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 不需醉生夢死 文 / 穿過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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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王心裡哪還有繼續跟陸雍鳴賭博的心思,隨意的將自己的牌翻開,眾人都死死地盯著他的手,因為那兩張輕輕的紙牌,代表著大把鈔票是流出自己的口袋還是流進來。
「啊!九點!」
「草,那押了九點的傢伙發了,上千萬了!我勒個去!」
「切,人家陳家財富上百億,估計也不怎麼在乎這一千萬。」
「怎麼能不在乎,一千多萬現金啊!再有錢也不能完全不在乎。」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這位陳公子的綽號,他叫金牌敗家子,專門花錢不掙錢!」
「我靠!老子有個像他那樣的爹,老子也不在乎。」
眾人議論紛紛,各種羨慕嫉妒恨,那四害公子陸雍鳴愣了一下,隨即忽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笑死我了,老子這把輸了一百萬,你贏了倒賠一千萬,哈哈痛快,痛快,這位兄弟,謝啦!」
陳必信點頭笑了笑,臉上一臉的得意,他得意的不是自己贏了錢,而是得意自己的眼光好,能找到方石這樣的老大。
邢志剛古怪的看向方石,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可惜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不到他不相信,最多他也只能勉強給自己找個借口,方石不過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只是碰到這個死耗子的難度比較大而已。
方石等人身邊的女人都被鎮住了,一把一千萬啊!對她們來說。來這裡的唯一目的就是錢,所以她們的眼裡能看到的也唯有錢,並且評判一切事物的標準也只能是錢。此刻,她們心裡充滿了真誠的喜悅和期待,自己的客人贏了錢,陳公子又是出了名的豪爽,今天,自己的收穫肯定少不了。
「恭喜公子!賀喜公子!」
女人都嗲聲嗲氣的向著陳必信祝賀。眼神裡散發出由衷的喜悅,身體也挨挨蹭蹭的黏了上去,眼神熱烈的要將人給融了。
荷官也被這個結果給震驚了,一把一千萬他不是沒有見過,但是從自己的手裡輸出去還真是第一遭!他手不停的抖著,臉色煞白的看向賭王。
賭王稍微楞了一下,就笑著沖荷官道:「賠錢。」
然後他轉過頭。看著正在肆意狂笑的陸雍鳴道:「陸公子,今天算我輸了,咱們就此罷手。」
「不行!什麼算你輸了,不行!今天一定要賭到底,哈哈底莊十萬,接著來。今天本公子要將你扒光了趕出去。」
賭王賠笑道:「公子何必呢,您要是對我有意見,直接跟老闆說就是。」
「不行,賭桌上的事情賭桌上了結,本公子不是仗勢欺人的人。今天你就老老實實的賭下去,這位哥們。繼續哈,放心,在這裡贏的錢我擔保你能安安心心的拿走。」
方石看了一眼趾高氣揚的陸雍鳴,又看了看不敢跟自己對視的賭王,淡淡的笑了一下,沖陳必信點了點頭。
陳必信感激的看了方石一眼,如果方石就此收手,陳必信難免就得跟陸雍鳴結下了樑子,雖然陳家未必就怕了陸家,但是無緣無故的結仇卻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正如陳必信剛才說的,你不能跟瘋子較真。
所以,方石答應留下來其實就是幫陳必信找了一個不得罪人而又能離開的辦法。
「陸先生,本來我不該摻乎你們之間的恩怨,不過既然是開賭受注,而且陸先生如此客氣,那麼我再給陸先生一個面子,繼續下一次注,根據賭場的規矩,單注不得超過一千萬,那我就押一千萬一次。」
眾人都驚呼了一聲,如果他押的是高賠率的點數,這一注賭場就可能要要陪一個多億,這種事情,就算這個實力超強的賭場也很難接受,而賭王也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
不過正因為這樣,陳必信算是給足了陸雍鳴面子,同時,他將話先說明白了,也表達了自己沒有踢場子的意思,也給了時間讓賭場方面作出反應,如果這個時候賭場老闆出面安撫住陸雍鳴,陳必信這邊也就沒有了堅持的必要。
陳必信這一番作為,算是兩邊的面子都照顧了,能有如此老道的處事手法,又怎麼可能是一個真正的金牌敗家子呢?
