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二十九章 :南狄之土 文 / 古柳
柯輿國,巨海門的船隊剛剛從港口出海。
遠處的群山之中,一人駐足山巔,看著出海漸漸消失的船隊,淡淡道:「他們離開了。」
「追過去。」
「嗯,告訴他們,晚一點再動手,此時距離陸上,畢竟還是太近了一些,若是洩露了什麼,我們在這邊的佈置,就會有些麻煩。」
「確定只有個築基八層?」
「錯不了,一連十年都是到這裡,他的底細,早就被調查地清清楚楚。」
「好,那麼,這個號稱讓我黑煞教連連吃癟的年輕人……」
「嘿嘿,也便不用再提了。」
從柯輿大陸出海,一直走出數萬里,沿路只有兩個小小的島國,蘇寒他們問起許彥恆的時候,許彥恆說接下來要去的是此次遠航的最後一站,一處名叫南狄之土的地方。
「南狄之土?」聽到這樣奇怪的名字,蘇寒等人都是有些好奇。
「南狄之土,距離最近的梧州灣也足有十四萬里,距離虎泉港有十七萬里,那裡有一個異常神秘的門派,據說十分強大,八派聯合起來都未必比得上那個門派。」
「什麼門派?」
許彥恆搖搖頭,「連名字也不知道,整片陸地方圓萬里,也不算小,但從海外看去,卻終年都被紅雲繚繞,讓人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景況。」
「那如何交易?裡面有人出來嘛?」
「大陸之外有一些小島,船隻就停靠在島上交易。雖然距離我們生活的那片大陸遙遠,但是南狄之土的人卻異常慷慨,給出的價格是我們絕對拒絕不了的,哪怕一路走來要半個月之久,更會經歷無窮風險,但與島上人給出的巨大價錢相比,都是不值一提。」
梁鶯鶯比較財迷一些。這時便尋根究底,「那究竟是有多少?」
「比如一種靈花,在虎泉賣5000靈石一朵,在這裡可以賣5萬,這還是海外有些地方有產這種靈花的,若是什麼東西,只有東土上才有,在南狄之土的價格就更為驚人。」
「十倍!」梁鶯鶯不由得低聲驚呼。
「那如何知道南狄之土上的門派實力強橫?」李媚晴好奇道。
「是那麼多人在無數年間與南狄之土上的修士接觸,所得出的結論。」許彥恆道,「比如有一年。我來到這邊與他們交易,因為中間出了一點問題,他們有一位執事來解決問題,只不過是尋常海港的一個執事而已,你們猜猜是什麼修為?」
「一個海港而已,築基三四層已然算大材小用了?」梁鶯鶯撇撇嘴道。
「難道是築基七八層的?甚至九層?十層?」顧同朝說著,卻自己又搖搖頭,「不可能的,那麼厲害的人去個海港當執事。且不說會不會這樣安排,被安排的肯定也不願意。」
蘇寒這時看著許彥恆笑吟吟的模樣,卻不由得心中一動道:「該不會是金丹?」
「蘇寒你說笑了,怎麼……」顧同朝搖搖頭。但隨即看到許彥恆點點頭,頓時愕然,嘴巴張大地可以放入一枚雞蛋。
「金丹?只是去看一個海港?」
「是的。」許彥恆道,「而且這種事情也不止我們遇到。常年往返海上進行貿易,認識的人也很多的,有時候聊起這裡。也聽他們提到過。」
「那這個南狄之土之上,最頂尖的修士該是何等的修為?」
「不好說。」許彥恆道,「元嬰之上,似乎就該渡劫飛昇,不該在這裡了。」
蘇寒笑了起來,「聽到許前輩這樣說,卻對這個地方越來越感興趣了。」
許彥恆瞥了蘇寒一眼,「怎麼,不想離去了?」
「先看看那到底是怎樣一個地方再走,也不遲。」
許彥恆鬍子一翹,隨即卻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接連數日,一路所見都是茫茫大海,大家也很無聊,不過在不久之後,遇到的一群劍齒鯊卻讓大家興奮起來,紛紛下船,一面引誘這些劍齒鯊來攻擊,一面則是開始試圖收捕這些劍齒鯊,巨海門那邊除了這樣貿易的時候,平日裡出海都是做著這樣的事情,自然也不能閒著,紛紛趕來。大家一道花了兩個多時辰的時間,終於將三十多頭劍齒鯊全部抓住。
「我們抓了幾頭?」梁鶯鶯甩了甩被弄濕的頭髮,看著回到船上的大家道。
「一二三四……」陳卓雲數了數,笑了起來,「倒還不錯,足足有九頭之多。」
「哎不錯啊,一頭三百萬,這就是兩千七百萬了。」梁鶯鶯笑了起來。
蘇寒沒好氣地笑道,「鶯鶯,我覺得銀蒼閣有個位置特別適合你。」
「啊?」梁鶯鶯一怔,不明所以看蘇寒,「什麼職位?」
「賬房先生。」蘇寒道,「你看啊,現在應該有四個銀蒼閣,半個月會將賬簿送到點蒼對賬,你就去數錢,別的不用干還有靈石拿。」
大家都笑了起來,梁鶯鶯卻問道:「真的嗎?」
陳卓雲搖搖頭,「鶯鶯,你只能數錢,那錢可不是你的啊。」
「誰說不是我的。」梁鶯鶯道,「我可有銀蒼閣一成的股本呢!」
「呃……」梁鶯鶯這樣說,連蘇寒也愕然起來,不過隨即卻又笑了起來。
有了這個插曲,沿路似乎變得輕鬆了許多,就這樣,在出海第二十天中午,天空下著小雨,船隊的九艘海船依次駛入了海港。
蘇寒和顧同朝都站在船艙的最高處,向著東南眺望。
「看到了嗎?」
「看不到,大概可以看到隱隱約約一道黑線,可以確定是陸地。」
顧同朝笑著搖搖頭,一躍而下,「可惜了,只能這般遠遠行一次注目禮了。」
「許前輩說了,我們可以到這個島上逛逛的,窺一斑應當能大概瞭解全貌。」
巨海門的修士開始忙碌的搬卸貨物,蘇寒等人都下了船,進入了海港之內。
出乎意料,他們一路見慣了奇模怪樣的服飾,但在這距離大陸快二十萬里的地方,卻難得看到服飾和東土異常統一的,包括建築的樣式,也和東土沒有多少區別。
「怎麼……」大家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所以有人說,這裡的人,應當是我東土流出的一支,而且還與東土保持了極其緊密的聯繫。」許彥恆這時走了過來,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