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七十二章 雙龍剿匪之統領之死 文 / 淡定的豬妖
就在陳若平察看營帳的時候,外面的戰局已經風雲突變。愛睍蓴璩.徐虎雷豹賀鳴莫聰四個人一加入戰團,戰爭的天平立刻向中央軍這邊傾斜,這四個人都是久經沙場的將領,打仗的手藝在與隆國騎兵的戰鬥中淬煉得爐火純青,四個人各自帶著一個大隊脫離包圍圈朝憲兵兩翼衝殺,配合著中路的巨弩飛石火力很快就把憲兵的戰線撕得亂成一團。
況從軍一看這陣勢應該是陳若平等人回來了,趕緊吩咐手下的人準備求和停戰。正在這個時候,一支巨弩劃破天空連穿兩人之後噗的一聲穿進他的喉嚨,況從軍求和的話立刻變成一股血箭噴到了旁邊手下的臉上,憲兵中軍頓時大亂。
陳若平剛從營帳出來準備指揮作戰,馬上就聽到一片鳴金之聲,幾萬憲兵潮水一般脫離戰線往後撤退,連撤了數里之後才有一個人出來發旗語表明身份和意圖,表示請求進入中央軍大營商量一下事情情況。
「讓況從軍過來,其他人立刻撤回憲兵大營。」陳若平命令手下發旗語。
中央軍的旗手立刻發了旗語。
憲兵那邊收到也立刻作出回復。
「大人,他說況從軍已經陣亡了,只能讓其他人過來。」中央軍旗手翻譯著對方的旗語。
「什麼?!」陳若平震驚無比,今天的戰鬥雖然激烈,但由於地形有限兵力也不能完全施展開,充其量也就是一場兩個營之間的戰鬥,這種連管帶都可以毫髮無傷的小規模戰鬥對方竟然連統領都戰死了,這還真是讓人始料不及。
「那就讓他們另派一個人過來。」她愣了半晌說道。
旗語發佈完畢,憲兵大部開始往憲兵大營那邊撤,兩個大隊的人過來這邊清理戰場。天色漸近傍晚,一片枯籐老樹昏鴉在天際盤旋,兩軍交戰的陣線上滿視野都是皮開肉綻的缺胳膊斷腿的身上插著箭支的憲兵屍體,狀況之慘烈不像是上山來剿匪,倒像是打了一場巨靈關攻城戰。中央軍這邊傷亡雖然沒有憲兵那麼大,但一天打下來也有一千多傷亡,憲兵們忙碌的時候中央軍的將領們也在緊急安排軍士和軍醫清理著戰場救助著傷員。
憲兵們一撤完,陳若平馬上安排兩個大隊到兩側山峰去帶那些憲兵俘虜回來,東側山峰的俘虜就在十幾里處,功夫不大就被帶到了中央軍大營,西側山峰的俘虜就要稍微遠一些,天都擦黑了才被帶回營地。大家到了營地看到各種慘烈景象,不管是中央軍的高手還是憲兵的俘虜都目瞪口呆說不出話,全都覺得像在做夢。
「做夢?難道你們憲兵做夢都想攻打我們中央軍嗎?」雷豹沒好氣地看著一群憲兵俘虜,看得一群人紛紛低頭。
「陳大人,你們是怎麼找到我們這些戰友的?」從憲兵那邊過來協商的憲兵營管帶問道。
「我們就是專門挑你們的大軍沒有搜查到的地方找,然後就在一片密林掩著的山洞裡找到了,這些人全都中了毒,那個山洞有一塊很高大的石門擋著,所以他們全都出不來。」陳若平說。
「那真是辛苦你們了,要不是你們……」憲兵管帶說著說著有點說不下去,人家辛辛苦苦去找人救人,他們在這邊趁別人不在攻打別人的營地,這種事情說出來確實不像人幹的事,他本人是深深地覺得很慚愧。「陳大人,那個…我們況統領也是出於救人心切才會在今天多有冒犯,而且他本人也已經不幸戰死,朝廷那邊就請陳大人多多美言幾句,不要讓那些可憐的軍士們背上什麼叛亂的罪名。」
「咱們都是帶兵之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這件事情鬧得太大,恐怕不是我美言幾句就能揭過去的。你還是趕緊回去跟你的同僚和部下碰個頭,把事情的詳細情況寫成匯報傳書給京城,否則恐怕會更被動。」陳若平說道。
「好,那末將就趕緊回去了。」憲兵管帶也不敢提什麼要帶走憲兵俘虜的事情,直接告了辭起身就走了。
憲兵管帶剛走,一陣馬蹄聲在營地外響起,一隊羽林衛在營前停下馬示明身份,然後在傳令兵的通傳下來到中軍大帳……
中軍大帳,陳若平等人一看羽林衛到了,紛紛猜測皇上已經在附近。那名羽林衛將領先跟陳若平雷豹等人打了個寒暄,然後說皇上已經到了雙龍山,羽林衛正在五里外紮營,抓到的馬賊俘虜現在就要帶走,山上的情況皇上也想問一下。眾人一聽便一起出了中軍大帳,率領三個大隊的中央軍押著馬賊俘虜和二十幾箱黃金一起去了羽林衛那邊。
杭曉這次出行只帶了半個營的羽林衛,營地就駐紮
在離中央軍大營很近的一處山崗上,一行人押著著俘虜到了羽林衛大營,杭曉看到眾人來了頓時很高興,暫時也不去管那些俘虜,只是把陳若平和中央軍十八高手叫到了營帳。
