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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 理當無後 文 / 穿過紅塵

    ps:

    「於老闆,怎麼樣?」

    「不錯,是個好東西啊!」

    於老闆坐直了身體,雙手捧起三足金蟾,很小心的將三足金蟾放進了木盒子裡,然後一邊脫下手套,一邊用略微有些誇張的語氣說道。

    陳必信想要知道的並不是這個,因為方石也說過,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風水鎮物,所以在陳必信心裡對這個法器的價值早就有了認識,不過方石的語氣似乎認為這個風水鎮物有些太好了,因此使用起來似乎要格外的小心,至於其中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方石就不肯說了。

    「於老闆,能不能詳細說說?」

    「呵呵,這個自然。這只三足金蟾應該是民國時期的產物,出自京津地區,有著明顯的京派風格,金蟾以青金為質,鑲以各色寶石,不但本身精美名貴,而且因其貴氣十足,正符合了金蟾因財而生的特點,所以開光之後,對財運的聚斂效果也是非常的強悍的。」

    陳必信心裡著急,不過又不知道應該如何發問才能問到自己想知道的東西,臉上的神色自然是有些古怪。於相瀧奇怪有些奇怪,這個年輕人似乎對自己的鑒定結果有些不滿意,可是自己的鑒定結果應該說是非常好才對,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那個於老闆,這個鎮物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麼?比如在使用的時候有什麼禁忌沒有?」

    於相瀧一怔,隨即蹙起眉頭似乎在考慮著什麼,稍微停頓了一會才在陳必信期待的注視下開口道:「這個要說禁忌嘛其實也說不上什麼禁忌,這東西放在辦公場所。或者營業場所都可以,只要適當的做一個風水局,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做成大旺之局,所謂凡事必有度」

    陳必信插嘴道:「等等,於老闆,您的意思是說,這個東西不能放在家裡?」

    「哦,擺放三足金蟾是有講究的。這一隻金蟾是公的,就是雄性,所以不能放在家裡。」

    「公的?還有這種說法麼?」

    於老闆笑了笑道:「看來客人也對風水之術有些瞭解啊!」

    「我看了些書。略微瞭解一點。不過卻沒有聽說過鎮物還有公母之分。」

    「呵呵這個似乎在書中很少有提及,特別是在正規的藏書中,更不會說這個,在一些野史札記中,或許會有記載。這種說法北派的風水師多數是不承認的,但是南派的風水師卻會很在意。據說還是很有效驗的。」

    「於老闆,如果,我是說如果,將這個金蟾放在家裡供奉的話,會出現什麼後果?」

    「供奉?你是說跟家中的神位一起供奉?」

    「是的。」

    於老闆臉色微微一變:「不可。決不可供奉。」

    「這是為什麼?」陳必信有些激動了,因為他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找到了問題的關鍵了。

    於老闆歎了口氣道:「客人。人們總是求財心切,覺得有錢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但是錢財多了不一定是好事。」

    「怎麼說呢?」

    「客人你看這隻金蟾,金蟾為何有聚財的效果呢?與金蟾相同的,還有饕餮,這兩種傳說中的神物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貪婪!不管是金蟾還是饕餮,據說都是沒有糞門的,也就是只進不出。如果將金蟾擺在公司或者營業場所的風水局中,金蟾可以吸氣化財,聚斂八方。可是放在家裡,其意義就不同了,一個家宅,需要的不僅僅是財氣,還需要生旺之氣、和順之氣以及進取之氣,也就是福祿壽全、陰陽和合,如果金蟾放在家中,它就會奪取家宅中的福祿壽之運,化為財運,如果將之供奉在神位上,那效果就更加厲害了,加之這個是雄性金蟾,尤貪純yin之氣,換而言之,供奉這個在神位上,不但會讓家宅不穩,更會導致無後。」

    「無後?!」

    「對,就是沒有子嗣。」

    陳必信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忽地站了起來,一臉的怒氣,大聲道:「怎麼可能!?」

    於相瀧被陳必信的動作嚇了一跳,也非常的錯愕,自己難道說錯了什麼麼?事實上,自己也沒說什麼啊?不過都是些很普通的介紹罷了,這難道也會得罪人?

