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百五十九、看誰下限低 文 / 三國阿飛
「多謝教主!」覃鈺誠心誠意地說道。
不管人品如何,對方某些時候確有大宗師的氣度!
這種絕對的自信,非絕頂強人不能具有。
他雙手捧持寶冠,仔細觀察著這頂首席八寶,針形的珠珠早已趁勢游身其上,暗中進行各種探測。
「怎麼樣?」覃鈺連線問道。他對這種連線的溝通方式倒是越來越感覺方便,就算對面站著大宗師或更高級別的高手,也無法察覺。
「禁制非常非常強,而且複雜,我應該可以破解,但是,需要十分鐘以上。」
「時間太長了。」
十分鐘?別說十分鐘,就算縮減一半,五分鐘……也是太長了,那張廣再有大師風度,也會以為自己想要吞沒寶冠的吧!
「那好辦!老白,起來!」
「我睡了!」老白弱弱地說了一句。
「睡個芝麻!裝什麼裝?趕快滾起來看怎麼破解。」
老白無奈,只好爬進航母艦長室,從識海中透視出來。心裡暗罵珠珠多事,讓主人看出自己正在偷奸耍滑。
「這個設計好複雜大氣,好有楚漢遺風,真是懷念……嗯,兩儀為主,八門為輔,三十六路丁甲小禁制拱圍四面八方,這是一座大型防護禁陣,當時也是絕對超一流。」老白觀望片刻,說出了破解的幾點關鍵點,和珠珠商討,「……就算都順利破解,至少也需要六、七分鐘以上。」
覃鈺無語,倆貨加起來只節省了三四分鐘,看來不行,此路不通。
唉,這兩儀交泰冠真不愧是留侯遺寶之首。俗話說。武運盛,雜家起。楚漢武道之盛,從中亦可窺一斑。
「算了,你們盡力破解吧!」
覃鈺心想好在我有陰陽子二師兄的伏筆,不然這寶器還真不能換,心裡完全沒底。
其實。就算現在,覃鈺也感覺自己完全沒底氣。
各方面實力都太弱了!
覃鈺痛下決心,一定要在這三五年裡苦苦磨礪,把各項去異世界之後有用的學問全都深入鑽研一下,至少要達到基本功精熟的程度。
又上上下下欣賞了兩分鐘,覃鈺覺出張廣已十分不耐,才如夢方醒一般,歎息道:「大漢留侯所遺衣冠,果真不凡。令人不覺沉醉!」
張廣神情微動,點了點頭,看著這小子敬仰自己的祖宗份上,總算沒有發火。
覃鈺也不再矯情,虛空裡隨意一抓,讓小珍找出珠珠私藏的那件三江罌來,抖手扔給了張廣。
「裡面的米種極好,我要一半。教主沒意見吧?」
張廣精神力探測進罌去,米缸果然少了一半。心下頓時大惱,臉上卻不動聲色。
好在其中的禁制都還算完整,張廣徹底放下心來。
本尊留下他們幾個化身,其中最關鍵的兩個任務,就是守護和家族和這個空間節點。
至於漢中的五斗米教基業,本尊現在反而不甚放在心上了。
「無妨。小事爾!」
小事你妹!
覃鈺一聽他這話就知道很假。五斗米教全教所積的優良米種,被自己順走大半,居然還只是小事?
你要真是張廣我還能信個七成。
不誠實啊!
這時候強壓火氣,那是為了以後更好地抒發全部的情懷吧?
有句老話不是說了麼,小不忍則亂大謀!
現在。人家這是先忍一忍。
「破解如何了?」覃鈺微微有些捉急,在大宗師面前,無形的壓力實在過強。
情況很不妙!
「呼呼……太複雜了……呼,剛破掉1/3。」珠珠累得直喘。
1/3?天哪!覃鈺只能慶幸,還好自己早已準備好了後招。
「王師,一切小心!」覃鈺提醒王越一聲,又和小珍溝通,時刻準備叫醒張遜。
他的想法很簡單,在我破解寶冠禁陣之後,隨便二師兄怎麼折騰,那是後話;你要敢現在就翻臉收寶回去,咱們就他nnd都往死裡整。
張廣的精神力迅捷無比地探完八處禁制,沒發現什麼異常,淡然一笑,把三江罌收了起來。
「好吧,交易完成!覃鈺小友,你很誠實!」
覃鈺靦腆一笑。
「誠信是我們生意人的原則。歡迎張教主以後常來惠顧!」
徐六做嘔吐狀,就覃鈺這奸滑小子,還誠信?
張廣淡淡一咧嘴,不可能再有下一次了!
