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零五章 莫府風雲之真相大白 文 / 淡定的豬妖
洞房裡,喜字高懸,紅燭跳動,莫敏的眼淚也像燭淚一樣不斷流下魔尊武聖。愛睍蓴璩
「這件事情也是我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早知道這樣…我一開始就告訴你了。」她看著莫聰,抽泣地說道。
「我也說陳大哥怎麼情緒那麼激動,一聽到我們結婚的事情,反應那麼大。」莫聰歎了口氣,「我在巨靈關生病的時候,陳大哥一個多月都沒去看過我一次,後來別說是喝酒,就連一起吃飯都很少,除非是必要的公眾場合。現在一想,原來是因為這個。」
「看來她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纏著你,讓你心裡有負擔。」莫敏擦擦眼淚,小聲說道。
「是啊,但我聽她的管家陳竹說,她自己每天都很難受,每天很晚才能睡著。陳竹還特意給我沏了杯茶,味道又苦又澀又鹹,說陳大哥每天喝的就是這種茶。」莫聰呼了口氣。
「這麼說…陳竹也是個姑娘?」莫敏猜測。
莫聰點點頭。
「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遲疑地說道:「慕容公主走的時候就對陳大哥意見那麼大,你現在已經跟我結婚了,陳大哥又那樣一直隱瞞著不說,你們三個一人一個情況,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莫聰越說越頭痛無比,心裡也萬般糾結。
「二哥,你不要這麼糾結了,慕容姐姐未必回來,你為了一個未必回來的人讓陳大哥那麼傷心,這樣對陳大哥不公平。至於我,我對陳大哥沒有那麼大的意見,你…要不你現在就去問問陳大哥,看她是什麼意思。」莫敏縮進莫聰懷裡,輕聲說道。
「開什麼玩笑?這麼晚了我不跟你洞房花燭,卻跑去問陳大哥這些,我瘋了嗎?」莫聰無語。
「你去問她,我在這等你就是了。」莫敏輕聲說道。
「我洞房之夜拋下你,跑去跟另一個姑娘談論這些,你不難受嗎?」莫聰摸著莫敏的臉頰,擦著她眼角的淚水。
「我難受,但是想想陳大哥比我更難受,我心裡就平衡了。反正我們三個都是因為同一個秘密陰差陽錯,也沒必要相互為難,只要你願意,你想跟她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也不管了。」莫敏胳膊收束,抱緊莫聰。
「我先跟你洞房完了再去吧,要不然實在不像話,哪有這樣做事的?」莫聰說。
「你先去了再回來吧,要不然我心裡不踏實,老是懸著。陳大哥身份不能公開本來就難過,又遇上你這個傻瓜,欺負了她你都不知道,她也沒辦法跟你說,只能自己憋在心裡,然後又遇到我們結婚的事情……我覺得換成我的話我早就傷心死了。她現在估計正蒙著被子一個人哭呢,你去安慰安慰她,跟她好好說說吧,說完了再回來陪我就是了。」莫敏輕聲說道。
「我不去,我怕我去了不知道說什麼,怕我回來就找不到你了。我好不容易結個婚,轉眼新娘子就不見了,到時候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莫聰說。
「你這麼在意我嗎,這麼怕我不見了嗎?」莫敏欣慰地笑笑。
「是啊,我今天挨了那麼多拳腳喝了那麼多酒,好不容易把你娶回來了,能不在意嗎?」莫聰也笑。
「好了你快去吧,快去快回,我不會消失不見的。」莫敏輕輕把莫聰推下床。
「行,那我去了,但你自己千萬不要亂想。」莫聰說。
「嗯。」莫敏說了一句,躺在床上睡覺。
莫聰悄無聲息地出了洞房,趁著夜色一路飛掠至陳府正院,他輕輕推開正房的門,邁步就進。
「你怎麼又進來了?」陳若平聽到動靜以為是陳竹,躺在床上不滿地問了一句。
一隻燈盞亮起,驅散無盡黑暗,陳若平詫異地扭頭一看,只見莫聰坐在房間的椅子上,身上還穿著新郎的衣服。
「你怎麼來了?」陳若平臉一紅,把被子稍微捂緊了一點。
「我來看看你。」莫聰平靜地說道。
「莫聰,我沒事,你快回去吧,你這樣…我很尷尬。」陳若平只穿著貼身的褻衣,初秋的被子又不是很厚,捂著這樣的被子讓她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尤其莫聰穿著喜慶的新衣,讓陳若平有一種自己要跟莫聰洞房花燭的錯覺。
「行,那我把燈熄了。」莫聰說著話把燈一
吹,房間裡瞬間恢復黑暗。
「莫聰,你真的回去吧,今天是你洞房花燭之夜,我也要睡覺了,明天還要很早起來上朝呢。」熄了燈陳若平覺得稍微好點,但還是不想跟莫聰這樣呆著。
「我只說幾句話,說完就走。」莫聰說,「那天的事情我已經全部想起來了,現在就是來問問你是什麼意思。」
「哪天的什麼事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暗夜中,陳若平臉很紅心跳得很快,心裡亂成一團。
「你不要再隱瞞了。」莫聰說,「你那天趁我喝醉把我騙到你的營帳,偷偷親我還對我那樣,我現在已經都想起來了。」
「我……」陳若平臉頰發燙,聲音都在顫,那天的激烈戰鬥確實是她先出的招,雖然後來就成了被迫接招,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那你準備怎麼辦呢?」她又緊張又羞澀。
