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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八十八章 現場 文 / 穿過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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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石微微一笑,誰偷走了那些巫器方石不知道,但是婁景中當時看到的就是那些巫器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了。

    韓寶慶看了看方石那莫測高深的笑容,忍不住問道:「方長老,您問起這事莫非婁師傅的詛咒跟這些丟失的巫器有關係?」

    方石點了點頭:「景中在失去意識之前曾經提到了『吳城』這兩個字,所以我才有此問。」

    「吳城?!」韓寶慶眉梢一挑,迅速的將方石之前問話的脈絡連接了起來:「方長老的意思是有人通過吳城的巫器掌握了這種詛咒?不,不可能」

    「當然不可能,憑借一個巫器就想要掌握這種強悍的詛咒未免有些不可思議,或許,有人得到了使用在這種詛咒的整套手法。」

    韓寶慶下意識的點頭,眼睛也賊亮賊亮的,不過他馬上意識到表現的有些太明顯了,可惜此時才想到已經遲了,他只好乾笑了一聲,尷尬的看向方石。

    方石微微一笑,地煞門的銘誓心咒缺陷很嚴重,特別是碰到自己之後,銘誓心咒簡直成了地煞門套在自己脖子上的吊頸繩,所以韓寶慶一聽到有人掌握了更高級的,類似銘誓心咒的詛咒術,肯定很想將之弄到手,或許他是想要從中找出解除自己銘誓心咒的辦法。又或許。他是想要研究出更安全更可靠的銘誓心咒。

    「韓師傅。你看景中的情況你能幫上忙麼?」

    韓寶慶苦笑著搖頭:「方長老,您這個話可是讓我汗顏無地啊,如果能解除,我自己身上的銘誓心咒早就應該被解除了,我剛才也說了,這個詛咒術的水平明顯比地煞門的銘誓心咒更加高級,請恕我無能為力。」

    「那,如果讓地煞門的高人出手呢?」

    「一樣。我在地煞門這麼多年,就沒有聽說過有解除銘誓心咒的方法,這銘誓心咒號稱一朝銘誓,永世心咒,解除?我們每個人只能在心裡偶爾偷偷的想上那麼一想。」

    方石沒有對情緒低落的韓寶慶說什麼,這種老狐狸的感情戲演的再好也是戲,對於他來說,真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他已經分不清楚什麼是真什麼是演戲了。

    方石沉默了一會,擺了擺手道:「好吧。這次有勞韓師傅了。」

    韓寶慶識趣的站了起來:「不敢,方長老不殺之恩我不敢或忘。若有差遣,方長老只管明言。」

    方石淡淡一笑:「沒什麼了,這次謝謝你,接下來我就不安排你的行程了,鵬城是個不錯的地方,若是有暇不妨四處轉轉。」

    「不敢勞方長老掛心,我這就回轉京城,等到空閒了,我再來拜訪方長老。」

    「請。」

    方石坐在樹下的一張石凳上,看著正在操場上折騰幾輛裝甲車的士兵們,他們是正在練習快速的上車下車,展開隊形收攏隊形,全副武裝的士兵們在太陽底下個個都跟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可是那負責訓練的班長還在後面聲嘶力竭的大吼大叫著,似乎對自己屬下的表現非常的不滿。

    「訓練多流汗,戰時少流血,我們都是這麼過來的,我記得我訓練時老班長在一邊掐著秒錶,記錄著每一個人的成績,然後一秒一秒的摳,呵呵」

    徐立權站在方石身邊,看著操場上訓練得熱火朝天的場面,眼裡有些緬懷更多的則是羨慕。

    「那你恨你們班長麼?」

    「當時恨,可是分別的時候,大家都是不捨的,老班長常說,當兵就是一個字『勇』,所以訓練的時候他才往死裡訓練我們,他認為只要有『勇氣』,才能有定力,有了定力才能在情況複雜多變的戰場上活下來,在戰場上,死的最快的都是新兵。」

    「他只是想讓你們都能活下來。」

    「是的,我後來才明白,等我在戰場上活下來之後,我才發現什麼都是假的,我只希望自己的隊友能在戰場上活下來。」

    方石瞇著眼睛看著那些戰士們咬牙切齒的拚命訓練,微微的點了點頭道:「軍人,是一種活法。」

    「是的,所以有時候我也會想,如果這世界沒有了戰爭,沒有了軍人,或許這個世界就少了些什麼。」

    方石呵呵一笑:「放心吧,這個世界永遠都不會沒有軍人的。」

    徐立權也笑了笑,反正自己活著的時候肯定是有的,剩下的該別人去操心了。

    「方師傅,景中沒問題吧?」

    方石瞇了瞇眼睛:「你們那邊處理好沒有,我需要去現場看看,如果能找到動手的人,或者找到讓景中中招的法器就更好了。」

    徐立權尷尬的笑了笑:「那邊的行動已經結束了,方師傅,這種事情您真沒必要去的,萬一您要是有個閃失,我們承受不起這個損失。」

    方石擺了擺手,事情都已經結束了,再說這個事情有屁用,再說了,自己要真是非去不可,徐立權又怎麼可能攔得住,他只是不想弄得大家都難做罷了,既然安全局保證能將對方一舉拿下,方石也就沒有堅持。

