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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四二零章 緣由 二 文 / 西楚中原

    「……是!」

    半晌之後,張小凡的聲音慢慢自這大殿中響起,話音雖然不大,但在此刻所有人的耳中卻像是炸響的一記驚雷。

    「什麼?!這張小凡真的學了天音寺的絕學?到底是誰交給他的?」

    「真是是《大梵般若》,這怎麼可能?我派的《大梵般若》可是不傳之秘啊?就算是我派的弟子也不是人人學得了,他張小凡到底是從何處學來的!」

    頓時,大殿之上一片嘩然,雖然早也料想到了這個答案,但從張小凡口中說出之後,天音寺僧人之中卻依然是神色激動,只有坐在前面的普泓、普空,包括站在他們身後的法相,臉色絲毫不變,默然無語。

    而青雲門這裡,田不易的臉色越發難看,田靈兒等人的臉色也是蒼白之極。在一片驚愕之中,只有陸雪琪望著那個沉默的身影,一言不發。

    唐飛自然已經是把這個答案早早告訴了白笑,因此此刻兩人聽到這事情,卻沒有絲毫的驚訝,只是白笑看著跪在地上的張小凡眼中似有不忍,疑惑的看著唐飛,她自然已經知道了張小凡能有這樣的結果,是唐飛的安排……無言的搖了搖頭,唐飛的臉上依舊帶著一抹微笑,而這一抹笑容讓白笑的心頓時一靜,似乎天塌下來也不會再懼怕一樣。

    「不要擔心,我不會害他的,這是他必須要經歷的事情,而且對我也一樣的重要,你只管放心好了。」對著白笑微微說了一句,唐飛便把目光再次放在了張小凡的身上。

    這其中最震動的人自然是道玄,身為一派掌門。此時門中和弟子確切犯了修煉界大忌,心中頓時一陣無奈,隨即皺了皺眉,目光微微向天音寺普泓神僧處掃了一眼,卻只見在眾門人的激動神色中,普泓上人卻緩緩合上了眼睛。擺明了暫時不會開口。

    這樣子卻也是說:這件事就看你道玄如何處理了,我天音寺在一旁看著就好,張小凡畢竟是你的人,這個壞人自然還是要由你來做。

    道玄心中冷冷哼了一聲,自然是知道普泓現在打得是什麼注意,目光微冷轉過直對著張小凡,同時也抬起手向此時已經喧鬧起來的眾人示意安靜。

    道玄身份非同小可,而且此處又是青雲門的地盤,很快無論青雲門下還是其他各派人物。都安靜了下來,隨即便聽到道玄緩緩對著張小凡道:「此外,還有人說,你手中的這根燒火棍。」說著,他伸手拿起身旁那根黑色的棒子,繼續道:「上有魔教的邪物噬血珠,這可也是真的?!」

    張小凡又是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後才是低低的回到了一句:「……是。」

    奇怪的是這一次。眾人卻齊齊保持了沉默。

    噬血珠,這個充滿血腥邪惡的字眼。竟然會出現在一個青雲門弟子的身上,實在是太過於天方夜譚了,青雲門和嗜血珠兩個詞語,幾乎代表了一正一邪,而且還是正邪中的極端,這樣兩個詞語聯繫到一起。著實太過於讓人吃驚。

    隨著張小凡的聲音傳來,道玄的臉色也終於漸漸陰沉了下來,雙眼中微微帶著一抹冷意道:「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們說的?」

    儘管早已經想到了要面對今日的局面,但張小凡此刻的心中,卻依然一片空白。對於未知而可能受到的懲罰的畏懼,讓他的身體也微微有些顫抖起來。

    「我……我……我……」張小凡茫然說著簡單的話,卻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這一刻他的心中似乎真的亂了,他本就不擅長言辭,此時面對如此重的氣氛,終於到了極限。

    見到張小凡忽然猶豫不決起來,道玄面色頓時嚴峻,冷聲道:「這噬血珠乃是世間最凶戾的邪物,就算是魔教的妖人也是找了整整八百年而不可得,你是如何得來的?」一句話頓時引動了四周眾人的情緒,目光齊齊落在張小凡那已經微微顫抖的身子上。

    道玄剛剛的聲音到了最後突然拔高,音調轉厲,張小凡被他一喝,腦海頓時一陣混亂,終於開口說了起來,這一開頭,後面的話自然就跟了上去。

    而張小凡說的東西就實在是太過於詳細了一些,從小時候被猴子小灰戲耍的時候說起,到後來與田靈兒一起追到後山幽谷,再後來噬血珠與攝魂突然兩相爭鬥,最後變作如今這副模樣,一板一眼倒是沒有絲毫的隱瞞。

    這一番話停下來,大殿之上的眾人皆是面面相覷,就連道玄和普泓、普空,包括焚香谷的上官策都皺起了眉頭。

    這噬血珠與攝魂以血為媒煉化為一體之事,便是他們這些修煉界的巨擎也都從來沒有見過,就算聽也是頭一次聽說,可見天下之大,當真是無奇不有。

    但眾人中自然也是有抱著懷疑之心的,而且這樣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是看著張小凡此刻目光微微呆滯,神情失落,卻也不像實在說謊,心中卻又有些相信了起來。

