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寫在上架前超級不靠譜的大長篇 (一) 文 / 秒速九光年
按照規矩,上架前作者要寫感人至深的話語,拉拉訂閱月票什麼的。
有兄弟看到這標題,或許會想,你丫不會又要出什麼ど蛾子吧?
還真說對了,這次九兒還就真的不寫什麼上架感言,那玩意多少人早就寫過了,這次九兒要拿出自己寫的一篇遊記,讓大伙清楚,九兒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傢伙。
從青海到**,從尼泊爾到印度,漫長的旅程,跨越萬水千山,包括九兒去這個世界上最大紅燈區的經歷,最挫折的經歷,最美好的經歷,毫無保留展示給兄弟們看。
遊記很長,真實有趣,當然,您要是不喜歡請直接跳過這兩章。
……
如果不出去走走,還以為世界只有這麼大…
2012年春末,九兒從山東出發,經青海,**,尼泊爾,抵達印度,一邊旅行一邊碼字,耗時近五個月,買好了金奈飛斯里蘭卡的機票,卻因為身體不適提前返程。
2012年冬,再次從山東出發,在揚州,南京,上海,蘇州,杭州,徘徊近兩個月。
再加上年末起點組織的珠海,澳門,廣州一行,整個2012年有差不多七八個月都是在旅行中度過的。
總的來說國內還是太貴了,九兒在博卡拉的時候住在費瓦湖邊無敵湖景房,**浴室,每天租金折合人民幣14塊。
早餐有土司,雙煎蛋,西紅柿,土豆,洋蔥,黃油,果醬,蜂蜜,咖啡一杯,總計人民幣六塊五。
碼字在湖邊的咖啡館,最好的高山咖啡,冰凍酸奶,檸檬混合飲料,各種果汁,一律不超過6塊。
足夠兩人吃的披薩14塊,租摩托車25塊一天,等等等等。
九兒不知道在國內能不能找到物價如此低廉的地方,況且這是在尼泊爾風景最好的湖區,面對著碧湖藍天,身後是四座八千米高的雪山,所有食物都是純天然的,不含化肥,農藥。
那些小西紅柿,小黃瓜,小茄子,長的歪歪扭扭,營養不良的樣子,想起來總覺得美味和可愛。
第一站,青海。
九兒是個行動派,感覺在家裡碼字太枯燥,於是第二天便背起包開路,踏上前往西寧的列車,出發的時候九兒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一走竟會是五個月。
就碼字而言,西寧是個適合過夏天的地方,夏季最高氣溫不超過28度,九兒所住的青旅22塊每天,吃飯也不錯,適合各種肉食動物,物價相對大城市低廉不少。
旅行的話青海很一般,哪怕青海湖也僅僅是一個大點的湖泊而已,遠不如後邊的旅程精彩。
九兒在這和磨房上約好的姑娘小敏碰面,又遇見了蘇州姑娘程程,三個人轉戰**。
青藏鐵路的臥鋪票難以買到,黃牛黨要價高達五百以上,程程先我們一天出發,而九兒和小敏則是拿著硬座票登上火車.
根據經驗,九兒從一上車便去列車長辦公室蹲著,怎麼攆也不走,最終經過三個小時的蹲守,順利搶到臥鋪票兩張,於是拉著小敏,上鋪。
很多人說青藏鐵路如何壯觀,在九兒看來卻只愛崑崙,當崑崙山出現在地平線的時候,正好是格爾木的清晨,就像是萬里草原上架起一座雄城,九兒很懷疑城牆後方是神的國度.
後來證明這種玄幻式思維是錯誤的,因為那只有一片不毛之地,叫做可可西裡。
路過可可西裡的時候正下著凍雨,藏羚羊哆哆嗦嗦趴在雪地裡,不仔細看,就像是一隻隻土黃色的大耗子。
看的多了也就不覺得好奇,翻越唐古拉山口的時候九兒開始出現高原反應,沉沉睡去。
到達拉薩天色已晚,漢族和藏族旅客從不同的入口通過,漢民幾乎不怎麼檢查,藏族要搜身,要查派出所開具的良民證,沒有地方政府的擔保,藏民是不可以進入拉薩的,哪怕是去大昭寺朝拜也不可以,那一刻,九兒開始討厭腳下這個地方了。
程程不辭辛苦安排好了房間,依然是青旅,但價格卻要比西寧高很多,每床四十塊,順便要說一說,青旅絕大多數都是男女混住的。男男女女在一個房間裡睡,如果接受不了這種安排請選擇價格更高的單間。
接下來的幾天九兒住在陽光刺眼的拉薩,等待高原反應結束,順便去了納木錯,布達拉宮之類的地方。
小敏不喜歡青旅的環境,找到一個三人標間,每人五十塊一天,九兒雖然心疼一天多花十塊錢,但還是咬著牙沒說什麼,於是開始了一男二女同居的日子。
高原反應很討厭,讓碼字工作變的困難許多,寫出了一些很不堪入目的章節,再加上拉薩的物價簡直變態,政治環境令人無奈,九兒決定離開拉薩,下一站,尼泊爾。
總結:如果沒有高原反應,不懼怕乾燥的空氣和高昂的物價,**會是一個碼字的好地方。
…….