「張教主,我們可以走了麼?」王越的紫電劍雖然入了鞘,手卻一直沒離開過劍柄。
「諸位都可以走了……」張廣沉默片刻,忽然神色一動,似乎有了什麼新變化,「不過,黃宗師,你斬我道友,須得給我個解釋。」
打了這麼久,他自然想起來,這位必定是莊子門的黃忠。
王越三人都是眉頭微皺,雙瞳緊縮,張魯這種出爾反爾的態度,可是化境交易中的大忌忌。
這是要往死敵的不歸路上發展方向啊!
「看來,教主是忽然有了把握,能將我們全都留下了?」王越劍心通明,知道情況的變化,可能就是方才一瞬間。
「哈哈哈,幾位有心做客,本師君無任歡迎啊!」張廣乾笑數聲,態度明確。
「此戰若我不死,必斬張氏滿門!」徐六按住白虹劍,厲聲發下宗師之誓。
化境宗師要做什麼事,相對都比較容易,很少需要立誓的。徐六這是被張廣的小人行徑徹底激怒了。
「廢話少說,若是讓你逃走,張某自廢武功便了!」張廣瞇著眼,冷愣盯著面前的四人。
瞬息間,三江罌已在雙手之中。
首先對準的,卻是覃鈺。
「傾漢江之水,澤漢中黎民!道友,請留步!」
一股絕強的大力猛然吸將過來,把覃鈺強行吸動。
「麻痺的,真拉得下臉子啊!」覃鈺覺得自己又被上了一課,真實而生動。
政治人物無底線的無恥,本來早該有所預估的,偏偏自己還總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
轉念一想,自己早就設好圈套,等著張廣來鑽,豈能稱為君子?
這麼一想,心態頓時平和多了。
沒什麼了不起,現在不過就是看誰下限更低了!
「小鈺當心!」王越一伸手,己至覃鈺身後,據住覃鈺左側肩膀,卻聽他嘴裡什麼「者行孫行者孫」一通胡亂嘟囔,不知在念叨什麼。
張廣第一吸沒吸動,他也知道覃鈺有豁免三江罌的能力,冷笑一聲,加強靈力。
「傾兩川之水,護益州之土。二位道友,請留步!」
這下,連王越的身體都不自覺地一晃,覺出對面吸附的力量突然激增好幾倍。
「小鈺,王公,我來助你們!」黃忠見勢不對,急上兩步,按住覃鈺的右肩。
徐六目露凶光,猛地雙手拍出,聲波悚然急嘯,這一記十足功力的碧波劈空掌,滾滾刷過虛空,擊向張廣。
「傾三江之水,洗六國之恥。好了,諸位道友,都請留步吧!」
張廣的背後,突然展開一幅巨大的虛影畫卷,現出一條急湍的橙金色瀑布,週遭是五顏六色的陽光泡泡,無邊無沿,彷彿飛流直下的三千尺。
這是三江罌的控遏能力完全施展之後自然產生的一個虛空投影。
為了激發寶器的威能,二階宗師張廣也是全力以赴,投入了全部的靈力和精神能量。
覃鈺一邊反覆念叨著長信宮燈的口訣,和對方吸附之力對沖,一邊暗暗思襯:「發動的話……應該就是現在了吧?」
一念尚未想明,就聽張廣忽然嗯的一聲輕呼,對面傳遞而來的吸力頓時大減。
「要不要多念幾句口訣,把他連人帶罌都收進長信宮燈裡去,徹底解決這個禍患?」覃鈺微一躊躇,輕輕搖頭,閉口不再續念。
且看二師兄是否能夠成功,若是他成功的話,現在階段應該不會和我過多計較,若不成功,將張廣吸入長信宮燈,還不如請師父出來,合力斬殺他和張衛。
此刻他已經意識到,張廣的突然變臉,很可能是收到了張衛擊敗趙韙段玥,即將來援的信息。
對面,張廣雙目緊閉,臉色不停地變化著,他背後瀑布般激流的虛影也已完全消失。
覃鈺緊緊地盯著張廣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等待著最後的結局。王越收回手去,看看覃鈺的神態,若有所思。
黃忠還在將土黃色的大地防禦之力灌注在手掌邊緣,穩助覃鈺一臂之力。
「漢升哥,歇一下吧,不用再幫忙了。」覃鈺察覺肩膀巨力依舊,抽空趕緊說了一句。
王越也道:「沒錯,戰鬥結束了。」
「結束了?」黃忠詫異,不過既然二人都說了這話,便也撒了靈力。
說話間,張廣正緩緩睜開雙晴,目光一閃,一道微弱的寶藍色的光芒逸過。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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