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十九章 單言突現,聖上恕罪 文 / 水雲鏡天
後堂門簾掀起,為首兩人,錦衣玉帶,乃是當今天子與八王千歲,身側還有一人,微微有些蒼老,臉上帶著一絲驚恐!
「聖上!」包大人拱了拱手,將證詞遞給了皇上,開口道,「那郭槐已經招供了!」
仁宗接過證詞卻沒有翻閱,直接開口道,「包拯,先前你說要找人假扮寇珠,可是剛才……」
八王爺和龐太師也猛然點了點頭。
包大人苦笑一聲,拱手道,「皇上,神鬼之力,天地難測啊!」
仁宗和八賢王對視一眼,都是有些驚疑不定!
「展護衛和白少俠曾經多次見過妖鬼,本府也曾經歷。陳州一行,若非有一妖狐相助,只怕本府早已命喪黃泉,所以了,對於鬼神之說,還需心存敬畏!」包大人抱拳說道,「但是,若是問心無愧,便是有妖鬼上門,又有何懼?」
天子仁宗點了點頭,這才緩下臉色,開口道,「好了,朕知道了!」
仁宗低下了頭,看了一下證詞,面向郭槐怒喝道,「郭槐,朕問你,此事如此大逆不道,幕後何人指使?」
郭槐身形微抖,總算勉強爬起身形,顫顫悠悠的回道,「聖上,此事乃郭槐一人所謀,並無人指使!」
仁宗雙目一瞪,利光閃現,「郭槐,你可知欺君之罪如何處置?」
郭槐抬眼看了仁宗一眼,微微笑了笑,「皇上,此事乃郭槐一人所為,無人指使!」
仁宗定定直瞪郭槐半晌,臉色漸沉,長歎一聲,「拉下去吧,明日午時,轅門之外,凌遲處死!」
郭槐閉上了眼睛,癱倒在地,兩個衙差走了上來,就要將其拉走!
突然間,白玉堂身形一閃,陡然出現在了郭槐身前,展昭冷喝一聲,巨闕劍瞬間出鞘,站在皇上等人身前。
郭槐身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衣人,揮手兩下直接將衙差擊倒在地,伸手提起郭槐,就要飛馳而去,白玉堂瞬間出現在了郭槐身側,直接一掌揮出!
「有刺客,保護皇上!」,眾人盡皆有些慌亂起來。
白玉堂一掌擊出,那人同樣回出一掌,然而,內力催動之下,卻不由得退開了幾步,白玉堂伸手一撈,順手將郭槐扯了回來,扔到了後方。
待看到來人面容之時,白玉堂不由得頓了一下。
此人一身囚服,面容有些苦澀。
「單兄,你……」白玉堂有些遲疑,歎了一聲。
展昭也看清了此人,晃了晃頭,收起巨闕劍,幾個翻身,來到了白玉堂身側。
「是你!?」包大人也看清了來人,怒喝一聲,「你居然逃出大牢?還居然來堂前撒野?」
「單兄!」展昭喝道,「待郭槐之事了結之後,包大人定然會釋放於你,你為何要越獄而出,如今卻又來到了堂前!」
「我本打算帶郭公公走的!」單言笑了笑,「只是可惜,就算出其不意,依然躲不過錦毛鼠和御貓!」
展昭蹙起了眉頭,白玉堂冷聲問道,「單言,你這是何必?」
一抹苦澀的笑容從單言的嘴角泛起,他苦笑一聲,「白兄,展兄,抱歉!那郭公公對我有恩,我不能看他死亡無葬身之地!」
「你這是何必!?」展昭和白玉堂同時喝道。
單言搖了搖頭,神色漸漸地堅定了起來。
「住手!」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居然是郭槐!
郭槐站起來,搖了搖頭,「單言,不用管咱家了,咱家犯下如此大案,死不足惜!」
「郭公公!」單言猛然叫道。
郭槐擺了擺手,轉身對著皇上等人跪了下去,「皇上,此人是郭槐的侍衛,兩年前跟隨了郭槐,但是,事情都與他無關啊!請皇上饒恕其今日之罪過!」
「既然無罪,他為何會身著囚服?」天子仁宗遲疑了一下問道。
包大人拱了拱手,開口道,「乃是捉拿郭槐之時,此人出手阻攔,這才被展護衛拿下,被投入大牢!」
「原來如此!」天子仁宗點了點頭,「既如此,朕赦免他無罪,放他去吧!」
「郭公公!」單言猛然高喝道,「兩年前你救我之時,單某就曾說過,單某要護你三年平安,怎可這樣離去?不管如何,今日,單某一定要帶你走!」
「夠了!」郭槐猛然怒喝,「不要再為咱家費心了,你快點離去吧,否則,咱家就自盡在此,那麼,你自然就不需要再保護咱家了!」
單言嘴唇抽搐半響,長歎了一聲,這才點了點頭,拱了拱手,「郭公公,單某告辭……江湖之上,那些宵小之人還需要單某去除掉,所以了,單某不能陪公公一起趕赴黃泉,若有來生,單某再做牛做馬,以報答公公!」
郭槐擺了擺手,單言對著展昭和白玉堂點了點頭,對郭槐躬了躬身,對天子仁宗行了大禮,然後,便直接轉身飛掠而去!
「唉……」天子仁宗長歎一聲,「郭槐此人,也算忠心,而且還有人願意冒生命危險來救他,說明他也是有義之人……只可惜,此人卻做下了如此錯事,來人,將他拉下去吧,明日直接斬首便可,不需凌遲了!」
「多謝皇上!」郭槐對著仁宗躬身拜了下去,「奴才叩謝皇恩!」
仁宗擺了擺手,便有人將郭槐拉了下去。
被單言擊倒的那兩個人,也不過是被點了穴位,白玉堂敲擊兩下,便解開了穴道,兩人也算相安無事。
堂上又是一片寂靜。
天子仁宗靜靜的站著,閉著眼睛,良久之後,才緩緩睜開眼睛,開口道,「包大人,父王,太師,可否隨朕去拜見一下李……拜見一下母后!」
「理當如此!」包大人和龐太師拱手道。
八王爺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皇上,以後,我不是你的父王了,你該叫我皇叔了!」
「皇……叔?」仁宗遲疑著念叨了兩下,「父王……」
「事到如今,你還叫我父王?」八王爺笑了笑。
「口習難改!」仁宗輕輕笑了笑,「叫了二十多年,如何能夠輕易放下,而且,父王的諄諄教誨,孩兒一直都銘記在心,雖然父王不是朕的親生父王,但是,在孩兒眼中,卻與親生無異!」
八王爺淡淡的笑了笑,「那就隨皇上稱呼了!」
「走吧,隨朕去拜見母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