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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百五十、正好,只有一千多人 文 / 三國阿飛

    魏延冷冰冰的眼光,盯住覃鈺,然後,又看到豐凌,他的雙瞳,忽然收縮了不少。

    此次來到神農谷的荊州軍,他本來只是馬軍的首領,全部手下加起來不到三百騎。

    主要的千餘步兵,卻並不是由他率領。

    但是就在半天之前,蔡瑁將軍已經將所有的重任完全交給了他,荊州的馬步兩軍,全都由他魏文長一人統率。

    交付的任務也很艱巨,今夜必須進駐神農谷!

    另一位主將,原本步軍的首領,地位還在魏延之上的晏邊中郎將王威,已經被蔡瑁召進了閃金塔,暫時頂替郭南,充任了蔡氏近身護衛隊的頭領。

    魏延自然能夠明白,這也是為了不給他掣肘,預先撤去障礙。

    千餘步騎,再加上自己的統御能力,正常情況下,攻陷這麼一座小小的山谷,應該只是小菜一碟。

    然而……

    蒯良兄弟居然脫離全軍,逕直上山入谷而去。

    山腰上的那二人,怎麼就能輕易折服了這兩個老奸巨猾的傢伙?

    原本魏延就沒指望這對兄弟能真的幫上他的忙。

    蔡、蒯二氏明爭暗鬥已近百年,蔡氏雖然是後起豪族,卻擴充極快,充滿朝氣,蒯氏雖然慣於隱忍,但憑仗化境宗師的威嚴,卻也絲毫沒有落在下風。

    這一次,若非劉使君有命,蒯良也根本不可能來。

    對魏延來說,蒯良出不出手,其實無關緊要,呆在軍營之中鎮壓中軍就可以了。

    但是,人家乾脆說也不說就跑路了,這是什麼態度……一般人。當即給他們按個擅離軍營的罪名,就地斬首都是夠的吧?

    很苦逼的是,魏延根本沒這個權限!

    直到現在,魏延看到覃鈺,又看到他身後的豐凌。

    他終於明白了。

    蒯氏兄弟還真是不能不走。

    居然是豐凌!

    襄陽最具盛名的那位化境宗師!

    他也聽到了身後偏裨將校們的低低驚呼和議論,充滿崇拜和敬仰的氣息。

    這位宗師不是已經被蔡將軍說服了麼。怎麼這麼快又跟覃鈺混到了一處?

    蔡瑁,還真是給自己丟的好大一個爛攤子!

    魏延心中暗歎,換了別人,哪怕對方是化境宗師,他也敢立即下令開弓放箭,射殺二人,至少要逼得他們遠離自己的軍陣。

    但豐凌……他卻沒有把握,除了自己的私人部曲,手下還有多少人敢面對著他舉起弓來。

    「魏大哥。咱們又見面了!」覃鈺笑嘻嘻地打個招呼,驚喜得好像真是他鄉偶遇故交一般。

    「豐公!」魏延先向豐凌拱手示意,然後皮笑肉不笑地看向覃鈺,「覃兄弟,又見面了?」畢竟,覃鈺站在前面,他自然也看得出來,豐凌估計不是主事的。

    魏延是軍人。直上直下,不會口蜜腹劍那一套。冷冰冰的言辭之中,敵意盡顯。

    覃鈺笑道:「有緣千里來相會!你我兄弟有緣分,自然就……又來見面了!」

    「說出你的來意吧!」魏延沒覃鈺那麼厚顏無恥,寒暄兩句心裡就厭煩起來。

    覃鈺伸出大拇指:「魏大哥果然直爽,那小弟也就直說了吧!我這次來,欲請大哥退避三舍。直至明日。」

    「退避三舍?」魏延讀過兵書,自然知道這個軍事典故,「再退九十里,那哥哥我豈不是從哪裡來,又回那裡去了?」

    「小弟之意。正是如此。」覃鈺聳聳肩,不這樣,還想鬧哪樣啊?

    魏延大怒,手按刀柄,看看豐凌,哼一聲道:「哥哥我身負上官軍令,若被兄弟一言斥退,軍法之下,豈有命在?」

    「小弟倒有一法,你我不如再戰一場,以定勝負……」覃鈺心想,你還不就是想動手試一下麼?如你所願便是。化境出手你受不了,難道你以為就能受得了我?以我現在實戰的修為能力,就算張晉這種頂尖的偽化境也足以抗衡,何況是你?