    「那我們現在可以過去了?」

    「您要到現場?」

    「是,我想來想去,要讓景中不知不覺的遭受詛咒,那一定需要一個強大的陣局,幻術陣局,然後再配合巫器和咒語才行,不到

    現場如何找到破解詛咒的方法。」

    徐立權想了想道:「好吧,我跟您一起去,不過要借用一下他們。」

    徐立權指了指操場上的那些軍人。

    「你安排吧。」

    有軍車掩護。方石跟徐立權悄無聲息的過了境。之後有安全局的人馬接應。很快就到了事發的現場。

    這是一棟佔地面積不小的公館,周圍有樹林,隔壁雖然也住著些鄰居,但是也都是這樣佔地面積不小的公館,除非刻意的監視,否則很難察覺你的鄰居在做些什麼。

    公館內外已經被安全局徹底控制了,不過表面上看卻沒有任何不妥,這點事情安全局要是做不好才丟人呢。

    車子直接開到了公館的車庫裡。方石徐立權從內側的門直接進了公館內部,外面的人不可能看到,整個過程安全局的人十分小心,生怕出了紕漏。

    「徐部長。」

    「老章,說明一下情況。」

    老章似乎沒看到方石,眼睛一直看著徐立權,方石當然知道他不可能看不到自己,這個老章只是遵循規矩,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看的不看。

    「公館內共有十七人。其中七人是傭人和雇工,六個女性。四名倭人陰陽師。」

    「都仔細鑒別了?」

    「嗯,使用了能用的所有手段確認了,七個雇工和傭人都是有跟有底的香江本地人,確認沒有問題,那六個女性其中四個是高級性工作者,三人是倭人,我們正在繼續調查核實,還有兩名是外圍輔助人員,還在進一步審訊。」

    「那四個人呢?」

    「詢問之後已經送回去了。」

    徐立權知道送回去是送到哪裡,當然是送回鵬城了,在那邊才安全。

    「老章,你知道我為什麼來的,他們的詢問過程中有沒有跟老婁有關的東西?」

    老章偷偷的瞟了方石一眼,苦笑道:「沒有,他們並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老婁曾經進來過,只是交代說這裡被設置過一個法陣,哦,這是倭人的叫法,其實就是陣局。」

    「那麼,沒有使用咒語?」

    這個問題是方石問的,老章很恭敬的回答道:「沒有,他們只是按照慣例,在休息的時候或者密談的時候將法陣激活。」

    「激活的時候有咒語沒有?」

    老章點了點頭:「這個倒是有的,我這裡有詢問的錄音,咒語在其中。」

    「陣局在什麼地方,我去看看。」

    老章衝著一個屬下招了招手,那人上前,從手裡的包裡找出一張圖紙展開,老章指著圖紙道:「以公館為中心,佈置在整個公館範圍內,據他們交代,陣局不是他們佈置的,而是他們自己門內前輩布下的,所以他們只是大概的知道幾個重要的節點,因為要定期檢查,這些節點在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方石跟著老章的手指一看就明白了:「七星局,我知道了,徐部長,我先去看看」

    「等等,我跟您一起。」

    方石點了點頭,其實徐立權又有什麼能力保護方石呢?他只是跟在方石身邊才覺得安心罷了。

    徐立權掏出一副墨鏡遞給方石,方石笑了笑接了過去戴上。

    兩人這才從側門出了公館,方石抬頭看了看,這裡的環境真的不錯,透過樹木的間隙,能看到遠處鄰居家公館的一角。

    「隔壁是誰?你們這麼小心。」

    「反正是有錢人,您不會有興趣的。」

    方石不在意的笑了笑,抬腳向著後院的一個纏滿了籐蔓的小亭子走去。

    亭子是歐式風格,跟公館的風格一致,大量的鏤空紋飾顯得很奢華,期間纏繞著青翠的籐蔓,跟白色的建築配起來賞心悅目。

    方石站在花亭裡,瞇著眼睛抬頭看了看亭子的頂部,又低頭看了看地板,腳下輕輕的跺了一下。

    「有刀麼?」

    「什麼?」

    「刀子。」

    徐立權趕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名片夾,然後不知道撥動了哪裡,一把啞光的刀刃彈了出來。

    方石接了過去,蹲下來將刀刃插進地磚的縫隙裡,然後輕輕的一撥,地磚下面傳來卡嗒一聲輕響,方石又站了起來,在周圍六根柱子的其中四根上面拍打了一陣,地面下傳來一陣機械轉動的聲響,好一會,亭子中間的一小塊地面忽然升了起來,一個石龕被一根鋼柱推升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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