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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六十一章 父債子償 文 / 豬要上樹

    呂金河輕輕笑一聲:「呵呵,事情還沒定呢,說那麼早幹什麼?」其眼神隱晦的有一絲不屑,我就是躲你們的,留在國內不被你們煩死?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早已停在附近的警車下來兩個身著警服的人,攔下了呂金河。

    呂金河沒慌張,疑惑道:「王助理呢?他今天沒來?」合著呂金河以為他們是老爸叫來接他的。

    「你是呂金河對吧?」左側面色威嚴的警察發話了。

    呂金河輕輕點頭,不是來接我麼?名字都搞不清楚。

    右側那位又矮又胖,面無表情:「你跟我們走一趟吧,有些話我們要問你。」

    呂金河這時方才察覺到不對,吃驚道:「你們什麼意思?帶我去警察局?」

    「跟我們走吧!」面色威嚴的警察直接摸出手銬,當場就給他拷了。

    呂金河那淡淡的傲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驚怒:「你們知不知道我爸是誰?放開我,我要跟我爸說。」

    「等到了警擦局再說吧。」矮胖警察面無表情,將其塞入了車中,揚長而去。

    這一幕讓在場師生均是愕然,警察到學校來抓人,不事先通知一下校方麼?有人察覺到不對,報告給校方,得知是本市副公安局長的公子被警察帶走,校長也察覺到不尋常,通知了呂海平本人。

    呂海平剛開完「關於加強戒備嚴打犯罪團伙」的專題會議,接到消息後,直覺告訴他有問題。哪裡的警察敢帶走我的孩子?當他聯繫四個分局。確認沒有人帶回來一個叫「呂金河」的高中生後。呂海平腦袋嗡的一下懵了——我的孩子,被假警察帶走了!

    市公安局副局長的兒子,被人假冒警察帶走,此事如何聽都覺得匪夷所思,現在的劫匪已經不怕死到喪心病狂的地方麼?這是故意挑釁公安機關麼?總之,這件事驚動了整個市公安局,他們迅速布下警力,連大局長也做出了指示。務必救出呂局長的兒子。

    呂局長的兒子在哪?就在白小魚以前的那間廢棄工廠裡。

    警方請出心理專家,經過細心解釋和勸說,這些孩子才將信將疑跟隨警方離開,如今已經過去三天,善後處理做完,現場打了封條,封存起來就無人過問。

    「你們不是警察!」呂金河不傻,望著空蕩蕩的廢棄廠房,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少他媽廢話!」那又矮又胖的窮凶畢露,掏出一根電棒便抽在他身上。電得呂金河渾身抽搐,倒抽涼氣。

    呂金河又怕又怒:「我爸是市公安局副局長。你們現在放了我,我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媽的!叫你別囉嗦還跟我逼逼歪歪!」那面色威嚴的警察摘了警帽,也摸出一根警棍,狠狠抽了兩棒子。

    呂金河吃痛不已,在地上抽搐的亂滾。

    「你……你們想要錢,我可以讓家裡給,求你們別傷害我。」呂金河何曾受過這種虐待?才不多久的功夫便哭著求饒。

    矮胖子不屑的聳聳眉毛:「我呸!你爸不就是呂海平麼?誰不知道他是一個貪官?他的錢老子稀罕?」

    呂金河再怎麼想為老爸辯駁也張不了嘴,家裡吃的喝的用的是哪來的?指望那點政府開給老爸的那點工資純屬見鬼,還不是貪污來的?

    「知道我們為什麼帶你來麼?」面色威嚴的那位蹲下身,似笑非笑的指了指周圍的骯髒環境,冷不丁朝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因為你爸不僅是貪官,還是畜生!」

    呂金河年輕氣盛,饒是此刻怕他二人,也忍不住小聲辯駁:「我爸是有來路不正的錢,可憑什麼說他是畜生?難道你們綁架我就是好人麼?」

    「嘿~」矮胖子搓了搓牙花子,在呂金河以為他要打他時,卻嘿然怪笑的收了電棒,指了指這裡:「畜生?說你爸是畜生,那是玷污畜生這個詞!昨天報上說的有三十多個兒童被解救的事知道不?」

    呂金河雖然是高中生,按說沒時間接觸報紙,但家庭環境下,他養成了看報紙的好習慣,睡覺前看到了這則新聞,當下遲疑的點了點頭:「是不法分子囚禁他們,利用他們做苦工、乞討,據說還打死打殘企圖逃跑的,非常惡劣。」

    面色威嚴的意外的上下打量呂金河一眼:「喲,瞧不出啊,你還真知道!那我再問你,你覺得這群人喪心病狂麼?」

    呂金河本能的覺得得他的問題不大對,可想不明白其中的關竅,微微點頭:「手段殘忍惡毒,這種人應該槍斃,他們是社會的渣滓。」

    「哈哈!說得好,說得好啊!」矮胖子興奮的鼓巴掌,瞇著眼,譏諷道:「那你知不知道,為這群渣滓提供保護傘的是誰麼?很榮幸的告訴你,不是別人,正是你親生爸爸呂海平!是他一手遮天將他們保護下來,誰想報道他們,誰想揭露他們,你爸就阻攔下來,保護這群人渣……否則,你以為三十多個孩子,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出現過逃跑報警的?那是因為,報了警你爸就攔下來了,誰報道,你爸就警告誰。」

