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8章 練習生規劃（2） 文 / 風雪天心
忙碌了一上午，已經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崔正源決定前往yedangentertainment，見見吉成俊和姜熙健，商討一下leessang的出道計劃，順便在那邊解決午飯。
原yedangentertainment的高層紛紛鋃鐺入獄，現任的負責人是從c.j集團調過去的一個資深經理人，名叫叫曹起泰。
曹起泰的掌控能力非常出色，短短時間內，就將風雨飄搖的yedangentertainment打理的井井有條。李貞賢原定計劃發行的新專輯，也沒有受到不良新聞的影響，並且還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崔正源對他非常欣賞，已經決定要提拔他擔任更重要的職務了。
看到曹起泰親自在門口迎接，他也沒有擺架子，微笑地走過去，兩個人手握到一起，「曹理事，辛苦了」。
曹起泰保持著不卑不亢的禮節，並沒有因為老闆的善意而做出冒失的舉動，「理事，你看，已經中午了，我們是不是先吃過飯，再討論工作」？
「先不急，帶我去見見吉成俊和姜熙健吧」。崔正源打算招呼兩個人一起共進午餐，邊吃邊聊，談事情也方便些。
二人來到一間錄音室，只見未來的leessang正在做演唱練習，一個音樂老師負責把關。看到常務和理事走了過來，這個老師忙起身行禮。
崔正源制止了他的動作，從他的手中接過耳機，專心地聽起了leessang的歌聲。
一種帶著頹廢、掙扎、審視、批判味道的hip－hop音樂傳來，第一下就把強烈的個人觀念完整的闡述了出來。吉沙啞的歌聲和gary獨特的rap交錯並行，讓曲調激昂又不是優美。再加上對於現在來說有些露骨的歌詞，直刺人最原始的感官。不知不覺，就讓人有了跟隨的衝動。
崔正源輕輕地晃動著節拍，品味著leessang的音樂。這種不依靠華麗的舞蹈、璀璨的舞台、靚麗的外表的實力歌手，往往更能做出激發人靈魂深處的音樂。此時青澀的leessang，已經初具後來的嘻哈王者的雛形了。看來，今天自己還真來對了。
前世崔正源只是在網絡上欣賞過leessang的歌，通過各種器材調合出來的成品，遠遠不如現在這種沒有任何音素摻雜的錄音室的效果更加真實。怪不得很多人都說，聽leessang的現場是一種享受。
看著常務專注的樣子，曹起泰和音樂老師也帶上耳機，沉浸在音樂的世界裡。
曹起泰不是專業人士，只是單純的覺得這種音樂很動聽，很適合用來發洩苦悶，就好像它能很好的詮釋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看法一樣。所以，一下子就開始附和哼唱，連要招待老闆的事情都忘記了。
崔正源不同，他的前世就是做這個的。每當碰到符合心意的歌手和歌聲，那種滋味就像煙鬼碰到了最極品的煙草一樣。此時的leessang就給了他這種感覺，荒廢許久的場景再次重現，讓他的心情也舒暢起來。索性放下雜事，開始專注地尋找音樂中的瑕疵，以便幫助leessang來完善。
一曲終了，曹起泰和音樂老師都鼓起掌來叫好。崔正源也相當滿意，兩個人不是靠唱功來撐場面的歌手，而是依靠自身的感悟來創作適合自己的音樂。這種模式很好，一個歌手只有演繹自己的作品的時候，才能達到最完美的契合。雖然他們的表現力上稍微差了些，不過他們還沒有出道，沒經過現場舞台的熏陶、這個問題，隨著時間的推移，經驗越來越豐富以後，自然會好起來。
看到外面的情況，專心於音樂的leessang才知道來了這麼多人，趕忙從裡間走出來。
曹起泰介紹道：「吉，gary，這位就是是公司的常務崔正源先生。常務這次是特意來找你們的，看樣子你們要走運嘍」。末了，他還開了個玩笑。
聽到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花美男常務，leessang趕緊行禮問好。
工作的時候，崔正源保持著上位者的矜持。不過此時他便服出來，就顯得很隨和，道：「兩位不必客氣，你們看，已經中午了，方便的話，我請二位吃個便飯，順便討論下二位的出道問題」。
leessang自然不會不答應，和老闆拉近關係的機會，想找還找不到呢。
於是崔正源、曹起泰還有吉和gary選了附近的一家飯店。
走進小包廂，眾人依次坐好，由曹起泰負責點菜。
崔正源開始細細地大量起吉和gary二人。吉還沒有後世那麼胖，不過小肚子已經很明顯了，留著板寸頭，，蓄著淡淡的鬍子。光看外表的話，有點凶神惡煞的感覺，很像一個黑幫分子。
gary就是一副愣頭青的樣子，傻傻地坐在那裡。兩個人注意到崔正源的目光，都牽強地笑著，隨即又把目光低下，緊盯著桌子上的筷子。看得出來，他們很不習慣和上位者對話，顯得很緊張。
為了不讓尷尬繼續下去，崔正源率先挑起話題，「今天聽了你們的音樂，不得不說，真的很棒」。
聽到老闆讚譽，兩人都開心起來。吉憨厚地摸摸腦袋，「常務，你也認可我們的音樂嗎」？
崔正源點點頭，帶著點回味道：「是真的很不錯，有一種剖析人心的感覺在裡面。這種風格的歌曲，直白而辛辣，很符合現在的叛逆的青年的喜好」。
