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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75 太后的近憂遠慮 文 / e江月

    隨著琴兒和梅兒領命退出,呂布雖然心裡蕩起漣漪來,可直覺告訴他,何太后此舉,似乎不是為了私情,而是真的有事要跟他說。

    此刻正是巳時時分,窗外chunri正漸漸升高,散發出些許燥熱來,光天化日之下,呂布雖然覺得室內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曖昧起來,可終究不像他以前所遇到的那樣。

    「此番大軍出征,西涼平定指日可待,長安,乃至關中,不再受西涼之擾,哀家,哀家在此,恭賀將軍!」

    呂布聞言微微一愣,何太后以如此口吻說話,他還是頭一遭遇到。

    怎麼說呢,何太后仍舊嬌聲如昔,話裡卻帶著些別的意思,呂布品咂著,似是揉合了幾絲緊張,生硬,忐忑,還有酸溜溜?

    足足愣了好一會兒,呂布才算是回過神來,對著何太后微微欠身答道:「臣謝過太后吉言!」

    話說完,殿內就陷入頗有些令人尷尬的沉默之中,何太后仍舊一副慵懶撩人的模樣,呂布不知何太后今日這是怎麼了,又不好發問,就只能如此在這裡揣測著。

    足足過了好半響,呂布猜來猜去,還是沒有猜出來,只得硬著頭皮試探著問道:「太后,可是心有擔憂?」

    何太后轉過來,看著呂布片刻,突然撲哧笑出聲來,在她伸手抿嘴時,笑聲宛如化凍的春風,吹散籠罩在殿內的冰冷氣息。

    可當何太后抬起頭來時,臉上已是帶著憂容,呂布見此確信,何太后的確是心有所慮,並且還無關風花雪月,男女私情。

    那到底會是什麼呢?除了風花雪月,男女私情之外,何太后到底還會擔憂哪些東西?按理說,現在她們母子倆在長安,無論是地位,還是待遇,都比以前在洛陽時,要好上不知多少倍,更遑論生命安全。

    安全?!

    呂布突然心中如遭一道閃電劈過,立時亮堂起來,劃過漆黑一團的天空,看清何太后內心深處的山川溝壑。

    「太后可是聽聞所謂樂成王和淮王的死訊,而致心生擔憂?」

    呂布脫口而出,問道。

    何太后嬌軀一顫,沒有答話,雙眼中卻帶著絲絲幽怨,輕抿嘴唇,俏生生地看過來。

    不得不說,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見後,何太后已經差不多摸透呂布的脾性,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對準呂布的軟肋,可謂是百發百中,彈無虛發。

    呂布輕歎一聲,由這個思路往下深想,就豁然明白,何太后到底在擔心什麼。

    她是擔心有朝一ri,他會倣傚公孫瓚和袁術,致她們母子倆於死地。

    這個事情,撇開身份因素,拋開政治和社會影響,其實並不複雜,可加上這些因素,即使以呂布帶著來自後世的兩千餘年經驗,也還是只要稍稍一想,就覺得猶如陷入到潘神的迷宮中,根本就找不到出路在哪裡。

    有老將皇甫嵩的案例在前,呂布已是下定決心,任何情況下,都絕不會交出手中的權力,同時,他也深刻意識到,即使他有此天下為公的大無畏想法,真個交出手中的權力,還政於當今天子劉辯,最終的結果,非但達不到預先的設想,反而會加劇天下的動盪。

    他如今算是切身體會到,在他的記憶中,梟雄曹操說過的一句話:設使國家無有孤,不知當幾人稱帝,幾人稱王。

    這句話是在說,如若沒有我,天下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稱王稱帝,不服朝廷管束,會亂成什麼樣子。

    可他的如此做法,當然就意味著,一定會將當今天子劉辯,還有何太后,給架空,並且到了某個地步,他的帳下,一定會有部屬反覆地勸說,要他取大漢而代之,也就是一屁股將天子劉辯擠下皇位,自己坐上去。

    那個是否,也許無需呂布下令,就會有熱心的部屬,為他做好一些事,比如設法殺掉何太后,或是天子劉辯。

    轉念之間,呂布想明白這些,不由得有些犯愁,這個事,當然不便於在這裡與何太后談,可是,不敞開來談談自己的理想,自己的願景,只怕何太后心裡的這個擔憂,會日漸加深加重,很快就會轉變成心裡的恐懼,轉化成實際的行動來。

