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02章 畢夏的哀求 文 / 蒼百劫
聽見易天如此一說,畢夏似乎又看見了希望,「易大師,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只要你能夠幫我解決此事,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要多少錢我都給!」
看到畢夏那滿臉乞求的神色,豁出去的話語,易天深諳這個女人確實是被人蒙騙其中,才做出了這樣的蠢事。
同時轉念一想,似乎又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白茂不同於年輕人,都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了,他怎麼會做出這樣莽撞的行為?能夠給人逆天改命,也算是在行業中十分出色的人物了,這樣人的心智和頭腦,按理說不簡單啊,單單因為喜歡畢夏就捨得將自己置身於天劫的風險之中?
懷著這種疑惑,易天心中提起了謹慎的態度,尋思著有機會還是要會會白茂其人,看看對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嗯,解決此事的難度不用我多說,你心裡應該清楚,該收多少錢我自有分寸,多了我也不會要你的,到時候按勞付費就是了。這件事情解決起來的關鍵在於白茂是通過什麼方式給你改的命,你最好能說的詳細一些,通過各方面分析,我才能衡量一下到底有多少把握!」
易天並沒有浮誇的直接將話說滿,給畢夏的希望越大,萬一解決不了換來的失望也就越大,這無異於再給她一次打擊,因此想通過具體情況先分析一下。
這樣的事情也是他第一次碰到,其中的挑戰不言而喻,因此也是格外上心,雖然他自身玄學異術方面懂得不少,但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各種派別林立,奇人異士所掌握的秘術也是分門別類,要想幫助畢夏,就如同治病救人一樣,並不是要用最好的藥,而是需要最合適的藥!
隨後兩人又坐了下來,畢夏回憶一下後,訴說道:「當時的做法看起來挺簡單的,白茂先擺了個法壇,上面放著些燭台,香爐,供品,還有一個巴掌大的銅像,點蠟燒香之後……」
就在她繼續說著的時候,易天打斷道:「等等,銅像是什麼樣的?有沒有讓你感覺特別的地方?」
「就是個古代的長袍長鬚的人,沒什麼特別的。」
「嗯,你繼續說吧。」易天皺著眉頭說道。
「他之後對著銅像燒香拜了拜,就從包裡取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紙,就是畫著符文的那種,他拿著符紙彷彿唸咒語一樣,叨咕了半天,然後問我同不同意,要發自內心的說,我就點頭正式的說同意,之後就讓我割破手指滴在符紙上面三滴血,我就照著做了,見我手留血了,他還幫我擦了擦,當時看到他這麼好心幫我,我還挺感激的,沒想到……」
說到這時,畢夏感覺自己十分的委屈,眼淚又不自覺的滴落下來。
「就這些?之後呢?」這樣就逆天改命了,做法還真是簡單,不過易天可不覺得這樣就能夠成功。
「沒了,就這些,之後他就走了……」
聞言,易天的臉色頓時一黑,這就完了?擺壇做法都是一個模式,都是這種情形,滴血的形勢也有很多,按照畢夏的述說,根本找不出問題的根源。
本來他還尋思著白茂用了什麼獨特的方式,怎麼也得大費一番功夫,這倒好,這麼簡單就完事了,這到底是不是逆天改命啊?
易天感覺一時腦袋有些混亂,站起身形來回踱著步,想著畢夏訴說的細節,就這樣過了十多分鐘,他都保持這種狀態。
畢夏見狀也沒打擾,似乎看出了易天臉上為難的神色,她的心緒也跟著劇烈起伏起來,易天可是難得的救命稻草,就是她的希望,因此她懷著忐忑的心情看著易天,暗自祈禱著易天能夠想到辦法。
又過了一會兒,易天整理下思緒,對之前的信息做了下梳理後,嚴肅的問道:「白茂是哪裡人?現在住哪兒,他的信息你瞭解嗎?」
「我曾經問過他,但是他好像很不願意提似的,之前他在一個賓館裡住,自從我不同意他的要求之後,就離開那裡了,現在在哪兒我也不知道。」
易天無奈的搖了搖頭,皺著眉頭再次問:「那好,我再問你幾個問題,符紙上的銘文,你還記得嗎,能畫出來嗎?」
畢夏搖頭表示不記得了,像她這樣的普通人,不注意的看了幾眼,又怎麼會認得出。
易天心中有些壓抑了,有種要發火的衝動,「你割破手指後,他幫你擦過血,用什麼擦的,扔哪兒了?」
畢夏思考了一下,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了,幾個問題都沒答上來,她如同犯了錯誤的孩子似的,低著頭,嗚嗚的哭訴著:「時間太久了,我……我真的記不清了……」
這些最關鍵的線索都是一問三不知,查?拿什麼查?所有能夠推斷的依據都沒有,這麼難處理的事情怎麼解決?
