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百零一章 離奇怪夢 文 / 淡定的豬妖
莫聰一感覺到不對就立刻伸手拔刀,馬王刀卻沒有帶在身上,就在這樣慢了半拍的遲疑之間鋪天蓋地的大風已經把他們翻捲起來,跟那些男女老少一起在空中旋轉飛舞著。
「孩子,你趕緊逃命吧。」疑似莫聰母親的姑娘說著話把莫聰往外推,莫聰卻死活不肯獨自逃命,只是緊緊抱著姑娘拚命掙扎著想逃出那股颶風。
就這樣掙扎著掙扎著,睡夢中的莫聰漸漸有點清醒過來,半睡半醒之間覺得鼻間清香身下柔軟,他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晨曦光線微亮,阿花正在身下睡著。莫聰愣了一下立刻起身坐起來,他一起身阿花也醒了。
兩人對視一眼,阿花含羞帶嗔,莫聰也尷尬無比。
「不好意思,讓你受累了。」莫聰看了看阿花的衣服雖然被壓得比較凌亂但整體還算完好,並沒有被自己撕破或者脫去,心裡鬆了口氣。
阿花不說話,只是紅著臉站起來幾步跑出了氈包。
莫聰也跟著出去,只見天色已經透亮,草原的風帶著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
「小伙子醒了,這是你的刀,昨天晚上忘了拿了。」一個中年大叔正在一座氈包外面拿著一條趕羊鞭準備去開羊圈放羊,看到莫聰出來了頓時說了一句,返回氈包拿著馬王刀出來遞給莫聰。
「謝謝,你們的酒太好了,我喝著喝著不知不覺就醉了。」莫聰接過馬王刀說道。
「那就好,我們生怕自己招待不周,怕酒水不合你的胃口呢。」中年大叔說了一句。拿起趕羊鞭轉身去放羊了。
莫聰在氈包前站了一會,只見這家人牧羊的牧羊放馬的放馬各有各的事情,日子過得很閒適很自在。阿花換了套衣服就從氈包裡出來去了馬圈,把十幾匹馬都趕出來一路向東而去,走之前沒理莫聰也沒跟莫聰說話。莫聰看到馬匹快要走遠了就跟老者和其他人告辭答謝。然後追上去騎了一匹馬一起向東而去。
「昨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草原上紅日初升微風輕拂,兩人溜著馬一路前行,莫聰見姑娘不說話就主動說道。
姑娘不說話,只是認真招呼著十幾匹馬,不讓哪一匹掉隊。
「那你好好放馬吧,我走了。」莫聰等了一會也等不到回應,輕輕跳下馬往東而去。
「你對我那樣了,你就走了嗎?」姑娘在後面不悅地說道。
「我沒對你怎麼樣,只是趴著睡了一晚上而已,不礙事的。」莫聰回身說道。
「你……」姑娘臉一紅。長長的牧馬桿直接朝莫聰抽來。
「我真沒對你做什麼,不過還是要感謝你們的盛情款待。」莫聰隨手抓住桿頭又輕輕放開,轉身往東走。
他這樣一路向東走著,姑娘在後面騎馬跟著,他走得快姑娘就跟得快。他走得慢姑娘就跟得慢。
「快回去吧。別跟著了,你的馬都丟了好幾匹了。」莫聰頭也不回地說道。
姑娘不說話,只是忽然加快馬速衝上來,俯身一撲把莫聰撲倒在青青嫩嫩的綠草上。失去主人的黑馬往前疾奔了一段,漸漸減速停下來悠閒地吃著草,後面的十幾匹馬也陸續跟上來在兩人身邊吃著草。
「你要幹什麼?」兩人呼吸相間四目相對,莫聰驚訝地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讓你走。」姑娘看著莫聰說著,臉微微有點紅。
「我昨天就跟你說了,我有家有室媳婦都有好幾個。沒有想過打你的主意,你回去好好放馬吧,將來找個好婆家。」莫聰說。
「你既然有好幾個媳婦,多我一個也不算多。」姑娘說。
「不行不行不行,我……」
「你是嫌我長得不好看嗎?」莫聰話還沒說完姑娘問道。
「不是,我主要是……太多了伺候不過來。」莫聰說。
「我不用你伺候,而且我還可以伺候你,保證會把你伺候得很好很舒適。」姑娘說。
「我不是說誰伺候誰的問題,是忙不過來的意思,你回去吧,你這麼好的姑娘,肯定會有很好的男人娶你的。」莫聰一看擺脫不掉連忙頒發著好人卡。
「我們這個地方連人都沒幾個,哪裡會有什麼很好的男人娶我呢,你就把我娶了吧,我看你就很好。」姑娘說。
「真的不行,你快回去吧,我走了。」莫聰說著推著姑娘坐起來。
「那……你不娶我也可以,有時間就來看看我,這樣可以吧?」姑娘坐在青青草地上看著莫聰說道。
「這個可以。」莫聰說。
「那你……現在就要了我吧,我在這裡等你。」姑娘紅著臉說道。
「算了,我現在……」莫聰現在由於自己的身世而心亂如麻,實在沒有這個心思,「你好好放馬吧,我有時間會來看你,咱們以後就是好朋友。」他想了一下說道。
