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百九十一章 尷尬的換衣 文 / 豬要上樹
「小嬋你認識?」六叔包括村的人傻眼的望著季月嬋武醫官道。
季月嬋望著劉羽失神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使勁點點頭:「他是公安局長。」
抱著劉羽的那青年,渾身一顫,好懸沒把劉羽給扔了,公安局長,對他們而言,無疑是一個遙遠陌生且高高在上的存在,農村人對公安的懼怕尤勝城市人三分。
在場的人倒抽一口涼氣,六叔更是親自蹲在水池邊,把劉羽拖了上來,慌忙道:「來來,快抬我家去。」
一村的人,各個神色興奮的跟著去了六叔家,門裡門外,外三圈裡三圈全是聞訊趕來的村民,聽說村裡救了一城裡的公安局長,各個丟了手頭活來湊熱鬧。農村一年出不了什麼新鮮事,一隻雞一天散了倆雞蛋都能說上一天,何況山上掉下一個公安局長,跟菩薩會說話差不多,如何不叫人好奇?當然,好奇之後,公安局長若是能記得自己一家更好,認識一個公安局長,以後去城裡有底氣丫。
村子裡人完全不知道怎麼救落水的人,好在季月嬋多少懂點醫護知識,先給劉羽排了排肚子裡的水,再檢查外表傷勢,左胸處嚇人的槍孔叫她臉色有些發白,劉羽被槍擊中了?
「要送他去醫院!你們看著,我去開車!」季月嬋一陣緊張,心亂如麻,突然在這種情況下遇見劉羽,她又喜又憂,轉身欲走卻被稍微有點清醒意識的劉羽拉住了:「別去……村口有人,找鑷子和布條。」
歇了口氣,劉羽徹底清醒了,掉下去時,水的衝擊力過大,讓他暫時昏迷,還喝了幾口水,現在渾身上下酸疼,這些問題不大。唯一麻煩點的傷就是胸口了。劉羽還算比較幸運,子彈離得很遠,穿透力大大削弱,而且剛好是擊在一根肋骨上,否則這種軍用衝鋒鎗的威力,足夠將人體打個對穿。
「然後,讓鄉親們散了吧。鄉親們好意我心領了,我沒事,謝謝大家。」劉羽側頭看看外面一張張好奇而淳樸的面孔,心裡卻在揣測那黑皮膚軍人的打算,對方都開槍了,必然是鐵了心把他往死裡整。沒看到屍體,多半不會罷休。這個村通往外界只有一條路,他們只要設置好路卡,然後佔據幾個制高點,就能清晰觀察到村裡的一舉一動,眼下一大群人圍觀,很容易被察覺。趁他們沒有佈置好之前盡快驅散人群。
季月嬋嗯一聲匆忙去找鑷子和乾淨點的布,六叔在門口,嚴肅的揮揮手:「有什麼好看的?都散了吧,讓局長好好休息。」
人群攢動了一會,迫於村長的壓力,終於悻悻散去。
劉羽爬起來,用鑷子艱難的扣出子彈,沒有麻醉藥。活生生的扣子彈,痛苦不言而喻,長這麼大,第一次吃這種虧!子彈被取出,血水飆濺了少許,擦乾淨身軀,用乾淨的布條綁住。這是劉羽。不用縫針,不用消毒,不用打消炎針,換了別人。不送醫院等於死半條命。
「麻痺的,不報此仇誓不為人!」劉羽暗暗拽緊了拳頭。
「我送你去醫院。」季月嬋稍微鬆口氣,眉宇間猶可見一抹焦急,用溫熱的毛巾擦拭他裸露的後背,細膩的手掌不時觸碰到他皮膚,觸電似的一沾即離。季月嬋是單身許久的女人了,與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年輕男子肌膚相親,難免心跳加快,耳根赧然。
一雙明眸不時偷閃掃過劉羽年輕清秀的側面臉頰,不禁想到第一次見到劉羽時的略略心動,年少權重,相貌排場,聽說武力值還高得一塌糊塗,安全感十足。想到這裡,臉皮微燙,連忙壓下不該有的心思——都大了他十三四歲,快是他半個媽了,能有什麼結果?
劉羽感激一笑:「不用,我身體很好,養幾天就好……能在這裡碰見你,真巧,而且,你還救了我,謝謝。」
季月嬋渾身一顫,真巧兩字聽在她耳中,莫名其妙變成了「緣分」……害得她呼吸都有些凝促,血液加快的厲害,眸光閃動不已,佯裝鎮定道:「是鄉親們救的你。」
「小嬋,這你六叔年輕時的衣裳,給局長換上。」七嬸放下一團舊式的老農衣,笑容可掬道,劉羽這個公安局長在自家住下,很讓她面上有光。
季月嬋下意識站起來:「哦,七嬸給劉局長換吧,我燒點去寒薑湯。」
七嬸壓住季月嬋的肩頭,侷促攤攤自己的老手:「七嬸種了一輩子田的手,哪能伺候得好劉局長?你來吧,你是出了閣多年的老姑娘,規矩少,不騷皮的,我柴房裡燒著一隻雞,走不開。」
七嬸臨走前還帶上了門,這讓季月嬋臉紅得厲害,我出閣了多年是不假,可給一個男人換衣服,能不騷皮?
