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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百七十八章 蛻變 文 / 豬要上樹

    「然後白姨答應了啊。」小魚摸了摸腦袋。

    劉羽心底冰涼,白潔……**了?慶漁歌唐晨臉色也變了,均是移開目光,沉默著沒說話,慘淡的氣氛徹底沖淡了重聚的淡淡喜悅。

    白潔紅著臉,瞪小魚一眼,嗔怪道:「就你小嘴話多」察覺到劉羽的臉色,白潔心裡微喜,劉羽還是非常在意我嘛,眼波流轉,像是在笑,又像是生氣「我答應他,來了月.經,先洗個澡,待會順從他,不要傷害我和小魚,他精蟲上腦就答應了,然後,我把衛生間水開著,抱著小魚從衛生間的窗戶口跳下去了,兩層高的小樓,結果腳踝就錯位了。」

    聞言,眾人才大鬆一口氣,無不哭笑不得的瞪小魚一眼,話不說清楚害死人吶,小混蛋!

    「然後,怕紀委找到我,不敢報警,這裡又沒親人,身上沒錢,就帶著小魚在肯德基坐了兩晚,再然後就是現在了。」白潔不好意思的揩了揩手指縫裡的污泥。

    劉羽鼻頭微酸,親吻了一下她額頭:「好了,沒事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拎著的心放下來,劉羽胸口卻壓著一塊巨石,今天他能被紀委帶走,明天也可能被檢察院帶走,後天還可能被督察辦帶走,而他身邊的人,很可能沒有這次幸運,被暴打,被搶劫,被強.奸,被欺凌,都可能發生,也許下一次不止是白潔和慶漁歌,還有別的人也會被牽涉進來。

    所以,他要麼不在官場混下去。尋一個隱秘的城市,自由閒散的過日子,要麼官場上的敵人,一個一個全捏死。

    他離開官場,目前不可能,那麼,只有下狠手。將敵人一個個全捏死了!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撲在工作上……這是過去的劉羽。

    現在,變了。

    「唐晨,你們帶白潔先回去,我組織人馬。抓旅店老闆,辦完回來給白潔療傷。」劉羽將白潔抱上車,打了個的,直奔一個叫做君來的小旅館。

    君來地理位置相當偏僻,若非巷子口掛著一個字跡都顯得暗淡的陳舊小招牌,劉羽差點其錯過了。往裡走了兩百米遠。才真正找到了深藏在巷子中的旅館,是一間民用住宅改造的,一個濃眉大眼。快五十歲的中年大叔,正蹲在地上手搓客人換下的床單。

    「你是老闆?」劉羽淡淡道,其樣貌與白潔描述相符。

    大漢抬眼,神色警惕:「是。你找誰?」

    「住店,有床不,要單間……哦,你這要身份證不?」劉羽回頭望望巷子口,非常警惕的樣子。

    大漢目光一閃,擠出一絲笑容:「有,有的。跟我來,我這偏僻,公安來的少,身份證就不用啦,麻煩。」在前帶著路,大漢樂呵呵的聊著:「小兄弟不是首山人吧?」

    「問那多幹什麼?」劉羽鼻孔哼了哼,風山口音極其明顯。

    大漢尷尬笑笑:「隨便問問,呵呵……」

    劉羽挑了間二樓最靠裡邊的房間,給了幾十塊零錢:「好了,你可以走了。」

    大漢揣好錢,很是熱情:「那好,我給你拎開水壺,牙膏和牙刷來。」

    「不用,我現在就要休息,別來吵我。」劉羽眨了眨有點憔悴的眼皮,不耐煩的關上門。

    大漢收斂熱情,目中陰晴不定閃過異色,站在門口不動聲色的豎著耳朵,不多時,裡面就有悉悉索索的脫衣聲響,最後,輕微的鼾聲傳出。

    「嘿,又是一頭肥羊。」大漢臉龐攢起一抹陰厲,匆匆下樓,從櫃檯下面抄出一把水果刀藏在袖子裡,站在劉羽門前,左右望望無人,拿身份證在門縫裡一劃,輕微一聲響,門就開了。

    窗簾被拉上了,屋子裡黑漆漆的,只能判斷出輪廓,床上那拱起的可不就是傻頭傻腦的小年青?大漢舔了舔嘴唇,輕輕帶上門,還上了栓子,反鎖了門,亮出明晃晃的刀子,陡然架在枕頭處,獰笑一聲:「該睡醒了,小子!」

