慢釋放,才讓兩人倍覺刺激,感受倍加清晰。
良久之後,才聽得到低吼**連連,而後,黑暗中漸漸平息下來。
兩人仍舊保持著方才說話時的那般姿勢,何太后似是非常享受趴在呂布身上的慵懶,還有親密,每一次完事後,一定要如此直到熟睡,才放呂布離去。
這一次,兩人有話要說,儘管極度的歡娛後,帶來的是無比的滿足,還有疲軟怠憊,呂布還是嘿嘿笑著道:「喔,剛才說到哪兒了?嗯,說到要緊處了,嘿嘿嘿……」
所謂要緊處,正是呂布要消除何太后心底深處的隱憂,那就是他不會倣傚公孫瓚和袁術,為了野心和權力,會致她們母子倆於死地。
「如今天下大亂,早在先帝時,士大夫們遵從三統五行之論,就相信大漢氣數已盡,該當是新帝登基之時。而我,呂布,將會讓他們見識到,大漢,氣數未盡,天下由治入亂,肇因很多,最為主要的,其實有三。」
呂布抬起右手,在何太后面前,豎起食指來,低聲數道:「其一,權貴田連仟伯,驕奢鋪張,貧者無立錐之地,衣不御寒,食不果腹,蛾賊之亂,實為百餘年來累積矛盾的大爆發而已,開天下大亂之帷幕。」
說完,呂布豎起中指,繼續低聲數道:「其二,率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子寶座,權擁天下,卻無其責,天下狼子野心者眾,覬覦天子寶座者,更是數不勝數,大漢衰弱時,他們不是力挽狂瀾,而是推波助瀾,以圖取而代之。」
「至於其三,」呂布沉默片刻,待何太后稍稍消化吸收,接著道,「自高祖斬白蛇而起,鼎定天下,子孫一躍而成貴胄,自小就錦衣玉食,不恤人間疾苦,幽居於深宮大院,未經風雨磨礪,一代傳一代下來,高祖身上的隱忍,果敢,堅毅,勵精圖治,漸漸被酒色歌舞消磨一空,以致雖坐上天子寶座,卻無能震懾天狼子野心之能。」
總結出來的這三點,呂布是反覆琢磨,反覆推敲得出來的,以他擁有的兩千餘年經驗積累,還有來自後世的認知,再結合此時的生死經歷,這三點結論,即使不是直指王朝興衰的本質所在,至少比之此世世人的認識,那是要深刻許多。
何太后以一介女流之輩,聽得猶如聲聲春雷炸響,震得她頭暈目眩,腦中一片混沌。
呂布則彷彿是沒感覺到何太后的異樣,總結道:「天子闇弱是誘因,狼子野心是根本,流民為求生,起而反之,只是時機而已。故而哪怕有人能取劉漢而代之,將天下重歸一統,一代人,兩代人,一百年,兩百年,天下又會重蹈今日的情形,重新陷入到大亂之中。」
「可是……」
何太后幽幽地問了句,可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最終還是沒有完整地問出來。
呂布對她的問題,似是聽而未聞,自顧自地嚮往道:「我所想要做的,就是終結天下這種循環往復,建起一個可真正屹立千萬年而不倒的大漢帝國。」
「啊?」
何太后驚呼一聲,對呂布這般宏偉大願,而感到震驚不已。
呂布輕歎一聲,坦誠答道:「我知道這很難,當年只率三百親衛,應皇甫嵩之邀,由河內入關中,就是想要嘗試不動刀兵,說服他們加入到我的大業中來。可惜,皇甫嵩,朱俊,還有楊彪等等,皆是堅信,權臣必除,士大夫必掌權,天下才能恢復清明,重歸大治。」
「所以,」呂布總結道,「婉兒你看,自光武中興以來,士大夫們就一直致力於誅滅宮中中官權貴,誅滅外戚,試圖按照他們的理想,建立起天下久治長安的大漢。可是,他們忘了,天下大亂,至少有一半的罪責,該當歸結到他們的身上。」
「可是,」何太后再次問出口,「如何,劉漢,如何才能歷經千萬年而不倒?」
「這就是關鍵!」
呂布欣然答道。
「既然天下大亂肇因有三,解鈴還須繫鈴人,還是得針對三大肇因,一一解決才行。」
「其一,天子權擁天下,卻無其責,實乃是**天下人的一顆毒果。故而天子,就該當回歸上天之子的本分,是上天在人世間的化身,神聖,莊嚴,不食人間煙火,就更不該拿人世間的世俗權力,來加以侵蝕。」
何太后默然,這段話,她是聽懂了,說到底,就是天子雖然還是天子,卻手中無權,無掌殺天下人的大權。
可是,這樣,天子還是天子嗎?
