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八章 牢室挖洞 文 / 夜落影
楊缺雙眸微瞇,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少女帶著血痕的臉頰上,依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宛若春風,忽地吹進了楊缺的心裡,吹散了他心頭的殺意。
「臭小子!叫你呢,耳朵聾了?」
不遠處的王彪見楊缺根本就不理睬自己,頓時面目凶色,怒喝道。
他怕毒蛇,但是絕不怕人。
只要是被關押在這裡的修士,都已經被封印靈穴,不能動用功法,只能靠蠻力或者普通的技巧來當做實力。
他身材威猛,體質極好,年輕時還練過幾年凡間的武功,所以在這牢房中,絕對是一名無人敢抗衡的霸主。
就是那幾名元神境的修士進來,也要老老實實地拜在他的手下當小弟,所以對於楊缺,他從未放在心上過。
至於那心思歹毒的少女,毒蛇沒死之前他害怕,現在毒蛇被斬成兩半,他自然沒有了絲毫懼怕。
「不過,那條毒蛇到底是怎麼死的呢?那麼整齊的兩半,難道是眼前這小子殺的?」
王彪盯著地上那兩半蛇屍,臉上忽然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來。
「喂!小雜碎,我們王爺叫你,你沒有聽見?找死是不是?」此時,一名微胖修士見楊缺根本就不給王彪面子,頓時上前幾步,指著楊缺粗聲喝道。
楊缺聞言,轉頭瞥了他一眼,手中追魂鞭輕輕一抖,長鞭頓時猶如一條暴怒的毒蛇。「嗖」地一聲急躥而出,瞬息間纏繞在了他的脖子上。
微胖修士的心頭猛地一跳,臉色慘白無比。還未來得及求饒,楊缺手腕再次一抖,「咯崩」一聲,直接把他的脖子勒斷。
長鞭一收,那修士腦袋一歪,滾落在了地上。
無頭屍體,猶自站立。鮮血噴湧,好不駭人!
王彪等人頓時雙腿一抖,雙眼驚恐瞪大。愣了片刻,隨即齊聲駭然驚叫一聲,轉身就落荒而逃。
轉眼間,不見了蹤影。
待那具屍體倒地後。楊缺收起追魂鞭。看著牆角奄奄一息的少女,冷聲道:「不用在我面前演戲,這點傷勢對你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你的身上,依舊帶著一股殺氣,你就是真的死了,我也絕對不會再接近你一步。」
那少女聽了,抬起頭。眼眸中溢出一抹笑意,道:「哥哥。我有這麼可怕麼?」
楊缺看了一眼地上那分成兩半的毒蛇,道:「你與它,相差無幾。」
說罷,不再理睬她,退到另一邊牆角,坐下來,閉上雙眼,安靜地想著事情。
牢房冷厲,靜無聲息,兩人不再說話。
那邊的囚徒,也膽戰心驚,坐在一起,不敢吭聲。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待第二個夜晚來臨時,楊缺從角落裡站了起來,手中金光閃耀,烈日赫然而現。
他手握烈日,按在身後的牆壁上,輕輕划動了幾下,隨即牆壁上出現了一個金色絲線組成的四方形圖案。
他伸手一推,牆壁上露出一個剛好可以容納一個人的洞口。
「你這樣只能逃進別處的牢房,是逃不了這裡的。」
少女雙眸睜大,看著他的傑作,忍不住提醒道。
楊缺也不看她,似乎也沒有聽見她的說話,收起烈日,彎腰從牆洞穿了過去,隨即拾起那塊從牆壁上掉落的岩石,再次把洞口堵好。
牆壁上完好如初,是留下了一絲模糊的四方形痕跡,如果不是走進了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異常。
少女見他就這麼離去,招呼也不打一聲,秀眉微蹙。
她雙眸怔怔地看著那塊岩石,臉上露出了一抹複雜之色,腦海裡,卻是浮現出兩人互相握著對方的隱秘,躺在地上一晚,一動不動的情景來。
想了一會兒,她嘴角溢出了一絲笑容,似乎有些懷念,嘴裡卻低聲喃喃道:「如果能把他殺死,那就更好了。」
楊缺穿過牆洞,到了另一間幽暗的牢房。
他靜無聲息在黑暗中行走,待到了一處光線較亮的地方時,前方不遠處傳來了嬉笑之聲。
再走近時,他方看得清晰,那數十名男子圍在一起,滿臉古怪的笑容,中間有兩名男子面目扭曲,正互相拽著對方胯下的那物,頭抵著頭,在原地快速轉圈。
「哈哈哈……轉快點,再轉快點!誰最後倒下,誰就能活命!」
人群中,一名身材高大肌肉鼓起的彪悍男子,哈哈大笑,臉上露出了興致勃勃之色。
那些囚徒也哄笑不斷,拍著手掌,齊聲為兩人加油。
那兩人滿頭大汗,眼中帶著焦急和驚恐,抓著對方的命根,快速轉頭,疼的齜牙咧嘴,卻是不敢吭一聲。
看他們的服飾完好的程度,似乎是新來不久的修士。
無論他們在外面是如何呼風喚雨,進了這裡,也只能淪為力氣大的人的玩物。
「啊!」
突然一聲驚叫,一名男子受不了胯下拉扯的疼痛,又兼被轉的頭暈目眩,腳步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他爬在地上,眼冒金星,臉色慘白無比。
另一名男子停下身子,眼中帶著一抹憐憫看著他,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色。
「哼!真他娘的蠢,才轉了一會兒就倒下來了,爺還沒有看過癮呢!」那名彪悍男子頓時臉色一沉,怒喝道。
那失敗的修士聞言,身子一震,慌忙爬了起來,跪在地上,拚命對著他磕頭:「胡爺,不要殺我啊,饒小的一名吧……」
那彪悍男子鄙夷了瞥了他一眼,根本懶得理睬,擺擺手,對那些囚徒吩咐道:「按照規矩,把他踩死!」
「是!」那些囚徒雙眼放光,滿臉亢奮,不顧那修士苦苦哀求,紛紛抬起腳,狠狠對著他的腦袋胸口等地方踩了下去。
「彭!彭!彭!」
眾囚徒咬著牙,似乎在洩恨報仇一般,對著那躺在地面上的修士拚命踩著。
不到片刻功夫,那名修士已經口鼻溢出鮮血,全身多處骨折,一命嗚呼。
那些囚徒依舊不作罷,繼續一邊呼喝,一邊狠狠踩著,只把那具屍體踩得血肉模糊,鮮血淋淋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