    「主人!主人!」正在這時,小珍忽然大叫出聲,直撲耳際。

    「什麼情況?」覃鈺知道,小珍素來極知大體,沒有嚴重問題,不會輕易干擾他的正常工作。

    「那座大城,小珍已經徹底構架完畢!」小珍高興萬分,這份心力,真是史無前例。以她頂級人工光腦的計算速度,任何可以通過計算的事情,分分鐘已經是極難的難題了。這座大禁制雄城,卻化了她整整近三十個小時。

    不過,現在也終於攻克了!

    「恭喜!恭喜!」覃鈺道,「小珍,等我辦完這事,咱們再一起慶賀,好麼?」

    「不是,主人啊,是這樣的,這座雄城我剛剛搭建完畢,需要大量人手,主人可不可以把對面這些人都請進內城來,幫我測試一下?」

    「什麼?幫你測試?」覃鈺忍不住笑,「這些人恨死我了,他們要一窩蜂進了你的城去,還不得把你的雄城給拆光了?」

    「要能被他們這些人拆光,那也不叫大禁制雄城了,主人,小珍只是想,這兒正好只有一千多人,又是精兵,正適合呢!測試完了,我們的第一步就完成了。主人!」

    小珍還是第一次這麼發出懇求。

    什麼叫正好……只有一千多人?覃鈺撓撓頭,忍不住牙疼,小珍這口氣未免也太大了。

    真的可以嗎?

    正在遲疑間,刀光一閃,魏延喝一聲:「好,我與你一決雌雄!」已自拔刀縱身,凌空劈斬過來。

    身後的徐六已經閃開三十餘米,給他們讓開了地方。

    覃鈺隨手一伸,心想,你要作死,也不用這麼著急吧?雙手雙臂青筋這麼暴露,真當我不共戴天,恨不得一刀劈死我呀?

    這等正面近戰,天視地聽真法最是得心應手,覃鈺不但看出魏延血脈全數鼓蕩,甚至連他極輕微的咬牙磋齒響動,也全都纖毫畢現,聽得明確。

    當真是全力以赴,欲要一擊之下,就把覃鈺斃殺當場。

    「來!」覃鈺輕喝一聲,讓小珍隨便給他找件兵器,先抵擋兩下再說。

    伸開的右手上,出現了一口五尺長刀。

    咦?覃鈺奇怪,天師雙劍失落在戰場上,還沒來得及取回來,沒劍也就罷了,你好歹給我桿長槍吧?

    我拿把刀算怎麼回事?給我設置的通關難度?

    好在一藝精通,十八般基本樣樣都能稀鬆兩下。覃鈺勉強化刀為劍,揮刀格擋。

    當!當!當!

    半空之中的魏延勇不可擋,一口真氣憋足了,又借助戰馬之力,硬是連擊三刀。

    覃鈺全都一一擋住,每一刀都精準之極地回磕在對手的同一個點上。

    他的這口長刀是苦牛真人石三留下的刀中精品,覃鈺手上的各種長短寶刀加在一起,也就圓月彎刀的品質在這口刀之上。

    斗刀的結局不出覃鈺意外,三刀一過,魏延的四尺環首刀已經崩開了一個豌豆大小的裂口。

    魏延落下地來,長刀身前一橫,心疼地看看自己的環首刀,氣勢不覺已衰減三分。

    「主人,我對準他了,快收了他!」

    「那啥……你總得告訴我,是長信宮燈還是灌口三江罌吧?」覃鈺很無奈,打個架也不能痛快。

    「當然是長信宮燈。這是以後雄城的最後一道內城。」

    覃鈺總算還記得口訣,當下口中迅捷無比地念道:「者行孫孫行者行者孫!」

    精神力高度凝煉之後,口齒也便給許多,本來原本一遍的時間,現在居然能念出三遍之多。

    猝不及防之下,魏延還沒來得及說出什麼場面話來,嗖的一聲,人直接就不見了。

    覃鈺哈哈大笑,身體轉動,面對荊州軍馬,顯露出自己兩排亮森森的白牙。(……)

    ps:編編大人說這周有推薦的,為啥俺沒找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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