九兒不甘心旅行就這樣終結,於是決定繼續向前,目標尼泊爾。
在拉薩羅布林卡路有尼泊爾大使館,簽證很容易辦,最長可以拿到三個月。
辦好簽證便動身,越過希夏邦馬峰便是樟木,一個口岸小鎮,山水漂亮的一塌糊塗,九兒個人覺得如果再次走這條線,會在樟木住上幾天。
另外還要說說珠峰,看珠峰是在大本營,海拔五千還是多少來著,站在這麼高的地方看山毫無樂趣,後來九兒在博卡拉海拔一千八的湖邊看到魚尾峰,安娜普爾納峰,震撼程度要遠遠超過珠峰。
在樟木,九兒決定扔下了一路陪伴的小敏和程程,小敏雖然很漂亮,卻是一個糟糕的旅伴,而且意識形態上有著巨大的差距。
旅行中就是這樣,目標只有一個,向前,任何干擾預約旅程的都要盡早拋棄,再說,九兒從來就不是見到美女就拔不動腿腿得主兒,很下的去手。
後來在加德滿都又見到她們,那時候她們已經決定回國,而九兒愛上了尼泊爾,決定留在那裡。
程程看九兒的眼神充滿抱怨,看來她和小敏在一起的日子過的並不愉快,沒辦法,就像是叢林有叢林的規則,旅行也有旅行的規則,九兒不可能為誰拋下旅行的初衷,只能悄悄說一聲抱歉了。
通關,九兒和兩個在加拿大留學的姑娘,惠子和蚊子,一對蘇州大學的小情侶,一位帶著岳父旅行的客棧老闆,搭同一輛車到達加德滿都。
心情終於好了很多,環境漂亮,周圍的人也談得來,更重要的是不再需要像照顧孩子一樣帶著親愛的小敏,在青海和**痛苦的日子終於熬到了盡頭。
不得不說,尼泊爾是個神奇的地方,21塊的標準間令九兒興奮,那些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建築,隨便摸,隨便坐。
在納加闊特,可以一次性看到十幾座超過八千米的雪山,享受優雅的餐廳和美食,可惜九兒沒去過那裡,甚為遺憾。
巴德崗,一座古老的皇城,如今依然有人生活,你甚至可以住在古城裡,從哪些上千年的水井中取水喝,躺在一千年前建設的皇宮裡睡午覺。
在加德滿都住了幾天後,惠子她們要去奇特旺騎大象,經過這一路奔波,九兒已經很累,於是獨自留在加德滿都碼字,到古城裡睡大覺。
有一天,九兒決定買張電話卡,結果糟糕的英語把九兒給難住了,就在九兒怎麼也解釋不清楚的時候,幸好武漢姑娘高飛幫九兒解了圍。
高飛性格很**,旅行到尼泊爾決定不走了,目前在學習尼泊爾語,靠著給別人當翻譯,導遊,賺錢生活,還有中文課程。
她每天睡到自然醒,就算再忙碌也沒有工作超過三小時,雖然錢不多,但活的很安逸。
據說,高飛以前是製藥廠的質檢員,每天工作十個小時,壓力非常大,在這裡她才找到了活著的意義。
過年的時候和她聊天,她現在已經完全不適應在國內的快節奏,過完年又回了尼泊爾,這輩子可能都會生活在那裡,過著有點清貧但很安逸的日子,也或許會嫁給一個當地人。
住在加德滿都的時候高飛幫過九兒很多,也跟著她認識了很多當地的朋友。
其中就有高飛的個室友,來自杭州,畫漫畫的蘑菇,九兒和她一起去了湖泊之城,博卡拉。
隨後的十幾天九兒和蘑菇住在湖邊,她畫漫畫,九兒碼字,生活平淡而不乏激情,九兒甚至覺得娶了這姑娘也不錯,就這樣一直過下去。
博卡拉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天空中飛舞的是滑翔傘,價格很低廉,兩百塊就可以在空中飛一個小時,後來九兒才知道,博卡拉的滑翔傘運動是全世界最廉價的。
爬山愛好者們有福了,安娜普爾納山的旅行是全世界最好的山路徒步,從一天的短線,到十五天的超長線徒步,都有的選擇,雇一個夏爾巴挑夫,去大山裡邊走上半個月,回來的人無不說起行程的美妙,風景的秀麗。
作為一個碼子為生的人,長達十五天鑽進大山裡肯定是不現實的,好在九兒找到了另外一種樂趣,騎摩托車進山。
摩托車最便宜20塊就能租到,在尼泊爾這個信用社會,給20塊錢直接就可以將摩托開走,一分錢押金也不要。
九兒曾經問一個租車店的老闆,「你不擔心別人把你的摩托車騎走,不還給你嗎?」
