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十五章 凌遲處死 文 / 夜落影
牢房中,凌恬和五名女孩修煉了半日,恢復了精神,照例巡視了一遍每個牢室後,開始擦拭一些刑具來。
過不多時,正在幾人拿著那些千奇百怪的刑具說笑調侃之時,張倩帶著燕浪,臉色陰沉地走了進來,盯著她們,不發一言,目光中帶著冷色。
凌恬心中微沉,連忙帶著五名女孩上前行禮,道:「大人,有何吩咐?」
張倩看了她身後的幾名少女一眼,見她們臉上都帶著掩飾不住的慌亂,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冷笑,重新看向了身前的凌恬,道:「那少年,你們都已經動了?」
凌恬臉色微變,沉默不語,不敢辯解,那五名女孩也開始臉色發白起來。
「稟大人,我們並沒有動他。」靜默片刻,那名膽量頗大的圓臉女孩忽然開口道。
「是嗎?」張倩瞥了她一眼,眼中露出一抹譏諷,道,「你過來。」
那圓臉女孩心中惴惴不安,臉上卻竭力表現出恭恭敬敬坦然從容的樣子,走到了她的身前,低聲道:「大人有何吩咐?」
「啪!」張倩猛然抬起手,狠狠給了她一耳光,冷聲道:「膽子倒是不小,動便動了,竟然還敢嘴硬欺瞞於我,我看你是皮癢了!」
凌恬等女孩見她發怒,皆心中惶恐,噤若寒蟬。那圓臉女孩被扇了一耳光,眼中露出倔強,低著頭,不再說話。
張倩神色冷厲,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方對凌恬道:「那少年怎麼樣了,可還活著?」
凌恬恭敬道:「他身子看起來並無大礙,只是精神有些萎靡。」本來她看到的楊缺,精神是極為振作的,但是不知為何,當回答張倩的話時,竟下意識地這樣說道。
或許是怕他再受到折磨吧。回答完,她心裡暗暗道。
張倩聞言,卻是微微一怔,眼中閃過著驚疑的目光,道:「按說被婧心玩過之後,他就應該奄奄一息了,可是又被你們六個一起上陣。他竟然還沒有死去,這少年,的確有些不同尋常。」
凌恬心中微動,忙開口解釋道:「昨晚小姐雖然來過,但是只是進去看了一下,就離去了。並沒有過多逗留。」
張倩疑惑道:「為何?」
凌恬聽她發問,腦海裡浮現出昨日楊缺故意撅起屁股放屁的一幕,此時總感覺與他現在的性格不符,有些怪異,她頓了頓,道:「可能是見那少年有些骯髒,沒有了興致吧。」
張倩目光閃爍。道:「那她離開的時候,有沒有別的怪異的地方?」
凌恬想了想,搖頭道:「屬下並沒有仔細去看,應該沒有。」
張倩眉頭微皺,沉著臉思慮片刻,道:「走,去把牢室打開,我要見見那少年。」
凌恬答應一聲。在前面帶路,當打開牢門時,她先進入裡面,看了一眼楊缺,見他正低頭坐在幽暗的角落裡,情緒低落,滿臉倦色。似乎疲憊不堪的樣子。
張倩走進牢室,雙眼微微瞇起,看了他幾眼,開口道:「昨晚我女兒來你這裡。為何她沒有進來折磨你,就直接走了?希望你老實回答。」
楊缺抬起微紅的雙眼,臉色泛白,似乎精力耗盡,他看了她片刻,低聲道:「昨晚我身體不舒服,拉屎了,正好被她開門看見。」
張倩一聽,頓時皺了皺眉頭,眼中流露厭惡之色,隨即目光掃了掃整個牢室,冷聲道:「那你拉的東西呢?怎麼不見了蹤影?」
楊缺神色萎靡,怏怏道:「拉的都是稀的,我見幾天沒有洗臉,不太舒服,就用它洗臉了。」
「嘔!」燕浪忽地發出一聲怪聲,臉色微變,轉過身,趕緊出了牢室。
張倩卻是滿臉冷意,嘴角彎起一抹嘲弄:「都這樣了,還要與我貧嘴?老實交代吧,我女兒到底去哪裡了?」
楊缺緩緩搖了搖頭,道:「我的確不知道,或許她在我這裡得不到滿足,就趁著夜色跑到別人家裡,去搶男人去了吧。被囚禁了,或者被殺了,都說不定。」
「哼!這城南區域,有人敢動我的女兒?莫不是活膩了!」張倩自然不會相信這些推測,見問不出答案,也通過燕浪等人的話知曉,這件事,或許真的與這少年沒有半點關係。
她頓了片刻,方冷聲道:「那日我與你說的事情,你可想好,今日可是最後的期限,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楊缺沉默許久,正在張倩滿臉得意以為他要妥協時,卻聽他緩緩道:「寧死不屈。」
張倩臉色一沉,目光中閃動著寒意:「你是寧願去死,也不願被我奴役?好,很好,在女兒國,我是第一次見到你這種為了一丁點自由就出賣性命的人。」
說到此,她也不再遲疑,直接轉頭對身後的凌恬冷聲吩咐道:「再過三刻,把他押赴刑場,凌遲處死!並且通知城南區域所有人,讓他們前來觀看,我要讓他們都知道,得罪我張倩的淒慘下場!」
她心中擔憂女兒,這時見楊缺還敢忤逆她,她哪裡還有耐心勸說,直接要把他處死。並且通知城南所有的人,來觀看施展極刑的過程,也是要警告某些人,如果膽敢傷害她女兒的話,就承受她的狠辣報復!
