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二十四章 武林大會之殺人滅口 文 / 淡定的豬妖
高如松是武林中的絕頂高手,這一劍又是全力以赴的偷襲,絕大多數人還沒反應過來劍已經刺到,少數反應過來的人想救援卻鞭長莫及,想發暗器的唐門也被中林寺弟子擋住了路徑投鼠忌器魔尊武聖。愛睍蓴璩一時間群雄盡皆嘩然,有的人驚呼有的人怒斥有的人口宣佛號。
龍幼朵的座位離莫聰只有五尺之遙,一看不對立刻斜身躍起遮擋莫聰,高如松身法奇快無比,亮晃晃的劍光閃電而來,眼看就要把她刺個對穿。龍幼朵看不清長劍劍鋒,想推擋都無從下手,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自己要死了。
正在此時,一股力道從龍幼朵臀底傳來,龍幼朵上身後仰,修長**不由自主地踢了出去,繃平的鞋尖巧之又巧地點中了高如松小腹上的穴道。飛速刺來的雪亮劍光戛然而止,凝成一把長劍停在龍幼朵呼吸起伏的曲線前。
「多謝龍教主救命之恩!」莫聰不著痕跡地抻著龍幼朵的衣角後退一步,讓她迅速收腿站穩,心有餘悸的龍幼朵還沒順過氣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其父必有其子,高掌門一看情形不對就殺人滅口,難怪高成英會把那麼多門派的姑娘殺掉滅口。」莫聰一邊說話一邊隨手把高如鬆手裡的長劍取下來插到旁邊的地上,高如松瞪著眼空著手保持著挺劍而刺的姿勢,模樣看起來滑稽無比。
群雄這才紛紛趕到,幾大門派的掌門長老以及十幾個受害門派的掌門圍攏在莫聰身前,一邊詢問情況一邊防止另外有人偷襲,中林寺的弟子也在這些人身前結陣,刀棍禪杖圍了裡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風雨不透。
「莫將軍,原來你是在詐高掌門嗎?」一個門派的掌門看到莫聰遲遲不拿證據出來,不禁問道。
「祁掌門,令愛之事你要是不想外傳,莫某可以不公佈,但祁掌門不要做什麼助紂為虐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莫聰見這個飛鐮派掌門神情緊張眼神閃爍,剛才眾人拿著書信站起來怒斥高如松的時候他坐在那裡一聲不吭,現在一聽有證據卻跟著眾人跑過來,表面上像其他人一樣關心自己的安全,實際上卻是想乘亂毀滅證據以免家醜外揚。
「魯掌門,裘掌門,白掌門,你們三位也請離開。」莫聰又點了三個人的名字,客氣而堅決地請他們離開,這些人屏著呼吸裝作一副平靜的樣子,心卻跳得極快,一聽就是跟祁掌門類似的心思。
「阿彌陀佛,天下武林同道目光灼灼,幾位掌門…你們要是為虎作倀助紂為虐,休怪雲水派刀劍相向除魔衛道。」雲水派一位老尼怒視被點了名的幾個掌門,一副不惜滅絕一切也要替天行道的架勢。
幾個掌門紅著臉訕訕離去,莫聰這才拿出兩張紙,讓留下來的幾大門派掌門和十幾個受害門派的人察看核對。大家仔細一看,只見兩張紙上密密麻麻寫著時間地點名字門派名稱以及是死是活等等內容,粗略看了一下竟有一百多人。標注著「死」的基本上是一些武林中的姑娘,跟那十幾個門派掌門的門人弟子或者女兒完全地吻合,還有一些「死」的則是一些比較貞烈的普通姑娘,事後寧死不願息事寧人所以慘遭殺害。兩張紙的字跡跟信箋上高成英陸成傑的字跡一模一樣,兩張紙下方寫著跟信箋完全一致的兩個簽名,還納著指印。
「除了這些,還有一樣東西,就是這兩位大俠去飛龍營報道領取軍需裝備時寫的名字按的指印,大家可以做對比。」莫聰說著拿出一本飛龍營軍需領取簿,翻到兩人名字那裡與信箋和兩張紙做著對比,名字和指紋完全一致。
青松派的人個個伸長脖子往那邊看,卻被中林派弟子和莫聰身前的一大堆掌門擋得嚴嚴實實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聽到隱隱的啜泣聲與怒罵聲。群雄也是只能聽到聲音看不到究竟,只好把頭像鐘擺一樣一會看看莫聰他們那邊一會看看青松派那邊。高如松蠟像木雕一般站在莫聰等人身前,時不時有人回身痛罵他一句甚至往他臉上啐口唾沫,還好有中林派的幾大神僧回護著才沒有被當場千刀萬剮。高如松感受著群雄仇恨憤怒的目光和唾沫星子,後悔得直想剁掉自己的手,他本來是想通過那些信箋撇清關係,沒想到最後成了授人以柄。
一刻鐘之後,大家核對完手裡的信箋和莫聰出示的兩樣東西,各自回歸各自門派所在。高如松這座蠟像卻被搬到了場地正中,要接受群雄的詢問和審判。幾大門派和十幾個受害門派的掌門說了一下核對情況,紛紛表示眼見為實。於是武林大會的進程從追究飛羽劍派的責任一下轉成了追究青松派的責任。
