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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節 蔡瑁中伏 文 / 疙瘩瓜

    李典回見曹仁,向著曹仁說道:「彼軍精銳,不可輕敵,不如回樊城。」

    曹仁大怒道:「汝未出軍時,已慢吾軍心;今又賣陣,罪當斬首!」

    曹仁便喝刀斧手推出李典要斬,眾將苦告方免,乃調李典領後軍,曹仁自引兵為前部。

    次日鳴鼓進軍,布成一個陣勢,使人問劉備道:「識吾陣勢?」

    單福便上高處觀看畢,對著劉備說道:「此八門金鎖陣也。八門者: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如從生門、景門、開門而入則吉;從傷門、驚門、休門而入則傷;從杜門、死們而人則亡。今八門雖布得整齊,只是中間通欠主持。如從東南角上生門擊人,往正西景門而出,其陣必亂。」

    玄德傳令,教軍士把住陣角,命張飛引五百軍從東南而入,逕往西出。

    張飛得令,挺槍躍馬,引兵徑投東南角上,吶喊殺入中軍,曹仁便投北走。

    張飛不追趕,卻突出西門,又從西殺轉東南角上來,曹仁軍大亂。玄德麾軍衝擊,曹兵大敗而退。

    單福命休追趕,收軍自回。

    卻說曹仁輸了一陣,方信李典之言;因復請典商議,向其問道:「劉備軍中必有能者,吾陣竟為所破。」

    李典卻是對著曹仁說道:「吾雖在此,甚憂樊城。」

    聽到李典之言,曹仁不由的有些不以為意的說道:「今晚去劫寨。如得勝,再作計議;如不勝,便退軍回樊城。」

    李典趕忙勸解道:「不可。劉備必有準備。」

    曹仁道:「若如此多疑,何以用兵!」

    遂不聽李典之言,自引軍為前隊,使李典為後應,當夜二更劫寨。

    卻說單福正與玄德在寨中議事,忽信風驟起。單福不由的說道:「今夜曹仁必來劫寨。」

    聽到單福之言,劉備不禁就是一驚道:「何以敵之?」

    單福不由的笑著說道:「吾已預算定了。」

    遂密密分撥已畢,至二更,曹仁兵將近寨,只見寨中四圍火起,燒著寨柵。

    曹仁知有準備,急令退軍,張飛掩殺將來,曹仁不及收兵回寨,急望北河而走。

    將到河邊,才欲尋船渡河,岸上一彪軍殺到:為首大將,又是張飛也。

    曹仁死戰,李典保護曹仁下船渡河,曹軍大半淹死水中,曹仁渡過河面,上岸奔至樊城,令人叫門。

    只見城上一聲鼓響,一將引軍而出,大喝道:「吾已取樊城多時矣!」

    眾驚視之,乃關雲長也,曹仁不由的大驚,撥馬便走,關羽追殺過來。曹仁又折了好些軍馬,星夜投許昌。

    於路打聽,方知有單福為軍師,設謀定計,不說曹仁敗回許昌。

    且說玄德大獲全勝,引軍入樊城,縣令劉泌出迎。玄德安民已定。那劉泌乃長沙人,亦漢室宗親,遂請玄德到家,設宴相待。

    只見一人侍立於側,玄德視其人器宇軒昂,因問泌道:「此何人?」劉泌不由的說道:「此吾之甥寇封,本羅侯寇氏之子也;因父母雙亡,故依於此。」

    玄德愛之,欲嗣為義子,劉泌欣然從之,遂使寇封拜玄德為父,改名劉封。

    玄德帶回,令拜雲長、翼德為叔,關羽不由的勸解道:「兄長既有子,何必用螟蛉?後必生亂。」

    聽到關羽之言,劉備卻是有些不以為意的說道:「吾待之如子,彼必事吾如父,何亂之有!」

    關羽不悅,玄德與單福計議,令關羽引一千軍守樊城,劉備領眾自回新野。

    卻說那荊州軍很是容易的就將那長沙軍的糧草給截了下來,蔡瑁和眾軍士都是一副歡欣鼓舞的樣子。

    不過很快蔡瑁就發現了身旁的蒯良卻是並沒有像他們一樣歡欣鼓舞,而是一臉的迷惑之色,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子柔,出什麼事了嗎?」見到蒯良的樣子,蔡瑁自然是要向蒯良詢問的。

    聽到蔡瑁的詢問,蒯良不禁從沉思之中醒悟了過來,緊接著對著蔡瑁說道:「德珪兄,我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啊!」

    聽到蒯良之言的蔡瑁,卻是也不禁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趕忙向著蒯良問道:「哪裡不對勁了?」

    聽到蔡瑁的詢問,蒯良卻是不禁對著蔡瑁說道:「德珪兄,難道你沒有發現我們得到長沙軍的糧食有些太容易了嗎?」

    「太容易了?這又從何說起啊?」聽到了蒯良之言,蔡瑁卻是向著蒯良疑惑的問道。

    見到蔡瑁還是沒有明白過來,蒯良頓時就是心中一急,對著蔡瑁說道:「德珪兄,你現在已經被勝利沖昏頭腦了,你需要冷靜一下,剛剛我們在發動進攻的時候,那長沙軍見到我們前來,轉身就逃這是什麼道理?