    說著,大漢一手掀開被窩,內裡空蕩蕩只有一個枕頭,這讓大漢心臟漏拍了一節,意識到不妙。

    「你在找我嗎?大叔?」啪的一聲燈開了,劉羽此時正好整以暇坐在沙發上,噙著冰冷的眸子望過來,輕輕的歎息更是落入他耳中:「本來想給你一個活下來的機會,現在看來,你活著,只會讓更多人不幸。」

    大漢驚疑不定,不安的感覺在心裡徘徊,只是掂量一下手中緊握的水果刀,再看看身形單薄的劉羽,大漢面露猙獰:「小子!不管你是誰,既然進了老子的窩,老老實實按規矩來,你東西呢?現金都交出來!」

    劉羽站起身,在大漢瞳孔驟縮中,鬼魅一般飄過來,一把奪過水果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冷冷道:「前天,有個女人帶著孩子,從你這裡跑了,他們的東西呢?放在哪?」

    大漢被劉羽非人類的身手嚇出了白毛汗,哥們兒,你是從武俠電視劇裡鑽出來的麼?感受到脖子上的冰涼,大漢神色煞白:「兄弟,別,別呀,咱們有話好說,我不知道她們是您的人吶。」

    「別扯沒的,現在,問你最後一次,東西放哪?」劉羽手中刀子勒緊了一分,一絲血痕從他脖子上冒出來,血珠絲絲往外滲。

    大漢手腳冰涼:「在我臥房裡,我帶你去找。」

    劉羽淡淡搖頭:「不必了,你就呆在這個房間裡吧,沒必要出去害人!」話音落下,劉羽手中的水果刀鋒利抹下去,其喉嚨瞬間被隔開,血水如同噴泉一樣飆濺到了白色的牆上,刺眼而猙獰,帶著深深的不甘,大漢死不瞑目的躺在了地上。

    撕下兩節卷紙。擦了擦刀上的指紋,隨意丟在血泊裡,掰彎窗口的鋼筋,鑽出去之後,又重新掰回來,縱身跳下二樓。

    幾日後,有人聞到惡臭。報警之後,一起離奇密室殺人案進入了公安的眼簾,這一查就是幾十年,一直到那時也沒有人想通,兇手到底是如何從密室逃脫的?這讓不少經手的老民警唏噓——我靠。這妥妥是柯南到此一遊的節奏,可尼瑪,把案子破了再走啊,有沒有節操啊你?

    當然,這是後話,劉羽從大漢房裡把白潔的東西搜走之後。回到永樂。

    「好了,修養兩天就應該差不多。」劉羽放下白潔的腳,骨頭錯位而已。揉捏幾下好得很快。

    慶漁歌抿著嘴發笑:「好啦,大團圓了!」

    劉羽溫和笑著點頭,眼底卻閃過彌久不散的戾氣:「以後不會讓你們受罪,這幾天。辛苦你們了。」

    唐晨雙手交叉籠在一起,坐在劉羽身側,揚著尖尖的小下巴:「我的功勞最大。」

    「是是是,你的功勞最大,今晚最多讓你先。」慶漁歌玩味道,她發現唐晨傲慢是傲慢了點,人其實還不錯。屬於外冷心熱的那種。

    「哼!本來就是!」唐晨斜睨了她一眼,對多出來的兩個女人,抱著不小的敵意。

    到底白潔年齡稍大,待人方式不同,溫婉拉住唐晨的手,柔聲道:「這次多虧你,謝謝你幫了劉羽。」

    唐晨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被白潔這麼說,倒有點不自在,這手抽回來不是,不抽也不是,尖下巴也揚不起來,扭捏道:「劉羽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沒什麼謝不謝的。」

    劉羽笑瞇瞇道:「就是,有什麼好謝的,都是自己人,不分彼此,這天黑了,晚飯也吃了,咱們洗洗睡吧。」

    至於跟誰睡,就這個問題,永樂開了一次黨組會,意見分歧比較大,最終劉局長拍板,一起睡。

    白潔和慶漁歌算是被劉羽調教出來了,大被同眠什麼的毫無壓力,僅僅是跟陌生女孩一起,多少不自在。而唐晨就甭提了,司少燕還是她主動拉上床的呢,所以四人湊一桌麻將,倒也沒啥不和諧的。

    白潔還好,一直在劉羽眼皮底下,不缺滋潤,加上腳踝受傷,不便劇烈運動,臀間花朵受了一次澆灌便拉上蠶絲被,捂在被窩裡看外面世界大戰。可慶漁歌和唐晨便著實熬壞了,個把月沒吃過肉,爭搶著要養顏液,折騰到大半夜才疲憊的睡去,直到天亮。