這位老闆很驚訝,反問道:「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九兒當時很無語,果然,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還是存在的,只是在國內找不到而已。
另外所有的旅店都不需要提前付錢,走的時候和老闆說一聲結賬就可以,這個全世界最貧瘠的國家帶給九兒真正心靈的震撼,九兒自己都沒有想到。
博卡拉一共有三個湖,費瓦湖由於靠著城市,所以居住的人最多,但要去另外兩個湖就要依靠交通工具。
騎著摩托帶著姑娘行走在山路上,吹著風,愜意無法形容,只有自己去體會,風景秀麗的一塌糊塗,當地人淳樸的一塌糊塗。
好日子總是要結束的,不久,蘑菇走了,她要去泰國,而九兒還是決定留在這裡。
送她回加德滿都坐飛機,告別的時候蘑菇很傷心,九兒也一樣。
回國半年後去杭州看過她,旅行中的她和工作中差距很大,前者隨意灑脫,後者像繃緊的彈簧,兩個人已然沒有了當年的默契,很可惜。
那時候來自揚州的姑娘f和西班牙哥們伊萬正在戀愛初期階段,九兒覺得不好當電燈泡,於是和剛認識的小安回了博卡拉。
小安是四川姑娘,性格很開朗,還是某個211大學的學生會主席,重慶唱紅歌的時候她也是其中一份子。
但這並不是她的本意,大學,早已經不是過去的大學,更像是機關下屬的畸形產物,總之小安身不由己的做了很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畢業了,決定走遍亞洲。
有雜誌社開高價買小安的遊記,每千字四百塊,令九兒好是羨慕嫉妒了一陣子。
遇到南瓜純屬意外,這姑娘才高中畢業,高考成績不理想便出來散心,來的路上和小安坐一輛車,沒想到在博卡拉又遇到了。
說實話,九兒很喜歡南瓜這姑娘,年齡不大,見地卻很深,有人說,每個人生下來都是一塊石頭,有稜角,在社會這條大河裡沖刷太久就會磨平自己的稜角,於是石頭變成了滑蛋。
南瓜就是一塊有稜角的石頭,最初的幾天裡九兒們聊得很開心,但是她的車票已經買好了,要回家,九兒說「別走,住在這吧。」
南瓜有很多心事,高考成績差,將來要怎麼辦,家裡的壓力等等,第二天一早九兒沒有見到她,知道她決定回家,去面對這一切,但是到了傍晚,南瓜居然去而復返!
九兒心中是喜悅的,以為她是為九兒回來,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也聊了很久,九兒很想告訴她,「去他娘的大學!」,但是九兒也清楚,一個人總是要走這一步,在國內不讀大學又能幹什麼呢?
有過了幾天,f和伊萬也來到博卡拉,f的印度簽證拿不到,於是到這裡散心。
關於印度簽證:在加德滿都可以簽印度,但很困難,印度和中國天然對立,這道理大伙都明白的,其實只要一出國就會發現,中國護照是全世界最難用的,很多很多國家,簽不出來。
繼續說f和伊萬的事情,這是九兒旅行中最好的兩個朋友,去年冬天的時候九兒們在國內又見面了,據說,伊萬和f已經到了快要結婚的程度,今年夏天兩個人要一起游歐洲,順便把婚事定下來,祝福他們倆。
現在的伊萬和f很幸福,但在尼泊爾那會兒他們可不是這樣,伊萬喜歡f,f卻糾結於去西班牙的遠渡重洋,這樣一來九兒和小安,南瓜,就變的很忙碌,忙著給他們創造各種機會,進行各種開導。
等f想通了,兩個人異國戀了,小安和南瓜也到了該走的時候,那天南瓜跑到九兒房間裡喝了很多酒,但最後卻什麼也沒有發生,現在想想,挺後悔的。
最後那天晚上,五個人聚在一起聊到天亮,特別是南瓜,她想不通,自己都送上門了為何九兒卻沒有動手,九兒只好沉默,最後她問九兒會不會去重慶看她,九兒說不會,於是,結束。
小安和南瓜走了,生活在繼續,旅行也在繼續。
九兒住在博卡拉的湖邊,和一群嬉皮士混在一起,享受廉價的食物,碼字,生活簡單而充實。
在這期間發生了一件事,由於住在博卡拉太久,連當地的狗都認得九兒了,每天去咖啡館的時候總有一條流浪狗跟著,晚上把九兒送回房間後,他就守在門外。
咖啡館裡新來了兩位德國女人,都是四十幾歲的樣子,看到九兒每天領著狗去喝咖啡很驚訝,問九兒是不是從國內帶來的?