陸雍鳴很高興,他這個人就是好面子,剛才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生怕陳必信不給面子,弄的自己下不來台,陳必信在圈子裡的名頭可一點也不比自己稍差,自己剛才的語氣也有些張狂了,幸好,陳必信還是很給面子的,陸雍鳴看向陳必信的眼神也越發親熱了。
「謝了,哥們。」
這些人之間的『謝』可不會只是輕飄飄的一個字,而是代表著一個人情,後面所涉及的利益可能是十分巨大的,不過陳必信原來就不大在乎這些,現在認了方石做老大,一心要跳出三界外,就更加不在乎這些世俗人情了,說到底,他這番作為,職是不想給老爸惹麻煩罷了。
賭場方面的反應自然是很快的,賭場方面讓賭王出面跟陸雍鳴對賭,一方面是滿足陸雍鳴的要求,另一方面也是想要適當得給陸雍鳴一點教訓,雖然陸雍鳴號稱四害,在鵬城圈子裡橫行無忌,人見人怕。但是,能在這裡開起偌大的高級會所,這會所背後的勢力又豈能簡單了,陸家再橫,也一樣不敢隨便得罪這會所背後的勢力。
但是現在忽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讓這場賭局一下變了味道,如果賭王再賭下去。賭場的損失可就大了去了,賭場的老闆只是股東之一。他可不敢讓這件事失去控制。
「陸公子,今天時間差不多了,還是適可而止。」
一個又胖又高的男人在一群保鏢的簇擁下出現在陸雍鳴身後,那胖子掃了陳必信一眼,笑瞇瞇的看著陸雍鳴。
陸雍鳴撇了撇嘴,有些不甘心的說道:「老子輸錢的時候你怎麼不適可而止,還當著老子女人的面贏得老子底掉,尼瑪老子的面子誰給?」
「陸公子。要留口德。」
陸雍鳴神色惱怒,卻不敢繼續張狂,看來這個胖子還是很有些權威的,連四害公子都怕他。
陳必信湊到方石耳邊道:「這人叫趙友祿,鵬城的一個人物,水深的很,聽說路子直達京城。黑白兩道皆通,不過真正厲害的不是他,而是他背後的那些股東,其實沒人敢在這會所裡撒野,哪怕是四害公子也不行。」
「呵呵,上層圈子跟下層圈子沒啥不同。說到底,還是看誰更有勢力罷了,好了,我們也該撤了,這裡也沒什麼好看的了。」
「要不要去看看地下拳賽。那個比較刺激。」
「血腥就能刺激了?喜歡那些的,都是膽小鬼。」
陳必信不大明白方石話裡的邏輯。不是膽大的人才喜歡血腥麼,怎麼喜歡血腥的反而是膽小鬼了?
「那個你中午說得那個呢?」
「呃」
方石不理陳必信,已經轉身向外走去,陳必信趕忙跟上,到了門口,陳必信對那三個女人道:「你們自己各拿一把籌碼,其他的送回去結賬。」
三個女人頓時眉開眼笑,眼神裡都是柔柔的水,簡直能將人淹死。
方石沒等姜大志他們,而是先跟陳必信和邢志剛返回了自己的包間,將幾個女孩都暫時打發去準備宵夜之後,陳必信將豪華包間裡的燈都打開,給方石倒了一杯茶,這才感慨的歎了口氣道:「方哥,你也看到了,這就是我們能找樂子的地方,能找到的也就是聲色犬馬醉生夢死,你說,這種生活有趣麼?」
方石笑著搖了搖頭,邢志剛莫名其妙的看著陳必信,又看看方石,他有些糊塗了,陳必信這是要做什麼啊?
陳必信又轉向邢志剛:「桿子,我們能成為朋友,是因為我們都想要尋找一個能讓自己一輩子孜孜以求的事情,而不是在這種地方一天天的腐朽下去。」
「阿信,你想說什麼,你也知道,我對家裡的事情不感興趣。」
「我想說的是,我已經找到了我要的東西。」
邢志剛驚詫的看向陳必信:「你打算接手家族生意了?」
陳必信笑著搖頭:「我打算修道!」
「什麼?!」
邢志剛的聲音猛地提高了八度,幸好這裡房間的隔音條件很好。
「我說,我打算修道!」
「修道?修什麼道?不是這個不是方哥說動你的?」
「不是,是我通過大志哥瞭解到方哥的身份,然後自己主動的向方哥求教,並且認真的考慮過之後才決定的。」
「你,你修道修道這種東西,怎麼,怎麼可能嘛?現在科學昌明,修道這種事情誰都知道是假的,你」
「桿子,不要這麼輕易的下結論,剛才的事實不是已經證明了麼」
「可是」
「砰砰」
正當邢志剛想要拚命尋找反駁的理由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靠近大門的陳必信以為是姜大志他們回來了,起身去開門,誰知道站在門口的竟然是不久前才起了點衝突的賭神。
陳必信怔了一下,心裡有些不舒服,回頭向方石看去,然後他忽然想起這個角度上,方石是看不到門口是什麼人的,他正要開口,方石卻先說話了。
「是賭神,讓他進來,讓後面的人離開。」
陳必信眼睛一亮,也不問方石是如何知道的,賭神更是自覺,直接回頭將身後的服務員和保鏢打發走,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恭敬的向陳必信道了謝,然後才進來,回身將門關好,跟在陳必信的身後進了大包間。
見到方石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首,一點也沒有主動迎接的意思,賭神不但不見怪,反而站正了身體恭敬的拱手躬身:
「武夷山野村夫向博濤見過前輩,剛才晚輩有眼無珠,冒犯了前輩,特來誠心向前輩謝罪,請前輩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