她猶豫著呢,耳畔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赫然是劉羽自顧自的揀出上衣,艱難的往身上套衣服,上衣好說,忍一忍肋骨的痛也就套上去,可褲子就有點為難。一彎腰,肋骨收縮擠壓,劇烈疼痛感就襲來,止住的血液也開始往外冒,繃帶一個血色的圓圈一點點擴大。
「我……來吧,你先脫了褲子。」季月嬋紅著臉,挑出大號短褲,側著臉支吾道。
劉羽訕訕,他也不是什麼強要面子的主,解開褲腰帶,腿抖兩下長褲就掉了,內褲卻是得彎著腰來。
「好了好了,你別動,我來就是。」季月嬋無奈,硬著頭皮拔劉羽的短褲,腦袋卻是側著不敢看,可餘光驀地瞥到一根黑黑的,特別粗,特別大,她下意識側回頭看一眼,男人的那玩意兒不可能這麼大吧!但,落入眼簾的還真就是那號玩意兒。
閃電似的將頭收回去,季月嬋從耳根紅到了脖子,苦澀的閉上眼,我這是……發騷啊!去看人家那玩意兒幹什麼?
好不容易給劉羽脫完短褲,接著就是換新短褲,半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往上看:「你把腳套進去。」
劉羽也尷尬,依言套腳進去,不經意間,餘光瞥過蹲在地上的季月嬋,從上往下看,她隱藏在領口內的風光若隱若現,飽滿的酥胸,白花花的,滾圓滾圓的,中間的溝壑更是引人犯罪。她這蹲在地上低頭的姿勢,更讓人浮想聯翩,給人極強的征服的**。
不知不覺,那根黑粗棒子硬挺起來,好在劉羽及時移開目光,症狀不是太明顯。
可女人的敏銳,尤其季月嬋這種過來人,在往上擼褲沿時,一抹隱晦的阻滯告訴她,劉羽對她有反應,這讓她又喜又羞,若這裡是城市的賓館,她咬咬牙,鼓起勇氣,說不定也就半推半就從了劉羽這份心思,她對劉羽也是有那麼點意思的,可這裡左右都是鄉親,真丟不起這人。
穿好短褲,再給他套上長褲,在系皮帶時,不著痕跡掃了一眼他微微隆起來的下體,腦子裡呼之不去全是那驚人的巨物——太大了。
「你……休息,我去柴房看看。」季月嬋沒法再待下去了,紅著臉去跑開。
劉羽靠在牆上,閉眼陷入了沉思。
重新梳理一遍今天發生的事,從官員毆打空姐,到指揮部隊抓人,再到帶到荒郊野外,進而逃脫追捕,最後挨槍子,差點掛了。從一個最不起眼的幹部打人事件,發展到最終卻發生到差點喪命。大風大浪,劉羽是見識得夠多,今天卻險些在陰溝裡翻船,這讓劉羽發現,撇開幹部的身份,一個普通人在強權面前,多麼卑微,多麼可憐,多麼不值一提。
劉羽身懷不凡的武力,有不錯的頭腦,可饒是如此,也險些喪命,那麼,一個完完全全的普通人呢?要麼被打殘,要麼被打死,這兩條路之外,劉羽想不出,普通人還有什麼別的選擇。
在耍流氓的權利面前,百姓,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除了被毫無反抗的虐殺,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今天經歷的一切,聽起來荒誕之極,像極了耐聽的故事,但,他活生生發生在了劉羽身上。這場經歷,讓他更加堅定了心中那個信念——以黑治黑,以暴制暴,以血還血,以罪惡還罪惡,這是必不可少的手段。黑暗法律,有它存在的必要,儘管它本身就是違法犯罪,就是血腥和罪惡的,可若非它的罪惡,又如何懲治得了逃脫了光明法律的罪惡?
這一沉思就是半個小時,直到季月嬋用抹布端著一罐沸騰的雞湯。
「我沒胃口,你吃吧,七嬸和六叔也來。」劉羽勉強露出一個微笑,擺擺手道。
季月嬋將一罐雞湯擱在石頭上,飄香的土雞味兒瀰漫在房間,季月嬋自顧自挖出半碗來,端到劉羽跟前,目光躲著劉羽,不敢看他:「六叔家就養了這麼一隻公雞,每天打鳴用的,知道你身子虛,要補,就讓七嬸殺了給你熬湯,你胃口不好的話,喝口湯也好。」
劉羽微微動容,雖然他能從這群村民的眼中看到敬畏,看到一些人心的利益訴求,可總的來說,卻以淳樸居多,他們絕大多數人未必就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好處,更多是一種認識大官兒的榮耀感,優越感,這在當代社會,已經算是最淳樸的一面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