此時易天再也忍不住了,十分不爽的說道:「你現在光知道哭有什麼用,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明白,你就敢讓別人逆天改命?這樣的風險有多大,你知道嗎?好心幫你?人家誠心坑你,你都不知道!現在知道玩大了,知道引火燒身了,當初幹什麼去了,天上掉餡餅的事兒你也敢接?你就不怕砸著?」
「不好意思,我的能力有限,你還是另請別人吧!」轉身他就打算離開,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沒法管了。
本來易天對這件事情已經上了心,哪怕有一絲的蛛絲馬跡,也可以一點點的摸索著來,可是在畢夏身上發生的事情,讓他失望透頂,對於這個既可憐又可氣的女人,他是徹底沒轍了。
「求你別走,幫幫我,我知道你能幫我的……」畢夏聲淚俱下的哭喊道。
易天聽到對方哀求的聲音,眉頭大皺,心中有些糾結,稍一停頓後,又咬著牙邁步而行。
「嗚嗚……別走,求你了,求……」
聽到這時,畢夏的話音忽然斷了,易天心中咯登一下,快速回頭一看,發現對方倒在地上昏厥了過去。
隨即他快速的跑了過去,同時,中年婦女似乎也聽到了動靜從二樓跑了下來。
易天先到一步,將畢夏扶到沙發上,一邊掐著人中,一邊往她的身上度著真氣。
中年婦女來到近前,看到畢夏的樣子,連聲喊道:「畢夏,畢夏……」見到她沒有反應,中年婦女對著易天質問道:「「怎麼回事?你對畢夏做了什麼?」
易天心情不爽的沒有理會,依然小心的控制真氣傳送到畢夏的身體裡,希望能夠讓對方及時醒來。
「趕緊躲開,不要用你的髒手碰畢夏!」中年婦女說著就要推開易天。
「你要是想讓她快點兒醒來,就不要打擾我!」易天瞪著眼睛說道。
看到他的樣子,中年婦女心中莫名的一慌,發覺易天對於畢夏沒有惡意,她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一分鐘過後,畢夏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易天也就停止了真氣的傳送。
畢夏張開眼睛後,眼中滿是淚花,十分執著的哀求道:「幫幫我,求你了!」
聞言,易天長歎一聲,看著這個可憐的女人,勉強的說道:「我還能說什麼呢,也只能盡力而為了!」
隨後易天又和畢夏約定好晚上再過來觀察一下她的情況,就離開了別墅。
此時的易天想讓自己清靜清靜,這件事情哪裡是一個麻煩可以形容,簡直就是一個亂,沒有任何頭緒的亂。
他以前翻看徐老頭的書籍,也瞭解到不少逆天改命的常識和方式,但沒有一種如同白茂這樣做的如此簡單,好像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人的命運給改了,這簡直和兒戲差不多。
可是畢夏的情形明顯就是逆天改命的後遺症狀,氣運強,壽元折,兩方面都佔了,而且畢夏親口也說是逆天改命。
這兩方面太矛盾了,既然自己想不通,他就打算去找雲飛揚問問,說不定以雲飛揚的閱歷和經驗能夠發現什麼。
二十多分鐘後,他打車來到了雲飛揚住所的門口,這是一個四合院,門口還有兩顆大樹,生長的都特別旺盛,紅漆大門上獅頭鐵環,門頭瓦沿上雕著幾個朝天龍,看上去頗顯氣派。
在門口按了幾下門鈴,一名中年男子將門打開了,「咦?你……你是易前輩?」
看到這人,易天笑了,對方正是雲飛揚的徒弟林風。
「嗨,什麼前輩不前輩的,你可別再這麼叫了,直接叫我易天就行,說實話,讓你這麼一叫我還真是不太習慣,哈哈……」
隨著說話,林風就將易天讓進門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向著正房走去,還沒到正房,雲飛揚迎了出來,「哈哈,易天,來了怎麼也不先通知我一聲啊,來,快請進!」
「呵呵,雲老,我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今天來是想向您請教些事情。」
隨著進屋,看到蕭桐正坐在椅子上喝著茶,他打招呼道:「蕭老也在啊。」四下看了看,發現沒有冷菲菲的身影,「哎?您那個徒弟呢?沒跟你過來?」
蕭桐微笑的回應道:「早上就跑沒影了,我都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只要別給我惹禍,我就心滿意足了。」
說著話,易天就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易天,是不是遇到難事了?需不需要我幫忙?」雲飛揚詢問道。
「我確實碰到難事了,剛好您二老都在,希望你們能夠給我解解惑!」
「呵呵,好說好說!」
「嗯,你直說就是了,看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行,那我也就不隱瞞了,今天早上我接了個生意,僱主的情況是這樣的……」
就這樣,易天大約述說了幾分鐘之後,才停下來,雲飛揚和蕭桐兩人也都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彷彿這樣的事情讓他們也都很難看透。
易天一邊喝著茶,一邊耐心的等待著這兩位分析出來的結果。
一會兒過後,雲飛揚對著蕭桐問道:「老蕭,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能夠得到的信息太少,要是全面一點兒就更好了,不過按照我的判斷,通過這樣方式進行的,應該不是逆天改命。」蕭桐答覆道。
雲飛揚十分贊同的點點頭,「沒錯,我也是這麼認為,可是這樣的做法,又出現了逆天改命的效果,真是讓人費解,這件事情的根本在於那個僱主的鮮血滴在符篆上的作用是什麼,符篆當場沒進行處理,被帶走之後又做了些什麼才是關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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