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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百四十九章 醉酒之言? 文 / 天暮雪

    測魂塔內,不時傳來幾聲衰苦之聲……

    「姐姐,我管你叫姐姐了行不?你就讓我進去吧,還有兩天的時間,就要和其他四域的武者進入到同一個遠古戰場了……」

    「你再不讓我進去我可真生氣了!」

    「我做你的跟班還不行?」

    這時,又是一道女聲響起:「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救勉為其難的讓你進來吧,你可要記住,現在伊姐姐就在這裡,如果你答應了我而出爾反爾的話,我就把你的英雄事跡傳遍整個靈玉大陸。」

    對話之人,塔外的正是面色有些鬱悶的李慕垚,而在塔內堵在門口處,則是不讓前者進入塔內的寒紫葉,二者僵持了三天的空間,在這期間連伊靈心的傷勢都痊癒了。

    聽到前者的話,李慕垚的嘴角抽了抽,如果不是介於她是女人的話,他早就暴怒的出手了,他還真沒見過這樣的,明明是自己出手幫了對方很大的忙,可隨後自己還要求著她。

    看著兩人,盤坐在不遠處的伊靈心搖了搖頭,暗呼這兩人的年齡雖然不大,但心智要超出同齡人太多,怎的跟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墨跡了整整三天的時間。

    要知道三天的時間,也許李慕垚都能夠通過測試,獲得僕屍後再出來了。

    「行了,進來吧。」寒紫葉見其答應了自己的請求後,隨即便輕輕地推開了塔門。

    「嘎!」看著漸漸被推開的塔門,李慕垚暗想果然和自己之前猜想的一般無二,若是在塔外的話,想要打開塔門只能用蠻力,而若是在裡面,只需要輕輕一推即可。

    隨後,他便是看到了站立在那邊,巧笑嫣然的寒紫葉,一股無名之火頓時從心升起,氣得李慕垚直嘬牙花子,忿然地看著後者,恨不得掐她的臉幾下。

    見自己終於走入了塔,李慕垚自覺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後顧之憂後,才笑著看著寒紫葉說道:「我確實答應了當你的根本,但你別讓我知道你的哥哥是誰,否則我非找他理論一番!」

    那語氣,好像他的某些陰謀,得逞了。

    「是誰,要找我理論一番啊。」

    李慕垚的話音未落,一道略顯突兀地聲音從測魂塔的上方虛虛渺渺的傳了出來……

    而聽到這個聲音後,寒紫葉的身體猛地一震,正在遠處盤坐的伊靈心也陡然站了起來,二女的面色均是異常的驚喜,李慕垚也是仰起頭,定睛看去。

    大片虛光閃爍之間,一名身穿紅色錦衣繡袍的少年,緩緩自其凌空走了出來。

    那少年面色平常,算不得英俊,可那如星的劍眉之間,卻透發出一股凌厲之意,這股沖天的凌厲之色,好似連那週身閃爍的虛光都是盡皆撕碎。

    頭束髮冠,那髮冠呈玉白色,上面刻畫著一條蒼勁有力的蒼龍,而少年身著的紅色衣袍之上,繡著大片的紅竹,看起來異常的典雅。

    那清澈如水的眼眸,溫潤有神,可若是細細看去,便能夠感受出從偶爾散發出的陣陣冰冷之意,面如冠玉的容顏,算不得英俊貌美,但也算得清秀。

    薄薄的嘴唇,微微閉合,嘴角處掀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若不是幾人對這少年都深有瞭解,定會生出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誰也不知道,這微微抿起的唇角,蘊含了怎樣的強勢。

    那抹笑意,也許有的人會從感覺出一絲溫暖的春風之意,可也有人,能夠從感受出一種難以言明的蕭殺森寒!

    那是一種手握生殺予奪大權,俯瞰天下,漠視一切生靈的味道。

    滿頭黑髮,在玉龍髮冠束起之下,瀟灑異常的散落在腦後,給人一種飄逸灑脫的出塵意味,而隨著他身體周圍虛光的閃爍,那散落在腦後的黑髮隨風清揚,極為瀟灑。

    那背後,赫然沉立著一樁紅色古棺,好像在襯托著傲爽那非凡的氣勢般,可從那古棺之內,也不時逸散出陣陣讓人感到心悸的煞氣,不難猜想,古棺內定然有著什麼可怕的存在。

    明明是從空緩慢地落下,可卻讓人有種身處萬丈絕巔的孤寂強者,踏破萬千星空,從九天之上的蒼穹而來,強者孤獨,這份孤獨,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三人的精氣神。

    這樣一個清秀的少年,從空憑空下落,好像那虛空都為其形成了一個階梯般,整個人的氣質,形成了兩種極端性的變化,一種是猶如救世主般的神祇,而另一種,則是來自森羅九幽的絕世惡物!

    好似那左手生,右手死的遠古魔神!

