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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九十一章 誤會 文 / 生猛大章魚

。他本意是想雙手虛扶,不讓對方施禮,哪知他和這個身體的契合度,卻還沒到百分之百在大多數的情況下,人的行動由思想支配(某些特殊情況下,則是**反映快過大腦思維,二者不矛盾),可問題是他是魂穿,而嚴鴻的本體意識也沒完全消散,換句話說,目前閆東來的奪舍不算百分之百成功    這種問題平時沒什麼反映,可如今一見這王翠翹,嚴鴻本體意識頗有蠢蠢欲動的趨勢,這問題就出來了,導致意識和行動之間出現了較大誤差,出手全無準頭想的是虛扶,行動結果則是結結實實的抓住了那王翠翹的一雙玉腕hxe

    嚴鴻只覺入手處一片溫涼滑膩,彷彿握住的是兩爿上等溫涼軟玉,一時竟不想鬆開直到王翠翹輕「啊」了一聲,又叫了聲「將軍」,嚴鴻才意識到此舉大大不妥,鬆手後退,長揖為禮道:「在下一時無狀,夫人勿怪」

    王翠翹雖然出身青樓,但是自從嫁與徐海為妻後,洗盡鉛華,安心為人婦,卻未曾再與其他男子有過什麼糾葛徐海對她也是愛若掌上明珠,平素裡雖然也常帶著她與眾倭盜飲宴,卻絕無一絲褻玩曾有個日本浪人窺上王翠翹美貌,借酒興出言調戲,當即被徐海下令拿下亂刀砍死因此數年以來,王翠翹卻是以良家子自居,雖在風浪生死交織之地,守身甚嚴

    今天卻在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被這個英俊少年一把抓住玉腕,不禁芳心大亂她來běi精為救丈夫,除了主要走陸炳的門路,對běi精城的風物人情也頗做了些打聽,對這嚴鴻小閻王的名聲聽的不少再加上這無端的行為,心中更是認定對方是個酒色之徒,連自己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子都要調戲,當真是混帳無比

    但形勢比人強,自己丈夫的性命就懸在人手,如何敢發作?因此上王翠翹面上一紅,又羞又怒,只得連道:「不敢不敢,民婦豈敢勞將軍大禮」

    王翠翹是忍氣吞聲,可她身後的人卻無這般涵養那小丫鬟綠珠面色一寒,卻尚未發作從馬上下來的那兩名壁,卻已怒喝道:「好大膽子!竟敢調戲我家嫂嫂!」說話之間,已然將鋼刀抽在手中

    這兩人個子雖比嚴鴻矮,但一身橫肉,滿臉凶神惡煞,加上這眼看就要提刀砍來的架勢,讓嚴鴻禁不住一凜,不自覺退了半步可錦衣衛王霆等人卻不怕他們這兩個區區海匪,敢到天子腳下撒野?笑話,錦衣衛的地盤上,還能讓咱長官吃了虧?

    邵安已然邁進半步,腰間伸手,一條十三節鏈子槍抽在了手中,口中斷喝道:「好個大膽倭寇,賊性難馴,還敢冒犯本衛長官!你長了幾顆腦袋?來來,邵大爺我來會會你們勞什子東海五鯊有什麼手段」其他三名總旗,則是兩翼散開,對這倆壁形成夾擊之勢

    嚴府自己的人,當然也不甘落後嚴峰嚴復雙刀也已出鞘,兩邊護衛住嚴鴻梁如飛未見他身形如何動彈,卻已經擋在了嚴鴻前面,雙手下垂不見他拿什麼兵器,但若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手中已然扣了數枚銅錢

    那二十名錦衣官校也是齊步向前,只待嚴鴻一聲令下,少不得就要亂刀齊出,把那什麼東海五鯊廢在當場王翠翹所乘馬車的車伕卻是雇來的,幾曾見過這陣仗,只嚇的媽啊一聲,圈馬催車就跑

    一時之間,嚴鴻前後左右都有護衛,真個是安如泰山嚴鴻剛剛懸起的一顆心立刻放下,臉上不由得意地笑他這才知道,原來那兩個壁是倭寇中的人物,還有個什麼東海五鯊的綽號

    雖然嚴鴻對倭寇這個名詞不陌生,但真倭寇是一個也沒見過只是依據前世從影視劇看來的經驗,以為是手拿武士刀,腳穿木屐,穿著和服,腦袋上興許再勒個布條子的那種而那兩個漢子,穿著打扮與普通的武師護院毫無區別,手中拿的也是普通的腰刀,而非那赫赫有名的武士刀因此他畏懼心方退,好奇心頓起,問道:「哦?他們當真是倭寇?」

    邵安冷笑道:「好叫嚴長官知道,這兩個小子乃是徐海部的餘孽,與徐海義結金蘭,合稱什麼東海五鯊這兩個一個叫白鯊何七,一個叫紅鯊章五,據說手底下有點本事,不過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絕藝,還敢冒犯到嚴長官頭上了?」

    上次鄭國器的事,嚴鴻沒出賣他,他沒受乾,還得了一大筆賞賜,心中對嚴鴻十分感激,而且他從心裡也看不起王翠翹主僕,認定她們本就是青樓的姐兒出身慢說摸你的手,就算摸了全身又能怎的?就算摸完了還要進一步動作,又能怎的?你還不是乖乖給大爺該叫就叫,該笑就笑?