    陳必信見於相瀧一臉的困惑和不悅,頓時醒悟過來,有些歉意的擺了擺手道:「不好意思,我不是說您,只是有些震驚罷了,原來這個鎮物使用時還有這個講究,那人竟然不告訴我。」

    於相瀧恍然的點頭,這些有錢人家裡的是非多,說不定有牽涉到了什麼麻煩的事情,於相瀧識趣的不再發問,陳必信鬆了口氣。

    「於老闆,您確定供奉這個會無後?」

    「我也只是依書直說,要說有什麼真憑實據我也沒有,不過這種事情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是萬一發生了惡果,想要補救都不容易。」

    「立刻取消供奉不就可以了?」

    「沒那麼簡單,供奉的時間久了,等你發現問題的時候,身體可能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影響,想要恢復可就不容易了。」

    陳必信輕輕的點頭,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原來如此,這次多虧了於老闆。不然我犯下大錯尤不自知呢,謝謝於老闆了。」

    陳必信伸出手,於老闆笑著與陳必信握了握手,之後計算了鑒定費,陳必信不要求鑒定書上寫明那些額外的東西,於老闆自然是樂意了。

    從惜福齋出來,陳必信的臉色就沉了下來,於老闆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供奉了這個三足金蟾,那麼理當無後,可父親明明有自己這個兒子。

    那麼問題就來了?自己是父親的兒子麼?

    陳必信很不願意相信這個推測,這種事情正如於老闆所說,根本也沒有什麼實據,尤其是鎮物的公母一說,更是有些不著分寸。但是,方石的態度又是怎麼回事?他明顯是從中看到了什麼,比起惜福齋的於老闆。陳必信更看重的是方石的態度。

    如果,如果這個事情是真的,這個三足金蟾確實會導致無後的嚴重後果。那麼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必信的腳步越來越沉重。手中的木盒子也像是一座山一般沉重,陳必信忽然對這個盒子裡的東西生出一股厭惡的情緒,恨不得將它給扔到路邊的垃圾桶裡去,但是他不能,因為這個是父親的家傳之寶,自己沒有權力處置它。甚至,自己是不是父親的兒子都不好說。

    陳必信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停車場,坐在車裡愣了半天,心裡空落落又亂糟糟,面對這個情況。陳必信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原本這種事情,應該直接去問父親就好了。可是萬一自己是母親親生的,但是卻跟父親沒有血緣關係,自己這麼一問,將至母親於何地?

    可是不去問的話,這個事情憋在自己心裡,簡直如鯁在喉,更重要的是,陳必信不知道今後應該如何面對自己的父親。

    要不然,悄悄的去問問母親,不管怎麼說,自己是親生的還是領養的,是父親的血脈又或者是別有來處,母親都是最清楚的。可是,自己這麼一問,會不會讓母親很為難呢?想到母親對自己的寵愛,陳必信又猶豫了。

    也不知道待了多久,直到他的肚子不斷的發出抗議,陳必信才從迷糊中清醒過來,陳必信看了看外面陰沉下來的天空,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此刻也正如這陰沉的天空一樣啊!

    陳必信忽然想起方石說的那一番話:有些東西是躲不開的,關鍵在於你如何看待這些變化。

    方石說得這一番話,不正是如今自己面臨困境的如實寫照麼?不正是準確的預見到了自己命運的重大轉折已經出現了麼?那麼,自己做好了面對轉折的準備沒有?

    方石說得很明白,轉折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還沒有正面迎接轉折的心態,陳必信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去找方石

    午後的天氣不大好,方石沒有出去,在外面吃過飯早早的就回了家,陳必信打電話來的時候,方石正在清理房間,昨天晚上回來得太晚,許多家務都沒有做,方石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似乎對做家務也不再抗拒了,有時間總是會收拾打掃一下房間,很有一種認真過日子的意思。

    等到方石將地板用拖把拖了一遍,門鈴聲就響了起來,陳必信的動作還真快,看來他心裡真的是很焦躁。

    陳必信一手抱著一個木盒子,另一隻手提著一個炸雞快餐的紙袋子,這個木盒子方石見過,看來這小子真的是拿著這個去鑒定了,看他的臉色應該是找對人了。

    陳必信進來,將木盒子往圓桌上一放,先去廚房洗了手,然後回到桌子邊上,竟然也不急著發問,而是先打開快餐吃了起來。

    方石也不問,笑瞇瞇的坐在對面,伸手將木盒子挪到自己面前,打開了看了看,然後又蓋了回去。

    陳必信吃得很快,一個雞肉漢堡很快就下了肚子,喝了一口飲料,又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和手,陳必信抬起頭正視著方石,十分鄭重的問道:「方哥我去了惜福齋,於老闆鑒定了這個東西,他說這是個公的三足金蟾,放在家中神位供奉,理當無後,我應該相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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