兩人坐在草地上說了會話,莫聰好說歹說才安穩住了姑娘,起身向東一路飛掠而去。
很快到了大石堆旁邊的木屋,莫聰坐著想了一會這幾天的事情,昨天到今天的小插曲雖然沒有在他內心掀起什麼波瀾,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情卻稍微舒暢了一點,沒有先前那種萬里鉛雲壓著的感覺。
就這樣呆了半天,時間漸漸接近傍晚,莫聰起身站在小河邊看著西邊盡頭的落日紅雲,看著草原的壯麗景致。
正在這個時候,背後的方向忽然隱隱傳來一陣馬蹄聲。
「那裡怎麼忽然多了幾座木屋,過去看看。」一個北路軍巡邏斥候遠遠地小聲說了一句,提醒戰友注意警戒。一隊人馬彎弓搭箭在木屋附近轉了一圈,最後在小河邊發現了正在發呆的莫聰。
「你是什麼人,把刀放下。」一個斥候軍官高聲說道,隨著他一個手勢,幾名斥候上去抓人,另外十幾名斥候擎著弓箭遠遠地警戒。
莫聰不回答也不把刀放下,幾名斥候過來把他的刀搶過來,用繩子把他綁起來,又在周圍搜索了一番,搜索了一會實在找不到其他可疑人員,就把莫聰綁在馬背上帶走了。
功夫不大,兩個小隊的北路軍斥候把莫聰押回了巨靈關,並立刻把情況層層上報。徐士謙和譚英一聽在西邊發現了可疑人員立刻警惕起來,當即到關押莫聰的營帳去親自審問,結果到了地方一看兩人都目瞪口呆。
「統領爺,這就是那個可疑人員。」斥候軍官一看徐士謙和譚英進來立刻行禮說道。
「什麼可疑人員,這是黑山的莫總督,趕緊鬆綁。」譚英皺眉說了一句,讓那個軍官立刻把莫聰鬆開。
徐士謙比較謹慎,正想說什麼莫聰身上綁繩已經脫落,莫聰隨手把旁邊那個軍官拿著的馬王刀接過來。
「這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怎麼忽然出現在西邊那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譚英讓手下出去,然後坐在椅子上問道。
「不瞞兩位大人說,我無意中得知自己的親生父母以前就在那個地方住,所以特地去看了看。」莫聰也坐下說道。
「哦?你是那些農戶家的後代?」譚英詫異地問道。
「怎麼,譚大人認識他們?」莫聰反問。
「豈止認識,二十多年前我是北路軍的斥候總旗,經常到那一帶巡邏,跟他們關係非常好。」譚英回憶著說道。
「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住在那個地方呢?」莫聰問。
「他們祖上都是武威國人,後來就是瑞國人,只是由於巨靈關修在了兩山之間就把他們隔到了關外,當時為了避免受到隆國大軍騷擾殺害,關外的很多人家都搬回國內來住了,只有那十幾戶人家留在了那個地方。他們世代在那裡居住,種一些糧食養一些馬匹放一些牛羊,隆國大軍來了他們就全部躲進巨靈關,幫著咱們守軍喂餵馬搬搬東西,隆國大軍走了他們就從巨靈關出來,回到原來的地方繼續生活。」譚英說道,「那年隆國大軍撤走之後他們就照常回去了,結果回去之後就感染了瘟疫,等我們發現的時候那裡的村落已經不在了,而是變成了一個很大的石堆,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他們,然後就猜測他們可能已經全部死於瘟疫,然後被不知道什麼人掩埋起來了。」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跟譚大人還真有緣分。」莫聰聽完之後慨歎著說道。
「莫大人的意思是……你原先是那些農戶的後代,被人搭救之後送到了黑山?」徐士謙也知道一點莫聰的身世來歷,聽著兩人的對答問道。
「據說是這樣。」莫聰點點頭。
「據說?據誰說?」譚英好奇地問,當年到底是什麼人把那些村民埋葬的他們一直搞不清楚,現在聽到莫聰似乎有線索,頓時大感興趣。
「神仙。」莫聰說了兩個字。
譚英和徐士謙對視一眼,臉上都是果然如此的表情。
「這麼說莫大人見過神仙?」徐士謙好奇地問道。
「可能見過吧,但我當時只有幾個月大所以完全沒印象了。」莫聰笑笑說道。他嘴上說著話心裡想著昨天的經歷和早上的夢,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到底哪裡不對卻想不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