九兒說不是,就是當地的流浪狗而已,於是這兩位德國女人同情心氾濫的一塌糊塗,直說能和狗交朋友的人,都是極好的人云云。
過了幾天,那天九兒生日,遇見她們和一個年輕的姑娘,九兒說今天生日,於是她們就給九兒唱生日歌,用德語很快速的唱,整個咖啡館的人都在鼓掌,就連一向吝嗇的老闆也破例請了九兒一杯咖啡。
九兒很高興,覺得生活真美好,可惜咱這英語是體育老師教的,忒差勁,感謝的話都說不利落,這時候就見她們身邊的姑娘直接對九兒說起了中文。
當時九兒嘴巴張的很大,半天沒合攏,要知道,那可是一口純粹的中國話啊。
後來九兒才知道,這姑娘叫勞拉,其中一位大媽的女兒,在博卡拉ngo做義工,已經一年了,馬上就要回德國。
勞拉初中的時候在銅陵三中讀過一年,作為交換生,中文就是在那時候學的,網上還能搜到勞拉在國內時候的文章,是她老師寫下的。
勞拉說晚上有個盛大的舞會,要不要一起去?
九兒一口答應下來,這時候勞拉的母親忽然插話,要九兒不用擔心,她不會出現在舞會上,跳舞是年輕人的事情,九兒搞不懂什麼意思,於是問f,f開玩笑說「恐怕她們覺得,這是個約會。」
好吧,這的確是個約會,只不過人有點多,德國人有一起行動的傳統,那天晚上除了九兒,伊萬,勞拉,f,還有一大幫德國姑娘,不過德國人真的很不善言語,很難融入她們的圈子。
事實證明,和老外在一起走到哪都挨宰,舞會居然被要了一千盧比門票,折合人民幣65,f和他們講價,講到了八百,那幾個德國姐們便歡呼雀躍了,高興的不得了,再後來我們問當地人,三百。
舞會很棒,在五星級酒店的游泳池邊,參與的人也很多。
勞拉說想游泳,可是一問才知道,酒店有一個規定,男士游泳可以花五塊錢租一條泳褲,但女士卻必須花高價購買全新的泳衣。
作為一個在女性慈善機構工作,幫助尼泊爾婦女獲得權力的姑娘,勞拉當時就怒了,和酒店的負責人吵了起來,認為他們這是對女性的歧視。
作為抗議,勞拉和另外一個德國姑娘脫光了衣服便跳進泳池,裸泳!
這下酒店真的拿不住了,好說歹說,勞拉就是不出來,一會兒仰泳,一會兒蝶泳,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目光盯在何處。
勞拉要九兒也下去,說實話咱這性格已經算是挺強的了,但是裸泳這玩意九兒還真是不太能接受,於是九兒穿著內褲跳進游泳池,西班牙紳士伊萬猶豫了半天,也沒有朝游泳池裡跳。
事情當然以勞拉的勝利告終,可惜她還是覺得九兒對她的支持不夠,可憐啊,咱是中國人,還沒修煉到勞拉如此妖孽的地步。
說到妖孽,不得不說酒吧裡一個叫撒哈拉的蘿莉,法國血統,有一隻俏皮的小鼻子,這姑娘就出生在撒哈拉沙漠,長到十歲還沒回過法國,一直跟著母親旅行,也不上學,這姑娘才叫做真的妖孽,還有她媽,也很妖。
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她給了九兒一朵小花,九兒以為是吃的,一口吃掉了,於是這蘿莉笑的前仰後合,和九兒成了朋友,如今已是一年,小蘿莉想必也長高了,不知道還在不在博卡拉。
還有一件事也需要解釋一下,勞拉會在尼泊爾呆上一整年,是因為國外所說的間隔年。
間隔年在國外很尋常,到了上大學的時候,他們會拿出一整年的時間在國外旅行,而且往往是在那些不被世人關注的地方,非洲,亞洲,美洲,啥的。
老外管這玩意叫做進入社會前,先認識這個世界,知道世界的豐富多彩。
勞拉的選擇是做義工,在慈善機構幫助婦女**生活,如今她已經回國了,今年升入大四。
隨著時間的推移,勞拉也走了,生活又變成了九兒和f,伊萬。
這對情侶很膩味,而九兒,很孤獨,期間雖然也有幾個外國姑娘從生活中一閃而過,但都是來去匆匆,沒了下文。
之所以總碰不到中國人,是因為九兒住的地方在郊區,那裡是外國嬉皮士的樂土,中國遊客都住在城市裡,霓虹閃耀的地方。
曾經有一次九兒居住的旅館裡來了兩個小伙子,九兒一看是中國人,於是很熱情的招呼,告訴他們酒吧在哪裡,吃飯的地方在哪裡,琢磨著有同胞能找到這世外桃源,真是件好事。
後來九兒才知道,這二位是小安介紹來的,而且他們只住了一晚便搬進城裡,再後來又遇見,九兒便問他們,他們說山上有螞蟻,好可怕啊!
