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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百零九、天下盡多忘義輩 文 / 三國阿飛

    三百零九、天下盡多忘義輩

    「怎麼才能救活這傢伙?寒冰雪參丸?天機奪命丹?金髓養精丹?還是……他自己的紫陽回春果?」覃鈺蹲在趙韙身前,暗暗詢問小珍,心中頗有些肉疼。

    至於二祖的死活,根本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

    「以他的傷勢,這些藥物都很為難……紫陽回春果倒是不錯,但是單靠這枚果子只能延命,卻也無法治癒他的傷勢,除非以它為主藥,煉成回春補天丹。」

    「那肯定來不及了……」就算有人會煉這種一聽名字就知道難產少見的丹藥,趙韙也得等得到那時候才行。

    覃鈺牙一咬,算了,就用它先續命吧。

    這時,他忽然想起,紫陽回春果呢,似乎不見了?

    剛想到這裡,又聽見一聲慘呼,卻是徐六的聲音。

    「壞了!」覃鈺猛然想起,剛才就是徐六去接紫陽回春果的時候首先遭遇了暗箭的刺殺,只是徐景和趙韙這邊的情景實在太驚人了,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一時反而忽略了徐六那邊的狀況。

    急轉頭過去,只見一幕不忍目猝的景象映至眼簾。

    徐六一劍穿透了身前一人的咽喉,那人面孔從濃霧中暴露出來……卻竟然是閃金塔收寶堂的堂主徐傑。

    他丟了陰陽雙劍,兩手摀住喉嚨處,一對死魚般凸起的眼睛空洞地看著前方,嘴裡呵呵兩聲,卻再也叫不出來。

    但是,徐六的後心正中,卻釘著一根黑色弩箭,又短又粗。衣服之外,只剩下了小半截沒有箭羽的尾部。

    徐六身後兩三丈外,沉軋軋的霧色之內,似乎也站著一人。

    「沒想到,真沒想到,居然……真是你們?」徐六輕歎一聲。似乎頗為意外。

    「若不是你失手刺死七哥,驚了一下,我也不會有這個機會。」有人乾巴巴地說道。

    聲音很熟。

    覃鈺兩手冰涼,額頭冷汗直冒。

    一開始那三枚弩箭發出來,覃鈺就動了一個念頭,想起了徐登顯露過的大威力弩箭。

    上古墨氏的滅神機弩炮都有成品,這種技術底蘊之下,仿製一些單人強弩又算得了什麼?

    但是,他還是希望自己錯了。

    畢竟。這世間會使弩箭的刺客非常多。

    想不到,真的是……

    為什麼?為什麼?

    想起自己剛才不時冒出的各種症狀,現在,覃鈺終於可以確認,那不是神經過敏,也不是心臟病發作,而是天視地聽真法的自然警醒,有人正暗中拿著強弩在瞄準自己。

    噗通!徐傑嚥下最後一口氣。身子一軟,終於倒地而死。

    噗通!徐六被他帶動。也支持不住,癱坐下去。

    「唉!都是冤孽啊!何必呢!」一聲沉重的歎息,有人快步而來,行至近前不遠。

    覃鈺耳朵一直,這聲音更熟。

    鼻息之間,似乎也有熟悉的氣息。

    之前那人叫了一聲:「三哥!」

    徐登!來了!

    一道黑影驀然翻飛而起。虞翻人未到,槍上的煞氣率先凜然撲了出去。

    乒乓幾下撞擊,徐登似乎也取出了自己的兵器,是一條四尺來長的金色短棒,以短擊長。和虞翻的黑槍連續交換幾招,居然並不多麼下風。

    「仲翔兄,你且住手,請回來!」覃鈺喊了一聲。

    他知道,虞翻雖然和二祖一系有殺師大恨,卻以眼下托庇在自己門下之故,行事並不魯莽,不然,剛才二祖和趙韙相持不下,他如果上去暗算二祖,至少有七成以上成功的可能性。

    現在,虞翻是感覺到新來的徐登氣息有異,對其僱主有直接的威脅,才果斷出手打壓,間接提醒主人注意,及時掐滅禍事的根源。

    聽了覃鈺的吩咐,虞翻隨即施展出連環三槍,殺的徐登疲於抵擋,然後虞翻收槍自去,傲然而回,動作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他是化境宗師,握有相當大的主動權,要擊敗徐登這樣底蘊厚實的對手不太容易,但是,想脫離戰場卻非常輕鬆。

