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2章 ：再見王聰 文 / 筆若磬石

    舒服的睡了一覺，楊凡醒來。

    自己依舊睡在莉莉絲的公主床上，只是原本趴在他身上的莉莉絲，卻是不見了。

    揉了揉眼睛，起身，一張紙條，從桌上飄落。

    撿起來一看，楊凡頓時清醒了過來。

    「楊，謝謝你的好意，但是莉莉絲不想讓你為難，讓你難做，只好不告而別，昨日莉莉絲騙你了，不是一個修道者殺了我的家人，而是所有修道人出動，滅殺了我的種族，我的母親，我的父親，甚至那些十三王裔的家族，都死了，這件事，我不想你捲進來，因為跟你沒有關係，對了，蕭塵，那個害你的修道人，我會為你殺了他，至於柳清靈，對不起，楊，我沒辦法原諒她，也救不了她……最後，莉莉絲想說，我愛你！楊，珍重，莉莉絲絕筆。」

    「怎麼會這樣？」

    紙片再次掉落，楊凡失魂落魄。

    「不、不行，她這樣過去，一定會死的，還有清靈，我不要她們成為仇人，我也不要她們任何一個受到傷害！對，我要去救她們。」

    再也顧不上任何事情，楊凡衝了出去。

    別墅裡面，早已經靜悄悄的，沒有了任何血族的身影，楊凡找不到任何可以表明他們去向的蛛絲馬跡，突然，他一拍腦袋，想起了李長風記憶中關於吸血鬼的事情。

    「對了，血蝙蝠的毒！莉莉絲，多謝你咬了我一口，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找你！」

    楊凡閉上了眼睛，按照李長風的記憶，開始在自己的血液中，尋找莉莉絲留下的血蝙蝠毒。

    吸血蝙蝠，在吸食人血之時，常常會給人帶來幻覺，以及一種彷彿吸食了違禁藥物般的快感，這是因為吸血蝙蝠在吸血時，牙齒裡會分泌一種毒物，這是一種神經毒物，會讓被吸食者無心反抗，並且有加速傷口癒合的功效。

    「找到了，只要逼出來，就可以畫追蹤符。」

    楊凡心中一喜，心臟猛的收縮了起來。

    咚咚！

    楊凡割破了手指，一滴黑色的血液湧了出來。

    他拿起一張紙，在上面畫了起來。

    鬼走蛇游，很快，一張最劣品的追蹤符被畫了出來，那紙符在空中飄蕩了片刻，最後，指向了正北方偏東的方向。

    騰的一下，一團火焰冒出來，追符蹤焚燒成了輕煙。

    楊凡的臉上微現苦澀：「若是用上好的靈紙畫出來的紙，倒是可以支持我找到莉莉絲，這普通的紙，勉強能成符，用一次，便化為了灰燼了。」

    心中一沉，楊凡走出了別墅。

    他沒有立刻往正北的方向走，而是向蜀山所在的山門走去。

    他記得，昨天晚上，好幾個吸血鬼都被他打傷了，如果能弄到他們的血液，一樣也可以畫追蹤符。

    用其他吸血鬼的血來追蹤莉莉絲的所在。

    可當他一踏入蜀山附近，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

    「誰？」

    楊凡目光掃去，看向某處。

    「想不到，你真的這麼大膽，還敢再來！」

    似曾相識的聲音，傳了過來，楊凡看到，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王聰？」

    楊凡大吃一驚。

    「不錯，是我。」

    灰袍青年，正是原來的蜀山守山弟子王聰，此刻的他，身上氣息凝聚，隱約之間，有一股圓融的味道，顯然這兩年來，修為上面有極大的進步。

    「快，帶我去見清靈，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

    楊凡上前一步，一把抓向王聰的手，嘴裡急促的說道。

    王聰的身形一閃，避開了楊凡，臉上的神情，有些奇怪：「你想告訴她什麼？」

    楊凡一手抓空，本想再說，卻突然發現了王聰的神情有異，他心中一沉，盯著王聰，有些艱難的問道：「是蕭塵讓你來的？」

    「不錯，看樣子你還不算太笨！」王聰突地笑了起來。

    只是那眼眸深處，有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癲狂和失落。

    「為什麼？」楊凡對於眼前這個送自己上蜀山的年青人，心中還是懷著幾分好感的，畢竟這是自己真正接觸到的第一個修道者，此刻，見王聰居然任由蕭塵驅使，這次前來更可能是要殺自己，他的心裡有些難受。

    「為什麼？我也想問為什麼！我入蜀山八十年，兢兢業業，日夜勤修苦練，卻得不到重視，八十年來，沒有得到任何培養，只憑自己修到了築基七層，但是柳清靈呢？她一入山門，便受到掌教師尊的全力培養，三年，僅僅三年時間，就結成金丹，凌駕在我之上，你說，這是為什麼？」

    「那日，你被蕭塵師兄叫走，我心下覺得不妥，便悄悄跟了上去，沒想到，竟然看到了蕭塵師兄的另一番面目，為了生存，我不得不應下了蕭塵師兄，被他種下血煞種子，當時我很害怕，但是，短短兩年的時間，我居然藉著這股血煞之氣，從築基七層修至築基十層大圓滿，一步就可以結出金丹來，你說，這又是為什麼？」

    說到最後，王聰的雙眸赤紅，身上祥和的仙道靈力，剎那間，透出了無窮的血煞之氣。

    在門派中兢兢業業八十年，卻只修到築基七層，一經走上眾人眼中的邪路，只用了兩年，就連跨三層，進入築基大圓滿，這樣的衝擊，對於渴望長生的王聰來說，絕對是巨大的。

    但同樣，他原本正直的心，讓他一直很彷徨，很迷茫，現在，楊凡的一句「為什麼」讓他有了宣洩的口子，把內心的一切不甘，不忿，都吐露了出來。

    「原來這還是因為我而起。」楊凡歎了口氣。

    若不是自己的緣故，眼前這個看上去一派仙風道骨的守山弟子，怎麼會走上這樣一條邪路？

    「不錯，說起來，我倒是還要多謝你了，不過，現在你與蕭塵師兄為敵，我不可不殺你，所以，你不要怨我！」

    說完，王聰身上的血煞之氣完全內斂，再次恢復了一身仙道靈力的氣息來，只是現在看在楊凡眼中，卻隱約有些陰冷。

    他手指一抬，銀光乍現，像是閃電一樣，撲射向楊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