    要知道這運送糧草的事情乃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劉琦又怎麼可能將這樣重要的事情交給剛剛那種一碰到敵人就逃的軍士手中?」

    「這麼說來難道這是那劉琦的一個陷阱不成?可是此時的劉琦不是在長沙軍的大營之中嗎?現在文聘可是帶人前去長沙軍大營了啊?」蔡瑁不禁說道。

    「是不是陷阱我們一看便知!」說著蒯良走到了一個運糧車的跟前,對著身邊的荊州軍軍士說道:「給我把袋子割開!」

    聽到了蒯良的命令,軍士卻是不敢怠慢,急忙拔出了腰間的長刀,將那運糧車之中的袋子割了開來。

    在火光的映照之下,只見那被割開的在運輛車上的袋子,此時卻是並沒有預料之中的米粒灑出來,蒯良上前一步,將那袋子打開,只見其中不是什麼糧食而是一些乾草一類的東西。

    「中計了?」看著眼前的一切,蔡瑁不禁有些目瞪口呆,畢竟從剛剛自己大勝之中醒悟過來,著實一時半會兒讓蔡瑁醒不過來神兒。

    「快走!」蒯良卻是最先醒悟了過來,趕忙向著蔡瑁說道。

    只見蒯良話音剛落,此時原本漆黑的夜裡忽然一下子明亮了起來,彷彿是太陽照耀在了夜空一般。

    而場中的荊州軍軍士顯然沒有反應過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緊接著馬上便見著無數的帶著火的箭支朝著荊州軍軍士所在的場中心就射了過去。

    很多箭支射到了剛剛所謂的「糧草」上面,頓時這些原本是糧草的東西們竟然「哄」的一下子就被點燃了。

    而頓時場中央的荊州軍軍士們就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再加上事發突然,整個荊州軍都亂作了一團。

    「都別亂!都別亂!違令者斬!」見到眾人慌亂的樣子,蔡瑁不禁大怒的對著眾人說道。

    而蔡瑁的這一舉措雖然起了一定的效果,不過說實話效果真不大。

    見到自己這樣的呵斥都呵斥不住,蔡瑁不禁一狠心,將一個跑到自己身邊的荊州軍軍士一劍給斬下了頭顱。

    只見蔡瑁一手拿著長劍一手托著頭顱,像是煞星降世一般對著中荊州軍軍士喝道:「都別亂!若是再不聽令,這就是下場!」

    頓時,蔡瑁的這一手卻是將眾荊州軍軍士給震懾住了,很多人卻是不敢再亂跑了,生怕一個不好自己倒霉被蔡瑁給斬了。

    不過緊接著,隨著一聲炮響,只聽得那山上竟然傳來了漫山遍野的喊殺聲。

    原本已經快要被蔡瑁穩定下來的荊州軍軍士,此時卻是再次慌亂了起來,四散奔逃而走。

    「都別亂!」見到原本快要將眾人穩定下來了,此時卻是再次功虧一簣,蔡瑁不禁感到了異常的惱怒,不過卻是也沒有什麼辦法。

    蔡瑁故技重施,將幾個逃跑的荊州軍軍士斬殺當場,不過逃跑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就斬殺不過來。

    「德珪兄,現在軍心已亂,根本不起作用了。」這時蔡瑁身後的蒯良見到現在眼前的情形,不由的向著蔡瑁說道。

    其實蔡瑁此時也是慌亂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聽到蒯良所言,彷彿找到救星一般,向著蒯良問道:「那子柔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聽到蔡瑁的詢問,蒯良對著蔡瑁苦笑一聲道:「德珪兄,現在軍心已亂,一時半會兒是肯定不可能回復的,而那長沙軍也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為今之計我們只有先逃出險境從長計議才是!」

    聽到蒯良之言,蔡瑁看了一眼四周,只見此時外圍的長沙軍已經跟荊州軍軍士交上手了,只不過在慌亂之下荊州軍方面呈現的是一面倒的陣勢。

    雖然有些不甘心,不過蔡瑁也知道此時最好的辦法的確跟蒯良所說的那樣,先逃出去才是最好的決策,看眼前的樣子想要集結軍隊反攻是不可能的事情。

    狠了狠心,蔡瑁只好對著蒯良說道:「子柔兄記得緊跟著我,我們這就先衝出去!」

    「德珪兄放心便是,雖然在下乃是文士,但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輩!」聽到了蔡瑁之言,蒯良不禁向著蔡瑁說道。

    聽到了蒯良之言的蔡瑁,卻是不禁點了點頭,蒯良所說的蔡瑁自然也是知道了,於是蔡瑁拿起手中的武器就朝著外面衝去,而蒯良卻是也緊跟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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