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五十章 郎於 文 / 三月嚴寒
象龍速度奇快,毫無徵兆的從地面之下衝出,又將林森抓起沉入地火熔岩之中。
雖象龍而出的金紅熔岩四散飛濺,朗於急忙施展**力就,將之歸攏沉入地底之總,待到將這些地火熔岩清理乾淨之後,像龍在就已經帶著林森跑沒影了!
朗於卻也是沒有上前追趕的意思,對於象龍的大名他當然是聽過的,當年熔岩噴濺,赤地千里,可謂是修行界傳及一時之事。
如若這這樣追上去,即便是追上了,一旦打起來,引發地火噴發,他像龍罪孽深重,他卻是還要自己贊功德呢!
朗於方才將象龍留下的漆黑大洞歸攏,身後便是一陣風聲
「師傅?」能修強壓著怒火來到朗於身側,語氣之中微微有些狐疑,原本還想從那幾妖同夥之處逼問出那幾妖下落,可是現在看來,自己的師傅竟然也失手讓人跑了!
朗於看著地面,臉上忽地綻出燦爛的笑容,繼而對身後能修說道「將那幾人的影像派人送去崑崙!」
「崑崙?」能修立時疑惑的反問道,難道這幾妖與道門有何關係?道門雖然避讓但也不會和妖孽之輩扯上關係吧!
「就說地底的那隻老龍冒頭了,還和這幾妖糾纏在一起,我想崑崙會很樂意幫我們收拾這幾個妖孽的。」朗於臉上的微笑越發的燦爛起來,這兩妖修為不弱,就要給崑崙去處置吧!既然有人會替子自己解決,自己又何必浪費那份力氣呢!
「是,師傅!」能修臉上頓時顯出明悟神色,地火之中那條象龍與崑崙的恩怨在修行界老一輩之中幾乎是盡人皆知,朗於這麼一說,能修如何還不明白,只怕這消息前腳傳到崑崙,後腳崑崙便會派人把這幾個妖孽給收拾了!
倒是後憑借自己的傳訊之誼,怎麼也能把那該死的蛇精要來,到時候,四靈珠不就又回到自己手中了嘛!
想到這裡,能修哪裡還呆得住,心急火燎的便是向大明寺返回。
卻說林森被象龍抓著,飛速在地面之中下沉,直至真如地火之中,一直是全神戒備的象龍這才鬆了口氣,到了這裡才算是安全了,週身氣勁在地火之中撐開一片空隙這才將林森放下道「兄弟,那老僧是什麼人?好生厲害,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傷的如此之重?」
周圍地火傳來的股股熱力,將方纔近乎濕透的身體迅速蒸乾,林森虛弱的笑了笑道「此時說來話長,大哥你怎麼會在此處!而且你這身傷勢?」
林森疑惑的問道,像龍那蒼白的臉色顯然也是身受重傷,而且傷得還不輕,那大明寺的能修有什麼手段,竟能將象龍傷成這樣。
「別提了!」象龍一臉倒霉的不忿說道「那天被那大明寺的小和尚佈陣困住,那小和尚布下的陣勢也算不錯,我用了六成力他竟然還撐得住,那手中破塔也不知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夠顯現佛陀法相,別的也就罷了,那釋迦八相一現,我這自發的就去抵擋,結果差點把天劫招來!在這地底之下多了這麼些天,直到今日才算是將那真氣壓了下去,就感覺到你的氣息,你還沒說呢,你怎麼會傷成這樣!」
象龍說得輕鬆,但林森卻是明白當時的情況絕對是危機異常,只怕天劫都已經到凝聚的邊緣了,要不像龍也不會獨自逃遁。
他若是不走,別說當日裡那些和尚,便是蛇蠍重妖,和這揚州城的百姓,怕是沒有一人能夠在象龍那恐怖至極的天劫裡面活下來!
從此之後幾百年內,這富饒的揚州只怕是會寸草不生,這無端端死去的眾多冤魂,怕是會將這裡完全變為一片鬼蜮!
也難怪象龍會傷成這樣,那翻湧的氣息乃是從內部而來,從頭至尾他完全是自己在鎮壓自己!
只是此刻像龍雖然重傷,但卻是遠遠的不如林森,要不是兩人之間熟絡異常,他方才根本無法將這微弱的氣息與林森聯繫在一起!
「還不是那和尚!」林森立時微微苦笑道,此行算是倒霉透頂了,還好人還都沒事,只是不知金寧他們是否順利逃脫。
「那和尚什麼來頭?」象龍驚異的問道,一想起方才景象不由的面有懼色道「還有那件宮殿寶貝,好恐怖的氣息!」
當時那氣息雖不是對著象龍而來,但即便是如此,也讓象龍一陣陣心驚肉跳,竟是用到了恐怖這個字眼。
林森緩緩搖了搖頭道「那寶貝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那老和尚卻是大大的有名,大哥你一定知道,朗於禪師!」
「朗於?」象龍驚愕的看著林森,好確定對方沒有說笑,這才瞪著眼睛緩緩道「他不是死了嗎?就算是沒死,他也早就該飛昇極樂了啊!」
要知道當年朗於的那場功德實在是太大了,瘟疫橫行,數百萬人的生死,且隨之讓佛門與南朝聲勢大陣,這等功績,讓朗于飛升極樂十幾次都夠了!
「他確實是沒有飛昇!」林森佩服的感歎道「今日那宮殿,還有大哥你說的那佛塔,還有棲霞山後千佛崖,我想朗於是將自身功德融入了這三件重寶之中,方才能夠壓制飛昇的,大哥你可能猜出,他所圖為何?」
「為何?」象龍輕聲問道,朗於如此這般所圖必定非小,林森又是如此表情。
「他想將三論宗傳貫南北,學那密宗大日如來!」林森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
立時見象龍驚愕的雙眼幾乎瞪出來,驚歎道「他想自立一宗,成佛作祖?」說完不由的深深的吞嚥了口口水,這朗於的野心也太大了點吧!
「沒錯!」林森點點頭道,「朗於想要將三論宗傳貫南北,必須得到人皇的支持,現如今朗於支持南朝,而我等注定將是他宏圖之上阻礙!」
林森的雙眼之中,不由得透出微微的嚴肅神色,他欲立人皇,扶持大隋一統天下,此刻卻是注定要站在朗於的對立面,有這麼一個強橫之極的對手,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