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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百七十四章 玉墜之謎 文 / 淡定的豬妖

    黑山那邊,時而清醒時而昏迷地過了幾天幾夜,莫聰終於徹底清醒過來,他昏迷期間身上的傷口一直在慢慢恢復,完全清醒之後已經沒有那麼疼了。

    「姑姑,你剛才一直在哭嗎?」莫聰昏迷期間一直聽到有個女子在嚶嚶哭泣,睜開眼睛看到白衣女子在旁邊,立刻開口問道。

    「沒有啊,好好的我為什麼要哭呢?」白衣女子沒好氣地說道。

    「那我怎麼聽到有個女子在哭,上次在靈雲山的時候也聽到過。」莫聰迷迷糊糊思索著說道。

    「是嗎,你現在聽到了嗎?」白衣女子問。

    「現在沒有,剛才有。」莫聰說。

    「那就是你腦子被雷劈傻了,出現幻聽了。」白衣女子說。

    「沒有傻,我什麼事都記得什麼人都認得。」莫聰說著吃力地坐起來。

    「你這麼快就好了嗎?」白衣女子扶著他坐好,探了一下脈搏。

    「反正身上很疼就是了,經脈也破損得厲害。」莫聰內視了一下經脈的情況說道。

    「活該,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引天雷,一天之內引動三次天雷,你真的是不想活了嗎?」白衣女子冷哼一聲說道。

    「這次確實夠受的,以後最多引兩次,再也不敢引三次了。」莫聰也心有餘悸地說道,「姑姑,你剛才……你真的沒哭嗎?」他想了一下看著白衣女子的眼睛,似乎在確認眼圈紅不紅。

    「你要是真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說不定真的會哭,不過你以後也不要這樣折騰自己了。你這樣每次弄得一身傷你母親的在天之靈知道了不知道有多傷心。」白衣女子歎息說道。

    「我母親?」莫聰一愣。

    白衣女子的話忽然提醒了他,這個茅屋裡除了白衣女子再沒有其他女子,但莫聰昏迷中聽到的哭泣聲又那麼真實那麼聲聲在耳,他想來想去摘下那枚鐫刻著仙女形象的玉墜反覆看著。

    這枚玉墜莫聰一直很看重卻一直覺得上面的形象不是自己的母親。因為莫聰堅定地認為自己的母親一定是傾國傾城傾得武靈宮與神魔宮火拚八百年的絕世美女,這枚玉墜上鐫刻的仙女形象連面容都很泛泛,根本不能代表自己的母親。但他剛才又確確實實聽到了又傷心又心疼的哭聲,連續好幾次的遭遇讓他不由得想起了這枚玉墜。

    「這枚玉墜。姑姑能感覺到裡面有東西嗎?」莫聰看了一會也看不出所以然,抬手把玉墜遞給白衣女子問道。

    「怎麼,你感覺到了裡面有什麼嗎?」白衣女子接過來問道。

    「我清醒的時候感覺不到,但睡著或者昏迷的時候能感覺到,而且必須是受傷的情況下,具體的感覺就是聽到有女子的聲音在哭泣,另外感覺傷口也能感覺到有人在上藥還是在擦拭,反正感覺很清涼很舒適,姑姑你不覺得我這些傷口都恢復得奇快無比嗎?」莫聰看著玉墜問道。

    「我也覺得你恢復得很快。但一直以為是你皮子賤才這樣。難道跟玉墜有關嗎?」白衣女子翻來覆去看著玉墜。輸入一道真氣感知著裡面的情況。

    隨著真氣輸入,玉墜逐漸開始發亮,玉墜上的仙女形象更加裙袂飄飛似乎隨時會從上面飄下來。不過最終也只是這樣,並沒有其他異常現象。

    「我覺得只是一枚普通玉墜。不過玉質確實很好,能夠承受很強力的真氣衝擊。」白衣女子把玉墜還給莫聰說道。

    「我覺得是寶貝,跟我母親有關的都是寶貝。」莫聰說著又把玉墜帶好。

    兩人說了會話莫聰就試著運轉真氣,他的丹田沒有多大損傷,所以真氣在丹田的運轉倒是不受影響,很多亮閃閃的真氣光團經過高速旋轉逐漸被打散,跟較為黯淡的真氣混合均勻,整體真氣變得更純更亮。這次天雷加身莫聰雖然受了不少罪,但隨之而來的收穫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真氣的純度比幾天前提高了很多,已經慢慢接近他先天真氣的色澤,但亮度依然遜色很多。

