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九O章 ：滅門之禍 文 / 大漢老臣
「我問你，你以前吻過幾個女孩？」
忽然，聶凌風被蔡曉瑩的話給雷了一下，頓時愣住了。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會問這麼一個弱智的問題！難道戀愛中的女孩都是這麼弱智嗎？
「你為什麼不說話？」蔡曉瑩嘟起小嘴，氣呼呼地問道。
「哦！我正在數……哎呀！……」
「我叫你數！……你數啊！……」蔡曉瑩揮舞著小鉗子追著聶凌風往前跑去，一面跑還一面咯咯地笑著。
「我跑不動了！我累了……。」鬧了一會，蔡曉瑩雙手捂著膝蓋抬頭求饒道。
「那怎麼辦？」聶凌風皺眉往回走了兩步，問道。
「你背我！……」蔡曉瑩嗔道。
「嗯？」聶凌風微微一愣，隨即看了看周圍的人流，於是道：「這樣吧，只要我數到三，我就背你走好不好？」
「好！」蔡曉瑩樂得一咧嘴，上前拉著聶凌風的大手，仰頭道：「你開始數吧！」
「咱倆一塊數！」
「好！」
聶凌風立即大聲道：「預備——齊步走！1、2、1；1、2、1；1、2、1……」。
一個上午，蔡曉瑩、聶凌風都是在嬉笑中渡過的。
等到兩人買完菜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
「都怪你！現在做飯也來不及了！」蔡曉瑩埋怨道。
「嘻嘻，還不是怪你？」聶凌風樂道：「如果你不是拉著我去看什麼杜拉拉升職記，哪能耽誤這麼長時間？」
「你還說！」蔡曉瑩嘟著小嘴氣不屑道：「人家談戀愛誰不去看電影啊？一看你就是菜鳥！」
「難道你不是菜鳥？」聶凌風樂道。
「去去去，我才不是呢！當年追求我的人可是排到了學校門口！」蔡曉瑩得意道。
「哦！那咱倆還真的有點像！」聶凌風大言不慚道。
「切！就你？」蔡曉瑩一臉的不屑，「恐怕你是在那裡排隊的吧？」
「這你也猜到了？」聶凌風一個誇張的表情惹得蔡曉瑩像喜鵲似地咯咯笑著進了家門。
「啊？」進門後，蔡曉瑩忽然大叫一聲。接著往後仰去。
「怎麼了？」聶凌風大吃一驚，急忙扶住蔡曉瑩即將跌倒的身體，探頭往屋裡看去，卻不由氣得怒目圓瞪，原來，老太太與蔡曉瑩的表妹菲菲都倒在血泊中。此時那黑暗的血跡幾乎都要凝固了，顯然，她們已經死了不少的時間。
聶凌風急忙將神識探出去，可是，方圓十里之內沒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現。
「喂！」聶凌風立即想到了李廳長一案，他感覺老太太與菲菲的死與此案肯定有關係！因此直接將電話打給了霍部長。
「小聶啊！你太莽撞了！」霍部長接到電話以後歎息道：「你就憑一份錄音就……」
「我不是為這件事給你打電話！」聶凌風打斷了霍部長的埋怨，直接了當地說道：「王秀芬與自己的侄女現在都死在家裡！……」
「什麼？」霍部長聽到這裡不由頭都大了，就因為王秀芬被打一事，聶凌風就將三名嫌犯、李廳長及夫人變成了白癡！如果王老太太這一死讓聶凌風發了瘋。那就更難控制了，於是疾聲叫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馬上趕到！……」
聶凌風緩緩地退到了屋外，緊緊地抱著昏過去的蔡曉瑩心頭歎息了一聲，自己原本以為這兩天就悄悄地離開這裡，離開蔡曉瑩，因為他知道，自己與蔡曉瑩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不想讓蔡曉瑩陷得太深，他看出來了。這個丫頭是個「死心眼！」如果陷得太深，自己心裡過意不去。
但是，現在又出了這個情況，聶凌風簡直頭都大了！低頭看看懷裡還在抽搐的女孩，這些年這個單薄的女孩承受的太多了，這才讓她為了保護自己形成了自己的一個保護色！這也是一開始蔡曉瑩對自己不屑一顧、神態冰冷的原因！
「你是個堅強的女孩！」聶凌風將蔡曉瑩緩緩地放在門口的台階上。剛要站起來，卻想不到蔡曉瑩忽然醒了過來，一把抓住了聶凌風的胳膊，泣聲道：「孫明……你告訴我，剛才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曉瑩。」聶凌風無無奈地蹲下來，按著她的肩頭，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哇！……」蔡曉瑩放聲大哭起來，哭得是驚天動地、肝腸寸斷、撕心裂肺，樓上樓下的鄰居都悄悄地將房門打開一道縫隙偷偷看來。
「諸位鄰居，大家在今天上午有沒有看到有什麼可疑的人……」
「噹噹噹！……」聶凌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各家的大門都被關上了。
「嗚嗚！……」蔡曉瑩的哭泣聲更悲慘了。
「曉瑩，放心，我一定給你媽、你表妹報仇雪恨，我一定會讓兇手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都怪你！都怪你！……」忽然蔡曉瑩一把推開聶凌風，差點將聶凌風推到樓下去。
「曉瑩……？」聶凌風大吃一驚。
