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八十一章 死士 文 / 穿過紅塵
飛機終於安全降落了,不過方石以後決定再也不要相信什麼自動降落系統。
飛機一落地,警車就將飛機包圍了,不過這個企圖爆破飛機的案子直接就被安全局接管了,所有乘客和機組成員都會被施以移魂術,防止當時飛機上的情況洩漏。
方石和夏雨瑤等人先行離去了,徐立權和張克鑫則留下來被詢問了一通,等他們兩個在酒店裡找到方石他們的時候,方石已經吃過晚飯了。
「徐科長,事情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
徐立權有些奇怪,方石的問題沒頭沒腦的。
「當然是調查的結果了。」
徐立權苦笑:「不可能這麼快吧。」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慢所有的線索都被人給抹除了。」
徐立權苦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些人都是死士,想要從他們身上找到蛛絲馬跡很難。」
「這麼說,你們其實沒什麼把握了?」
徐立權扭頭與張克鑫交換了一下眼神,猶豫著說道:「要看上面的意思,如果上面肯下大力氣去查的話,或許還有些辦法。」
方石手指輕輕的敲著檯面,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言下之意似乎是說上面未必肯下力氣去查這個事情?」
「嗯,我個人覺得他們應該不會下力氣去查的,這種使用死士的手法是很難查的,就算查到,也只能再找到幾個死人罷了,費效比太低了。」
「那麼,你們碰上這種事情,一般會怎麼解決?」
「一個是不予理會。當然,適當的追查還是需要的;另一個辦法就是直接給於報復。」
夏雨瑤聽到這裡就覺得奇怪了:「徐科長,既然你都沒有查到是誰幹的,怎麼報復?」
徐立權笑了笑道:「我們願意報復誰就報復誰。報復完了說是他幹的就是了。」
夏雨瑤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話,這種事情就是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個人如此、勢力如此,國家也如此,徐立權不是修道者,他是一個官僚。一個軍人,他崇尚暴力。
方石想了想道:「這樣啊,景中,你替我走一趟終南山,我需要一個解釋。」
婁景中一愣,隨即咧嘴笑了:「對啊,這件事的最大嫌疑人就是終南山了!」
夏雨瑤吃驚的看向方石。這種事情最大的嫌疑會是終南山?終南山有這麼狠毒,不,終南山有這麼笨?自己邀請別人來關中,他們卻又在半路截殺。怎麼看都不著調嘛!但是從邏輯上說,終南山與方石有怨,而此來關中也是受終南山之邀,終南山貌似也逃不開這個責任吧。
儘管夏雨瑤有些不明白方石到底要幹什麼,心裡好奇的要命,但是她絕對不會在這種場合去追問方石的。
徐立權古怪的看了方石一眼,對於方石的這個決定,他覺得自己最好還是什麼也別說,方石這招,就是為了從終南山身上撈好處,重新擺正了自己位置的徐立權,是絕對不會就這個事情上阻撓方石的。
方石又轉向徐立權:「徐科長,你還沒有說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這個事情呢?是息事寧還是對藉著我被謀刺的機會,趁機排除異己呢?」
徐立權搖了搖頭道:「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
方石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我明白了,你們還沒吃發吧?慢慢吃,我們先回房間休息了。」
方石說著站了起來,與夏雨瑤說說笑笑的朝餐廳外走去,徐立權看著方石離開的背影,眉頭微微皺了皺。
張克鑫見徐立權面色凝重,不由得好奇的問道:「老徐,琢磨什麼呢?」
「當然是琢磨方石,方石這人雖然很低調,但是這人有個睚眥必報的特點,這件事他沒有理由就這麼輕輕的放過,或許,後面他還會有行動。」
張克鑫撇了撇嘴道:「他是大人物,如果一味沉湎於快意恩仇的感覺,未免有些太小家子氣了。」
「可他同時也是一個年輕人,也是一位大宗師,人年輕就難免會衝動,會自以為是,而人一旦背上了閃光的名號就很難不被聲名所累。」
「你是說他會主動追查對付那些企圖幹掉他的人?」
徐立權點了點頭道:「事實上,我們基本上沒有追查的能力,如果請動那些測算大師出馬,還不如直接就激方石這個大宗師自己來給自己破案。」
「我明白了,你覺得上面也是這麼想的,是嘛?」
「難道不是麼?」
「景中,什麼是死士?就是傳說中收人錢財與人消災那些人?」
