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百七十七章 九天真火 文 / 淡定的豬妖
「是啊,很多時候我是有點管不住自己。」莫聰點點頭說道。
「你管不住自己,所以我要下界來管教你,好了,飯也吃完了酒也喝完了,回去修煉吧。」白衣女子冷聲說道。
莫聰也不想跟這個從天而降冷如億萬年冰山的姑姑多說什麼,起身回了茅屋繼續修煉。經過一個月時間的非人操練,莫聰的元嬰在神識和成長方面都有了長足進步,他雖然嘴上不說很感謝姑姑這樣往死裡練自己,但心裡還是有點感謝,畢竟不是什麼人都會這樣費著時間精力來做這樣的操練。莫聰以前經常操練別人,現在風水輪流轉輪到了自己,很多心態方面都深有體會,並沒有什麼不識好歹的牴觸情緒。
回到茅屋開始運轉心法,莫聰忽然覺得身體一團火熱,像是從內到外燃著一把火一樣,而且這種火不是燎原之勢的大火猛火,而是一種看似柔弱卻生生不息的赤紅真火。莫聰坐了一會就覺得渾身的水分都被烤乾了,喉嚨有點冒煙嘴唇非常乾裂,一種馬上就要被烤死的感覺。
「姑姑,你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感覺這麼熱呢?」莫聰坐著坐著實在受不了了,跌跌撞撞下了床去找白衣女子問情況。
「不要大驚小怪的,我只是覺得你的經脈穴道每天被冰凍,長期這樣下去對你的身體不好,所以找了些東西來給你烤烤,另外也可以幫助你提純真氣加速元嬰成長。」白衣女子說道。
「那是什麼東西?」莫聰說話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像在噴火一樣,氣息灼熱無比。
「那種小菜叫火靈草,那一小壺酒叫火靈真,都是仙界的好東西,每一株每一滴都珍貴無比,平常人吃一丁點就可以終生不畏嚴寒,你一口氣吃了那麼多……嗯,快回去練功吧,別浪費了好東西。」白衣女子說道。
「我現在……只想跳到冰河裡去洗個澡。」莫聰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往外走。只想一頭栽進山下的冰河裡泡個夠。
「沒用的,你即便跳到東邊的大海裡也只會把海水全部煮沸,把你自己和一海魚蝦全部煮熟,這種火如果怕水還能叫真火?」白衣女子淡淡說道。
「那我只能這樣被烤著嗎?」莫聰感覺自己的衣服都要冒煙了,血液也是冒著泡的沸騰狀,一種馬上就要死的感覺。
「烤吧,這種被烤的機會不是人人都能有的,你要好好珍惜。」白衣女子說道。
「好,我珍惜。」莫聰呼了口火氣回到茅屋繼續練功,此時丹田里的真氣已經是沸騰狀態。元嬰在滾燙的真氣裡掙扎著。也不知道已經被煮成了幾成熟。莫聰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運轉真氣流動降溫,同時讓元嬰盡快吸收真氣盡快成長。
前面一個月莫聰每天被冰凍,現在又經受著這樣的真火淬煉,是名符其實的冰火九重天。整整一夜時間,莫聰感覺自己渾身的水分已經被吸完了,舌頭舔一下口腔感覺像在舔風乾了幾百年的木頭一樣,完全不像自己的身體。
「天亮了,去挑水吧。」莫聰正享受著煎熬,白衣女子的聲音在腦子裡說了一句。莫聰睜眼一看,茅屋小院天色微亮白霧浮動,感覺說不出的美好,他自己的身體卻是一團糟糕。
挑起木桶飛奔下山。莫聰終於看到了夢寐以求的小河,他這段時間每天都很討厭那種剛站到河邊就有一大片水波朝身上飛來然後瞬間被冰凍的感覺,現在則是非常希望那些水波快點來,快點把自己凍上。然而想什麼就不來什麼,莫聰站了一會也沒聽到什麼風聲看到什麼水波。只好嘩啦嘩啦裝了兩桶水往山上走。