    當她們醒來時,已經不見了蹤影,留下了匆匆幾字。

    「離開幾天,輕易別外出。」

    劉羽回到分局,給袁靈面部按摩,水腫的臉頰,神奇般消失,當吃中飯時,已經完好如初,除了個別細微的地方有結疤,壓根就看不出來袁靈挨過打。至於莫少紅,算是被誤當做暴徒了吧,至今還躺在醫院,報仇什麼的,他生不出這個念頭,連老大江閻濤都躺進醫院打點滴,且劉羽活蹦亂跳在外沒人管,他報什麼仇?另一隻手再被鑿穿一次?

    「孟局長,緝毒科的事,我交代過劉寧,有緊急情況會及時匯報,我這幾天請個假。」劉羽說道。

    孟萍不自然的擠出笑意:「成,年休的假給你調過來,帶著薪吧。」她想問問劉羽請假幹什麼,在局裡,劉羽出了名的勤,別的局長,時不時在家不上班,唯獨劉羽,除非特別事項,基本都在局裡坐鎮,這突然請假,要說孟萍不好奇是假的。只是,孟萍不敢問,把江閻濤打進醫院就算了,跑到市政府抓辦公室主任,可算把她嚇了個半死,最後,還開了槍!這性質,要多嚇人有多嚇人,捅出去妥妥是大禍。

    好在,市裡也丟不起這份臉,更怕出責任,至今別說捅,連消息都沒流出來,估摸著是開了保密會。

    所以,顯而易見,劉羽這番請假,必定是去幹驚世駭俗的事,她真不想知道。

    離開北化分局,劉羽驅車趕往醫院,給肖芳按了一陣摩,經過幾天的治療,她受損的神經基本全好了,恢復只是這幾天的事,她的家裡,劉羽也讓人送錢去了,只等肖芳好轉,把這個謊言給圓了——這是攤上劉羽,換了別的人,也許肖晴晴這孩子的家,便真成為一個悲劇的家庭。

    簡單處理好首山的事,劉羽當晚就買了去首都的火車票,那裡有一個不得不消失的人——最近身邊人所受的苦難,他必須給一個血的交代!

    買好票,在候車廳等了個把小時,中間感覺有保安人員衝他投來怪異的目光,沒在意,直到火車到點,要上車時,他被人攔下來了。

    「同志,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證。」鐵道派出所的民警將劉羽攔下來了。

    劉羽愕然,衝我一人來的?摸出自己的身份證,對方裝模作樣看了看:「劉羽是吧,車票有點問題,跟我們走一趟。」

    呵呵,劉羽笑了,車票是他在火車站窗口直接購買的,能有假?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劉羽收回身份證,揣進口袋裡。

    倆警察對視一眼,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撥了個電話:「你接吧,我們所長。」

    「誰讓你攔我的?」劉羽對著電話,開口便問道。

    那邊派出所長一陣沉默,緩緩道:「你……回去吧,別讓我們為難。」

    「要我找你當面理論?」劉羽聲音驟冷。

    派出所長表情一僵,媽的,你都把江閻濤打進醫院了,我這小身板經得起你打麼?沉默半晌才咬牙道:「反正火車這條線你不用走了,即使繞過了我,還有別人。」

    那邊掛了,劉羽罵娘的心都有,包括乘務員,公安四人堵在車門口,虎視眈眈不讓他上車,劉羽甩袖而去:「就不信沒了火車,出不了城!」

    轉身衝到長途汽車站,劉羽塞過去錢時,售票員索要身份證,好吧,這年頭買汽車票也要身份證了。售票員瞅了眼身份證,再瞅了眼卡在桌子下的照片,歉意的遞回身份證:「很抱歉,今天的車票賣完了。」

    「靠!現在才中午十二點,下午兩點的車呢?去哪了,被哥斯拉吃掉啦?」劉羽氣得頭髮都豎起來了,這擺明了有人不要他離開首山。

    售票員低著頭,嘴唇片子上下翻動,輕聲嘀咕:「還尼斯湖水怪呢……上頭的命令,怨得了我麼?」

    劉羽一肚子火,靠,哥們兒還出不了城了我?

    在車站外,劉羽攔了私家車:「出首山……坐黑車出城,我這也算是極品了。」一個公安局長坐黑車,怎麼聽怎麼調子怪怪的。

    「小兄弟哪發財啊?」車緩緩啟動,司機隨口問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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