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六十四節 酒宴 文 / 疙瘩瓜
見到郭嘉向自己施禮,劉琦並沒有阻攔,因為這一禮不僅僅是郭嘉向自己施禮,更是在向一種新的書體表達著自己的尊敬。
等到郭嘉恭恭敬敬施完一禮之後,劉琦趕忙上去將郭嘉扶了起來。
「奉孝兄快快請起。」劉琦邊扶郭嘉邊說道,而郭嘉也順勢起身。
「好了,好了。如此良辰美景,見到這一新的書法出世,怎麼能沒有美酒助興呢?」戲志才見到眾人都認識了,而且觀感都不錯,不想再在此處糾纏,於是向眾人建議道。
「好啊,好啊,哪裡有美酒,俺早就渴了。」聽到戲志才所言,這時許褚突然興奮的大叫道,大嗓門震得眾人的耳膜一陣生疼。
「你這憨貨!一聽到有美酒就走不了路了。」陳宮沒好氣的對著許褚說道。
「嘿嘿」對於陳宮的話,許褚早就已經免疫了,並不在意只是撓了撓頭笑了笑。
看著許褚那憨憨的樣子,眾人不由的都善意的笑了笑,而第一次和許褚見面的郭嘉眼前一亮的對著許褚說道:「大個子,你也喜歡喝酒啊?」
「那是當然,俺最喜歡喝酒了,俺一次能喝一大缸呢。」許褚絲毫不謙虛的說道,一邊說還一邊比劃道。
「大個子,你就吹牛吧!一個人怎麼能夠喝一大缸的酒?就算你沒有醉那你的肚子裡怎麼能夠裝得下啊?」郭嘉不相信的說道。
「俺可沒有吹牛,俺真的能喝一大缸酒。」看著郭嘉不相信的模樣,許褚不由的急了面紅耳赤的說道。
「好了,好了,我相信了還不成嗎?」郭嘉見到許褚被自己的一句話就弄得著急了,也只能無奈的說道。
「好了,好了,待會兒見真章,我們喝酒去。」戲志才看見許褚和郭嘉的樣子不由的笑了笑說道。
接著眾人一齊朝著一旁的竹亭走去,竹亭那裡的景致恰恰適合暢飲。
戲志才將眾人安頓好之後說是拿酒去了,等過了片刻戲志才回來了,身後跟著好幾個小廝,每兩個小廝還抬著一個酒缸。
「明德兄,這是從哪裡弄得酒啊?怎麼這麼快?」陳宮見到戲志才很快就回來了,不由的疑惑的問道。
還未陳宮說完,這時兩個聲音響起:
「明德師兄,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有此好酒今日才拿出來。」鍾繇見到抬來的酒缸不由的雙眼放光道。
「明德師兄,你這些酒都藏哪了啊?我怎麼就沒找見呢?」郭嘉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道。
「還告訴你?你將我的酒都快偷著喝完了,我怎麼會告訴你這些酒的藏身之處?」戲志才聽到郭嘉所言彷彿想起了什麼,對著郭嘉痛恨的說道。
「咦?奉孝你竟然知道?明德師兄,你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有此好酒竟然從來沒跟我說過。」鍾繇略微幽怨的看著戲志才說道,看得戲志才一陣雞皮疙瘩。
「哎呀,元常師弟,不是為師兄吝嗇,而是這好酒珍貴,為兄所藏也不多,原本想著今後自己慢慢喝的,哪成想奉孝這個鬼精靈不知道怎麼知道我有好酒了,竟然背著我偷著喝了很多。」一說到這些戲志才就有些憤憤不平,不過現在卻是還是得用一張笑臉安撫鍾繇的那顆「受傷的心靈」。
「明德師兄,我不管,這次一定要給我多留點兒。」鍾繇此時索性也豁出面子了,對著戲志才要求道。
「好,好,若是這次喝完之後剩下了就給你多留一些。」聽到鍾繇的話,戲志才只能無奈的答應了下來。
眾人的酒杯之中被一一斟滿了,還未舉杯,許褚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你這憨貨,怎的就這麼的性子急?」見到許褚不僅在眾人還未舉杯前就喝了下去,更讓陳宮感到無語的卻是這麼好的美酒到了許褚碗中卻是有一種明珠暗投的感覺,像喝水一般,根本就沒有細細的去品味。