我擦!
挺大個爺們居然是被螞蟻嚇跑的!我就納悶了,這年頭的娘貨怎麼就那麼多?
說起這個還得說一件事情,九兒的文字裡總是姑娘姑娘的,就沒有爺們什麼事,這絕不是九兒走桃花運,又或者重色輕友,因為在路上,姑娘的數量是小伙子的幾倍還多!真碰不見幾個哥們啊,也不知國內的哥們都怎麼了,不會全是宅男吧?
尼泊爾還好,總算是遇見了小海,伊萬,這幾個朋友,到了印度,九兒硬是一個爺們也沒碰見,接近一個月時間啊,一個也沒有!全是姑娘!
再說回博卡拉的那些嬉皮士,嬉皮士有嬉皮士的好處,這幫老外都是國外的吊絲,反對社會,又沒什麼錢,於是便跑到物價低廉的亞洲過日子,每天喝啤酒,抽大麻,享受人生。
漸漸的九兒也融入了嬉皮士的生活,不穿鞋,披著伊斯蘭大褂,喝啤酒,偶爾在酒吧裡抽兩口他們的大麻,大麻這玩意九兒不喜歡,還不如香煙順口,只不過人家遞過來九兒也會嘗一嘗而已。
到了九月,伊萬要回國,f死活拿不到印度簽證,打算從**回家,九兒還是孤零零一個人在晃蕩,琢磨著是繼續住下去,還是向前走。
就在這時候旅館裡來了一個日本姑娘,叫做momo醬,這姑娘也挺神奇,學泰語的,一個人從斯里蘭卡,印度過來。
累了,剩下的改時間在寫。
……
九兒在博卡拉一個月只花兩千多一點,過的那叫一個舒坦,我相信世界上肯定有比博卡拉更舒坦的存在,只不過沒被發現而已。
寫下這些只是給大伙講一個道理,碼字的生活同樣可以很精彩,旅行的費用絕對也不是別人說的那樣誇張,只要有網絡,在哪不能碼字?幹嘛非要在大城市裡窩著呢?
九兒只是一個底層作者,不是什麼高帥富,為了省七塊錢的出租車錢,九兒曾經備著四十斤重的包走了幾公里。
為了找到一家便宜的旅店,九兒和小安冒著大雨尋找了幾個小時,第二天她便感冒了,這些困難只不過沒說出來而已。
旅行從來就不僅僅是高帥富的專利,只關係到一個人的執行能力,旅行的費用九兒會在最後列出來,恐怕那會是一個大伙很難想像的數字。
最初打算遠行的時候九兒加入了一個去**的qq群,群裡每天都在討論要去哪裡,怎麼走,搭車還是包車,等等等等。
如今九兒已經去過**了,更遠的印度也去過了,甚至差一點去了斯里蘭卡,差一點去了埃及,而那個qq群裡的人還在討論去哪裡,何時動身,於是九兒微微一笑,退出了群。
回雲遊浪子兄弟:青海的介紹的確有失偏頗,抱歉。
之所以這樣描述,是因為我站在碼字的角度上,門源再漂亮也不可能住在那裡碼字,條件太不方便,而西寧又是一個不太有趣的城市,夏天住倆月還可以。
西涼驛我是知道的,一起去青海湖便是西涼驛二老闆帶隊,那個胖胖的傢伙。
九兒住的地方叫玉樹臧家客棧,和西涼驛,和那個名字我都忘記的俱樂部,同屬於一個老闆,北京人,三十來歲,留著一頭長髮,說話聲音很低,很瀟灑。
這哥們是西寧驢友圈子裡的傳奇,當年他是京城的金融嬌子,玉樹地震的時候這哥們搭第一班飛機趕到青海,穿著西裝,拖著鋁合金飛行箱。
到了青海之後便遇到如今和他一起開客棧的幾個哥們,等災區的事情過去,這哥們也留在了青海,放棄了年薪七位數的工作,扔了西裝,穿上牛仔仔褲和徒步鞋。
可能有的人會覺得他不值,但在我看來,他過的很灑脫。
九兒是個碼字的,最喜歡聽別人講故事,所以走過的地方故事可能一般旅行者要多些。
要趕稿子了,今晚有時間寫寫在尼泊爾的後半部分,以及一百多萬神明治下的印度,還有我去過最大的紅燈區,加爾各答,卡納加奇區,那裡有超過十萬名服務業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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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說這文章有豆瓣味,很正常,寫遊記和寫小說的精神狀態不一樣,回憶些美好的東西心情平靜,路上遇到的朋友如今天各一方,也有點傷感,於是就寫成了這個樣子。
