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十九章 突破 文 / 無心論道
「快，快！截斷他們！」
在焦老大的大吼下，那些被驟然震驚的防禦靈師如夢初醒，紛紛召喚出自己的本命靈向著被打開的缺口衝去。妄圖將謝塵的隊伍一分為二各個擊破！
只不過，謝塵等人的速度卻是更快！刀影閃爍，棍舞猿啼，頃刻之間謝塵與空空二人恐怖的戰鬥力頃刻爆發！再加上夕陽的餘輝影響對手視線，不到二百米的距離薛豹等人轉瞬即至！
「吼！」一聲獸吼響徹山谷，彪悍的金錢豹如同閃電一般掠過老牛背狹窄之處，瞬間衝入戰團！
「吱！」一頭通體赤紅色的紅狐如同一條紅色閃電，幾個騰躍便躥到了一塊巨石之上，狐眼一掃，微不可查的神魂波動隨之盪開！
「噗！噗！噗！」殷紅的鮮血如煙花一般綻放，就在衝過來的靈師，與紅狐對視而失神的剎那，玉媚兒手中的匕首已經劃破了他們的喉嚨！
「哞！」低沉的牛吼發出，一頭碩大無比的鐵甲犀牛迅速佔據山口，牛身一抖，將兩名急衝而至的防禦型靈師轟然撞飛！
大戰頃刻爆發！僅僅轉瞬之間，焦老大一方便已經折損靈師六人，靈士十人！
謝塵與空空二人，便宛若殺神附體，在對方密集的隊伍之中，如同穿花蝴蝶般交叉穿梭，所過之處，鮮血飛濺，屍浮遍野！
「結陣！結陣禦敵！」焦老大嘶聲大吼，眼見著自己的隊員一個個倒下，不禁心急如焚。
他這支隊伍雖然是臨時拼湊，但在焦老大的帶領下，也大大小小不下十幾戰，配合嫻熟無比。驟然間的大亂之後，不少人已經從最初的慌亂中緩過神來，立即五人一組結成戰陣。在付出傷亡數十人的代價之後，終於面前頂住了謝塵等人的攻擊！
此刻，謝塵七人已經完全佔據了老牛背東側的開闊地，除了靈力殆盡的北關伯之外，其餘六人渾身浴血，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下，宛若戰神一般昂然而立。
「焦挺！出來受死！」長刀一指，謝塵聲如鬼神！聲音不斷在周圍山谷之中迴盪。
身處在自己隊伍中央的焦老大狠狠的嚥了一口吐沫，雖然萬般不願，但也只得硬著頭皮倒提著一柄青鋼大斧，走出戰陣。
「謝塵，此戰勝負已分，我焦挺認栽了，請允許我們離開。」
「認栽？」謝塵雙眼微瞇，冷哼一聲：「離開可以，交出令牌和南宮生，滾出亂石山，我留你們一命！」
「謝塵，你不要逼人太甚，南宮生我可以交給你，但令牌……」
「少廢話！留命不留牌！」空空一聲大喝，身旁的白毛靈猿也是呲牙瞪眼。
「老，老大……南宮生那小子跑了！」忽然焦挺的隊伍中發出一聲驚呼。
原來，就在謝塵等人剛剛殺過老牛背之時。南宮生便已經見勢不妙，悄悄的順著山間小路一溜煙的沒影了。
「跑了？！那個混蛋！」焦挺面色一變，心中後悔不不已。他知道南宮生素來與謝塵不睦，現在南宮生一跑，自己連與謝塵談條件的最後籌碼也已經失去了。
想到這，焦挺索性心中一橫，朗聲說道：「謝塵，我敬你是條漢子。但做事不要做的太絕……」
「行了，總之你是不想交出令牌是？」謝塵的聲音忽然變得無比平靜。
「對。」焦挺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一股徹骨的寒意瞬間湧上全身。
「很好。」謝塵森然點頭：「既然如此，還有必要廢話麼？」
說罷，謝塵手中長刀一指，「殺！」
「吼——！」短暫的平靜之後，大戰再度開始！除了空正和北關伯之外，其餘五人便如同下山猛虎般，一衝而下！
謝塵、空空、薛豹三人速度奇快，從左中右三個點宛若利刃一般一衝而入，以摧枯拉朽之勢，頃刻間便將數個戰陣擊垮！
而另一側，蕭十三召出八卦鏡，輻射四方，玉媚兒的紅狐在八卦鏡指引下，一道道神魂幻術蕩出，被襲擊者頃刻失去戰力，任人宰割！
這一次，謝塵等人絕不留手！亂石山中危機四伏，面對焦挺這種強隊，只有讓其徹底喪失戰鬥力才能一勞永逸！剎那之間，焦挺一方的靈師不斷重傷倒地，哀嚎聲此起彼伏！
而謝塵更是出手狠歷無比，招招必殺！屠龍刀下沒有半個活口！
「謝塵！老子和同歸於盡！」焦挺見自己辛苦組建的隊伍瞬間土崩瓦解，不禁睚眥欲裂，狀若瘋狂般，揮舞著青鋼大斧向謝塵衝來。
「同歸於盡？」謝塵翻手砍倒了一名靈士，眼中寒芒一閃！就憑你，還不夠這個資格！
青煙一散一凝，暗金色的刀芒瞬間從焦挺的脖頸之處掠過！直到謝塵的身影遠遠離開之後，焦挺的頭顱才緩緩向著一邊無力滑落，鮮血如箭一般噴射而出！
「不交令牌者，死！」斬殺了焦老大之後，謝塵一聲大吼，鬚髮怒張！森然的殺氣擴散而開，只驚得周圍十幾名靈師心膽俱碎，戰意全無。
「別殺我！我投降，我交令牌，我滾出亂石山！」焦挺隊伍中，一個靈士忽然放下手中的本命靈，跪倒在地，大聲哀嚎。