「你自覺一點,不要用力氣控制水波,只能用神識控制,否則針就來了。」白衣女子的聲音在山林之間飄飄渺渺地說道。
「好。」莫聰答應了一句開始往山上走,隨著他用神識不斷控制著水波,大木桶裡的水漸漸開始冒熱氣,到了茅屋的時候已經翻翻滾滾水氣蒸騰。
「姑姑要洗澡嗎,這個水剛剛好。」莫聰挑著兩桶水一邊走進茅屋小院一邊說道。
「你當我是什麼,要拿開水燙我嗎?」白衣女子難得地微微笑了笑,然後兩桶水嘩啦一聲化成萬千水珠一前一後澆在莫聰身上。
莫聰被開水澆了一身,卻感覺不到燙反而覺得有點清涼。
「愣著幹什麼,繼續去挑水。以後再敢跟姑姑胡說八道,有你好果子吃。」白衣女子淡淡說了一句,低頭繼續做著已經做了一個月的針線活,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莫聰也不多說,挑著兩隻空桶繼續下山去挑水,他練了一個月已經可以用神識完全控制兩大桶水的水花,山路再崎嶇也能滴水不灑。挑著挑著莫聰覺得這樣沒有難度,索性一邊走一邊用力搖晃水桶激盪著水花,同時用神識施展馭水術壓服水面。
由於真氣沒有被冰封,上山下山速度極快,所以莫聰這樣自加難度地挑了十擔水時間還沒到中午。把最後兩桶熱氣騰騰的水倒進水缸,把木桶放好水缸蓋好,莫聰忽然有個疑問,就出去問白衣女子自己每天挑那麼多水,每次上來水缸都是空的,水缸裡的水都到哪去了。
「當然是又流到河裡去了,不然還能去了哪裡?好了,別東問西問的趕緊去修煉吧,什麼時候能練到不用木桶就能把水挑上山,我就給你一天時間回黑山看看。」白衣女子說道。
「還是算了吧,一天時間夠幹什麼。我回去一天馬上又消失,對於其他人來說還不如不回去,而且很多事情更說不清楚。」莫聰歎了口氣說了一句,轉身回了茅屋。
「你這個小子真奇怪,不讓你幹什麼你非要幹什麼,給你個機會你反而拿著捏著。既然這樣那你就一直呆在靈雲山練功吧,你大哥和你妹妹我也不準備接過來了,這樣你才能徹底清靜下來。」白衣女子冷哼一聲說道。
「沒問題,我在山上清修十年二十年都沒問題,但姑姑就不必耽誤時間陪我在這耗著了,否則害得姑姑跟二叔長期見不了面,我二叔萬一在天上另外找個仙女就麻煩了。」莫聰盤膝坐好笑著說道。
「胡說八道。」白衣女子怒哼一聲,手裡銀針一挑,頓時數萬道銀光刺破虛空朝莫聰身上刺去,莫聰從外到內銀光迸射,像個刺蝟一樣被紮了個通透。
這次針刺不同以往,不論是銀光的數量還是刺入的深度都前所未有,當然莫聰能感受到的疼痛也就前所未有。「姑姑要是不早點回去,說不定真的會這樣。」莫聰咬牙堅持著不求饒,任憑萬道銀芒寸寸深入。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幾天沒扎你竟然拿長輩開涮了,好,我這就讓你知道知道不敬重長輩的下場。」白衣女子說著話手上又加了一份力道,精純至極的天龍真氣也沿著針尖源源不斷地往外湧。
銀針針尖帶著萬道毫光刺破虛空,透過兩座茅屋深深刺入莫聰體內,莫聰的肉身瞬間被萬道銀芒刺穿,萬道銀芒帶著冷颼颼的鋒銳寒氣直刺到元嬰身上。
「她要殺了我嗎?」莫聰身體劇痛心中大駭,神識也被刺得有點迷糊。隨著銀芒一點點刺入元嬰,元嬰的承受也達到了極限,元嬰內核忽然爆起一團比銀芒更純粹更耀眼的光芒,瞬間從內而外擴散蔓延。銀針的銀芒被那團光芒硬頂著步步後退,迅速從元嬰身上全部退開,並且逐分逐寸繼續往外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