「都怪你！……如果你不繼續追究李家的責任、如果你不同意我媽回家……我媽與表妹就不會……嗚嗚嗚……」蔡曉瑩顫慄地發出動物哀鳴般的哭泣聲。
「難道這是我的錯？」聶凌風在心中暗歎了一聲，難道這就是因果報應？看著蔡曉瑩那悲傷的模樣，聶凌風的心裡不由一陣刺痛。
此時，蔡曉瑩的眼睛裡已經沒有了半點神采，就像一具木偶一樣地渾渾噩噩呼吸著，此時，她的心像是已經死了，即使活著，也沒有一點生氣。
聶凌風知道此時蔡曉瑩是最脆弱的時候，於是又走上兩步，想要安慰一下她，但是。蔡曉瑩毫不客氣地又推了聶凌風一把，「你閃開！……滾！……」
「曉瑩！……節哀……」聶凌風歎了口氣，但腳下一動也不動。
兩人就這樣呆呆地站著，各有各的心思，當然蔡曉瑩現在整個人的心思都在後悔、懊惱、傷心中，並不似聶凌風那樣！
此時。聶凌風最想知道的是，到底誰是兇手？如果讓自己知道誰是兇手，那麼，他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自己也不會放過他！
「咚咚咚！……」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在警笛聲響過之後衝到了聶凌風的面前。
「孫明，你說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霍部長急聲問道。
「我們兩人只站在了門口，屋裡的現場我們沒有破壞！……」聶凌風擺了擺手，此時。他一點解說的興趣都沒有。
「快！進去看看！」霍部長對著身後三名扛著相機、儀器的警察擺了擺手。
眾人立即小心翼翼地進入屋內，開始查探起來。
「你們，趕緊去附近街道的商店、銀行、調取他們的監控錄像！路口的監控也要派人去仔細查看，一個可疑的人都不能放過！」霍部長吩咐道。
「時間是上午九點到十點之間！」聶凌風想了想，說道。
「你這麼肯定？」霍部長疑惑道。
「絕對沒有錯！」聶凌風稍一思索，然後道：「你們可以把第一步排查放在九點二十到九點四十之間！」
見到聶凌風如此肯定，霍部長立即點了點頭，對著幾名隨從。道：「去吧，按照孫先生的話去做！」霍部長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非常相信這個孫明的話，也許他是聶凌風的代言人吧？但到底是什麼原因霍部長自己也搞不清楚，說起來，自己的事情非常多，原本這樣的「小案件」一般都是交給警局去處理就行了，否則。一個部長都要為這樣的事情親力親為，這部長也太沒有價值了！但是，這件事既然牽扯上了聶凌風，霍部長就不敢把它當成一般的案件來對待！
等了將近兩個小時之後，屋裡的三名刑警都走了出來。一個個面色古怪地對著霍部長道：「霍部長，兇手非常狡猾，屋子裡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而且，案犯是從正門敲門進入……」
「報告霍部長，錄像查出來了，九點二十到九點四十之間只有兩個女人進了這座居民樓，一個是死者菲菲，一個是一名中年婦女！而且，那中年婦女在五分鐘之後就離開了！看樣子具備作案動機！」
「快！我們去看看錄像！」聶凌風立即拉了蔡曉瑩一把，「說不定這個女人你能認識！」聶凌風感覺，菲菲與老太太不可能給不認識的人開門，而且，一個女人能這麼利索地殺人後不留下痕跡、這麼心狠手辣，說明這人很可能與蔡曉瑩的母親有著深仇大恨！
「對！」霍部長贊同道：「這個女人肯定與此案有關係，先找出這個女人來！」
「這是那個女人的相片，你們不用去了！」此時，那名警察從檔案袋裡取出一張略顯模糊的相片遞給了聶凌風。
聶凌風急忙拿起相片，靠到蔡曉瑩的身旁，問道：「你看看，這個女人你有沒有印象？」
「這個？」蔡曉瑩看著相片皺起了眉頭，「太不清楚了……」
「咦？」此時，聶凌風對著照片看去，忽然，心頭湧起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個女人自己絕對見過，只是，照片太模糊，根本就無法看得清楚。
「有沒有更清楚的相片？」聶凌風急忙轉頭問道。
「沒有！」那警察搖頭道：「這個女人從街角的監控死角一出來，就低頭鑽進了樓道裡，這張是她在離開樓道的時候不經意一抬頭，被照下來的，我們有用高科技手段還原了一下，這才有現在的清晰度，在錄像中她的面孔更是無法分辨！」
「這個？」聶凌風不死心地繼續道：「那在別的街道路口的監控難道也沒有發現這個人？」
「我就不相信這個女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霍部長氣道：「查！全力排查各處路口的監控錄像！根據案發的時間，把她所經過的路口都排查一遍！再狡猾的狐狸也別想躲過獵人的獵槍！」
「是！」
由於案件還在偵破期間，因此，房子被暫時貼了封條、老太太與菲菲的屍體也被警察運走了。
看到警察們都離開了，聶凌風才帶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在警察離開之前，蔡曉瑩已經被她的小姨、小姨夫給帶走了。聶凌風倒是不用擔心她。但是，現在他卻在絞盡腦汁地想著那個女人！那個有點熟悉的身影！