何太后心裡帶著濃濃的疑惑,可她識趣地沒有問出口來,而是柔聲道:「其二呢?」
呂布哪裡能猜知到何太后心裡在如何想,左手輕拍她的翹**,答道:「其二就是其一,當天子寶座對天下的狼子野心者,**力不足時,他們自然就不會時刻惦記著,一有時機,就推波助瀾,你爭我奪地,想要坐上那個寶座。」
「當然了,」呂布補充道,「要做到這兩點,需要先讓世人理解,改變觀念,這,很難很難,觀念一旦改變,將來即使有野心者,強行想要改變,也勢必會遭到天下人的反對。」
「至於其三,就涉及到天下的方方面面,實施起來會更難,我現在也只有一點頭緒,只能且行且琢磨了。」
其實呂布對第三點,思考得最多,做得最早也最多,比如成立皇家商會,大力促進商業發展;現在又成立皇家工會,準備大力促進手工業作坊的發展;吸引普通士子,投身工、商、農、牧等行業,促進知識與實業的結合,都是實現他第三點的重要環節。
可偏偏在這一點上,他對何太后都稍有保留,蓋因前兩點,其實都有些虛,獨獨最後這一點,非常實。
何太后半響沒有吭聲,呂布將右手收回,再次摸上何太后的翹**,總結道:「所以,你看,我想做的,是否後無來者不敢說,但絕對是前無古人,我想要的,是中興大漢,但這個大漢,會稍有不同,天子主祭祀禮儀,世俗權力則由朝臣分擔,如此一來,大漢永續,聖上及後人永為天子,豈非是天下所有人之福?」
整個說完,呂布可謂是前所未有的坦誠,說的話,也並非是誑騙何太后的假大空,而是的的確確的所想所做,他現在已經下定決心,不管世人是認可,還是不認可,他都準備往這個方向去努力,至於最終結果如何,他不能確保,也無法預知。
何太后沉默良久,幽幽地低聲說道:「如此所為,豈非就是虛君實相之政?」
呂布心裡,不由得對何太后有些敬佩,他所說的這些,何太后肯定很多地方聽得不知其意,可最終,她還是抓住了關鍵。
「不,」呂布搖頭答道,「此法,的確是倣傚自高祖後的虛君實相之政,可與之又有所不同,虛君實相,顧名思義,君仍舊是君,相仍舊是相,二者之間,只是你強我弱,你弱我強的拉鋸爭奪而已。我要實行的此政,天子,乃天之化身,不掌世俗權力,不掌天下人的生死;世俗權力分擔於數人之間,彼此制衡,而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達官貴人,犯事還是沒犯事,該處何種責罰,則另有專責府衙加以裁定,不受天子和其他朝臣的影響。」
這麼一解釋,反而徹底將何太后給整糊塗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發問,更別提如何回答。
而呂布的這番宏偉願景,揉合了諸多因素,就像是個大雜燴一樣,只是他一個人多年來沉思的所得,到底行得通,還是行不通,他也說不準。
只是他以為,既然上天讓他離奇穿越至此,如果只是就這麼度過一生,沒有為這個世界留下點什麼與眾不同的東西,豈不是顯得他與此世世人無意,顯得白來一趟?
夜已深,呂布說完這些,能否徹底打消何太后心底裡的擔憂,他也說不準,待何太后趴在他身上,香甜睡去,他才抽身出來,安頓好何太后,穿好衣衫,熟門熟路地循原路往回趕。
一路上,他都很是小心翼翼,生怕為人發覺。拐過一道拐角時,他突然聽到前方似是有低語聲,忙屏息靜氣,辨明方向,悄無聲息地往那片花木叢行去,直至能聽到低語聲,才停下來。
剛聽沒幾句,他就怒從膽邊生,就連鬚髮,也都怒張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