這些靈師年紀最大的不過十四五歲，年紀小的才十一二歲。雖然在擊殺別的隊伍之時，都是興致高漲，下手狠辣。但一旦自己的同伴，特別是老大被殺之後，卻是提不起半分膽氣。有的甚至直接被嚇得失聲大哭，蜷縮在地，不敢再戰。
殘陽如血，謝塵靜靜站在一塊巨石旁，面對著夕陽一言不發。戰鬥已經結束，遍地屍骸之下，殷紅的鮮血匯聚成一條條小溪，順著岩石的縫隙流淌而下。
「謝塵，清理完了，殺敵六十二人，傷二十人，收穫令牌三百二十五塊，其中一百二十塊全是在焦挺身上搜出來的。」來到謝塵身旁，空空面凝重，沉聲說道。
「嗯，我們的傷亡情況呢？」
「薛豹和蕭十三受了點輕傷，不礙事。」空空笑笑。
「包紮傷口，打掃戰場，就地休息。」謝塵沒有回頭，聲音平淡。
「謝塵……」空空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事麼？」
空空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殺的這六十二人中，有五十一人死在你的刀下……」
謝塵凝望著只剩下一小半的夕陽，許久之後，才再次開口：「你覺得我殺的人太多了麼？」
空空無聲一歎，「生死相搏，殺戮在所難免。只不過作為朋友，我只想提醒你，千萬不要讓你自己的心，也入了魔。」
空空轉身退開，直到夕陽西下，天空繁星點點，謝塵都沒有再動一下，再說一句話。
「唉……」一聲幽幽歎息在謝塵腦海之中響起，劍九搖了搖頭，「屠龍刀斬盡天下，其內殺氣豈是一個魔字能比？越是經歷殺戮，這刀鋒之中的殺氣便越加不好控制啊……」
丹田之中，謝塵的神魂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輕撫著手中的屠龍刀。即便是現在，他也能感覺到從刀鋒之上傳來的濃重蕭殺之氣。
「劍九，看來我有必要提升一下等級了，不然恐怕無法壓制住刀中的殺氣。」
劍九點點頭，道：「雖然壓制你的級別，對於你的神魂感悟有莫大好處。但現在也只能用你自身的靈力來克制刀中的殺氣了……」
皓月當空，亂石山老牛背東側山巔。
正當空空等人打掃完戰場，原地休息之時。一股龐大的靈力，忽然幅散而開，瞬間便籠罩了整個山巔。
幾人同時一凜，閃目望去。卻是發現，皓月之下，謝塵盤膝坐在一塊巨石之上，一頭長髮無風自動。周圍天地靈氣席捲而來，在謝塵的頭頂形成了一個近乎透明般的靈氣漩渦！
「謝塵突破了！」空空摸了摸光頭，霍然起身，幾步便躥到謝塵身邊凝神四望。
其餘五人也都學著空空一般，紛紛起身，默默地將謝塵圍在當中。
漫天星辰之下，六個少年靜立不動，宛若雕像一般，為正在突破的謝塵護法。
「嘩！」一個小時之後，周圍的靈氣忽然發出一陣細微的波動！六人不禁對望一眼，同時鬆了一口氣，顯然謝塵已經成功突破到了四級靈師。
但正當眾人準備轉身恭喜謝塵突破之時，突然之間周圍的天地靈氣卻再次湧動起來！不大一會兒，又一個靈氣漩渦在謝塵的頭頂迅速凝聚！
又要突破？！空空摸了摸光頭，倒吸了一口冷氣。除了本命靈覺醒的時候，利用覺醒之力接連突破之外，他還真從未見過有人竟然會連續突破的！
這一次突破，比上一次突破持續的時間更長！直到午夜之後，謝塵的第二次突破才終於完成！
可是，令所有人震撼的情況卻再次發生了！謝塵頭頂的靈氣漩渦再次出現！第三次突破已經開始！
從皓月當空，一直到東方微明。六個少年默默的站著，不發一言，但心中卻早已捲起了驚濤駭浪。
連續三次突破，這需要多麼龐大的靈力支撐？難道在謝塵的身體之內，竟然積攢了如此龐大的力量？！這傢伙到底是人，還是怪物？！
「呼——！」當天邊第一縷陽光照在山巔之時，謝塵終於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目光一掃，見六人圍在自己身旁為自己護法，謝塵不禁心中一暖，笑道：「讓你們擔心了。」
「擔心？！阿彌陀佛，我真擔心你一口氣直接突破到靈宗！」空空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摸自己的光頭了。
此刻見到謝塵終於突破完成，他立即跳過來上上下下不斷的打量著謝塵，彷彿想從對方身上找出這傢伙不是人的證據一般。
「怎麼了？」謝塵下意識的掃了一眼自己全身血污的衣衫，笑著問道。
「還怎麼了？！」空空瞪大眼睛，伸出三根手指，幾乎是吼一般說道：「你到底是什麼怪物變的？三級！三級啊！老子快一年才突破一級，你一天就突破三級！」
「哦？三級麼？」謝塵摸了摸鼻子，雙臂舒展，長長伸了一個懶腰，有些懊惱的說道：「三級的確是有點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