說回momo醬的事情。
在路上經常可以遇到一些日本姑娘,和其他國家旅行者最大的不同就是日本姑娘總獨來獨往。
去看那些大神級背包客的遊記,他們對日本姑娘的印象也大多是如此,總是一個人,默默的背著包,見到誰都會微笑。
日本人崇尚**精神,不過總是一個人走也會衍生出很多問題,去印度之前就聽說有一個獨行的日本姑娘,在印度被強姦殺死了,很可憐。
momo醬是九兒一路上遇見的第三個日本姑娘,也是聊的最久一個,和日本朋友聊天有個好處,他們會國字,你可以在本子上寫下漢字,他們大多都是能明白的。
當然,日本國字和漢字還是有些差別,假設你想和一個日本姑娘或者小伙子交男女朋友,就寫下兩個字,然後日本姑娘直接一個大嘴巴子甩過來,「流氓!」
開玩笑,開玩笑,之所以覺得momo醬值得一提,是因為她代表著一種我們熟悉而又陌生的東西,從小看日本動漫,對日本這個國家總充滿好奇,反正我是這樣。
在路上交朋友其實沒什麼難,首先你看一個人用如何的態度對待你,通常遇見一個陌生人咱們會報以微笑,或者點頭,假設這人很冷淡,又或者假裝沒看見你,就此別過吧。
那天晚上九兒寫完了稿子去找她聊天,西班牙哥們伊萬以為九兒瘋了,大半夜跑去人家姑娘的房間裡,而且僅僅才見過兩面而已。
事實證明九兒沒瘋,無慾則剛,咱是找人聊天,又沒打算把人家姑娘怎麼樣,怕啥?
momo醬屬於日本姑娘中死大膽的那一類,學泰語,在泰國工作,抽煙,也喝酒,一個人從斯里蘭卡,印度過來,耗時三個多月,還要從尼泊爾去**,去中國。
九兒以為這抽煙喝酒的日本姑娘應該是小太妹,看她的臉書,夜生活也很豐富。
但我們去逛街,去看電影的時候,我發現momo醬總是習慣性的跟在後邊,一說起什麼事情趕緊點頭,聽的特認真,非常容易滿足男人那一點虛榮心。
這絕不是裝出來的,之前遇見兩個姑娘也都是如此,其中一個那天和車站工作人員吵架了,長途車罷工,耽擱了我們行程,儘管如此當我和她交談的時候她依然表現出足夠的耐心和謙遜。
日本也和中國一樣,出來行走的女孩子比男孩子多很多,只認識一個日本哥們,在尼泊爾學語言,和高飛一個學校,這哥們就很大男子主義,甚至不許別人問他的年齡,說是秘密…
總之大伙以後要是在外邊旅行的時候遇見日本姑娘,大可以很輕鬆的找她們聊天,甚至交際,語言不通就靠寫字,她們是旅途中最容易相處一群人,男孩子嘛,就算了。
再後來momo醬去了**,我去了印度,國內用不到臉書,倒是伊萬經常和她用臉書聯繫,再把她的情況告訴我。
總結:尼泊爾絕對個是碼字的好地方,首先這國家不大,從一個城市到另外一個城市,撐死了也就一天車程,wifi普及率高,不像印度需要購置無線網卡,無形中節約一筆資金。
物價低廉,特別是住宿費用,相比在其他地方節約很多,二十,三十塊就可以住的相當不錯,如果兩個人同行分擔房費的話,就更實惠了。
簽證容易,尼泊爾政府規定,外國人每年可以在尼泊爾居住五個月,簽證到期可以去續簽,簽證費每天兩刀,我建議想去的同學在拉薩簽,價格比在尼泊爾續簽低百分之三十。
英語普及率高,隨便一個當地人都會說英語,口音也不像印度那樣令人發瘋,曾經有個英國哥們說,他在印度,聽不懂印度人說的英語
環境好,喜歡山水可以住在博卡拉,喜歡繁華住在加德滿都,喜歡純粹的山,腰包又鼓可以住納加闊特,喜歡古城可以住在巴德崗。
藍比尼和奇特旺不推薦,前者雖是釋迦摩尼的誕生地,卻無比荒蕪,後者是雨林,氣溫經常飆升到40度以上。
缺點:停電,這是對碼字生活最致命的打擊,夏天每天停電4-6小時,冬季最高能停12小時電,九兒在尼泊爾三個月多,就沒有一天不停電的。
