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六十八章 保護同學(1770加更) 文 / 醉臥笑伊人
這個男生名叫朱遐逆,是這一屆36強中年紀最輕的,未滿十五歲,上初三,但他身上卻有著十分耀眼的光環。
朱遐逆號稱是一位「天才小詩人」,還是被華夏教育體制「扼殺」的那種,並且出身所謂的「工薪家庭」,實際上卻是個文二代,父母都是編輯,其父在文人圈子裡人脈頗廣,這位「天才小詩人」便是其父一手打造出來的。
可以想像,朱遐逆能進這36強,其中有多少貓膩。
可惜朱遐逆長得實在不行,他皮膚很黑,嘴巴是歪著的,給人的感覺很痞氣,若他能有更好的長相的話,或許會被包裝成第二個「冷二少」也未可知。
曾有一篇新聞《中學生家庭教育之困:扼殺一個小詩人》這樣對他進行報導與吹捧:
中學教育就像一個由分數、小升初、培訓班、奧數、競賽等交織而成的龐大的機器,吞噬著少年詩人朱遐逆一家簡單的夢想和平靜的生活。
朱遐逆寫下詩句「天上有老師嗎/有我就不去了」。一名中學校長翻閱後,感想是:「天上有學生嗎/有我就不去了」。
現在,未滿15歲的朱遐逆還在讀初三,卻已經開始寫小說。在一部叫《初三七班》的作品裡,他以一則虛構的新聞開頭:《我市初三男學生殺死其班主任》。
這個暗喻不全是一個叛逆期少年的狂想。在他滿是教輔和試卷的房間牆上,恣意的塗鴉取代了勵志語錄——「去死,都去死。」
雖然還未滿15歲,但卻已經發表了不少詩歌,入選了《華夏新詩年鑒》、《華夏詩歌年選讀本》等。
就連《詩刊》雜誌以頭題發表了他13首關於學校的詩歌。
詩人王小妮配發了評論,她說:「華夏教育所特有的、早被習以為常的緊張的教學關係,正被這風聲鶴唳中的一個孩子敏感地體會著。」
學校在朱遐逆的筆下有冰冷的窒息感。「每個人都在過濾聲音/這裡的聲音沉重/風背不動它/聲音不會飛/比氣泡更容易消失/圍牆足以攔住它的去路」。
教室像是一個裝了360度監控攝像頭的黑匣子,總有人在告狀。「鼻孔發出的警告/制止嘴巴/提高警惕/直至/歎息代替腳步和聲音」——這首詩題目叫《班主任》。
作業本上,「我翻開本子/看見兩個字從天而降/把我壓住/本子上兩個『重做』。
大概是因為被華夏的教育體制「佘毒」已久,朱遐逆小小年紀,在心理上有些扭曲,在看到吳笛瞪了他一眼後,他感覺自己心頭頓時湧上了一股戾氣,他走到吳笛面前:「你瞪什麼瞪,就憑你也有資格瞪我,我可是真正的天才詩人朱遐逆,我還發表過小說《初二七班》,你又是誰?」
朱遐逆的脾氣很差,放某些玄幻小說裡,絕對是那種「你瞪我一眼,我殺你全家」的人。
「朱遐逆?抱歉,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年紀這麼小,脾氣就這麼大,你爸媽知道麼?」吳笛淡淡道。
朱遐逆指著吳笛,十分囂張道:「你連我的名字都沒聽說過,你也配參加『文學之星』?這次文學之星的第一名,我預訂了!」
吳笛聽到這話,總覺得有些耳熟,她忽然想到,好像自己上初三那會,也說過「全市第一,我預訂了」這樣的話,感覺好中二啊……所以對於朱遐逆這種囂張的姿態,吳笛笑了笑,也不yu與他爭辯。
「就你寫的那種垃圾口水詩,也想拿第一,別搞笑行不行?」梁涼擋在了吳笛面前,臉上神情狂傲,用更加不屑的態度說道。
「你又是哪根蔥,發表過什麼文章,得過什麼獎?沒有的話,就少來唧唧歪歪,我最討厭你們這群野路子了,一點真正的文學素養都沒有,這次『文學之星』就是來給我做陪襯的而已!」朱遐逆當著所有參賽選手的面,大肆開著嘲諷。
梁涼臉色十分難看,他確實沒有發表過什麼文章,也沒得過什麼獎,他是真正的工薪階層出身,不是什麼文二代。
谷揚帆悠悠道:「我拍下來了喲,如果曝光出去會怎樣?天才詩人就這樣的素質?」他晃了晃手機,打開了播放按鈕,便聽到了朱遐逆那讓人厭厭惡的話。
他的舉動,讓選手們都很解氣。
然而讓谷揚帆以及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朱遐逆直接衝了過去,一腳蹬在谷揚帆的肚子上,然後搶過他的手機,狠狠地砸在了谷揚帆的腦袋上,他怒罵道:「讓你偷拍!讓你來yin的,我打死你!」
谷揚帆倒在地上,捂著那被砸出血的額頭,顯得非常狼狽,他並不期盼有人會幫他,他覺得,大家互相幫助,一起成功,一起幸福什麼的,不過是種理想。現實中,有人幸福,就必定有人被拋棄,有人光鮮,就必須有人滿身泥濘。這是他的孤獨哲學。
即使滿身疼痛,他也不會吭聲。
「太過分了!」
一條鞭子狠狠地抽在了朱遐逆那長著一張歪嘴的黑臉上!
朱遐逆痛呼一聲,臉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鞭痕……
吳笛怎麼說也是她學校這四位參賽選手的「組長」,而谷揚帆也算是她的熟人,怎麼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被揍?
「你敢打我?」朱遐逆朝著吳笛吼道。
「廢話少說,給他道歉!」吳笛臉上神情依然淡漠。
「休想!」
「啪」又是一鞭子,吳笛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他身上,然後冷聲道:「給他道歉!這次要跪下!」
「滾!」朱遐逆倒是挺有骨氣。
吳笛一鞭子抽打在對方的膝關節處,感到劇痛的朱遐逆一下子便在谷揚帆面前跪了下來,只聽到女孩依舊不含任何感情的空靈聲音:「給他道歉!」
朱遐逆到底是怕痛的,吳笛的鞭子哪是那麼好承受的,他痛得哭了起來,對谷揚帆聲淚俱下地說道:「對不起……」
谷揚帆看著拿著鞭子,一臉淡漠的吳笛,心裡暖洋洋的,但大腦還有些發懵,這真的吳笛嗎?太霸氣了吧……不過,這鞭子難道是她隨身攜帶的嗎?果然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女人,好恐怖!
在這個時候,參賽選手都懵了,這個「文學之星」到底是文鬥還是武鬥啊?
第一天就見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