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百一十四、顏值太高,也是醉了 文 / 三國阿飛
「如果我所料不錯,他眼下應該在潤土城。他和炎風帝國上師教的某位上師有極深的交情,我估計,他現在最可能的逃亡之地就是經過明祥,去炎風養傷,比較安全,也順便暫時避避老三的風頭。」
桑弘思襯半晌,不再猶豫,在千里鏡此次通話的能量耗完之前,說出了最重要的答案。
「他在潤土也有個外宅,很漂亮。以前帶我去過一次,當時他就跟我說,明祥潤土城裡的這套大宅子,就是送給我的聘禮!哼,他說,等我嫁過去,就把我安置在潤土城中將養,他經常來看望我……」
她說話如此乾脆,饒是任厚土久歷各種險阻考驗,也是忍不住面露異色。
居然在潤土城?
圍繞著震動大平原,伏羲聯邦一共有四大商業邊城,除了王國本土內的震東城,桑弘所在的豐安公國西寧城,剩下兩個,便是明祥公國的潤土城以及中山公國的南屏城。
明祥國內高山險水眾多,出入聯邦的通道也不過三四條,都是機器崎嶇掙扎的山道。
潤土城在伏羲王國東北,屬於明祥公國最南邊的商城,也是明祥與聯邦諸國通商聯絡的主要幹道之一。
而明祥公國,則是伏羲聯邦諸國之中,唯一與炎風帝國接壤的國度。
所以要逃離伏羲聯邦,去往炎風帝國,必從明祥公國越境。
「嗯,極有可能。」任厚土略作判斷,認為桑弘的猜測非常有道理。
不過,劉立偉真要逃去潤土城的話,任厚土就很高興了。
那座城附近土石行的靈氣十分充沛,可是最適合他這一系高手戰鬥的地方。
果然如此的話。大事濟矣!
桑弘微微一笑:「大哥,你去跟桑深說,我的吩咐,讓他把震東店裡收藏的那面小鏡子送給你。那麼鏡子也能聯繫到我,時間上可能更短一些。以後我們就可以千里之外進行各種聯絡了。」
「嗯,也好!」任厚土應了一聲。覃鈺手上已經有了一面。從周千卷那兒搶來的,自己也確實需要這麼一個工具,方便聯盟三傑的溝通。
「任大哥,等你們滅殺劉立偉的時候,我想親眼看到他的下場,可以麼?」
任厚土恍然,原來桑弘打得這麼一個主意。想像也沒什麼不可以,便點了點頭。
「多謝任大哥了!」桑弘嫣然一笑時,通話的時限已到。雙方的交談瞬即中斷。
收起琉璃鏡,桑弘繼續散步。
但是,這一次她卻完全無復剛才的輕鬆開心,只繞了半圈,便再也走不下去,腦子裡咬牙思襯著:「劉立偉現在如同甕中之鱉!絕對逃不過老大和老三他們的手去。他們看不上我的武力,不邀請我出手,難道我自己就不會偷偷出手麼?」
剛剛祭煉淘沙劍成功。桑弘對自己戰力的信心重新恢復了不少,想到劉立偉的可惱可恨處。周氏的各種仗勢欺壓,傲人的酥峰不禁起伏不定。
不報此恨,豈能干休?
嗡……
便在此時,懷裡又是一陣,傳來一道隨身的提醒。
這面琉璃鏡是她常用的聯絡寶器,雖然每次能夠正常通話的時間不多。卻能面對面,是一種極其難得的上乘寶器,在滄海帝國裡也很稀罕的煉金物品。
桑弘一皺眉,伸手從懷裡摸出那面剛剛收起的琉璃銀鏡,輸入一絲真氣。
白。白,白!
這是桑弘最直觀的第一感。
她勉強忍住心驚的感覺,胸口更加波瀾滔天起來。
這張皺紋堆砌、蒼白到極致的面孔,竟然就是……
「……義父!你……你怎麼……怎麼傷成這樣了?很嚴重麼?需要什麼靈藥,我立刻給你送過去。」
桑弘心急如焚地急問道,震驚之極。
她差點兒都忘了,名義上劉立偉其實還是她的義父!
這令她的心上加倍劃出一道明顯的痕跡。
禽獸不如的老傢伙!
「一時……一時還死不了!」劉立偉臉色雖然極其難看,但語調卻還相對穩定,「小弘啊,你這是在哪裡呢?」
「義父,我在西寧城的分店,呆了三天了。」桑弘瞪大驚恐的雙眼,竭力想要看出,劉立偉此刻置身的位置,是不是他在潤土城的那座外宅別墅。
「嗯……老夫為了周家,鞠躬盡瘁,不幸遭到那小兒覃鈺的毒手,小弘,你若有空,可否來看看老夫?」
「義父你現在哪裡?我立刻就去尋你。」桑弘毫不遲疑地說道。
「呃,我在潤土城,上次帶你來看過的地方。」劉立偉道,「給我帶些治內傷的海獸來吧。」
桑弘不易察覺地一蹙雙眉,烏金鯊的膽囊、瑟銀蟹的蟹黃,都是治療內傷的良藥,但是……
「好,我這兒都有,義父你等著我。還有什麼吩咐?」桑弘伸手一指,招出自己的飛毯,一邊最後問道。
「沿途要小心……覃鈺那小子……勢力很大,連陸柯暮都被他拉攏了。」劉立偉恨恨不已,若是陸柯暮聽從自己的建議,從背後偷襲,覃鈺這小子的實力,早就全軍覆沒了。
「啊?我知道了!」桑弘大
吃一驚,她卻真沒想到,這麼幾天不在震東城,居然形勢已經發生了這麼巨大的變化。
老三本來實力就冠絕聯盟,我和任厚土聯手,勉強還能抗衡幾分,可是,他若又有了黑暗共濟會的臂助,那還會需要我麼?
她看著手心裡色彩已經盡去的琉璃鏡,陷入沉思。
一個完全失去實力平衡的正大聯盟,還能算是一個健康的聯盟麼?
老三……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還是,他全都想拿走?
桑弘自知天生麗質,從小就有無數男人眼饞,劉立偉和周千卷這等自以為身份足夠的霸道總裁一級固然不必多說,就算任厚土,已經知道自己的百合取向,也未必沒有三分覬覦之念。
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顏值太高啊!
只有覃鈺,雖然他看似隨便,身後跟著不少女人,但看向自己的眼光,卻一向只是略有驚艷,雖然不乏欣賞美色之意,卻顯然根本沒有真正愛慕過自己。
雙方之間似乎隔著一層海豹皮般的堅韌皮膜,雖然很薄,卻黑黢黢的,就此難以看透。
這麼一個人,接觸起來,恐怕更為危險。
桑弘歎息,若非自己寡人有疾,已經喜歡上別人,像覃鈺這樣陽光而神秘的俊朗少年,對自己恐怕也會有致命的吸引力。
想想其中的陰差陽錯,也真是醉了。
她本來打算立刻聯絡任厚土,告訴他所有猜測無誤,讓他抓緊去潤土城。
此刻卻忽然猶豫起來。(……)
ps:早起陰雨,現在晴天,倒也冷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