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百零六章 不可理喻 文 / 淡定的豬妖
「好吧,那你回去吧。」女子舒了口氣說道。
「前輩,陳國大軍……」莫聰遲疑地問道。
「大軍已經發出去了,想收回來不是那麼容易的。陳國和瑞國和平了那麼久,也該打打了,就像你們老頭說的……生於憂患,死於安樂,讓瑞國有點危機感未嘗是件壞事。」女子看著外面黑乎乎的天色幽幽說道。
「前輩說得有一定道理,但兵馬一動死傷難以控制,在可以避免的情況下製造這麼多殺孽,前輩於心何安?陳國大軍之所以兵鋒直進所向披靡,那是因為瑞國跟陳國一向交好,瑞國西南部城防空虛兵力空虛,一旦深入瑞國腹地,遇到的阻力會比眼下強烈百倍,陳國大軍當中的死傷也會以百倍計,前輩還是以蒼生為念,收回成命吧。」莫聰心想你現在只顧著老頭說過什麼話,連陳國大軍的生死都不管了嗎?
「深入腹地……深入腹地又怎麼樣,瑞國現在三面受敵,隆國肯定也不會放過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過不了幾天就會演變成四面受敵的情況,瑞國面臨這樣的情況必然捉襟見肘兵力難以調配,能給我陳國大軍造成多大死傷?再說我們神醫門幹的就是救死扶傷治病救人的事,再重的傷甚至當場斃命的我們都能起死回生續命還陽,這一點你就不用操心了,還是早點回去操心操心瑞國的事情吧。」女子淡淡說道。
面對女子這種油鹽不進的態度,莫聰徹底無語,他以前每次來都覺得這個女子性情溫和耐心細緻如同春風化雨,這次卻遇上了人家不可理喻的一面,她跟靈雲山的交情在這擺著,莫聰也不好像對付寧國修真者那樣一言不合拔刀就砍,只能耐心勸說。勸了一會女子還是沒有撤兵的意思,莫聰只好行禮離去。
過了一會真身飛回瑞國西南部跟分身合二為一,莫聰又在陳若冰身上下工夫。讓他趕緊撤兵回國,免得增加無謂死傷。
「這件事情我還真做不了主。如果是陛下的命令我還能從旁勸說一二勸陛下收回成命,但這次進軍據說是神仙的意思,陛下都不太好違逆,更別說是我。」陳若冰為難地說道。
「我就奇怪了,你們陳國的神仙跟陳國朝廷到底是什麼關係,陳國皇帝為什麼那麼聽神仙的話?」莫聰聽得詫異無比,同時也非常羨慕人家陳國神仙跟陳國朝廷這種和諧關係。靈雲山在瑞國的地位如果也能像神醫門在陳國地位一樣高,那以前很多誤會就不用發生了。
「這個……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據我猜測有可能我們的神仙原本就是陳國皇室出去的人,是現如今陳國皇室的老祖宗。所以陛下才對神仙言聽計從,但具體是不是這樣也說不好,也可能是神醫門對陳國至關重要才會出現這種情況。」陳若冰說道。
「好吧,既然你軍令在身,那我就不為難你強行撤軍了。不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雖然做不了撤軍的主,但攻城的節奏和其他一些細節還是能做主的,這次的事情你們陳國佯攻佯攻就算了,就當是給瑞國疏於操練的西南軍隊拉練拉練。但千萬別動真格的,更別殺傷無辜百姓,否則你們有陳國神仙撐腰,我們瑞國的神仙也不是好惹的,到時候大家傷了臉皮翻了臉面就不是現在這種局面了。」莫聰意有所指地說道。
很多話他當著神醫門門主不好說,但借助別人之口傳話卻不覺得彆扭,神醫門門主現在的打算無非就是把事情鬧大鬧得不可開交,到時候老頭就有可能出來收拾局面,這種心思莫聰心知肚明,但凡事都要有個度,老頭臨走的時候既然交代了瑞國的事情交給他來操持,眼下的局面他就不能置之不理,總要想個辦法穩定住才行,實在不行雙方打一架冷靜冷靜也未嘗不是辦法,總比現在死傷很多無辜軍士強。