凌恬一聽,心中微顫,驚愕地看了楊缺一眼,隨即鼓起勇對張倩道:「大人,這少年身體極為健壯,並且年紀不大,留著他,還有很多用處,還請大人……」
「啪!」地一聲,張倩直接扇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神色冷寒地盯著她,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怎麼,就被他伺候了一個晚上,就開始維護他了?你若是想跟著他一起死,我也不攔你!」
說罷,她冷冷地瞥了楊缺一眼,眼中帶著一抹濃烈的譏諷,道:「得罪我的下場,就是死!要怪,就怪他不識時務,怪他是個窩囊廢,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人死,現在又要看著自己的身上的肉被一刀一刀地剜下來,他卻只能低下頭認命!」
她嘴角露出了一絲殘忍,轉過身,直接出了牢室,快步離去。
楊缺隱在幽暗的角落,眼中寒芒閃爍,雙拳緊緊握著,若不是要在刑場吸引更多的人來積攢雪靈,剛剛當她說出最後那句話時,她恐怕早就身首異處了!
凌恬呆呆地站在牢室,沉默地看著他,良久後,微不可聞地歎息一聲,轉身鎖了牢門,神色複雜地離去。
「什麼!大人要把那少年處死,還是凌遲!」
五名女孩本在說笑,此時一聽凌恬的話,頓時吃了一驚,臉色微變起來。
凌恬無奈一笑,道:「現在,大人恐怕已經派城衛隊的人,去整個城南區域通知去了,到時候人全部到齊,就是他的死期了。」
眾女孩沉默下來,那圓臉女孩開口道:「可有轉圜的餘地?」
凌恬搖了搖頭,道:「消息已經傳出,大人不可能收回成命的。」
「怎麼會這樣?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先被她女兒玩弄,現在又要被她凌遲處死,她也太過分了!」圓臉女孩有些激動,聲音放的極大。
其餘四名女孩趕緊站起來,豎著指頭道:「小聲點,別被外面的人聽見。」
圓臉女孩哼了一聲,臉上露出憤憤不平之色。
「哎,有什麼辦法呢,那少年雖然不錯,但是得罪了大人,肯定是必死無疑的,咱們能夠且過,沒必要操心。」另一名女孩歎息道。
凌恬神色複雜,眼眸中,流出出一種無奈與可惜。
……
城南區域,楊缺將要被押赴刑場凌遲處死的消息,很快傳遍大街小巷,無人不知。
許多人放下手中的事情,向著刑場跑去看熱鬧,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匯成一道寬大的人流,向著刑場奔湧而去。
「不會吧,那少年將要被押赴刑場凌遲處死?」茶館中,吳生有滿臉愕然,看著突然奔進來傳播消息的一名男子,神色間帶著一絲同情。
店裡的兩桌男人,本在憤憤地說著自己遭受非人折磨的事情,此時聽聞消息,也俱是吃了一驚,停住了話題。
他們相視一眼,腦海了皆浮現出楊缺剛來茶館時的情境,老闆吳生有更是歎息不已,搖頭道:「可憐啊,我與那小友一見如故,本來還想等著他有機會出來喝茶,沒想到……哎……」
那兩桌的男人,都臉色沉重地站了起來,道:「老吳,走吧,同是悲慘的男人,我們就帶些酒菜,去為那小兄弟送送行吧。」
吳生有點了點頭,滿臉兔死狐悲之感,道:「罷了,我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張媚媚的府中,當她得知這一消息後,頓時心中快意無比,滿臉陰險之色。
她故意穿上大紅衣袍,濃妝艷抹,打扮的妖裡妖氣,滿臉興奮地帶著女兒奔赴刑場。
她得不到的東西,也絕對不願意讓別人得到,本來把楊缺讓開張倩她就感到肉疼,此時聽說張倩要處死楊缺,她心中自然是歡快之極,恨不得抱著身邊的女兒親上幾口,抒發心中的快意。
而張小紅卻是低著頭,跟在她的身後,一路上沉默不語,眼眸中,閃爍著不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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