「我婚都結了,不可能把我妹妹拋開反過來娶你。除了這件事,我倒是怎麼樣都行。」莫聰說。
「這你倒是不用擔心,我的身份又不能公開,你就是想娶我我也不能嫁給你。」陳若平說。
「為什麼呢?瑞國歷史上又不是沒有女將軍,你為什麼就不能公開身份呢?」莫聰問。
「我是陳國人,不是瑞國人。」陳若平說。
「是啊,我都差點忘了,那你以後會回陳國嗎?」莫聰問。
「我不知道,可能再過幾年會回去。」陳若平說。
「這樣的話,那就算我什麼都沒說。」莫聰歎了口氣,輕輕從椅子上站起來。
「莫聰,你…你到底什麼意思?」陳若平緊張地問。
「我沒什麼意思,只是不想跟一個隨時可能離開我的人交往太深,對於以前的事,我只能說聲對不起。」莫聰說著轉身往外走。
「你……」陳若平趕緊下床,赤著腳追過來從身後抱住莫聰,「莫聰,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如果你不想讓我回去,那我不回去就是了,你……」
「不要跟我說這些!」莫聰打斷,「你如果不能留下就什麼都不要說,什麼短暫離開永遠回來,這些話我都不想聽到。」
「我不是必須回陳國,只要寫一封信就可以永遠不回去,你不要這麼緊張好不好?」陳若平輕聲說道。
「那你的家人呢,你不回去看他們嗎?」莫聰問。
「我跟你一樣,也是孤兒。」陳若平說。
「是嗎?你是從小就沒見過父母還是?」莫聰一愣,轉身看著陳若平。
「我父親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我母親生我的時候也去世了,大概就是這樣。」陳若平輕輕投進莫聰懷裡,黯然說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這樣。」莫聰道了一句歉。「那你是跟誰長大的?」他想了一下,問道。
「我們府裡的人。」陳若平說。
「你的功夫是跟誰學的?」莫聰問。
「家傳的。」陳若平說。
「你父母都不在了,誰傳你呢?」莫聰詫異。
「家裡還有其他人啊。」陳若平說。
「那你為什麼會來到瑞國,為什麼要女扮男裝,為什麼身份不能公開?」莫聰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陳國跟瑞國世代交好,所以我來到瑞國,女扮男裝是因為這樣更方便帶兵,至於身份不能公開,是因為不便公開。」陳若平一一作了回答,卻基本上等於什麼都沒說。
「你真的可以不回去?」莫聰問。
「是啊,我想在哪呆著就在哪呆著,這是我的自由。」陳若平說。
莫聰還想問什麼,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兩人在暗夜中靜靜擁抱了一會,莫聰心情一放鬆,才感覺到來自陳若平身體的柔軟壓迫。「你穿這麼少,冷不冷?要不你還是把被子蓋上跟我說話吧。」他輕輕鬆開只穿著褻衣,雪白的胳膊和雙腿全部裸露在外的陳若平。
「我不冷,就這樣…挺好。」陳若平雪白的胳膊環著莫聰,下巴靠在莫聰肩上。她早就想
象過很多次這樣抱著莫聰,現在真的實現了,感覺很踏實。
「我已經瞭解了你的情況,你有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咱們互相都瞭解清楚再做決定,好不好?」莫聰問。
「我只想問一句,你喜歡我嗎?」陳若平輕聲問道。
「我只能說,我可以喜歡你。」莫聰想了一下,說道。
「那你就不需要喜歡我。」陳若平歎了口氣,「我雖然很喜歡你,但並不想因為那件事情讓你做這樣的決定,你也不需要心裡有愧疚或者覺得欠我什麼。」
「不是…喜歡是可以慢慢培養的,我對我妹妹就是這樣。我對你也不完全是愧疚或者怎麼樣,而是我本來也很喜歡跟你相處。」莫聰說著說起在巨靈關時候兩人一起喝酒聊天,一起比武切磋,一切懲惡揚善,一起大醉同眠,一起在戰場同生共死並肩作戰,說得陳若平也感慨不已,說自己就是通過這些事情開始一步一步喜歡莫聰,直到現在。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莫聰讓陳若平安心睡覺,不要再胡思亂想心裡難受,完了便告辭準備回去。
「你不能在這睡覺嗎,我想…我想讓你陪著我睡覺。」陳若平輕聲說道。
「今天不行,今天是我跟我妹妹洞房花燭的曰子,改天吧!」莫聰說。
「好吧,我都差點忘了。」陳若平輕笑一聲。
「要不你過去,我們三人一起洞房,就算我同時娶了兩個媳婦,怎麼樣?」莫聰說。他這幾天的荒唐事幹的多了,三人同房完全是小兒科。
「別開玩笑了,你快回去吧。」陳若平臉紅得不行。
「我不是開玩笑,反正今天的場面那麼大,你過去一塊辦了,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莫聰說。
「真的不行,小妹這麼體諒我,洞房花燭夜都讓你過來安慰我,我不能這樣得寸進尺。」陳若平說著輕輕鬆開莫聰。
「行,那我走了。」莫聰說著話輕輕出去。
陳若平呆在原地,覺得好像做了一場夢。她愣了一會,返身躺在床上蓋上被子睡覺,卻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之前是難受的睡不著,現在是甜蜜喜悅充滿心頭,怎麼都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