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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一章 推倒的前奏 文 / 生猛大章魚

    聽說爺爺和爸爸回來,嚴鴻不敢怠慢,也顧不上再回書房了。急忙去拜見祖父、父親。

    進了前廳,卻見爺爺嚴嵩滿臉帶笑,皺紋裡都是欣賞。而平素斜眼的老爹嚴世蕃,也是難得的對自己一副好臉色,竟似忽然轉了性。

    嚴鴻一邊琢磨這事兒,一邊跪下磕了頭。卻聽嚴嵩道:

    「今日西苑那吵翻了天,徐派的,吳派的,大概早得了信,紛紛都有準備。我恐怕這件事還沒算完,眾位大臣們今日回家,八成都熬夜去寫奏折了。明天還有一場大戰呢。東樓,你說如何?」

    嚴世蕃也帶笑道:

    「父親說的是。那幫人的章程,卻也是各有板眼。若非鴻兒提醒,我今日真拿著指認吳、方兩個狗頭的口供上去,恐怕是鋼矛對鐵甲,格格不入啊。朝堂上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鴻兒,你昨夜的謀劃,立了大功。為父自詡足智多謀,此一番,卻不如你看的通透啊。」

    我操,有沒有搞錯,自詡當朝三大人才之一的老爹,居然會承認不如自己?嚴鴻瞬間,就跟喝醉酒一樣。在附體殘存的記憶裡,他記得嚴世蕃一向對恩養的長子看不順眼。而附體之後,也很明顯感到嚴世蕃在偏袒老二嚴鵠,儘管嚴世蕃自己可能自以為做的很隱晦。

    如今,嚴世蕃竟說出這般話來,怎不讓嚴鴻感激涕零,也不知道自己能吃幾碗乾飯了。於是他趕緊再次下拜:「多謝父親誇獎。都是祖父、父親平素裡教誨有方,孩兒東施效顰,學了一點點策謀。如何敢在祖父、父親面前賣弄?」

    嚴嵩撚鬚點頭笑道:「甚好,勝不驕敗不餒,有大將氣度!鴻兒,祖父以往看你,只是個聽話的孩兒,如今看,你卻也能為我嚴府添光加彩了!」

    嚴世蕃也道:「今晚,咱就擺個小家宴,也別煩勞祖母、鵠兒和慶兒了。鴻兒你就陪祖父和為父吃上幾杯酒,也算為你壓驚加慶功。」

    若在平時,這實在是嚴鴻求之不得的機會。他穿越後來過紈褲日子,就當做是在做銷售。第一個客戶,就是嚴府裡面這幾個至親,把爺爺奶奶和便宜老爹給哄高興了,對於接下來過這種紙醉金迷的日子大有好處。以往嚴世蕃看他不如老二,那麼今夜正是趁熱打鐵,拉近關係的機會,何況還是客戶主動請客?

    可是放在這麼個特殊的環境下,嚴鴻一聽了老爹的建議,心裡卻暗自叫苦。

    真跟你們吃酒?那要吃完,估計至少就得半夜見了。可是教坊司那邊,可是大群餓狼等著搶肉啊。等家宴的酒席吃完,只怕那莫家母女三人,還不早群狼被推倒了?壞了這大事,陸大都督、陸大軍統那能饒了我?只怕這看上去似直似彎的壯漢,要把我拉去蹂躪,那可就慘了。

    所以,明知是給臉不要臉,嚴鴻也只得硬著頭皮道:「這個……請爺爺和爹爹恕罪。今天……今天晚上,孩兒已經約了幾個好友吃酒,實在是……」

    吞吞吐吐說出這個,嚴鴻腦袋已經低了三分。本以為自己這麼不給面子,估計獨眼龍老爹的臉色不會好看,等待著迎接一場狂風暴雨。

    不想嚴世蕃聽了這話,臉色微微一變,旋即卻依舊是面帶春風,笑道:「原來如此,也是無妨。所謂人無信不立,既然約了朋友,那便趕快去會朋友吧。只是出了這檔子事兒後,近日估計京師的宵禁要比以往嚴格多了。自個看著點時間。如果挨太晚了,就不必急著回來,到咱們的別院裡去過一夜,甚或就近找個客棧,或者在酒樓裡將就一晚上,也沒什麼要緊。」

    嚴鴻還真是不太習慣老爹這麼通情達理,心想,莫非是這獨眼龍今天吃錯了藥?怎麼擺出一副慈父的樣子?真真怪哉!但這會兒也容不得多想,既然你發了話,我當然就勢落蓬,免得你改變主意。他急忙道聲:「多謝父親大人,孩兒告罪。」告退而出。

    卻不知嚴鴻方一出去,嚴世蕃臉色就變的鐵青,冷笑道:「好個黃口小兒,祖父和父親約他家宴,居然推三阻四。」

    嚴嵩笑道:「東樓,為父方纔還想,你一貫對鴻兒嚴厲,怎麼今兒卻轉了性了。不想他人一出門,你就來個翻臉。既然如此,為何方才又要答應他?」

    嚴世蕃哼道:「這廝一貫胡作非為慣了,那也是不消說的了。他既然立下大功,出去和朋友喝酒也是常有的。今晚他這一趟,走的正好。想那件重要的物件,他不可能隨身帶著。多半就著落在書房裡。正好趁他不在,細細的搜檢一番。」