    覃鈺一拱手:「三哥,你總算來了!」

    徐登搖搖頭:「眼前慘景,我真寧可自己沒來過……」

    「小弟說過,忍辱未必能負重。哦,還沒恭喜三哥大晉之喜!」

    「覃鈺,你就別諷刺我了!」徐登顯得很無奈。

    覃鈺顧不得繼續跟他說話,一步閃現,急忙俯身下去拿捏住徐六的脈腕,仔細查看他的傷勢。

    徐登進階化境,本來應該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但是在這裡,眼下境況下,卻真的非常微不足道了。

    徐六後心這一箭相當精確,力量也大,一箭正中徐六右邊的肝臟部位,致使他陷入昏迷。

    「好準的箭法,絲毫不遜於二祖的穿心一劍!」覃鈺急忙給徐六餵服了兩粒藥丸,嘴裡不忘諷刺一句。

    虞翻遞上水袋,勉強把藥給灌了下去。

    「覃鈺,你大膽!」徐登身邊那人怒哼了一聲。

    「怎麼,我家主人誇你箭法厲害,你還敢不樂意?」跟著過來的虞翻劍眉一擰,威壓直逼過去,「閉上你的臭嘴!不然,我就替你割了它!」

    「十一弟,稍安勿躁!」徐登慌忙安撫旁邊臉色漲紅卻被壓迫得口不能言的青年。不服誰千萬別不服眼前這貨,他跟咱家有大仇的,要是真盯上你,我可遮護不住。

    那人正是多次和覃鈺打交道的徐歷,徐氏子弟中年齡位次排第十一,蠻橫狂躁卻可以排上第一。

    「覃鈺,我六弟怎麼樣了?」

    「我給他服了寒冰雪參丸,希望對他有效。」

    徐登點點頭,這是河北趙氏獨有的傷藥,專治嚴重內傷,很對症,他自己身上,也沒有更好的成藥丹丸。

    「我想請問一下徐十一兄,為何暗算自己家的親兄弟?」覃鈺站起身,目光盯住徐歷。

    他是真心弄不明白,徐六那可是徐氏的化境宗師,擎天玉柱一般的人物,在別的任何家族,都是要供奉起來稱祖做宗的。就算二祖一系和三祖一系再鬧不和,那也是家庭內部矛盾,怎麼至於要背後暗算他?

    徐六現在已經昏迷不醒,看樣子,很有可能,再也難以醒轉過來。

    「若非張老玄師太過機警,虞仲翔又護得嚴密,我首要暗算的人選肯定不是他。」徐歷坦然說道。

    覃鈺目中惡毒光芒一閃,果然是這廝!

    「然而紫陽回春果一出,我就沒得選了,七哥說了,二祖的壽元已經不多,非此果不能延壽脫險,只能去搶回紫陽果來才有救!六哥又拿著那果子。」

    「放屁!」覃鈺大罵一聲,「徐六還沒接到紫陽果,就被你們放箭暗算,你當著這麼多明眼人說這種瞎話,良心都被狗吃了?」

    徐歷這下連脖子都紅了。雖然被覃鈺髒話潑臉,卻無一詞敢辯。

    徐登悲哀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徐六和徐傑。

    「老七為什麼要突然去襲擊六弟?他們本來關係極好,老七的許多劍法,都是六弟私下傳授給他的,其交情若師徒一般。」

    覃鈺冷冷而笑,忘恩負義之輩,什麼時候會少見了?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七哥死在六哥手裡,我……我必須為他報仇!」徐歷吞吞吐吐道。

    「所以你就背後對他放冷箭?」這句話把覃鈺氣得十根手指頭一起顫抖,心頭一陣衝動,真想莫邪劍飛出,一劍便誅了這個賤人。

    「老夫,悔啊!」忽然,覃鈺身後有人吭出聲來,卻是趙韙的腔調。

    趙韙此時也弄明白了,二祖爆起暗算,其實,卻只是為了這枚紫陽回春果。

    誰知道這伙子生意人,居然會為了這麼一枚果子公然殺人啊!早知道這樣,啥也別說,隨手扔過去給覃鈺,大家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就算有所猜疑,哈哈一笑還不就完事了?

    悔啊!

    趙韙心頭充滿懊惱,不能隨便玩小心眼呀,真的會弄死人的!(

    ps:最近有些細了……是不是節奏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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