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六章 查探信息,入牢尋線索(二) 文 / 水雲鏡天
「貓兒,你到底在想什麼?」白玉堂不敢置信的輕聲問道。
展昭咧嘴一笑,「白兄也見到了,如今這陳州之中,問句話非常難,而且,在酒樓裡也打聽不到什麼消息,那就不如,進入到大牢裡,大牢裡不少罪犯,他們應該不避諱議論這陳州的事情!」
「你就想不到別的好辦法嗎?」白玉堂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讓五爺我去那大牢之中,陰氣寒重的,髒兮兮的……」
展昭微微一頓,心中哭笑不得,原來,這白耗子還有潔癖呢!
「白兄不必跟我前去!」展昭笑道,「白兄還是回去保護包大人,大牢之中展某一人前去就好了!」
白玉堂微微一怔,展昭急忙開口,「白兄不用擔心,一個區區陳州牢房,還困不住展某,雖然展某先在不是以前的南俠,但是,卻也無妨,而且,包大人那邊需要人保護,展某怕那冷孤獨再次前來!」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看到展昭臉上一片篤定之色,終於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去保護包大人,若是明日你沒有回來的話,那麼,五爺我可要去劫牢了!」
展昭笑了笑,拱手稱謝!
突聽樓梯登登登一陣急促腳步,幾個身著差服的衙差跑了上來,高聲喝道:「誰,是誰要報官?」其中一名衙差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躺倒在地的龐大,頓時慌了神,拔高聲音叫道:「誰,到底是什麼人傷了龐大爺?」那幾名小廝一見官差,就如同見了自家人一般,都跑了過去,齊齊指向展昭兩人,異口同聲道:「就是他們!」衙差呼拉一下子圍了上來。白玉堂對著展昭點了一下頭,身形飄忽之際,已經將幾個捕快踢翻,化成一道白影,衝了出去,而展昭沒有絲毫反抗跡象的被一眾捕快架出了酒樓,而且很明顯,目的地是府衙大牢。
陳州府衙大牢,光線昏暗,潮氣煞人,共有牢房一百三十間,其中男牢八十間,女牢五十間,各有牢頭、獄卒層層把守,雖不比開封府衙大牢的森嚴氣勢,但也算戒備嚴密。而在這男牢之內,另行辟有十間牢房,為死牢,其中囚押之罪犯,都是身犯死罪之人,戒備更是森密幾分。而今日,這死牢之內,卻關進一人,顯得有些特別,此人身著藍衣,儒雅俊朗,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犯了死罪的人!
前腳入了牢房,後腳就跟進幾個獄卒,將展昭所在牢房用腕粗的鐵鏈層層鎖住,氣氛甚為凝重。
「你這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傢伙,這次定然叫你吃不了兜著走!」獄卒撂下狠話,便憤然離去。
展昭眉頭緊蹙,環顧四周,卻發現,這裡雖然是為死牢,但是,周圍依然有著其餘的監牢,只是,監牢之中,空無一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牢房裡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難道,陳州真的清平到了這種地步,沒有人犯罪嗎?
不,不可能的,這牢房裡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就等,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那麼,今晚應該會有人來找咱的!
展昭想通之後,便找了一處悠然坐下!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就有兩個獄卒打開了牢房,將展昭帶了出來,口中還嚷嚷著,「幸好工人不夠了,不然就憑你得罪侯爺府的罪名,你今晚就直接死在這牢裡了,走,跟我走,去做工去!」
一人想要給展昭套上腳鐐,一人伸手要去奪展昭的巨闕劍,展昭冷哼一聲,「此劍我從不離身,休想從我這裡拿去!」
一個獄卒冷笑起來,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條鞭子,衝著展昭背上直接甩去,展昭冷喝一聲,身形一轉,伸手握住了那鞭子,冷哼一聲,巨闕劍陡然出鞘,運起內力,在腳鐐上一劃,火星四射,那腳鐐已經被斬斷!