gary插進來道：「那常務，你覺得我們出道後，能不能紅啊」？雖然他們想要做自己喜歡的音樂，但是歌手也是要吃飯的。
崔正源沉吟了下，「本來初次見面，我應該說些恭維的話。但是，作為你們的老闆，我決定實話實說」。
吉和gary都很關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生怕他一句話就將自己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你們的音樂實話說，都很上乘，是不可多得的佳作。但是由於你們的音樂理念，還不是很符合目前國內的潮流。恐怕出道的前幾年，你們要有一番蹉跎」。
聽到崔正源沒有簡單說好還是不好，而是認真的分析了他們的作品，leessang二人就知道他說的不錯。
吉黯然地道：「其實我們也知道這種音樂有些出格，不過做自己的音樂一直是我們的夢想。如果改了的話，恐怕我們就沒有在這條路上走下去的動力了」。
正因為崔正源說的是真話，leessang才以為公司否決了自己的出道計劃，所以，兩個人都顯的很傷心。
看到他們的樣子，崔正源就知道他們誤會了，笑道：「我說，你們想什麼呢，公司沒說不讓你們出道嗎」？
「啊，常務你說的是我們可以出道」？聽到這麼大的一個反轉，leessang感覺人生就像坐過山車一樣，起伏實在是太刺激了。
「當然了，你們的實力這麼出眾，公司怎麼能埋沒你們呢」，崔正源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可是，常務你不是說，我們的音樂不符合目前的潮流嗎？就這樣讓我們出道的話，會不會對公司不利啊」？不虧是老實巴交的平和gary，說話都不會轉彎。
崔正源決定好好給他們上一課，幫他們弄清楚自己的位置。「坦率地講，音樂市場的主流消費受眾以學生和年輕人為主，他們追逐的是新奇的形式和帥氣的表演。如果一個歌手長得帥氣或者漂亮，那麼光靠眼緣就能吸引不少人的關注。所以你們看，現在大部分的歌手都是這樣的。因為主流的消費人群沒有那份耐心和足夠的人生閱歷，來品味你們音樂裡的境界。這方面，你們不具備競爭力」。
leessang二人表示同意他的說法。
「但是有著故事的人都可以在你們的音樂裡找到共鳴，因此他們才是你們音樂的受眾主體。你們出道後，一定要明確自己的目標，那些人才是你們要緊緊要抓住的主體」。leessang的音樂都是他們闖蕩社會的感悟，在有同樣經歷的人群中很容易激發同感。
「這也就會出現一種情況，不喜歡你們音樂的人，會覺得你們的音樂不知所云；喜歡你們音樂的人，就會成為你們的死忠。這種天差地別的反應，希望你們能做好準備，不然到時候，會給你們帶來極大的困擾」。
一番話讓leessang感激不已，連番道謝。對於自己的出路，兩人始終有些摸不著頭緒，總是在迷霧裡徘徊。崔正源簡明扼要的分析，讓他們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定位和未來要走的路。
gary傻呵呵地笑，「這麼說，在音樂界有我們的一席之地了」？
崔正源潑涼水地道：「你們不要期望太高，我說的那些喜歡你們音樂的人，都是成熟的、有著理智的思考能力的人。同樣的這些人，也是最不熱情的一群人。指望他們來為你們的音樂買單，可不是一個好的想法」。想想也是，經過社會闖蕩的人，都格外珍惜自己的所得。雖然會喜歡他們的音樂，但是卻不會無腦地付出金錢來追星。
吉已經預料到了未來的情形，所以很理智，「常務說的這些，我們在討論的時候也談到了，因為不知道我們的這條路將會怎麼樣？所以我和gary決定，即使我們出道了，也不成立fansclub和舉辦fansmeeting活動，我們就專心做我們的音樂」。
後世的leessang就沒有自己的fansclub，孤獨地走在音樂的道路上。但是作為後世那支成熟起來的leessang，有著龐大的歌迷群，還沒有自己的fansclub，就太可惜了。
崔正源整理了一下，道：「這樣吧，剛開始的幾年你們的路可能會難走一些，這些事說出來也沒意義。如果將來你們成功了，公司再幫你們成立fansclub，你們有權利享受歌迷的愛戴。你們看這麼樣」？
聽到公司這樣為自己考慮，二人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只是一個勁地崔正源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發誓一定盡心盡力為公司努力。
大家話語投機，氣氛就熱烈起來。在這樣的場所，崔正源也沒辦法和曹起泰聊公司的事務方面，只好一直和leessang討論音樂的創作經驗。
吉和gary在為人處事方面不夠成熟，但是在音樂方面絕對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崔正源的話，都是根據他們前世的表現而來，所以都往往搔到他們的癢處，讓兩人大呼過癮。
人生難逢知己，不知不覺間幾人開始無話不談，宛如多年的好兄弟一樣。
一旁靜靜看著三人的樣子，曹起泰不僅感歎，「想不到這個小常務的人格魅力這麼好，不知不覺間就能夠收攏人心。看樣子以後一定要跟緊這位老闆的腳步，不愁不飛黃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