「這酒實在是太好喝了,俺沒忍住。」許褚「可憐巴巴」的說道。
「哈哈哈哈仲康兄弟卻是真性情,來,我為你添滿。」戲志才見到許褚的模樣,不由的大笑起來親自給許褚斟滿了美酒,這次許褚倒是學乖的,不再去看碗中的美酒,強自忍住自己心中對於美酒的那股子**。
「大個子,你不是說你能喝一缸嗎?這次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喝完這一缸的。」郭嘉這時對著許褚說道。
「姓郭的小子,你就瞧好吧!」許褚自信的對著郭嘉說道。
席間,眾人相談甚歡,可謂是天文地理,人文風俗無所不談,更是藉著酒勁將平日裡沒有表現出來的樣子表現的淋漓盡致。
酒過三巡,忽然戲志才對著劉琦說道:「劉公子,你既然是蔡伯喈大師的弟子,自然在這詩書之上有著一定的造詣了,趁此酒席間相談甚歡之際,不如賦詩一首以以應景如何?」
聽到戲志才的提議,劉琦的第一反應是推辭,不過劉琦越是推辭眾人就覺得劉琦定然是謙遜,最後劉琦實在是拗不過眾人,決定要為眾人賦詩一首。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游,相期邈雲漢。」劉琦想著前世所看過的詩詞之中,似乎只有這麼一首能夠表達喝酒的意境。
「好詩,好詩,劉兄這應該就是現在剛剛興起的五言詩吧?」郭嘉聽完劉琦所寫之詩,眼前一亮的說道。
「劉公子此詩之中所表達的意境不能用凡夫俗子而評論了,其中所蘊含的情感實在是讓在下慚愧。」戲志才對著劉琦說道。
「二位過獎了。」劉琦趕忙向兩人謙遜的說道。
「劉公子作了一首詩,只有詩不免有些乏味,不知道若是讓劉公子作一篇錦繡文章如何呢?」鍾繇這時起哄般的提議道。
「好!」眾人唯恐天下不亂般的叫好,讓劉琦寫一篇文章,劉琦見推辭不了於是作文章道:
「環滁皆山也。其西南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書院也。山行六七里,漸聞水聲潺潺而瀉出於兩峰之間者,釀泉也。峰迴路轉,有亭翼然臨於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誰?名之者誰?子聰自謂也。子聰與客來飲於此,飲少輒醉,而年卻不是最高,但自號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山水之樂,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若夫日出而林霏開,雲歸而巖穴暝,晦明變化者,山間之朝暮也。野芳發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陰,風霜高潔,水落而石出者,山間之四時也。朝而往,暮而歸,四時之景不同,而樂亦無窮也。
至於負者歌於途,行者休於樹,前者呼,後者應,傴僂提攜,往來而不絕者,書生游也。臨溪而漁,溪深而魚肥,釀泉為酒,泉香而酒洌,山餚野蔌,雜然而前陳者,明德宴也。宴酣之樂,非絲非竹,射者中,弈者勝,觥籌交錯,起坐而喧嘩者,眾賓歡也。蒼顏白髮,頹然乎其間者,子聰醉也。
已而夕陽在山,人影散亂,太守歸而賓客從也。樹林陰翳,鳴聲上下,遊人去而禽鳥樂也。然而禽鳥知山林之樂,而不知人之樂;人知從太守游而樂,而不知太守之樂其樂也。醉能同其樂,醒能述以文者,子聰也。子聰謂誰?荊州劉琦劉子聰也。」
「『醉翁之意不在酒』?好,好,此言當是此文之精髓啊。」戲志才聽完之後興奮的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