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七章 :師父田奎 文 / 古柳
「不必了。」孫兆陽對事情心知肚明,此刻田奎到來,再想栽贓,是絕對不可能的了,他沉聲道:「不過昨日西面木行靈氣凝集,此子又正巧在那裡,很難逃脫干係!」
孫兆陽身後,一位馬臉長老這時說道:「以我之見,不如先將蘇寒收押,我們再派人將事情好好調查清楚,孫掌門,田師兄,你們看如何?」
孫兆陽看著田奎,「此議甚好!」
田奎卻是搖搖頭,「不用再查了,昨日那裡的木行靈氣鬱積的氣象,正是我弟子修煉功法導致,根本不存在什麼木行大妖!」
「胡說八道!」孫兆陽冷聲喝道,「田奎,你若再包庇你的弟子,休怪你連自己也保不住!」
馬臉長老也道:「是啊孫師兄,蘇寒只是個小小武者,那等氣象,至少也是個煉氣一層的妖魔才可凝練出來。」
田奎看了眼蘇寒,微微一笑道:「蘇寒,還不告訴上面的三位,你如今是何等境界?」
此刻,堂上的變故還令蘇寒暗暗吃驚,田奎如何知曉,那裡的氣象,是自己在修煉,難道自己的秘密,他已經知道了嗎?
不過聽到田奎的話,蘇寒卻很快反應過來,他朗聲說道:「弟子不才,得到師父教授神通,就在昨日,已然踏足煉氣一層。」
蘇寒此言一出,孫兆陽的臉頓時寒了下來,而張萬等人,此時也是滿目驚駭,看著蘇寒。他們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瞧不起又鄙夷的人,竟然短短幾日之間,就已經在修道之路上,走在了他們的前面。
蘇寒只是個灰靈根而已!
孫兆陽目中升起白芒,看了蘇寒一眼,隨即就向著背後的椅背無力靠去。
「果然是煉氣一層。」身後的兩位長老,也用望氣法看了蘇寒,低聲說道。
孫兆陽的心裡,此時只有驚怒,自始至終,他根本沒有將蘇寒當做一回事,他在山門前不理蘇寒的賭約,也絕不會有人覺得他處理的不妥。因為沒有一個人相信,蘇寒有機會,在十年之內,達到武者三層!
可是現在,他入門才幾日時間,蘇寒以九層武者,轉眼而踏入煉氣期。
他深吸了一口氣,坐直了身子,瞪著田奎,一字一頓道:「姓田的,可是非要與我作對!?」
田奎滿不在意道:「我說過,我根據自己喜好選擇弟子,孫師兄不要想太多。」
「好!好!好!」孫兆陽咬牙切齒,又看向蘇寒,後者也凜然不懼,與其對視,「既然如此,蘇寒也算正式外門弟子,那麼三月之後的新弟子試煉,他自然也是要參加的吧?」
田奎露出溫和的笑容道,「那是當然,我還希望蘇寒,到時有不俗表現。」
大堂之內,一時安靜了下來,田奎說道:「如若沒有其他事情,我便帶弟子走了。」
「哼!」孫兆陽拂袖而起,轉身離開了大堂。
「走吧。」田奎回到蘇寒身邊,帶著他走了出去。
兩個長老,此時也站起身,馬臉的道長說道:「只怕孫師兄有麻煩了,這個田奎,不聲不顯,可是二十年來,卻教授出兩個築基期弟子,到時候要是這個小子到了築基三層……」
另一個道長卻是冷笑道:「你還為孫師兄擔心,他為人精明,自不會讓那小鬼好過,田胖子能保住那小鬼一時,可還能保得一世嗎?」
「嘿,也是。」
兩個長老說著,漸漸走遠。
張萬等人,一直站在大堂之中,等到田奎帶著蘇寒走了有一會兒,先前被田奎挑出來的那人,才恨恨地看著張萬,「張兄,這次可被你害慘了!」
「是啊!我們走吧,現在去巴結人家,只怕也來不及了,以後還是繞道走,反正我們也不是主事的人!」
最後只剩下張萬孤零零站在這裡,他滿嘴發苦,「我這忙活半天,沒個功勞,也沒個苦勞啊……」
