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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懷疑 文 / 穿過紅塵

    陳必貴的熱情實在讓人覺得懷疑,如果他平時就是這麼一個善於結交陌生人的人也沒有什麼奇怪,問題在於他平時的性格並非如此,所以此刻的刻意巴結就顯得十分不自然。

    更何況,陳家此時正是多事之秋,而陳必貴對陳必信所表現出來的親熱態度,就顯得有些誇張了。

    謝芳華與陳必貴聊的倒是很投機,不過也只是說一些家長裡短的閒話,陳必信雖然心裡疑惑,卻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吃過飯,陳必信送謝芳華返回住所,陳筱慧還沒有回來,估計是被陳夫人給留住了,謝芳華似乎也不在意,原本陳必信還想多陪她一會兒,但是她說自己很累了,想要早點休息,將陳必信趕了出來。

    隨後的幾天,陳家的事情成了新聞媒體的熱門話題,陳育英的私生女被曝光了出來,現實版的豪門恩怨故事自然很吸引大家的眼球,一時間倒也熱鬧非凡,不過這是一個信息爆炸的年代,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長久地佔據我們的眼球。

    最終關注陳家的事情的人,不過是跟陳家有關係的那一群人,陳必信信守了他的承諾,並沒有去參與這些事情,他這些日子都是開開心心的帶著妹妹四處遊玩,而謝芳華似乎也有意讓他們兄妹交流感情,大部分時間,她都跟他們分開行動。

    鵬城這地方不大,幾天時間該去的地方都去了個遍,其實陳筱慧也未必對這個陌生的城市有如此大的興趣,相反她似乎更在意陳必信的一切。聽說陳必信有一個亦師亦友的大哥,陳筱慧便提出想見一見方石。

    方石回到家裡的時候。這兄妹倆正蹲在他門口等著。

    見到方石到來,陳筱慧好奇的眨著大眼睛,仔細的打量的方石,方石也大有深意的打量了陳筱慧一眼,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

    將兄妹倆請進屋裡。陳必信搶著去斟茶端水,沒有一點客人的樣子,完全以主人自居,陳筱慧看的很是驚奇。

    陳筱慧打量著這十分寒酸的房子,臉上的表情也很有趣,她實在想不到,在哥哥的嘴裡推崇備至的高人,竟然是這樣一副模樣。而這人所住的地方,寒酸得有些過分。雖然用錢來衡量一個人的能力有些膚淺,那是多少也是一個輔助指標,看到方石如此寒酸,難免會認為此人能力有限。

    陳必信是過來人,從妹妹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出她心裡在想些什麼,他笑著將一大杯茶水放在妹妹的面前,略帶促狹地問道:

    「妹妹是不是覺得很奇怪。這裡顯得太過寒酸簡單了,一點也不像一個高人的住所。」

    方石呵呵一笑:「那高人的住所應該是什麼樣才對。」

    陳必信笑道:「至少也不會這麼寒酸。」

    方石笑了笑沒有說話,陳筱慧卻好奇的問道:「方哥。你真的是一個世外高人嗎?」

    「你這麼問我應該怎麼回答呢?我從來也沒有認為自己是一個世外高人,誰這樣說的你應該去問誰才對,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術士罷了。」

    「術士是什麼?是傳說中那些想要成為神仙的人嗎?」

    陳必信笑瞇瞇的看著方石,他很想知道方石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方石很認真的想了想道:「術士不過是一群學者罷了,就在十六世紀的那些化學家一樣。其實遠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神秘。你在西方長大,那裡不是也有什麼女巫觀星士之類的傳說嗎?」

    「嘻嘻那些只不過是傳說罷了,我哥說你們是很認真的在學道。學道又是怎麼一回事呢?不是要做神仙嗎?」

    「學道不過是要弄清楚人到底為什麼而活,世界又為什麼而存在罷了?哪裡有什麼神仙,或者說神仙只不過是一些很厲害的人而已。」

    陳筱慧恍然點頭,然後轉頭看向身邊的陳必信:「學道跟和尚一樣嗎?也要出家嗎?」

    「怎麼可能!如果這樣的話,我媽會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正規學道有兩種,分在家跟出家,我自然是在家學道的。不過學道的人注重精神追求,忽略物質享受。你看看這裡,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嗎?」

    「這麼說,你不繼承他的事業是真的呢了!」

    「他是誰,你應該叫他父親才對,不過,爸爸並沒有反對我學道,他其實是一個很開明的父親,我覺得從某方面來說,你們兩個的性格其實很像。」

    「哪裡有像了?」

    「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有些像。」

    方石笑瞇瞇地看著兄妹兩個人交流,突然插了一句道:「這不是挺好的嗎,阿信不想繼承他父親的事業,正好交給你來繼承。」

    陳必信竟然用力的點頭表示贊成,陳筱慧愕然看了兩人一眼,遲疑著回答道:「這不可能,我不會同意他也不會同意。」

    陳必信卻詭秘的笑了笑道:「他未必不同意,關鍵是你同不同意。」

    陳筱慧驚訝地看著陳必信,半晌沒有出聲。

    方石興趣十足地打量著兩人臉上的表情,眼神裡流露出一絲奇怪的笑意

    從方石那裡離開,在車上陳筱慧還是一臉的興奮,剛才方石只不過隨便展示了一些手段,就讓陳筱慧吃驚不已,雖然方石盡量地用科學的原理來解釋這些現象,但是這些現象本身依然讓人感到驚訝不已,甚至連陳筱慧都動了想要學習的念頭。