    那個時候,可就真的是既傷腦筋,又傷感情。

    呂布深吸一口氣,面帶溫和笑容,對著何太后道:「太后的憂慮,臣已盡知,待臣日後,再跟太后細細道來。」

    這話表面上來看,毫無問題,即使何太后的貼身侍女琴兒和梅兒在外間聽到了,也只是覺得車騎將軍呂布說話並不粗魯,而是溫文爾雅。

    可是何太后聞言,卻是雙頰唰地變得通紅,微微低頭之際,就連白皙的頸項,也都是潮紅一片。

    蓋因呂布說這話時,擺在胸前的手,卻在不斷地指著窗欞所在,還做出推窗的動作,再加上,此前兩人在床榻上抵死纏綿時,說出來的一些親熱話,那可是光是令人回想起來,都會面紅耳赤的,其中用得最為頻繁的一個字,即是「ri」字。

    ri,乃是太陽之意,世人皆是如此認為,可現在,何太后卻知道,這個很平常的字眼,從呂布嘴裡說出來時,是要看情境,才能明白具體的涵義的。

    故而這裡呂布所謂的「日後」,那可就不是世人以為的那個意思,而是有著特別的涵義。

    過了好一會兒,何太后心裡的呯呯直跳聲,才漸漸平息一些下來,臉上的紅暈依舊,輕輕地點頭,低低地應了一聲,算是羞羞答答地回應了呂布所說。

    再閒談幾句,呂布即辭別出來,先將此事放下,分別去看看妻室嚴氏和幼子,撫慰身懷六甲的侍妾貂蟬一陣,再到蔡琰那裡逗留一會兒,最後,才到侍妾小桃那裡打個轉,才心滿意足地回到書房裡,吩咐無緊急事不要打擾,一個人在書房內,靜坐沉思。

    他要理清的,就是如何平衡權臣與皇權之間的矛盾,從他心底裡,他不太希望看到,將來他和何太后母子之間,處於你死我活之間的爭鬥,而他還只能不斷地打擊她們母子的爪牙,卻不能真個將她們母子給處死。

    到了晚間,夜深人靜之際,呂布輕車熟路地潛過自家後院,翻牆過去,潛進永信宮,輕輕敲響何太后的窗欞。

    過上片刻,窗欞悄無聲息地洞開,呂布翻窗而入,返身關窗,上好閂,剛剛轉身,何太后已挾著一股香風,飛鳥投林般,撲入到他的懷中。

    這一切,兩人都是做得嫻熟無比,整個過程中,壓根不需要說一句話,一切儘是默契得無聲勝有聲。

    正如呂布ri間所說,都這個時候了,當然是先辦正事,日後再細細道來。

    何太后猶如一條美女蛇,緊緊地纏在呂布身上,貪婪的小嘴,吸附在呂布雙唇上,丁香小舌,宛如一條靈動的小魚,靈活無比地游進游出。

    好一番纏綿,何太后這才嬌軟無力地靠在呂布肩頭,任由呂布雙手把著她的翹臀,雙腿則夾在呂布腰間,喘氣細細,嬌歎一聲,低聲道:「好人哩,奴家就是死了,也忘不了這般,這般……,嘻嘻……」

    這般什麼,何太后似是嬌羞不已,難以說出口來,一個勁兒地伏在呂布肩頭,無聲地嬌笑不已。

    嬌軀顫動著,隔著單薄的衣衫,帶給呂布無比地觸感,每一下,都令呂布熱血沸騰一分,慾火高漲一分。

    過不多時,呂布即已按捺不住,抱著何太后,直撲床榻。

    一陣刻意抑制著的抵死纏綿過後,何太后身軀上的火熱尚未消退,神秘洞穴的震顫尚未完全止歇,透過命根子,傳遞到呂布心裡,兩人面對面慵懶地疊在一起,細細地喘著。

    呂布的雙手在何太后光滑的後背上,四處遊走,斟酌片刻,緩聲道:「公孫瓚和袁術,還真個是膽大妄為,連樂成王和淮王都敢殺。」

    何太后嬌軀一震,錯愕地抬頭,將下巴擱在呂布胸膛上,低聲問道:「啊,不是說,不是說,他們兩個,分別是墜樓,墜馬,而……薨麼?」

    呂布呵呵低笑,答道:「明面上的死因,當然是這樣,可實際上,肯定不是那麼回事,以公孫瓚和袁術的為人,出了這麼擋事,鐵定逃不脫干係。」

    「嗯!」

    何太后低低應上一聲,低下頭,不再言語。

    呂布輕笑著,雙手在何太后的翹臀上揉捏著,問道:「怎麼,婉兒(ps:何太后名何婉)擔心的,可是……我有朝一ri,也會如此對你們下手?」

    何太后嬌軀再一顫,沒有吭聲,可是,呂布胸膛上,卻有點點熱淚掉落。

    呂布輕歎一聲,雙手依舊在何太后的翹臀上,輕輕地撫揉著,以無比誠懇地語氣道:「婉兒,我今夜想要跟你說的,就是跟這事有關。嗯,我知道,我下面說出來的話,你聽了,也許心底裡很難相信,就像,就像,就像蔡翁聽說我和你如此這般,絕難相信一樣。」

    撲哧!

    何太后終於被呂布給逗樂,輕輕地啐了一口,嬌聲回道:「呸,還蔡翁呢,可不是岳父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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