    白笑更是嘖嘖稱奇,她自然是知道張小凡不會在這個時候說謊,想到唐飛一開始便格外的關注這個張小凡,一時間倒是有些明白過來了,就算是在她這個正兒八經的修真界人看來,張小凡的際遇也絕對算得上匪夷所思了。

    唐飛只是微微點頭,他對於張小凡的秉性自然很是瞭解,而且對於這些事也同樣瞭解很詳細。

    也是很快,張小凡這些話便說完了,畢竟這些經歷看似很長,但真的總結成故事,其實說了一小會兒便說完了,靜靜的跪在地上,張小凡的神情依舊滿是呆滯和失落。

    道玄沉吟片刻,隨後看著張小凡,雙眼頓時一瞇道:「我姑且信你這意外血煉之說,但在這之前,噬血珠卻已經在你身上了,你一個小小孩子。怎麼會有這等邪物?還有,噬血珠向來吸噬活物精血,而那時又未和攝魂血煉在一起,你又怎麼可能安然無事?」

    張小凡啞口無言,這件事情的真正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地方。自然便是當初普智用佛門真法將噬血珠暫時禁制起來交予他的事情。

    而且當日普智也叮囑他要找個無人且偏僻的懸崖丟掉,只不過張小凡念及普智當初的恩情捨不得如此做,才把這珠子留了下來當作了紀念物,只是他哪裡知道這珠子就是凶名赫赫的嗜血珠。

    而此刻說出普智,自然也就等於說出了一切,只是這卻是張小凡深心之中,深深不願說出的話。

    普智也算是慈和的老和尚,和張小凡其實不過只有一個晚上的緣分,張小凡也不過是在普智油盡燈枯的時候。叫了他唯一的一聲『師父』僅此而已。

    可是這許多年來,張小凡卻無論如何竟是忘不了那個人,剎那間,彷彿周圍的人的目光、聲音,都變得那麼遙遠,眼前的景色彷彿又回到了多年之前,張小凡面對著那個老和尚,小小少年倔強而堅定地對他道:「知道了。我死也不說!」

    「死也不說!死也不說……死也不說……死也不說……」這聲音此刻卻不斷的在張小凡的耳中迴盪起來,原本那有些被周圍氣勢所攝的精神忽然又堅定了起來:對!死也不說!

    可張小凡在回憶的時候。其他人自然不是在回憶,而是在等著張小凡的答案。也是這個時候:

    「說!」一聲大喝,聲震四下,卻是田不易忽然怒吼出聲。

    緊皺眉頭,田不易週身的真元忽然湧懂憤然站起,直攪得身子四周的空氣劈啪作響。足見此時的田不易有多激動。這一個舉動倒是生生嚇了眾人一跳。

    只見他面色嚴峻之極,但目光中擔憂之色越來越重,此刻張小凡已經承認了的,儘是大犯青雲門和正道大忌之事,若按常理。只怕非死不可。

    田不易心中又驚又怒,此時見到自己這小徒弟似乎根本不知道命在旦夕,尤其是天音寺和焚香谷的人都在此處,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還往身上攬、死不交待,這樣下去青雲門便是有心維護,也無計可施。再這般發展下去,只怕張小凡真的是小命難保!

    田不易可以說是看著張小凡長大的,在他的門下已經整整八年了,張小凡以前死死不說出是誰私傳他功法的事情,田不易自然是記得清楚,就算是最後他氣不過對張小凡出手,張小凡也是沒有把田靈兒的事情說出去。

    由此,田不易也是知道自己門下這個張小凡雖然性格柔和,但有時候卻是絲毫不知變通,性子硬的很,要是不肯說的話,只怕道玄再問下也是不會說出來的。

    但聽了田不易的話,張小凡此刻如中邪一般,慢慢低下頭去,一聲不吭,其他人倒也罷了,蘇茹等大竹峰的人看著他長大的,一時盡皆啞然失色,張小凡性子向來沉默堅韌,此刻在這關鍵時分,竟彷彿是不顧一切都不說的樣子。

    田不易見狀,哪裡還忍得住,他雖然常常說自己不喜歡張小凡,但人都是有感情的,更何況田不易是出了名的護短,此刻要是張小凡不說的話,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隨即便霍然踏上一步,但還沒等田不易說什麼做什麼,一直在旁邊沉默看著熱鬧的唐飛卻忽然腳下一動,隨即攔在了田不易的身,微微一笑道:「田兄,稍安勿躁。你既然瞭解你這弟子的秉性,就應該知道,你就算是親自出手只怕他也不會說的。」

    「這…………」

    田不易原本見到有人攔著自己,便是要發火,但轉臉一見卻發現攔著自己的人是唐飛,而且隨後唐飛說出的話又讓田不易頓時啞口無言。田不易既然瞭解,自然也是知道,唐飛這話說得很對,就算自己出手了,只怕自己這個弟子也不會因此而開口。

    但這樣可不是辦法,田不易絕對不想自己的弟子死在自己的面前,隨即便又是要開口,但也是這個時候,唐飛忽然開了口。

    他轉臉對著一旁此刻才忽然睜開雙眼的普泓微微點頭,隨即說道:「大師,既然今天您親自來了,也就是說您已經打算說出此事,既然如此,大師您也是時候開始了。」

    「唉……」

    普泓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痛苦之色,隨即就連他身旁的普空和法相也是露出了如此的表情,隨即普泓微微開口:「冤孽啊冤孽,都是冤孽……罪過呀……」rs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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