營帳裡,慶功酒已經準備好了,酒宴很豐盛,二十個人圍坐在一張大桌子上喝著酒說著這次行動的情況。陳若平作為行動總指揮,暫時沒有提跟憲兵的衝突事件,只是把事情經過詳細匯報了一遍。聽到事情的種種驚險和蹊蹺處,杭曉時而驚訝時而皺眉。
「你們說今天沒有跟馬賊戰鬥過,那怎麼幾個人身上都有很重的血腥味呢?」杭曉喝了杯酒,不動聲色地問道。
「是這樣的,憲兵那邊聽說我們俘虜了一批馬賊,況統領就前後兩次來我們營地要人,第一次是一個人來,第二次帶了四個半營的憲兵。我們當時正在山上搜尋馬賊和俘虜,憲兵和一群不明身份的武裝人員一內一外攻擊中央軍營地,兩個警衛營就這樣跟憲兵發生衝突,等我們帶著憲兵俘虜回來的時候發現情況不對立刻指揮兵馬把憲兵擊退,大概情況就是這樣。」陳若平簡單介紹道。
「還有這樣的事?」杭曉一聽頓時皺眉,馬上喊進一名羽林衛軍官讓他給憲兵大營傳書,讓況從軍立刻來這裡匯報情況。
「陛下,那個…況統領已經在今天的戰鬥中陣亡了,所以陛下還是讓其他人來吧。」陳若平說。
「什麼?」杭曉頓時愣住。
「那些馬賊俘虜很蹊蹺,陛下最好暫時不要驚動憲兵大營那邊,問一下情況再說。」雷豹小聲說道。
「你是說……」杭曉沉吟,「行,馬上提審俘虜,先帶十個人進來。」他想了一下轉頭吩咐羽林衛軍官。
功夫不大,十個馬賊俘虜被羽林衛押進營帳,進來的時候就在發抖,看到營帳裡的情形頓時更發抖。
「陸成良,青松派弟子,去年三月加入憲兵,現在是一名憲兵總旗,我說的沒錯吧?」杭曉看著一個「馬賊俘虜」淡淡問道。
「皇上明察,我們只是…我們只是不想讓朝廷白白損失一筆贖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把那些被俘虜的憲兵弟兄救回來,絕對沒有吞沒那筆贖金的想法。」陸成良磕頭說道……
「你是在哄三歲小孩嗎,你們要真是這種想法,直接把贖金放在憲兵大營就行,何必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挖地洞扮馬賊圍攻中央軍大營?」杭曉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說吧,這件事情除了你們這些行動人員,誰是主謀,誰是同謀,說清楚了就是痛痛快快的一刀,不說清楚就是三千六百刀,說清楚了只死一個,不說清楚株連九族。」
一群假扮馬賊的憲兵趕緊磕頭求饒,說長官跟他們交待的時候真是這樣說的,懇求陛下開恩。
杭曉擺擺手,讓羽林衛拉出去審問。
「哎,好好一頓飯被他們破壞了心情,真是想想就生氣。」羽林衛帶著人出去以後,杭曉呼了口氣說道。
「末將無能,沒有抓住真正的馬賊,甘願受罰。」陳若平慚愧地說道。
「話也不能這樣說,如果不是那些憲兵從中搗亂,你們按照原定計劃是很有可能成功的。朕之所以生氣並不是為五萬兩金子生氣,而是氣這些人破壞了朕的計劃。」杭曉說道,「至於你們,你們雖然沒有抓到馬賊,但也把贖金和俘虜都弄回來了,再怎麼說也是給朝廷節省下五十萬兩銀子,這個功勞也不小。哎,但況從軍他們那樣一鬧,兩邊的死傷恐怕不止兩三千人,這個禍闖得就比五十萬兩銀子大多了。如果那些真馬賊趁著今天的戰鬥逃之夭夭,哼,那就遠遠不是能用銀子來衡量的事情了。」
「我們這邊戰鬥的時候包圍圈一直沒有脫節,所以馬賊倒是不太可能從包圍圈溜出去,而且西側山峰的包圍圈動都沒動過,那邊的馬賊也不可能長著翅膀飛了,所以陛下可以不用太煩惱。」陳若平說道。
「嗯,那可真是難為你那兩個警衛營了,打著仗看著俘虜還要兼顧著包圍圈不能脫節,不愧是你親自帶出來的營。」杭曉讚許地點點頭。「事情鬧到這步田地,馬賊沒被放跑真是萬幸,但接下來的匪該怎麼剿卻是個問題,這次剿匪是憲兵那邊唱主力,況從軍卻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出這些事情而且還陣亡了,憲兵那邊群龍無首,這種仗還怎麼打?」
大家一聽這個意思,杭曉似乎有讓中央軍作為主力來剿匪的意思,紛紛有些為難。雙龍山的馬賊有點邪乎,他們今天搜查了一天連根馬賊的毛都沒看見,搜到最後真是不得不服,所以今天吃
飯的時候連我們一定再接再厲繼續上山尋找馬賊的說法都沒有,現在杭曉卻透露出這種意思,大家紛紛有點犯怵。打仗他們不怕,但總得有對手才能打,面對著一團空氣,就算天下無敵也只能徒呼奈何,所以大家都不太敢接這個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