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見到過這個身影？為什麼會有這個印象？難道就在這幾天中這個女人出現過？聶凌風相信自己的眼光絕對沒有錯，如果能看清楚這個女人的面孔，那麼，他絕對有把握找出這個人來！
回想著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聶凌風想要從中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但是，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到什麼！尤其是想到霍部長後來說的一句話，讓他為之一動：難道她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難道這個女人是隱修門派的高手？」聶凌風忽然激動起來，很有可能！只有這樣身手高強的武林人士才能躲過探頭的拍攝，才能讓別人看不清他的面孔！
可是，聶凌風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起哪個隱修門派的高手與這個女人的外形相似！
第二天，霍部長親自給聶凌風打了一個電話，聲音比較疲憊，「孫明啊。我昨晚帶著三十多名警察一起觀看錄像，可是……」
「霍部長，算了吧！」聶凌風已經想清楚了，這個女人竟然是隱修門派的高手，這些警察是找不到她的蹤跡的，因此，只能安慰道：「你就不要太操勞了，休息一下吧！」
「小孫。你……你不是……你可別亂來啊！」霍部長領會錯了聶凌風的意思，聞言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霍部長。我只是覺得你們這樣繼續查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因為我懷疑裡面牽扯到了一些特別的人，所以，……」
「哦！」霍部長這才明白過來，他也不是傻子，聽到聶凌風這一提示。就知道自己錯了！一開始他就感覺這是一般的兇殺案，而忘記了聶凌風的身份，經過孫明這一解釋，他恍然大悟，但還是囑咐道：「如果有什麼棘手的事情就去找聶凌風處理！你自己小心點！」
「知道了！」聶凌風笑了笑。扣掉電話。
接下來的幾天，聶凌風由於不用去單位，也不想耽誤了自己的化凡，因此，放棄了研究陣法，每天就在街道上瞎轉悠，希望可以再次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
但是，燕京人海茫茫，想要找一個認識的人都如大海撈針，想要找一個模糊的「影子」更是難上加難！
這段時間聶凌風倒是平靜下來了，蔡曉瑩也沒有打電話找自己，顯然是還沒有擺脫母親去世的陰影，聶凌風也不想挑起兩人的感情，因此，更是不願去見她，所以，時間就這樣溜走了。
一個星期後，聶凌風準時出現在單位，畢竟自己的使命還沒有完成，所以，他暫時還不想離開燕京，而且，在哪裡也不如在這裡化凡來的迅速。
原本平靜的辦公室立即熱鬧起來，二部的業務員終於脫離了苦海，而一部的業務員都是精神抖擻，可是，蔡曉瑩一直沒有出現。
等到馮蘭看著手錶想要給蔡曉瑩打電話問她為何遲到的時候，蔡曉瑩終於姍姍來遲。
「蔡部長！你今天……？」
「馮經理，我今天是來遞交辭職信的！」蔡曉瑩面色如常，別人看上去她還是以前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為什麼？」馮蘭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大吃一驚，自己好心讓她們一部的人休息了一個星期，卻想不到自己最得力的助手竟然回來辭職？
「馮經理，我家裡出了點事，所以，……」蔡曉瑩將一封信遞給馮蘭。
「小蔡，你先別急，來，來我辦公室我們倆好好聊聊！……」
「不了！」蔡曉瑩拒絕了馮蘭的好意，搖了搖頭道：「我還有事，……」
「那你總得把工資結了吧？前兩天發工資你們也不在……」馮蘭上前拉住蔡曉瑩的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財物會計說道：「小劉，你把蔡部長的工資結一下！」
「哦！好的！」小劉急忙點了點頭。
十幾分鐘後，蔡曉瑩從馮蘭的辦公室出來，什麼話也沒說，就徑直離開了，甚至，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聶凌風一眼，其他的人也都注意到了，蔡曉瑩從進門到離開就沒有與任何人打過招呼。
「她怎麼了？」張雲濤驚訝地問聶凌風。
「我不知道！」聶凌風可不是長舌婦，因此，立即搖了搖頭。
「你們知道嗎？」張雲濤又問其他幾個一部的業務員，大家都是搖了搖頭。
「孫明，你過來一下！」這時，馮蘭忽然打開門對著聶凌風叫了一聲。
「馮經理，有什麼事嗎？」聶凌風進門後有點疑惑地看著馮蘭，還以為蔡曉瑩跟她說了什麼事情，因此問道。
「哦！」馮蘭先是伸手，親熱地說道：「小孫啊，前段時間你的工作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