所以想在尼泊爾碼字的話需要一個靠譜的筆記本,長時間續航那種。
另外尼泊爾和印度用的是插排是三個圓柱形接口,需要在淘寶花十塊錢買個電源轉換器,當地也有的賣,不成問題。
啤酒比較貴,普遍在十塊以上,九兒反正是從來不敢放開了喝。
可樂也比較貴,折合四塊多點,一般都是喝礦泉水,一塊來錢一公升。
重要聲明:旅行從來都因人而異,同樣的旅程,花錢多卻沒找到什麼樂趣的大有人在。
例如:九兒覺的酒吧裡那些嬉皮士哥們不錯,有人卻覺得他們都是2貨。
九兒不注重吃飯,認為填飽肚子就好了,有的人卻離了中餐活不了。
九兒在湖邊碼字的時候覺得那些鳥,那些蜥蜴,那些水牛圍著自己叫原生態,而有的人卻認為這些統統是討厭的。
說一個故事,小安和南瓜之所以成為好朋友,原因是這樣的。
在來尼泊爾的路上,她們相遇,另外還有一個女生,從樟木口岸到加德滿都包一輛越野車通常要220到300塊,小安和南瓜很賣力的講價,希望拿到最優惠的價格,而那姑娘卻很不耐煩的說:「講什麼價啊,七個人才300塊,多便宜,這錢我出了!」
於是小安和南瓜就很氣憤,誰還拿不出這幾十塊錢?爭取最優惠的價格不僅僅是錢的問題,更是一種旅行的態度,再後來小安和南瓜就開始吐槽這個充大方的姐妹,吐槽多了就成了好朋友。
由此可見相同的價值觀是如何重要,如果大伙看了九兒的遊記,跑到尼泊爾,最後敗興而歸,千萬不要跑來罵我,因為每個人都是單獨的個體,性格,能力,價值觀,並不相同。
……
第四站:印度
從尼泊爾到印度有兩條路,一條到大吉嶺,加爾各答,另一條從藍比尼到瓦倫納西,新德里。
拿到簽證後從加德滿都做一整夜汽車到藍比尼,然後做一種突突車到關口。
人比較多,九兒直接坐在車頂上,簡直就和電影裡一樣。
出關,再轉長途汽車到聖城瓦倫納西,又是一個漫長的12小時,氣溫高達40度,本來在加德滿都時候就已經生病,又經過這樣一趟長途跋涉,簡直快要崩潰了!
不得不說印度總號稱自己是文明國家,但這個國家距離文明實在太遠了,尼泊爾人很愛乾淨,但一離開尼泊爾進了印度領地,全都是大便啊!牛的,人的,猴子的,根本分不清楚。
印度人的廁所建在街上,主街道上!露天的!無數輛車從你身邊呼呼駛過,無數人看著你,那感覺真的很怪。
我曾經問一個韓國姑娘,怎麼解決上廁所的問題,得到的結果是盡量少喝水,實在不行就去高檔飯店,飯店也沒有就只好找個人少的地方噓噓。
好不容易到了大城市瓦倫納西,下了車九兒再次崩潰了!
全都是人啊!天哪,九兒在中國長大,咱們國家的人口夠狠了吧,印度比咱們狠多了!
不僅有人,還有滿街的牛,滿街的猴子!九兒這輩子在動物園裡都沒見過那麼多猴子,到瓦倫納西的第一天,滿眼都是猴子!
這些牛和猴子還不怕人,特別是印度教裡邊的神牛,站在馬路中間,悠閒散步,所有的車都得讓著牛,警車也不例外。
在印度,濕婆是最大的神,可惜濕婆總是看不見,於是他的坐騎牛,就成了世間頭號神聖的存在,誰也不敢招惹它。
生病,疲勞折磨著九兒,趕緊找了一輛人力車直奔恆河,到了恆河,九兒又崩潰了!
更多的人,更多的牛,更多的猴子!!!
天哪!這是個什麼國家啊!?
歎了一口氣,趕緊找旅店住下吧,結果開始了又一場噩夢!
沒有wifi!沒有wifi!沒有wifi!沒有wifi!
問了十幾家guesthouse,就沒有一家安裝wifi的,沒有網絡稿子怎麼傳啊!?
此刻,已經是快晚上十點,生病,前後三十六個小時沒有睡覺,長途跋涉,心力交瘁。
在這裡需要說明,尼泊爾和印度的交通費用很低,九兒坐了22小時汽車,只花了70幾塊人民幣,當然,這又是個因人而異的事情,從加德滿都到博卡拉,車票最低300盧比,最高曾見過兩個中國大叔花1000盧比!