蘇寒跟著田奎,沿著山路下山。
「多虧師父及時出現,不然這一次弟子怕是要倒大霉。」蘇寒說道。
田奎笑道,「當日你在山口前說出那樣的豪言,就應該有發生今日這樣事情的覺悟。除非,你也當那日的話從未說過,十年之內,只在煉氣前幾層混一混,日後你和孫兆陽,說不定還可以『好聚好散』。」
田奎說得幽默,蘇寒忍不住笑了出來,旋即卻是認真道:「自然非是戲言,十年之內,我定要讓人們明白,當日是孫兆陽膽小,不敢與我相賭,而不是我蘇寒,猖狂自大。」
田奎笑著點點頭,「這才像是我的弟子。」
遠遠膳事房的屋簷已經可以看到,蘇寒這時藏在肚子裡的疑問終於忍不住,問道:「師父,昨日之事……」
田奎卻是頓住腳步,看著落後自己半步的蘇寒,笑道:「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秘密,我的弟子,也沒必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
蘇寒聞言一怔,田奎已拍拍蘇寒的肩膀後,繼續向前走去。
蘇寒喉結蠕動,過了半晌,才躬身道:「多謝師父!」
田奎頭也不回地擺擺手,蘇寒趕緊小跑跟了上去。看著眼前大腹便便,還要矮自己半個頭的田奎,此時此刻,蘇寒心中驀地升起一種溫暖的感覺,若說在此前,蘇寒還是隔著一段距離,在觀察著這個來得莫名其妙的師父,可現在,蘇寒卻由心底裡,對田奎產生了一種依賴的感覺。
二人不一會兒就來到膳事房外,李萍正站在院子裡,看到他們走過來,李萍的俏臉頓時寒了下來,跟在田奎身後的蘇寒,沒來由地感覺不妙,當即縮在了田奎的身後。
李萍解下身上的圍裙,扔在一旁,走了出來,不滿道:「叔叔,你還是換一個柴房管事吧!這個人,我用不了!」
田奎見到李萍,神色也是一變,不過他很快哈哈笑道,「且將就用著嘛,這裡距離柴房也不是很遠。」
李萍卻是走到田奎後面,正對著蘇寒,「若是沒有這個人,我當然會每天派人去取柴草,但他既然是掛著柴房管事的頭銜,為何還要我們去拿柴草?在其位不謀其政,這樣的人,叔叔你真的要收他作弟子?」
後面的幾句話,就是在蘇寒身邊說的,蘇寒老臉一紅,說道:「小弟實在不對,還望大姐多多包涵……」
「別亂攀親戚!」李萍沒好氣道,隨即看向田奎。
田奎重重咳嗽兩聲,「呃,內個,我還有些累,先走了,蘇寒,你們倆,你們倆慢慢談……」
田奎說著,轉身向著自己居捨走去,蘇寒想要跟上去,看著李萍刀子樣的目光,卻是挪不動步子。
他苦笑道:「李管事,這事情,我會想辦法,實不相瞞,我現在已經拜了田領班為師,修煉的時候,往往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我保證,我每日盡量準時將柴草送到!」
李萍卻是冷聲道:「準時?說得好聽,你以為修道是如此簡單的事情,每日在房中盤坐片刻,
神通境界就能蹭蹭蹭往上漲了?笑話!」
聽到這話,蘇寒原本想趕緊敷衍了李萍趕緊離去的心,當即一頓,他問道:「不知……李管事此話怎講?」
李萍道:「我見過不知道多少你這樣的人,一心只想修道修道修道,可到頭來,都是一事無成。你不要以為敷衍了我就罷了。修道之中的道理,老娘知道的比你多,不要以為自己幾日進入煉氣境界,就很了不起,那是叔叔的功法厲害,跟你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