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二十九章 懇求 文 / 穿過紅塵
身邊的女孩靜靜的走著,若有若無的香氣隨著夜色在心間縈繞,方石不得不承認,燈下看美人確實更美,何況她真的很美。
不論方石如何的淡定和不想承認,但是他的心真的在偷偷的加快速度,心裡湧起一點小小的激動和憧憬,這就是內分泌的問題?
「那個」
「什麼?」
夏雨瑤側著頭看了看方石,方石忽然有些後悔,自己應該先開口才對啊,一男一女在一起,沉默是很尷尬的,虧了自己還是個『大叔』,還是靠一張嘴吃飯的主,真是丟人啊!
「那個你跟我姐姐」
「你姐?哦,我們就是經常在一起探討一些道法術數、**心得什麼的,這次剛好碰上了,自然也要伸手幫幫忙,就這樣。」
「就這樣?」夏雨瑤的語氣竟然有點失望,這讓方石有種無力感,女人的心真是太難理解了。
「嗯,就這樣。」
「切哦,對了,這裡的出租車很少,你要請保安幫你電招。」
「啊?什麼?」
夏雨瑤忽然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方石,臉上掛著一絲頑皮的笑容:「這次的事情我姐姐她,給你添麻煩了。」
「嗯?沒有,真的沒有。」
「呵呵那我就送到這了,拜拜。」
夏雨瑤晃了晃手,轉身邁著輕快的腳步很快就消失在燈火暗淡的小路上,方石怔在當場,這來去真是匆匆啊,半晌他才自嘲的歎了口氣。
你心裡到底在期待什麼啊?那只是個剛剛成年的小蘿莉罷了!
她只是對姐姐和姐姐周圍的人產生了好奇,自己卻還憧憬著什麼,實在是太丟人了,幸好這兒沒人,又是黑夜,方石的臉現在肯定紅得跟茄子似的。
搖了搖頭,方石重重的呼了口氣,心裡似乎變輕了,剛才的那些緊張和壓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散的一乾二淨,只是,這種空落落的感覺其實也不大舒服。
「得之不足以憑,失之不至於悲,心之所行,亦苦亦樂,是為萬相。」
方石背著手,微微仰著頭,晃晃悠悠的沿著小路向別墅區的大門而去,路邊的花樹背後,悄悄的伸出一個腦袋,長長的秀髮在夜風中輕輕搖動著,嘴角漾起一抹惡作劇的笑意
第二天,方石的攤子剛剛支好,昨晚匆匆離開的沈翔雲就出現在他面前。
「方哥,昨天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方石點了點頭,示意沈翔雲坐下,然後饒有興趣的問道:「這事怎麼會讓你來詢問呢?」
沈翔雲尷尬的笑了笑道:「一方面是我自告奮勇,另一方面,我不是不引人注意麼。」
「是麼,你確定沒有狗仔隊在後面盯著你?怎麼著你也算是沈家的重要二代。」
「二代?應該是三代,如果再算上去的話,其實我祖上一直都有做官的。」
「還真是官僚世家啊!」
沈翔雲正色道:「方哥似乎不大喜歡官僚。」
「嗯也不能說是不喜歡吧,畢竟這個世界也少不了這個官僚呢。但是,官僚算是社會的上層建築,做得事情總是讓人讓人覺得很冷血。」
沈翔雲歎了口氣苦笑道:「套句俗話,其實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罷了,正如方哥所說,既然是上層建築,就像是被綁架了一樣的感覺。」
方石咧嘴笑了:「下面的說被上面『代表』和綁架了,想不到上面的人也說被綁架,到底是誰綁架誰呢?」
沈翔雲笑道:「互相綁架唄,我們不過是某個階層的代理人罷了,我叔叔是公眾階層的代理人,而對面的是資本家的代理人。」
方石撇了撇嘴:「哦?那我應該站你這邊才對?」
沈翔雲搖了搖頭:「那只是旗幟,事實上,官僚沒有什麼正義或者不正義,不過是一個管理層罷了,政治的本質很簡單,區別在於你要實現什麼目的,是實現政治抱負,還是為了發家致富。」
方石詫異的看了沈翔雲一眼:「你真的只有十八歲?」
沈翔雲笑著點頭:「能將方哥給唬住也不容易啊,其實道理很簡單,人人都能知道,但是能不能嚴格的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能不能在無數**和逼迫面前、在不斷的無奈妥協之下,還能牢牢的保持著自己的前進方向,才是最為困難的事情。」
方石感慨的點頭:「原來做官跟做人一樣啊!」
「官也是人。」
「不過,我還是不會去摻乎你們的事情,第一我沒興趣,第二沒有必要,第三我最討厭麻煩了。」
沈翔雲點了點頭:「我沒有想要賴上方哥的意思,當然了,如果能跟方哥搞好關係,以後說不定還能厚著臉皮請方哥幫點忙。」
方石笑了笑沒有出聲。
「方哥昨晚說,有人喜歡摻乎這事,是吧?」
「嗯,你可以去試試,這人似乎熱衷於此事,只是他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我明白。」
