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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百六十九、愛之深,殺之快 文 / 三國阿飛

    覃鈺和戲芝蘭,其實就潛伏在離那三個狩妖營軍士不遠的地方。

    那地方很平坦,基本沒有什麼大樹,小樹邊的一片雜草也不甚長,正常情況一眼無際,很難當躲避地點。

    但是,覃鈺和戲芝蘭就靠坐在相鄰的兩顆小樹下,靜靜地觀察著飛車旅的陣勢和攻勢。

    「臥槽……這牛逼大的,一輛偵察機,居然也有十連發的勁弩,混不下去了……」覃鈺嘴裡喃喃自語。

    「鈺哥哥,什麼偵察機?」

    「哦,偵察車……你看那是不是很像會飛的山雞……」

    「偵察雞?」戲芝蘭覺得這字都認識,組合起來……就完全不懂了。

    「呵呵!」覃鈺無良地笑了幾聲,臉上開始憂慮,「萬一周千卷發了瘋,來個無差別火力偵測,我們就慘了。」

    他們能安然坐在此地,都是因為覃鈺臨時想起了珠珠當初傳授給自己的一門上乘心法。

    匿影斂息術!

    當時老白初來乍到,想要跟小珍別別苗頭,結果和珠珠針尖對麥芒,鬥上了氣。

    後來老白就傳了覃鈺一門槍絕萬仞真君的秘法,朦朧心法,能夠遮蔽自身的境界修為,在漢中南鄭一役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珠珠當時不甘示弱,傳了飛劍客的匿影斂息術,這是一套強大的隱身法門,與何葒嫦的幻象寶鐲差相彷彿,區別只是隱身的時候只能潛伏,無法移動。

    所以倆人現在就只好靠著小樹優哉游哉。

    「鈺哥哥,我們不會真的就坐在這裡吧?」戲芝蘭左手按著腰間的秋水短劍,右手玩著覃鈺的雞肖小飛刀。

    「當然不是,不過要暫避片刻。等敵人鬆懈下來,不給他們一鼓作氣的機會。」覃鈺說完這句,精神完全沉斂下去,不再吭聲。

    此刻,他的精神,已經完全集中在覃二的身上。

    ……

    「稟都尉。南方二十里範圍之內,沒有!」

    「稟都尉,東北周圍二十里之內,沒有!」

    「稟都尉,西北方二十里之內,沒有!」

    每聽一次偵騎的報告,槍奴的臉色就白一次。

    最後是剛剛射殺了三名狩妖營軍士的那個偵騎:「都尉,西南發現三人,並非目標。」

    聽到這句話。槍奴勃然大怒:「不是目標你稟報什麼?自己掌嘴二十。」

    「……是!」賣了個小乖,差點兒惹來大禍的偵騎伍長嚇得一個廢字都不敢再多說,辟啪辟啪地自己掌嘴。

    「神勇,方圓四十里內,沒有發現覃鈺的下落。」槍奴整整情緒,正式向「上頭」匯報工作。

    金甲大漢默然。

    他的探測銀鏡也沒有任何發現。

    「將軍,對方有高明的隱形手段,是否讓小的們轟了他們出來?」神勇尉側身請示道。

    周千卷微微皺眉。

    「不行。這裡是鷹鵬嶺,不要輕易大範圍釋放槍箭。免得激怒那些妖王。」

    他伸手從懷裡掏出一面鵝蛋形的小小鏡子,赫然是和宋睿那面一模一樣的琉璃鏡。

    「寶玉,寶玉,你給我的銀鏡好像不太好用啊!」周千卷對著鏡子,笑著說道。

    「什麼?」鏡子裡,出現了桑弘那張宜嗔宜喜的面容。

    「我現在都沒有能發現仇家的蹤影啊!」周千卷道。

    「也許……人家都走了呢!他們可是有仙鶴的……」桑弘懶洋洋地說道。

    「不可能!他們沒有使用仙鶴。不可能這麼快。」周千卷斷然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跟這兩面琉璃鏡一樣,都是師父送我的,我轉送給了你,你自己慢慢琢磨琢磨吧!」桑弘有些不耐煩。

    「你和誰在一起呢?」周千卷覺得桑弘的語氣聲調似乎不太對勁兒。

    「哪有……」傾國傾城的美女被推到一邊。鏡中忽然露出兩撇小鬍子,特別扎眼。

    「還有誰,當然是我了。」小鬍子一歪,露出十足的挑釁笑容,「小周,以後不要這麼拈酸吃醋、假模假樣的,寶玉寶玉叫的我牙酸。」

    「任厚土!!」周千卷目眥盡裂,頭髮上指,什麼氣度都沒了。

    「別這麼暴躁嘛!小弘跟你玩得太累了,以後,別再厚顏無恥地纏著我的小弘了,她不喜歡你了……喲……」任厚土的手指輕輕捋著自己的小鬍子,隨意調笑著對方。

    「胡言亂語!」周千卷暴怒起來,頓時大吼大叫,「任厚土,我告訴你,敢跟我搶寶玉,我殺了你!!!」

    金甲的神勇尉坐在自己馭手的位置上,垂著頭,雙耳內閉,一句都不聽。

    大人物之間的多角男女遊戲,他可不敢摻和,這種爛事知道得越多越危險。

    除非將軍叫他,否則他什麼都沒聽見。

    見到周千卷氣急敗壞的樣子,任厚土似乎十分高興。

    「你還真是死心眼,非要小弘跟你直接說麼?你說說,平時除了讀讀三流兵書,想想怎麼害人,你還懂什麼?男男女女的事,你其實什麼都不

    懂,就知道開著飛車瞎玩……」

    驟然間,任厚土的臉色一變,看向周千卷的後方。

    「喲……啊呀,你背後那是誰?」

    話未說完,一隻骨節崢嶸的手掌伸了過來,夾指便從周千卷手裡取走了那面琉璃鏡。

    「這玩意似乎不錯啊!小厚土?」鬼臉的覃二盯著鏡子,低低笑道。

    左手一掌,已經拍在周千卷的後心大穴上。

    「見鬼,見鬼……我什麼都沒看見。」任厚土說完,當即封閉了琉璃姐妹鏡的靈氣,完全關閉了對話通道。

    同在飛毯車上,側躺在任厚土懷裡的桑弘聽他忽然話語不對,問道:「怎麼了,他摔了鏡子?」

    任厚土嘴角抽搐兩下。

    「他要真摔了鏡子,我倒佩服他是條漢子!他nnd,他個笨蛋,鏡子居然被……被那個鬼臉兒童丈夫奪走了。」

    「什麼?」桑弘一驚,直接挺胸坐起身來,「覃公子的鬼面追隨者?」

    「就是他!」任厚土隨手丟了鏡子,在桑弘刻意挺直的高峰上揉捏兩下,「小弘,你叫覃公子的時候,真是情深意重啊!」

    桑弘隨意推開他的鹹豬手。

    「去,去,我要真喜歡他,怎麼會讓周千卷去殺他?」

    「誰知道,我聽說,愛之深,才會殺之快呢!」任厚土的小鬍子一翹,似笑非笑,「不過我不會管你的私事,只要你對我,真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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