    呂金河瞳孔驟縮,下意識失聲喊道:「不可能!我爸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面色威嚴的那位憐憫的搖頭:「如果首山沒有第二個叫呂海平的副局長,那我們就沒說錯人,就是你的爸爸,是他給這群人渣提供了保護傘。」嘲笑之色瀰漫在臉上,他淡淡道:「你再給我說說,那些人是人渣,那麼保護人渣的你爸是什麼?說他是畜生,是不是玷污這個詞了?」

    呂金河不願相信自己的爸爸做過這種缺德事,但兩人說得有板有眼,還專門抓他。說不定真有可能。

    「那……你們抓我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父債子償。你嘗一嘗那些孩子過的日子吧。從今天開始,這裡就是你的家,妄想逃跑,妄想報案,你爸保護的人怎麼對付那群孩子的,我們就怎麼對付你,反正你爸覺得那些孩子賤命一條,死有餘辜。所以,我們也學你爸,到時候等你被救出去,斷了手斷了腳可別怨我們。」

    呂金河望望四周邋遢陰暗的環境,想死的心都有,想逃跑的心更有,可他真怕自己被打斷手腳,報紙上說那些孩子非常淒慘,手腳都是被活生生砍下來的,還有被活生生敲碎腦袋的。何況聽這些人的意思,並不是想謀害他的命。只要有人發現他了就放他,所以忍忍就過去了。

    但是,呂金河無論如何沒想到,這樣豬狗不如的生活簡直令人瘋狂。

    他一天只能吃兩頓,是那兩「假警察」吃剩下的,扔在一狗盤子裡,剛開始呂金河還能忍受飢餓,後來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忍辱吃下。見他這副憋屈模樣,那矮胖子一腳踢翻了盤子:「少他.媽矯情!那些孩子連豬食都吃,給你吃剩菜剩飯是看在你罵了那群人人渣的份上,不然連屎你都別想吃!」

    喝水,他只能喝那缸中冷冰冰的睡,喝完渾身冰涼;睡覺,只能蓋薄薄的破毯子,凍得半夜幾度醒過來;拉屎、撒尿都在下面解決,房子裡臭烘烘一片,呼吸都困難。

    所以,才一兩天的功夫,他便從玉樹臨風的公子哥成了落湯雞,失魂落魄,雙眼無神,中間他想跑,被那矮胖子吊著打了一個小時,還下跪了足足半天,至今身上仍然紅腫,雙膝隱隱作疼。

    「嘿嘿,才兩天就受不了了?你爸可是讓那群孩子在這裡呆了足足兩年還多啊。」面色威嚴那位譏笑道:「要說你爸,嘿,為了錢狼心狗肺,喪心病狂,真為你有這個老子可憐。」

    本就吃夠了苦頭,再被刺激,呂金河打心眼裡埋怨老子,都是你幹的好事,我被連累吃苦受罪。

    所以,接下來幾天,每多吃一份苦,多受一份罪,多挨一份打,他就恨老子多一點。

    而市局方面,基本已經放棄了搜索,四天過去了,別說汗毛,陰毛都沒找到。

    雖然負責案子的組長沒說,但大家都知道,恐怕這孩子已經遭遇不測了。人家自始至終沒聯繫過要贖金,那麼不是勒索錢財,多半是復仇了,長時間不露面,恐怕已經被直接殺了。

    呂海平這幾天的生活突如其來的陷入了混亂中,兒子被綁架,遲遲不見消息,他知道,只怕凶多吉少了。家裡有老婆的責罵和廝打,局裡有同事和下屬的議論紛紛,他的精神狀態處於崩潰邊緣。

    可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了激動的消息,有人報警稱在崇南區一處廢棄的工廠見過與尋人啟事畫像一樣的男孩。

    具體是誰報警,呂海平沒心思管了,失去兒子,他覺得自己瞬間老了二十歲,這輩子都將生活在悲慘當中,眼下兒子可能還活著的消息讓他喜極而泣,親自跟隨著負責小組的辦案人員趕赴現場。

    他到的時候,先一步而去的負責小組已經將呂金河搭救出來,經歷了四天非人的生活,呂金海神情呆滯,望著密密麻麻的警察,有著一絲恐懼,這兩天他不就是被倆警察折磨?

    呂海平遠遠瞧出了自己兒子,此刻的兒子身形消瘦,憔悴無比,神情間麻木和不安,這讓呂海平痛心之餘對綁架他的人痛恨到極點。

    「金河!」呂海平大喊一聲,跑了過來,蹲下來抱住了失蹤已久的兒子,痛哭流涕。

    圍觀的民警各個神色肅穆,多麼感人的一幕啊,父子情深……甚至有倆女民警異常配合的落下了滾燙的淚水。

    可下一幕,所有人瞪掉了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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