展昭冷笑一聲,巨闕劍陡然橫在了一人的脖頸上,「還不將我腳上的腳鐐解開?雖然已經斬斷,但是,帶在腳上,還是讓人很不舒服!」
那獄卒何時見過這等事情,瞬間傻了眼,展昭冷哼一聲,巨闕劍陡然在那獄卒的脖頸上輕劃一下,一道細若紅線血絲順著劍刃流下!
那獄卒嚇得急忙給展昭腳上的腳鐐解開,展昭冷笑一聲,伸手抓住兩人後頸衣領,遲疑了一下,冷哼道,「若是你們敢叫一聲,我一定將你們殺死!」
兩名獄卒急忙表示絕不多說。展昭頓了頓,運起了內功,一路奔出男牢,竟然連半分阻擋都未遇到!
展昭嘖嘖稱奇,看來,這也是佔了這監牢之中無人的便宜,不過,這樣一來,卻是讓展昭疑慮大增!
只有監獄里長久沒有犯人,才能讓守備鬆懈到這種地步!
這陳州城,究竟隱含了什麼!?
隨意找了一處無人之地,將兩名獄卒直接扔到了地上,巨闕劍直接插在兩名獄卒身前,泛起陰冷的寒光!
「咱來問你們!」展昭冷哼道,「這安樂侯在陳州的行事如何?」
兩名獄卒對視了幾眼,一人才吞吞吐吐的說道,「大俠,這個,這個……」
展昭冷哼一聲,拔起了巨闕劍,左手輕輕的撫摸過了劍身,笑道,「這把劍好久沒飲血了呢……」
兩名獄卒急忙跪倒,口中呼道,「大俠饒命,我們什麼都說!」
「那安樂侯龐昱,在陳州境內作威作福,好不霸道!」一名獄卒開口說道,「而且,這陳州境內,去年整年大旱,顆粒無收,餓死百姓無數,可那安樂侯被皇上欽賜奉旨賑災,結果卻剋扣賑糧,中飽私囊!」
展昭開口問道,「可是,我見到陳州城,雖不比東京汴梁之繁華,但也算安樂。」
一名獄卒苦笑道,「大俠,您被騙了,那是因為知道查賑欽差要來,所以那安樂侯聯合了陳州知府李清平,強迫饑民百姓,偽裝繁華市井!」
展昭雙拳緊握,骨節卡卡作響,問道,「還有呢?那為何這陳州大牢之中竟然空無一人,又是為何?剛才你們說要將我送去做工,是送去哪裡!?」
另外一名獄卒說道,「大俠,陳州城的牢房裡已經半年沒有人了,所有人的犯人都被送去做工人了!至於去哪裡,是去東城外郊的一個地方,是去為安樂侯做工的!」
旁邊的獄卒也說道,「不錯,那安樂侯在東郊城外,私設『軟紅堂』,將陳州境內稍有姿色的女子都軟禁其中,供其玩樂,其家人一般都是一律打入大牢,然後送去做工!做工,就是為了建設軟紅堂!」
「等一下!」展昭打斷了對方的話,問道,「既然那軟紅堂是囚禁女子的,那麼,為什麼要給軟紅堂做工呢?軟紅堂還未建造完成就已經開始使用了嗎?那去做工的人基本上都是那些女子的家人,難道就不怕他們逃跑嗎?」
「大俠,你有所不知啊!」一個獄卒苦笑道,「那軟紅堂分為內堂和外堂,內堂便是囚禁那些女子的所在之地,而外堂則尚未完全竣工,內堂與外堂盡皆有官兵守衛,想要逃脫,根本就不可能的啊!」
「好一個安樂侯,好一個軟紅堂!」展昭微微笑了起來,兩個獄卒卻是感覺到了一股寒意湧起,彷彿看到了九幽地獄一般!
「你們滾!」展昭冷哼道,拳指握緊,雙眼隱隱露出殺氣,「滾,就說我越獄而逃了,若是敢多說半句,我定會再去那牢房之中,取你們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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