    嚴嵩想了一想,緩緩說道:「東樓,這件事還是先不要鬧大。畢竟只憑鵠兒一席話,真假未知。若真冤枉了鴻兒,冷了他的心,就不好了。也顯得我嚴府器量小,自家人都信不過。以為父看來,就讓奚童趁今晚去尋找一番。那孩子做事把細,就算鴻兒回來也發現不了書房被人動過。若是找不到東西呢,我看這事也就算了。鴻兒昨兒為了保護祖母,是連命都豁出去了的,老夫卻總是不信,他還會記那東西。」

    嚴世蕃道:「父親大人在朝堂上機警睿智,對自家人卻總是偏愛了些。鴻兒也好,鵠兒也好,又不是咱親身骨血,他兩個又都長成了,彼此兄弟之間,還是相互算計,就算對咱多留一手,又有何奇怪?既然父親有計慮,那就且著奚童去吧。」

    嚴鴻自不知廳中爺爺老爹商議算計他之事。出來後,他急忙去找胡晚娘。不為別的,一則晚上出去辦事,總得給老婆交代一聲,免得引發家庭矛盾。二則,辦這事兒是要花錢的,而家裡的現金庫還掌握在胡晚娘手裡呢。

    回到自家院中,嚴鴻先去書房打了一頭,只見嚴洛正陪著莫興祖在閒聊。他打個招呼,就又奔內堂而去。

    進了內堂,不由得眼前一花。卻見晚娘今日與往日別樣不同,換了一身嶄新的衣裙,臉上薄施了脂粉,滿頭珠翠,更添三分顏色。

    而桌上,早已備下八樣精緻小菜,一壺美酒,還點上了幾隻明晃晃的蠟燭,正是美酒燭光,分外誘人。

    一見嚴鴻到來,晚娘急忙上前施禮:「相公,快坐。你昨日壽宴立下大功,今天一天又在外忙碌諸般事務,怕是累得很了。等用過了酒飯,為妻為你按按身子,舒緩下筋骨。」說完最後這幾個字,胡晚娘臉上飛起一片紅暈,眼簾下垂,渾似不好意思看嚴鴻的模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嚴鴻感覺有點奇怪。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怎麼老爹老婆同時轉了性?

    說起來,靠了自個兒之前「彬彬有禮」的君子做派,晚娘這段時間,確實逐漸不似剛開始時那樣,對自己冷若冰霜。但因為話不投機,也僅僅是不那麼牴觸而已。無形的盔甲,依然穿在身上、心上。

    她卻幾時有過這般主動?還要給自己按摩,給舒緩筋骨?說得好啊,那酒為啥之媒,兩口子對著燭光吃飽喝醉,酒上心頭,再這麼寬衣解帶,一按一舒,那還不直接舒到床上去?莫非這是啥隱性邀約?

    想到此,嚴鴻心頭一股熱潮湧起,直撲下身,再從下身散發到四體百骸。不由自主地,他坐了下來,不是坐在胡晚娘對面的椅子上,卻是無恥地把半邊屁股蹭到胡晚娘那椅子上,而且伸出爪子來,輕輕握住了晚娘的手。

    要在往天,晚娘早就要身體巨震,抽手要逃了。或者,就是給出一副任人宰割的表情。可是今天卻大不一樣。胡晚娘不但沒有抗拒的模樣,相反倒是輕輕「嚶」了一聲。整個人就似沒了骨頭一般,一偏一到,坐到了嚴鴻懷中。

    嚴鴻大喜過望,雙手環抱,端端摟住胡晚娘的纖腰。那胡晚娘原本就偏瘦,腰身兒頗為細軟,而嚴鴻則是人高臂長,把個晚娘抱得緊緊的。晚娘滿面紅霞密佈,小聲道:「相公,還是先吃東西吧。等用過了酒飯,妾身……妾身一切都隨你。」

    一、切、都、隨、我??!!嚴鴻幾乎要高唱《今天是個好日子》了。等了這麼久,總算等到今天了啊!桀桀,就地正法啊就地正法!!雖然已經和胭脂虎在大興山野戰了一番,但在這室內軟床上,面對自家的正牌夫人,那更是風味別樣啊風味別樣!

    這當兒,嚴鴻軟玉溫香在懷,陣陣香氣直透鼻端。又見晚娘一副嬌羞的樣子,身體某個部位自然產生了反應。他按耐不住,抱著晚娘就是一番激烈的熱吻。今晚上的晚娘,也是出奇的配合。原本慣於逃避躲閃的身子,卻似菟絲子一般緊貼著嚴鴻,雙臂也緊緊摟著嚴鴻的脖子,任其施為。

    墜兒在外間屋,正將耳朵貼在了牆壁上聽著,聽見裡面悉悉索索衣衫響動,以及嚴鴻的粗氣,小臉紅的好似火燒,雙腿緊緊絞在一起,心裡念叨著:「老天保佑,讓小姐姑爺重歸於好,千萬不能讓那寶蟾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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