「什麼眼見為實?這種口供不是偷梁換柱就是屈打成招,甚至完全假造也未必不可能,光憑這些東西就能認定兩位少俠是銀賊嗎?」青松派裡一個人站起來
陰陽怪氣地說道,那口氣好像什麼事情都是他說了才算。
群雄一看這個人,都不認識,不禁面面相覷。
「阿彌陀佛,恕老衲眼拙,敢問閣下是哪位?」中林寺方丈智弱大師也吃不準這個人的身份,口宣佛號問了一句。
「敝人不才,新任六扇門總捕頭浪催。」那個人傲然說道。
「老衲不知浪捕頭前來,怠慢之處還望恕罪。」智弱大師合十行禮,作為大會東道主表達了對這位分管武林門派爭鬥的朝廷大員的敬意。
「不敢不敢,貴派接待周到安排有序,毫無怠慢之處。只是浪某生怕攪擾各位大俠,故此未曾表明身份,還望智弱大師不要見怪。」浪催也合十行了一禮。
群雄一聽紛紛氣不打一處來,什麼狗屁害怕攪擾所以不表明身份,明明就是眼看青松派理屈詞窮馬上就要被亂刀分屍了才急忙忙站出來拉偏架,大喊一聲朝廷大員在此,你們這些粗人休得造次,否則剛才青松派鼓動大家擊殺莫聰的時候怎麼不見他站出來說句話?十幾個受害門派的人更是義憤填膺,紛紛表示弟子受害之後門派一直秘而不宣,外界根本無從知曉,如果那兩人不是親身經歷者,這麼精確的時間地點和受害人如何屈打成招?
「浪捕頭,有人受害的時候不見你站出來說話,真兇現形之後你卻跳出來說什麼屈打成招,你就準備以這樣的立場當六扇門總捕頭嗎?」莫聰看著那個名叫浪催的六扇門總捕頭,冷冷地說道。
「這個……我只是想提醒大家,不要…不要偏聽偏信屈打成招的口供…以免那個…冤枉好人。」浪催額頭上冷汗直冒。他敢對尋常武林人士擺擺官威,卻不敢對莫聰擺什麼官架子,不說別的,他的前任人頭落地就是完全拜莫聰所賜,一想到這個浪催就覺得脖子上涼颼颼的。只不過他受況從軍的指示和叮囑必須嚴格控制武林大會勢態,不能讓青松派發生意外,所以才龜縮了一陣之後硬著頭皮站出來拉偏架。
「冤枉好人?那就請浪捕頭從專業角度解釋一下,那兩個好人為什麼總是在巧合的時間出現在巧合的地點,又那麼巧合地招供出了外界根本無從知曉的各門各派姑娘的受害情況?」莫聰問。
「這個……」浪催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啞口無言。
「此案案情重大,受害者眾多,牽涉面極廣。面對這麼大的案子,我要是浪捕頭,就不會繼續站在那裡說什麼屈打成招偷梁換柱之類的話,而是馬上過來向我這個案件知情人詢問案情和受害者情況,然後火速趕回京城向瑞國治安署和刑部通報,並迅速調遣六扇門捕頭到各地調查走訪核實,不知浪捕頭以為如何?」莫聰問。
「這個…下官也覺得應該如此。」浪催猶豫了一下,從青松派那邊越眾而出,來到莫聰這邊。莫聰跟他嘀嘀咕咕耳語了幾句,浪催連連點頭。一陣雞啄米似的點頭之後,浪催向莫聰拱了拱手,轉身便下山走了。
群雄見浪催走得這麼痛快,紛紛詫異,青松派的人則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一方面沒想到這個浪催這麼怕莫聰,另一方面是不知道莫聰跟浪催耳語了些什麼,弄不清楚還有什麼後招,更關鍵的是真相大白之後群雄現在已經義憤填膺,紛紛把憤怒的矛頭指向了青松派,青松派已經處於風口浪尖,怎麼收場都不知道。
「莫將軍、眾位武林同道,這件事情…大家看該如何解決。」中林寺方丈智弱大師看著場地中間的高如松,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時間群雄議論紛紛,有的說子不教父之過,高掌門的兒子做了這麼多慘絕人寰令人髮指的事情,高掌門不僅沒有管教,而且在事情敗露後竟然要殺人滅口。有這樣蠻不講理的父親,難怪會有那麼混蛋透頂的兒子,有這樣藏殲納垢的掌門,青松派恐怕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所以沒說的,把青松派的人全都殺了算了。
有的人說青松派的兩個人是銀賊,並不代表青松派掌門是銀賊,所以這件事情還是要一碼歸一碼,至於一碼歸一碼之後該如何處罰高如松,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似乎一碼歸一碼的意思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有的說青松派的兩個人造了孽糟蹋了那麼多姑娘,現在就應該把高如松變成太監,讓他再也不能人事,這也算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有的還說把高如松的女兒和青松派的女弟子拉出來讓這些受害門派的人糟蹋一遍,這樣才算肉債肉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