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十九章 陰煞符 文 / 穿過紅塵
看到方石傳過來的圖片,楊玄義直接讓方石面談,看起來頗有些鄭重其事。
方石對九叔說還要去開檔,九叔也沒有反對,反正程國輝也不會那麼快回來,至於那符菉的來歷,如果沒有意外,應該是一場騙局,可能是程國輝的妻子上了人家的當,反正方石不相信程國輝的妻子會害自己的丈夫。
方石直接到了聚福齋,店裡的店員早就跟方石熟悉了,打了個招呼,方石就直奔二樓楊玄義的辦公室。
到了楊玄義的辦公室,楊玄義正看著桌面上打印出來的兩張符菉出神。
「小方,好快!」
「呵呵,我這不是好奇麼,電話裡您又不說清楚。」
「我倒是想說清楚呢,不過這事三言兩語還真說不清楚,你來,看看這兩個符菉。」
方石走到辦公桌前面,也不坐下,就這麼站著彎腰仔細看著兩丈打印出來的符菉。
這兩張符菉大小一致,當然了這是打印件,也可能是楊玄義故意弄成一樣大小的。再看符菉的內容,符菉其實是兩個東西,符是指似圖非圖的符號,菉則是密文,合在一起就是符菉,這兩個符菉的符差不多,而菉則都是使用了很少見的陰文。
仔細對照了一下,細節肯定是不大一樣的,每一個人做得符菉自然是不可能一樣的,即使同一個人書寫的符菉也未必能完全一樣,但是這兩張符菉在的符和菉的內容卻都是一致的,也就是說,這兩張符菉的作用是一樣的。
「楊老,這是一樣的符菉吧?」
楊玄義瞇著眼睛道:「想不到啊,我還說在謝荃盛那裡看到的可能是巴山樓,誰知道你這老闆有意思,一個不大的小老闆,居然會招惹到巴山樓的能人,嘖嘖!」
方石聳了聳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程國輝的運氣卻是不大好,人家居然請了個能人來對付他,不就是一個舊廠房改造的門面麼,真的有這麼大的利益麼?值得人家花大價錢請人。
「楊老您能肯定這是巴山樓的手筆?」
「肯定以及確定,呵呵」
「這兩張符菉是怎麼回事?」
「一張你根據你傳來的照片整理的,一張是我在門派手札中整理出來的,上次在謝荃盛那裡說起巴山樓,我回來就查了查資料,竟然也找到了巴山樓的一些東西,這個陰煞符就是其中之一。」
方石一屁股坐在楊玄義對面的椅子上,好奇的拿起兩張紙,聚在面前又看了一會。
「這上面的符紋似乎像是個蝙蝠?」
「這是玄武七宿中的女宿,也就是陰神的符紋。」
「哦,陰神,姓刁的那個悲催女神是吧?」
「對,看來的基本功還是很扎實的!」
方石心下暗道慚愧,正好看了二十八宿的相關傳說而已,不過這個女宿應該算是吉星,居然用之作為陰煞符,這倒是讓方石開了眼界,原來,任何一個符文都能正反兩面來用,吉凶不過是隔著一條線而已。
「這東西看上去很簡單啊,楊老會符菉之術麼?」
楊玄義苦笑著搖頭:「這東西看著簡單,做起來一點也不簡單,能做符菉的人你找遍全國恐怕也找不出幾個,人家都當作不傳之秘守著,誰會告訴你?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這些符菉製作起來相當不容易,不會變成大白菜的。」
方石搖頭笑道:「我到不是擔心符菉滿天飛,如果符菉真的能滿天飛,那麼做這玩意肯定簡單,你我也都能做了。」
「那你是」
「我就是想知道這東西的原理唄,您不覺得這東西很讓人在意麼?」
「呵呵那倒是,其實我對你查察氣運的手法也很在意,難道你對我鑒定器物的本事就不好奇麼?」
「呃算了。」
方石尷尬的乾笑了兩聲,都說了是不傳之秘了,覬覦這個,可能真的會結成死仇了。
楊玄義好笑的看了看方石,嘿嘿的笑了一聲道:「我猜,這符菉應該是一種精神波動,不知道他們用什麼辦法,將精神波動留在符菉上,然後借助人身上的精血,比如頭髮之類的,來對特定的人起作用。」
方石有些愣怔的看著楊玄義,楊玄義攤了攤手道:「我猜的。」
無方石語的搖了搖頭,這老頭雖然嘴裡指摘自己好奇心過重,但是他自己的好奇心其實也不見得輕吧!