三個人說了會話莫聰就準備回去看其他方向的情況,陳若冰卻死活攔著不讓走,說自己經過一年的刻苦練功刀法大有長進,想讓莫聰看看成色。
「什麼刀法大進,我一聽你就吐納微濁氣息不勻,不用看也知道功夫沒練到家,還差得遠呢,趕緊繼續練吧。」莫聰起身說道。
「不要這麼不負責任吧,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一次,原先還想著好好表現一下讓你指點指點呢,你拍拍屁股走了我又要等到什麼時候去,反正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你就看看再走吧。」陳若冰也起身說道。
「好,那我還是讓你妹妹操練操練你,看看你這一年多來到底有多大長進。」莫聰說著伸手把馬王刀遞給陳若平,讓她試試陳若冰的功夫長進。
「要用這把刀嗎?」陳若平遲疑地接過馬王刀問道,進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陳若平對馬王刀也有了相對深入的瞭解,知道這不僅是把削鐵如泥的寶刀利刃,而且其中蘊含著神奇的力量,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用這樣的刀來砍陳若冰,陳若平真怕砍出個好歹來。
「刀法要收發自如,用這把刀才能考校出你的功力,來吧沒事,我在旁邊看著呢。」莫聰說道。
陳若平便依言拔刀出鞘,馬王刀一滑出刀鞘立刻在營帳中亮起一道閃電,三尺三寸長的雪亮刀身散發著冷颼颼的吸人寒氣。陳若冰一年來練刀成癡,一看見這麼好的刀立刻兩眼放光,央求著想看看。
「看什麼看,接招吧!」陳若平說著手中長刀斜劈而至,刀到中途忽然化作十幾道耀眼凌亂的寒芒,瞬間把陳若冰的視野全部佔滿。面對凌亂而至的刀光陳若冰趕緊拔刀格擋,兄妹兩人用同一種刀法叮叮噹噹戰在一處。
亂劈柴刀法的特點是又快又亂,兩種特點加在一起瞬間就會給人一種無可閃避無可抵禦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僅來自刀法本身,而且暗含著一種心神上的壓制,站在亂劈柴刀法對立面的人由視覺壓力產生心理壓力,打到最後連鬥志都會完全喪失。
陳若平這一年多時間不用全國各地到處跑,不用太操勞軍營裡的事,練功的進展就快了很多,體內的真氣總量也大有進境,亂劈柴已經完全有了莫聰在雷豹等人面前施展的火候。陳若冰相比起來雖然也足夠刻苦,但實力差距太大,沒過幾招就只見刀光不見人,徹底淪落到了被動挨打的局面。
「你這種水平以後就不要胡亂找人切磋了,丟人不要緊,丟了性命就划不來了。」陳若平刷刷刷刷十幾招後收刀退後,笑呵呵地看著還在胡亂揮舞長刀的陳若冰說道。
陳若冰被操練得沒脾氣,同時看到陳若平這麼短的時間刀法變得更恐怖了,已經跟莫聰差不多了,連連說要跟他們一起去瑞國,一起去黑山潛心學刀法。
「你不是要帶兵打仗嗎,哪有時間去黑山學刀法?你要實在想學的話就盡力說服陳國撤兵吧,什麼時候撤了兵清閒下來什麼時候就去。」莫聰在旁邊說道。
「哎,我也想撤啊。「陳若冰拿著一把滿是缺口看起來像鋸齒一樣的長刀歎氣說道。
三個人又糾糾結結地說了會話,陳若平表示自己想留在這邊跟陳若冰呆一段時間,看看有沒有可能說服陳國退兵,莫聰一聽這樣覺得也不錯,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局面,便讓她留在這邊,自己一個人回去。
「你們兩好好呆著好好努力,我走了。」他好好叮囑了一番,隨手一招旁邊的馬王刀,瞬間化作一道白光而去。
「這……這把刀還會飛呢?」陳若冰看著遠去的白光驚訝地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