    「傲……傲爽?!」看著那紅衣少年,李慕垚艱難地嚥了一口塗抹。

    那波瀾不驚的心境,泛起滔天的巨浪,也許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寒紫葉的哥哥居然是他,而絕大部分,還是此時傲爽的氣質,和他印象的傲爽,實在是判若兩人!

    就當站在地上的三人注視著空的傲爽之時,一道灰色的靈光,卻在剎時間出現,隨後更是來到了傲爽的身邊,進入了他脖子上掛著的,萬鱷之源內。

    這灰色的靈光,代表的不是別人,而是魔天!

    通過測試之後,魔天遇見的僕屍不是其他,正是在僕宗外禍內亂之時,成山晉階之後,從原本的天屍,一躍成為聖屍的那具灰色僕屍,強勢的存在。

    在達到一印人魂師後,傲爽對於靈魂之力上的造詣,也比過去強上了許多,頃刻間,便把自己通過老者的記憶見到的一切,形成了一道道影像,投入了萬鱷之源內。

    也沒和魔天解釋許多,以二人的關係來說,沒有那個必要。

    「傲大哥哥)!」神情激動的伊靈心和寒紫葉,在傲爽落地的同時,發出一聲驚呼後,便有如乳燕歸巢般,一左一右地鑽進了傲爽的懷抱,感受著那紅色衣袍之上絲綢帶來的細滑,二女的心滿是幸福之意。

    看到傲爽背後的紅色古棺,二女也露出一副大感興趣的神色,但傲爽沒有說,她們也沒有問。

    「沒想到,你居然是她的哥哥!」目光呆滯的李慕垚,震驚地看著發生在眼前的一幕幕,沉吟了半響後,才有些無語地說道:「果然,有什麼養的哥哥,就有什麼樣的妹妹……」

    聽到前者的話,傲爽不知所云,不解地看向懷的寒紫葉。

    隨即,伊靈心便把兩人之間發生的荒誕事情,一一告訴給了傲爽。

    而知曉了其的來龍去脈之後,傲爽頓時有些無語,輕撫了一下寒紫葉的秀髮後,聳了聳肩:「這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們自己去解決,不要把我扯進去。」

    「咯咯……」聽到傲爽的話,寒紫葉頓時笑了起來,裝出一副委屈的神色:「哥,你就這麼忍心看他欺凌於我而置之不理?他是個大壞蛋,還愛裝酷,其實醜死了!」

    傲爽滿頭黑線,這天獸的長相,可稱上一名美男子,可卻被自己的妹妹說成『醜死了』,但聰明如他,自然聽出了其的打趣之意,眼珠一轉。

    「咳!」故意地咳嗽了一下,看著李慕垚道:「天獸兄一向是一名言出必行的人,上次和我拼酒之時便是如此,雖然最後被我僥倖勝之,但我承認,我也多了。」

    說到這裡,隱晦地對著天獸揚了一下眉毛。

    而看到前者的動作,李慕垚頓時笑了出來:「傲兄是在試探,我上次所說的話,是否還算數?放心,我李慕垚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上次所說,必然算數。」

    聽著二人的對話,寒紫葉有些不知所以,可伊靈心,好像想起了什麼。

    當時在風雲城的客棧內,傲爽和李慕垚拼酒到最後,兩個人好似都喝多了,互相扶持著上樓時,李慕垚曾暗對傲爽說了一句話,事後伊靈心問過傲爽李慕垚所說。

    而傲爽當時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你們兩個啊……」伊靈心笑了笑,其實她一直想知道當日李慕垚到底對傲爽說了什麼:「說說吧,現在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兩天的時間就要和其他四域的人進入一個戰場了。」

    傲爽搖了搖頭:「當時你我二人都喝醉了,那句話,可算的醉酒之言。」

    「不!不!不!」李慕垚搖頭,接連說了三個不字:「既然當時我都說了,風雲之王的位置不和你爭,那我就斷然沒有,出爾反爾之理,還是那句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原來,當時李慕垚附在傲爽耳邊,所說的是『風雲之王的位置,我不和你爭』這句話。

    「李兄果然是人傑,可是……」傲爽緩緩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灼灼地看著前者,話鋒一轉道:「你不覺得,這樣很沒有意思麼?李兄有著李兄的選擇,而我,也有我的執著,但這樣一來的話,會不會留下什麼遺憾?」

    傲爽這一步,可以說某種信號。

    那是,強者之間才能夠懂得,戰鬥信號!

    李慕垚笑了笑,狹長的雙目漸漸瞇了起來,晃了晃脖子,一陣辟啪之聲從其身體傳出:「傲兄所言,也不無道理,既然如此,何不借此良機,你我二人比劃比劃?」

    「砰!」將背後的古棺從背部摘了下來後,一股兇猛澎湃的戰意,猛然自傲爽的身體迸發而出,在那堅硬的地面之上留下了幾個裂縫:「不管這一戰的結果如何,李兄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

    右腳猛地一踏地面,頓時出現了一個半米深的腳印,眉宇飛揚而起,狂笑道:「同樣如此,今日一戰不為其他,可算的上,立下君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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