「這種符菉的效果是什麼您知道麼?」
「這個倒是知道的,在前輩的札記中提到『受符者昏,無氣力,神智弱,焚之可解』。」
方石點了點頭,這個情況與程國輝的倒是大致相符。
「看來沒錯了,這應該就是陰煞符無疑了,我老闆今天的樣子也是如此。」
「符呢?」
「燒了,就是上次我跟您說過的那個九叔,他也知道該如何應對符菉。」
「他們是準備鬥鬥法了?」楊玄義神色之間有些小興奮,看來他也很想看八卦。
「嗯,九叔的徒弟想要借此機會出道。」
楊玄義一愣,隨即哈哈的笑了起來:「他倒是會挑,不過,他真的有把握麼?」
「這不是還有九叔麼,而且似乎我也逃不掉。」
「怎麼?」
「欠了九叔的人情,您也知道,我這野孤禪最欠缺的是系統化的東西,九叔看得很準。」
楊玄義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竅,江湖上的老狐狸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方石被九叔算計其實也在情理之中,既然方石沒有在意,楊玄義也不說什麼了。
「小方,這陰煞符無疑是巴山樓的手筆,我想謝荃盛那裡應該也差不離了,你說這僅僅是巧合,還是必然的?」
方石不大明白楊玄義想要說什麼,楊玄義笑了笑解釋道:「我說的必然是指這個巴山樓的能人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在鵬城大肆的接手這些一般術士不大願意做的事情,因此在這個行當裡的你我,就很容頻繁的與對方產生交集了。」
方石恍然,隨後又搖頭:「這個誰知道呢,兩種都有可能吧。」
楊玄義捏著下巴想了想道:「我寧願相信是後者,他可能是新來鵬城,以這種形式向鵬城的各位打招呼呢!」
方石愣住了:「打,打招呼?用這個辦法?!」
「對啊,既能接了生意,賺取在鵬城立足的資本,又能向鵬城的那些同行發出聲音,讓我們都知道他的存在,甚至他還想試試鵬城的地頭蛇有多厲害。」
「這麼說,對方是個心高氣傲,並且比較守規矩的人?」
「應該是吧,其實不管是謝荃盛還是你老闆那裡,他似乎並沒有下黑手,基本上都還留著餘地。」
方石舉了舉手裡的符菉圖紙道:「帶著這個假的護身符,說不得就會碰到重大的事故,這還叫留有餘地?」
「呵呵當然了,至少人家沒有一下子就將你的僱主搞倒,就是留了餘地了,以後你恐怕也不好意思隨便就將他的僱主朝死裡整,對吧?」
方石轉念一想,到也確實是如此,不過現在畢竟是和諧社會,即使恩怨情仇是不可能消除的,但是凡事留一線大家還是很默契的遵守者的。
「對了,謝荃盛那邊有消息麼?」
「沒問,有消息人家也未必會告訴我們,畢竟是他們自己的家事,家醜不外揚嘛,你問這個幹嘛。」
「我就是想看看,這傢伙到底弄了什麼手段,心裡也好有個防範,還有,您上次說得浮雲遮望眼,到底是怎麼做的您知道麼?」
「我怎麼可能知道,那可是人家巴山樓的不傳之秘啊!至於他們還有沒有別的手段,我倒是從手札裡找一些,說巴山樓精通符菉之術,對風水認識很深,常有獨到的法門,還有就是身手了得,善於隱藏行跡等等,至於他們的本行秘術咒術,據說也很厲害。」
「嘶~強敵啊!」
楊玄義笑著向後依靠,悠然的晃著大班椅道:「疾風知勁草!跟這些能人過過招也是很難得的磨練和經驗,其實這個時代也是有好處,至少大家很少將對手朝死裡整。」
「那以前為啥要往死裡整呢?」
「觀念不同吧,江湖上不少的恩怨其實都是觀念的衝突,真要追究起來,說不定都是雞毛蒜皮的事情,以往江湖上六扇門能耐有限,大家顧忌少,無法無天的行徑也就多了,現在的人眼光開闊,加上制度嚴謹,江湖中人也自然要學會適應。」
方石一想倒也是這回事,以前江湖術士在背後搗鬼,你很難找到人,現在這個時代,又是這個號稱全城監控的大都市裡,做什麼都要有些顧忌才是。
「這麼說,您也覺得應該跟對方過過手?」
「當然了,不戰而退會讓同行恥笑的,更何況,你說的九叔與你老闆是親戚關係,他能灰頭土臉的回去?最不濟,也需要尋找更好的時機退出,這點你也要注意了,以後碰到這些事情到不必一味忍讓,特別是你元神健旺,術數詭道很難對你起作用,只要對手不出陰招,問題不大。」
「陰招?」
「嗯,就是術法之外的東西,最常用的就是栽贓陷害、抹黑攀污了,反正江湖手段多詭譎,不能因此就怕了,但也要時刻小心著。」
方石聞言臉色有些僵,這江湖貌似有些凶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