    把真氣調勻,由於靜脈很多地方受損,莫聰沒辦法立刻運轉真氣,只能先修復一下經脈再說。

    「姑姑,我的刀呢?」他左找右找沒看見馬王刀,轉而問了白衣女子一句。

    「那把破刀你就不能不要碰嗎?」白衣女子皺眉說道。

    「那可是件寶貝,怎麼能叫破刀呢?」莫聰說著話心神默念隨手一招,一道白光立刻從山頂急速飛落,飛進茅屋後緩緩飛到他手上,白光漸漸消散,漸漸幻化成馬王刀的樣子。「這把刀好幾次救過我的命,上次能從草原回來也多虧了它,姑姑就不要對它有怨念了,其實刀無所謂好壞,關鍵看什麼人用。」他說著話拔刀出鞘,把刀鞘放在一邊。

    「沒辦法,你們老頭當年就是傷在這把刀下,飛昇之後我又受到仙長們的耳濡目染,說這把刀多麼多麼邪惡,久而久之我對它的印象就改不過來。它雖然救過你的命,跟你也有不解之緣,但你能少接觸就少接觸吧,這種聖靈神器往往都有自己的脾氣秉性甚至想法,接觸久了很可能會改變你的性格想法,令你不知不覺墮入魔道,到時候就追悔莫及了。」白衣女子還是有點擔心。

    「墜入魔道……什麼是正什麼是魔,我現在已經有點無從分辨,在草原上呆了半年多,跟神魔宮接觸了一段時間,我沒覺得他們行事有多魔,當然……隨隨便便洗人記憶這一條確實不好。」莫聰說著把馬王刀的刀尖抵在小腹上。

    「你要幹嘛?」白衣女子驚訝。

    「我要療傷,不是自殺,不過療傷的時候會產生很強烈的白光,姑姑最好能迴避一下,免得對眼睛產生損傷。」莫聰說著馬王刀已經漸漸發亮,一道道光華從刀柄湧至刀尖,又湧進莫聰體內。

    「我見你那天引動天雷的時候好像不是這樣吸真氣的。」白衣女子好奇地問道。

    「是啊,那個只是普通吸,現在是狂吸,不僅速度快,而且吸出來的真氣純度不一樣。」莫聰說。

    兩人說著話馬王刀已經漸漸變得光芒萬丈耀眼奪目,白衣女子說了一句這把破刀還挺古怪的,然後就起身去了另一間茅屋呆著,那種光確實刺眼睛刺得受不了。

    白衣女子出去之後莫聰就盡情地狂吸著,又純又亮的真氣源源不斷湧入莫聰丹田,又從丹田流向各條經脈,被天雷擊得破損不堪的經脈以奇快無比的速度迅速恢復著修補著增強著,幾個時辰的功夫已經完好如初,而且比原來還粗壯強韌,身體的全部經脈都被這種極亮極純的真氣鍍得光華流動耀眼奪目。

    感覺已經完全恢復了莫聰就停止吸取,收好馬王刀出去讓白衣女子看了看,白衣女子察看了一下莫聰的經脈果然完全好了,頓時又驚訝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從內心裡是很排斥馬王刀的,畢竟這是神魔宮的聖器,但莫聰恢復得這麼快她也覺得很高興,所以心情比較矛盾。

    「這把刀你還是能不用就盡量不要用,修真一方面是對身體的修煉,另一方面也是對心志的修煉,渡劫期間的種種磨難說到底也是對心志的磨練,你如果借助這把刀的能力減少了這些磨難的歷練,你的心志堅定程度會因此而減弱。」白衣女子說道。

    「嗯,但我覺得現在最關鍵的是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否則心志再堅定實力不濟也不行,我是說碰到危險的時候。」莫聰看著茅屋外的連綿青山說道。

    兩人正說著話,白衣女子耳朵一動,聽到一點細微的聲響,她安慰莫聰不要多想,現在就下山安心休養,過一段時間再引動下一次天雷,然後藉故出了茅屋飄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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