    何七章五也是悍匪巨寇,生性勇而敢鬥,與徐海義氣深重他們在合闖蕩生活,本來就是血盆子裡抓飯,命都不當自己的眼見嚴鴻敢光天化日就調戲大嫂,這要同舟南下,這奇恥大辱,如何能忍氣吞聲?雖然明知一旦交手,必死無疑,卻依舊大步向前,口中低叱一聲,就要舉刀前衝,一拼生死

    卻見王翠翹粉面一寒,低聲喝道:「住手!」

    何七章五凶巴巴兩條漢子,被她這一喝,卻頓時汀那兩邊臉上都有疤的何七,轉臉對王翠翹道:「嫂嫂,這個……這個當官的他……」

    王翠翹不理他,只厲聲道:「你們到底還要不要救你們大哥!想他死快些,你們就只管自己痛快拔刀出來殺!」她方才一副楚楚動人的涅,此時發怒呵斥,卻自有一番凜然不可犯的威風,真不愧是一代盜魁的當家夫人

    何章二人一聽,也知道這一打,打掉的是大哥的性命,但刀已拔出,若是不沾血便入鞘,豈不是不戰而降?第一天變丟這個臉,以後路上還不定怎樣吃虧因此他兩人刀在手中,舉也不是,收也不是,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嚴鴻卻哈哈一笑,先道:「邵總旗,各位兄弟,都把兵器收了,不可造次方才是我舉止無禮,冒犯了徐娘子,也不怪人家發怒拔刀不過此去江南,非比尋常,二位合的朋友,也該改改這隨便拔刀的毛病否則當心再被巡檢拿了,你說到時候我是救你們,還是救徐海?」

    他這話軟裡帶硬,夾槍帶棒,弄的何章二人上不來下不去他們原本就是善於玩刀,不善於講理,被嚴鴻一通挖苦,卻不知該如何還嘴,隱隱覺得這事是自己占理,卻不知怎麼弄的彷彿成了自己幹了錯事?

    邵安看長官發話,哈哈大笑,先將鏈子槍收入腰中,衝著何七章五冷冷道:「嚴長官有令,今兒咱就先不比劃了我說,到底咱們走還是不走?要是徐娘子不著急,咱就索性在這等一夜再走也成就是不知道那山陰縣的林知縣是什麼脾氣萬一是個急性子,等咱磨磨蹭蹭到了地方一看,好嘛,徐大頭領,腦袋掛在城門上示眾咱錦衣衛有帶犯人回京的權利,可沒有斷頭復生的道行」

    章五何七原本看嚴鴻下令收兵器,正想就勢落蓬,卻被邵安這番譏諷的話,刺得怒火再度騰起他倆本想高喊一聲:誰敢動徐老大,我們就血洗紹興府!

    沒等出口,卻看王翠翹已經強拖著有孕之身,搶步上前,三番向嚴鴻施禮道:「都是翠翹管教無方,手下兄弟衝撞了嚴長官,還望嚴長官大人大量,切莫怪罪待救的我夫出離險地之後,奴家定當親自賠罪」

    嚴鴻本來就不想和這些人鬧僵,忙還禮道:「不敢,娘子太客氣了事不等人,咱還是趕緊登程」

    眾人鬧了方纔這一番,彼此之間早已是暗生芥蒂七八名錦衣官校,已經隱隱包圍住何七章五二人,防備他倆突然出手傷人而何七章五既入包圍圈,當然更是緊張

    王翠翹眼見這樣劍拔弩張,怕是要再生事端,要緊輕聲道:「二位叔叔,還煩請你們解了兵器料來有這麼多好漢在旁,也沒人能傷的了咱們」

    何七章五本想說,我們要是解了兵器,誰來保你的周全?但是轉念之間,也明白了嫂子的意思,只得解了腰刀一旁自有錦衣官校接了過去,其中一人冷笑道:「還算識相想明白點該怎麼做人,不要做個蠟燭脾氣,不點不亮別忘了,這徐呵死是活,全在我們長官一句話」

    眾人在通州上了大船,這大船也是錦衣衛出麵包下,船主樂得拉這幫大爺,外面掛上錦衣官銜牌,一路上牛鬼蛇神都不敢來招惹,沒人來收稅款,也沒人敢來收陋規,綠林好漢更是有多遠躲多遠不來打擾

    船上拉這幾個人才多少份量?空出來的地方,則拉滿了貨物,這一趟客貨混裝走下來,逃避正稅雜稅保護費等,賺的利潤頗為可觀而且只要和錦衣衛拉上了關係,以後běi精做生意,各種常例也會減少至少七成而到了地方上銷貨,只要京師錦衣和地方上的錦衣打個招呼,也能免了該交的各種捐稅可以說是好處無窮

    因此,船主對錦衣衛們招待的十分慇勤,酒食豐富,還備了好些個美貌的煙花女子,令這幫錦衣官校倒也不怕旅途寂寞了平素裡大家圍坐一起聽歌狎笑,如果有看著順眼的,還能直接摟到艙裡去快活一番,所花銀錢也由船主墊辦又不用自己走動,順著京杭大運河緩緩南下,飽覽兩岸風光這等日子,比起在běi精城點卯巡街來,真是神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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