    「哥,你說方哥是怎麼猜到我口袋裡藏的東西的?除非他能透視否則根本沒法解釋嘛!」

    「透視?怎麼可能,不過方哥的眼睛真能透視,你不害怕嗎?再說我也不敢將你帶到他面前去啊!呵呵」

    陳筱慧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可是事實上他就是知道了我包裡放的什麼?這跟透視有什麼不同嗎?」

    陳必信得意地笑了笑:「當然不同!他不是說了嗎。萬事萬物皆有聯繫,所以他是通過其他的事物推導出你包裡藏了什麼東西?說起來雖然很神奇。但是道理卻很簡單,只不過要想掌握這種技術就非常困難,這便是道家術數了。」

    「好神奇!哥哥將來也能做到嗎?」

    「我」

    陳必信正要回答,電話卻忽然響了起來,陳必信歉意的笑了笑。接通了電話,隨即他的臉色卻忽然一沉。

    「什麼!?怎麼會這樣?!那你在幹什麼?對不起,婁哥,我不是在責怪你是,我會盡快回來。」

    看著陳必信的臉色如此難看,陳筱慧也緊張起來:「哥,出什麼事了?」

    「父親突然昏倒了,現在不省人事。我們馬上趕回去。」

    「什麼!怎麼會這樣?!」

    陳筱慧吃驚的捂著嘴吧,一臉的震驚和不敢置信。

    「我也不清楚,我們盡快回去再說。」

    陳育英已經被送到了醫院,根據醫生的初步診斷,很可能是腦梗塞引發的昏迷,進一步的詳細檢查還沒有結論。

    陳育英的身份很敏感,他一入院,很多人都出現在醫院裡。不過都被擋在了外面,只能通過一些小道消息來打聽陳育英的狀況,而陳家公開的說法是陳育英身體不適正在住院檢查。

    根據陳夫人的一再要求。醫院方面將陳育英嚴格的隔離了起來,除了陳夫人和陳必信之外,不讓任何外人接近,其實這是婁景忠的建議。

    這事真不能怪婁景中失職,陳必信請婁景中的目的是保護他的母親,而陳育英出事的時候正在公司裡。婁景中就是本事再大也沒有辦法顧及。

    不過出事之後,陳夫人立刻就趕到了醫院,並按照婁景中的建議將陳育英隔離了起來。

    陳必信和陳筱慧到達之後,只能隔著一面大玻璃看著在隔離病床上的父親。

    陳必信心裡十分慌亂,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他最不能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因為父親倒下之後他就是家裡的主心骨,他若是驚惶失措其他人就更加沒法鎮定了。

    陳必信和陳筱慧一邊一個拉著陳夫人的手,陳夫人的手有些冰冷,雖然她臉上十分鎮靜,但是心裡一定是非常焦急害怕的,幸好還有一對兒女在身邊,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必須堅強起來,現在她可是自己兒女的支柱。

    「婁哥,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隔離起來?我父親現在情況如何?」

    陳筱慧也眨著大眼睛看著婁景中,她忽然發現,這個樣貌普通的司機身份似乎非常神秘,陳必信對他的敬重絕不是裝出來的。

    婁景中看了陳筱慧一眼,沉聲說道:「陳先生只是暫時昏迷而已,至於昏迷的原因還有待觀察,不過我可以肯定,這並非是什麼病症,而是一種術法,我是擔心這種術法可能會有傳播的特性,所以才要求先進行隔離。」

    「術法?婁哥你肯定」

    婁景中沒有回答,而是慎重的點了點頭,陳必信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然後他轉向母親。

    「媽,我叔叔有沒有說什麼?」

    陳夫人搖了搖頭,陳必信看向婁景中:「婁哥,既然是術法,是不是能解除掉?解除掉之後就沒事了對吧?」

    婁景中緩緩的搖頭道:「你應該也清楚,術法的種類多不勝數,想要針對性的解除術法,必須對這個術法有著深刻的瞭解。當然,術法成功的被解除之後,應該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婁哥的意思是?」

    「需要時間,也許對方需要的也是時間,你父親的事交給我,其他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要不要請方哥過來?」

    「需要的話我自然會請他過來,在這之前需嚴格執行隔離,不許任何人接近他,房間周圍我會布下防禦措施,以防有人進一步下手。」

    陳必信皺緊了眉頭點頭道:「我明白了,那一切都拜託婁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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