就在這時候,警察出現了!九兒彷彿看到救星,像警察叔叔求助。
好心的警察叔叔幫我找來一個當地人,看起來很像黑社會的樣子,讓他帶我去找旅館,我把心一橫,跟著這人鑽進了小胡同,順手從側包裡拽出瑞士軍刀。
在國內,這種幽深的胡同早就絕跡,而在瓦倫納西卻到處都是,微弱的燈光,密密麻麻的道路如同迷宮一般,人倒是比街上少了很多,絕對是攔路打劫的完美作案環境。
掂量了一下體能,如果是這一個傢伙倒不怕,超過兩個直接投降,先把命保住再說。
出乎九兒意料,這一臉匪氣的印度哥們居然真的帶我一家家找起了旅店。
第一家,沒有wifi,第二家還是沒有wifi,我忍不住對這哥們喊了起了,wifi!老子不在乎住在哪裡!有wifi就行!吐沫星子噴了這哥們一臉。
這哥們大概沒見過這麼凶的中國人,急忙表示下一家一定有wifi,可惜,他錯了,下一家還是沒有wifi。
九兒真生氣了,在旅店大堂裡嗷嗷大罵,咱英文不好,但f開頭的單詞咱可是記得清楚呢,好多當地人,好多老外都很不安的看著我,他們可能覺不理解中國人怎麼這麼喜歡wifi?為了找到wifi,簡直像瘋了一樣。
甩開大步,哥扭頭就走,那印度哥們開始向別人抱怨,說我這個中國佬很難伺候,我一回頭,瞪了他一眼,這哥們立馬閉嘴。
九兒開始明白,在印度,警察和流氓往往是一夥的,其實在尼泊爾也是如此。
那一次我和蘑菇遇見一個中國足球裁判,要在加德滿都吹一場亞洲杯預選賽還是什麼的,邀請我們倆去看。
可惜那體育場我們不知道在哪,於是便問警察,警察找來一個有雙巨長腿的叔叔,示意讓他帶你們去,我說那多不好意思,還要麻煩人家,警察說沒關係,於是我和蘑菇信以為真了。
這哥們走路飛快,把我們帶到足球場的時候我和蘑菇都累的一頭大汗,好在總算是趕上了比賽,這哥們把手一伸要勞務費,心裡邊憋了一肚子感激的話,直接破碎。
好在比賽蠻精彩,看完比賽又去了裁判的更衣室,和三個中國裁判聊天,感覺素質很高,英語也很好,怪不得能執法國際比賽,回來的路上蘑菇一個勁誇那主裁帥氣。
另外九兒還曾經和蘑菇混進人家當地人的婚禮中,受到主人的熱情接待,免費大吃了一頓,順便瞭解了很多當地的風土人情,其他瘋狂的事情也有不少,現在想想挺有趣的。
言歸正傳,回到九兒第一天到印度,那噩夢般的24小時。
罵了帶路的印度佬,出了旅店,九兒一頭扎進迷宮般的巷子裡,沒過多久我便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己迷路了!
時間指向夜裡十一點,巷子越走越黑,恍恍惚惚中前方一片開闊,走近了看,是河。
傳說中的恆河啊,超度印度人民前往極樂的高速公路,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相遇。
九兒已經疲憊到雙腿打哆嗦,從尼泊爾就開始的咳嗽一直不曾歇過,扔下包,一個人坐在河邊,突然覺得自己很無助。
幾乎要絕望的時候,黑暗中走出一男一女,抬頭一看是一個亞洲姑娘和一個印度小伙子,正躲在河邊風花雪月,我這個不速之客,打擾了人家的甜甜蜜蜜。
這姑娘來自韓國,就是前文中提到的那位,他們倆覺得我有問題,於是問我發生了什麼,我說我要找一家帶wifi的旅店,可惜找不到。
後來這姑娘告訴我,當時還以我失戀了,要不怎麼會這樣傷心,當她得知我只是要找wifi,在心裡偷笑了很久,覺得中國人有毛病,離了wifi就不能活命一樣。
這姑娘接觸不多,名字我都忘了,好像叫崔什麼,她住的旅店剛好有wifi,而那印度小哥正是旅館的服務生。
旅行中經常可以碰到類似的事情,博卡拉開店的當地人小飛娶了一個北京姐妹,小飛是穆斯林,只允許那北京姑娘每週出門一次,每次兩個小時。
這姑娘教了小飛一口流利的中文,給他生了孩子,還在淘寶開了個店,大伙有興趣可以淘寶搜索一下,要知道,穆斯林是可以娶四個老婆的。
到了旅店,講價都顧不得了,三十五塊開了一個沒有窗戶的小單間,洗澡,碼字,碼到一半就睡著了,室內氣溫超過四十度,全然無知。
旅行中當然不可能全是順風順水,但九兒始終堅定的認為,有付出才有回報。
儘管那時候九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依然拖著病怏怏的身體,掙扎著又走了一千公里,為了給自己減負,衣服,鞋子,水壺,能扔的全都扔了,甚至是f送給我的日記本,也正是因為九兒的堅持,才在接下來的旅途中看到了更精彩的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