「謝玉潔的父親有個熟識的術士,應該是他們家的風水顧問,叫許亦,你去找找他吧,只不過,這件事真的那麼容易平息麼?」
沈翔雲臉上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但是必須盡快平息才行,對面的想要魚死網破,最後廢物利用一下,拉我叔叔下水,他們現在唯一能發力的只有這件事,只要堂哥的事情平息了,他們的如意算盤自然就打不成了。」
方石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世界所有複雜的事情背後都有一個共同的詞,那就是『利益』。
「隨便吧,誰倒誰上跟我們這些小百姓其實沒關係。」
沈翔雲自嘲的笑了笑:「多謝方哥指點,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方石隨意的擺了擺手,沈翔雲站起來告辭走了,方石仰頭看著天空半晌沒動,活著,都不容易啊!還是想辦法讓自己過得簡單愉快才是王道
方石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不會再跟自己扯上什麼關係,他最近的心思都放在夏雨欣的身上,當然,是夏雨欣腦袋裡藏著的青城山秘術,夏雨欣覺得唯一能回報方石對自己幫助的,就是將自己所知的東西盡可能的傳授給方石。
當然了,這裡面也有真的不能傳的東西。事實上夏雨欣驚喜的發現,自己的傳授行為並非是單方面的付出,方石的舉一反三反而讓夏雨欣收穫巨大,不管是術法和符菉,經過方石修正和改進之後,效果都會更好,成功率也大大的提高,這讓夏雨欣感覺十分複雜,說不清楚自己是高興還是妒忌,又或者別的什麼。
沉浸在學習的快樂中的方石,很快就將沈家的事情給忘得乾乾淨淨的。
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晚上,方石正安靜的坐在桌子面前臨摹一張驚雲符的時候,門鈴響了,方石怔了一會,才不悅的站起身去開門。
「嗯?任先生?有事?」
看著方石不悅的神色,任宣峰笑得十分謙卑。
「方師傅,能不能開門讓我進去再說,在這裡不大好。」
方石歎了口氣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再來。」
「這個我也是沒辦法,我們也不想再來麻煩方師傅。」
「既然不想還來?」
「呵呵」
最後,方石還是將任宣峰給放了進來,任宣峰抱著手裡的公文包,有些侷促的坐在圓桌邊上,看了一眼桌子上畫符的工具和畫出的符菉,眼神裡閃過一絲忌憚。
「說罷,什麼事?」
方石一**坐在任宣峰對面,毫不客氣的直接問道。
「是這麼回事,那個許亦他不肯幫忙,他言下之意,似乎對方還請了什麼人來,準備將事情弄大。」
「哦,許亦也會害怕啊?」
「聽說是外面來的人。」
「外面?這也行?」
「沒有違法就行!」
方石促狹的笑了笑:「那你們也可以請外面的人嘛。」
「這要是雙方掐起來對我們很不利,他們現在是光腳的,廢物利用罷了,說穿了,換屆時肯定是要下去的,而我朋友」
「還能搶救一下是吧?呵呵」
任宣峰尷尬的乾笑了兩聲,眼神怪異的看了看方石,沒有說話。
方石笑了一會,玩味的看著任宣峰道:「那麼,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莫非是想要讓我出手?」
「這個方師傅願意當然最好,不過,方師傅不是不做這些生意麼?」
「沒錯,那你還來?是不是拿住了我的什麼把柄?」
「當然沒有,我還沒有那麼蠢。」
方石笑了笑,示意任宣峰繼續。
「我來是想要請方師傅幫忙勸勸夏小姐。」
「夏雨欣?」
「是的,您跟夏小姐的關係很好,夏小姐背景深厚,根本無需顧忌對方,所以」
任宣峰期待的看向方石,方石扯了扯嘴角:「我拒絕,我想夏雨欣已經很明確的表達了她的意思了,我何必去做這些沒趣的事情呢。這天下大了去了,能人異士多不勝數,背景強大的也不會少。任先生,很遺憾幫不上你,請回吧。」
任宣峰失望的歎了口氣,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有再說什麼,磨嘰了一會之後,有些頹喪的告辭離開了。
送走了任宣峰,方石的心裡卻有些不舒服,總覺得這事似乎還沒完,沈家的想法方石很明白,他們想要借助夏雨欣的能耐,一次解決問題,他們不敢賭,如果鬥法鬥成拉鋸戰,沈家就輸了。
沈家現在將夏雨欣當作了救命稻草,一個溺水的人,會放過唯一的救命稻草麼?
那麼,沈家如何看待自己?是一個能左右夏雨欣決定的關鍵人物麼?如果這樣的話,自己的麻煩似乎只會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