「啊?你不知道啊?」
「這麼說,我應該知道?」
婁景中清了清有些發癢的嗓子:「呃我可沒這麼說,只不過這是常識吧。一些世家和門派,無分正邪,都喜歡豢養一些死士替自己幹些髒活,這些人都不會放在明面上,而是躲在黑暗中行事,所以說各大正道門派其實就是邪道的米飯班主也是有道理的。」
「那你們婁家怎麼沒有,我們青城山怎麼也沒有?」
如果這話是夏雨欣說出來的,婁景中肯定會認為夏雨欣是在挑刺兒,但是這話從夏雨瑤嘴裡說出來,只會讓婁景中認為夏雨瑤是真的不懂,正在虛心向自己求教。
「我們婁家就那幾口子人,又沒有什麼名聲,根本就用不上死士,至於青城山,你能保證沒有一些死心塌地為青城山努力的人麼?或許你只是看不見而已。」
婁景中說完,看了方石一眼,注意到方石的表情並沒有不妥,婁景中繼續道:「所謂的死士,都是報了必死之心的,所以很難抓到死士。等你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方石思慮著說道:「所以安全局才不願意花費力氣收拾那些極為麻煩的傢伙。」
婁景中點了點頭,夏雨瑤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婁景中苦笑:「你說的我明白,但是如今我在明敵在暗,我們只能被動的接受他們的攻擊。或許。他們覺得沒有辦法刺殺方石的情況下,會放棄這個誘人的任務。」
夏雨瑤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將希望寄托在別人的仁慈和無能身上。這個似乎有些不對勁吧?」
婁景中動了動嘴唇,有些無言以對,方石笑瞇瞇的看著被夏雨瑤兩句話就給堵得沒話說的婁景中。
「不這樣還能如何呢?難道我們也玩失蹤?」
「玩失蹤?不錯啊,這麼一來不就是我們在暗了?」
「說得簡單。這裡是人家的地盤,你想要在這裡玩失蹤,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有方石」
方石看到兩人有嗆起來的跡象,趕緊插話道:「玩失蹤確實是一個辦法,想要化明為暗並不複雜,問題是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遲早還是會被找出來的。」
夏雨瑤撅起了嘴:「那怎麼辦?安全局那邊不肯出力。我們自己在這邊的情報幾乎是一片空白。」
「所以我不是讓景中去終南山嘛,不將他們拖進來,我們何來的的情報呢。」
夏雨瑤反駁道:「不是還有徐科長他們麼?」
「不一樣,安全局的情報線跟終南山的肯定不同。一個盤踞上千年的門派,你能想像他們的根須有多深麼?」
夏雨瑤眨了眨眼睛不說話了。
婁景中苦笑道:「只怕終南山那邊也不會輕易鬆口,就算他們願意合作,可他們在本地勢力雖然龐大,但是死士是從鵬城的飛機上一路過來的,具體情況終南山未必就能查知。」
方石聳了聳肩:「聊勝於無吧,至少能起到打草驚蛇的作用,而且,讓終南山陷入被動對我們是有好處的。」
婁景中點了點頭,這點是肯定的。
方石繼續道:「當然,我也不認為能從他們那裡得到什麼非常有用的情報,否則他們現在已經動手了。但是,我們也不能就此撇開此事,如果不能找到背後黑手加以報復,白白墜了我們青城山的名聲。」
婁景中眼神一亮:「莫非你有辦法?」
方石笑瞇瞇的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塑料袋,裡面裝著一些黑灰和一角黃色的紙張,這是一個沒有完全燃燒的符菉。莫非,這個符菉就是在機艙裡發現的?
「這個難道是符菉的殘餘?」夏雨瑤驚喜的問道。
方石點頭:「沒錯,就是符菉殘餘,在飛機駕駛室裡發現的。」
「方石,其實我挺奇怪的,他們是怎麼將符菉送進駕駛室的?」
夏雨瑤的問題好像有些跑偏了,不過方石很有耐心的回道:「很簡單,在對面上動的手腳。這個不重要,安全局的人會去追查,如今重要的是能不能通過這個媒介,挖掘出更有價值的人。」
「你是說術算?占卜?」
「對,如果沒有這個,我們可能真的很難找到他。」
婁景中想了想道:「只能試試了,如果是我,在行動一開始之後就立馬消滅痕跡,他們難道不知道他們在對付的是什麼人麼?」
「人總是喜歡冒險的。」
夏雨瑤的話讓方石深以為然,當時在飛機上,他似乎還沒有這種覺悟,認為沒有人會幹這種傻事,可如今偏偏有人就這麼做了,難道他們以為能得過自己的報復麼?還是他他們認為自己更聰明?
方石衝著夏雨瑤讚賞的笑了笑:「不管怎麼樣,先試試吧,說不定就找到線索了呢?」
「恐怕我們找到的會是一具屍體。」
「呵呵,屍體也好,能逼的他們斷臂求生也是我們的勝利,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