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百三十三章 文 / 紅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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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霸看著在掌中飄忽不定的老鬼，長歎一聲說道：「要不是上一次天地間的劍道規則容不下我，引來陰影怪獸，讓我沉睡了這麼多年，我早已統一世間劍道了。」老鬼似乎勾起了一絲回憶，若有所悟，注視滅霸的眼神開始專注而又清明了起來。滅霸繼續說道：「現在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就為你的主人再盡一份力吧！」說完不等老鬼有所反應，手掌一握，老鬼劍靈頓時消失不見，一縷劍氣轉瞬間被滅霸吞噬。
而與此同時，剛剛陸明從劍堡拿出來的附著斷劍老鬼的長劍，失去了老鬼劍靈的依附，伴隨著一聲裂響，整個劍身被裂紋覆蓋，繼而開始一片片崩碎，復原的斷劍再次化作殘片。陸明見狀，暗歎一口氣，無奈的鬆開手，任由斷碎長劍落地，劍身碎片激起層層塵埃，轉而消逝，從此世上再無斷劍老鬼。
陸明內心激盪，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吐納幾次，平復了一下心情。緊接著冷然抬頭看著滅霸，沉聲問道：「你剛才說的陰影怪獸是天地間的劍道規則是怎麼回事？」
「難道你經歷了上古劍界的那場大戰，一起保護那個巨大的虛空劍域嗎？」
「我在那個世界看到了各個世界的劍手，你為何出現在我的劍門關裡？」
……
一句又一句的質問既是陸明的不甘的質疑，又是所有人的心中的困惑。
滅霸看著陸明，彷彿在看一個癡傻的瘋子，他笑著搖頭，說道：「你的劍門關？真是可笑！你不知道的是上古劍境每一個虛空劍尊都會有自己的虛空劍域，那個時候都沒有劍門關這個說法！」
陸明聽著滅霸一字一句的說著，心裡一陣陣發緊。似乎有什麼被封存的真相要被揭開。他內心拚命牴觸著，卻又一點點開始相信，不得不強迫自己繼續聽下去。
滅霸見陸明悶不吭聲。一副凝神在聽的樣子，更加得意。微微仰頭，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們所說的劍門關，是我在整合上古所有劍手的虛空劍域以後才出現的說法。」
「竟然是遇到了劍門關的發明者麼？」陸明嘴中發澀，一陣苦笑。
「本尊與整個無上劍界的虛空劍域早已融為一體。所有新晉虛空劍尊感應到的虛空劍域都是在我的虛空劍域之內。我自然不會讓他們輕鬆離開！」滅霸繼續殘忍的揭穿真相。
陸明聽得胸口陣陣發緊，強按住心內的波動，冷靜下來，接口說道：「所以你是說那些遇到劍門關的虛空劍手沒有在進入劍門關後成功出來。都是因為你從中作梗！」
滅霸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本尊是要成為真正的劍道至尊，怎會讓這些普通劍手觸及我的虛空劍域！」
陸明腦中思緒萬千，沉吟片刻，說道：「你可知劍門關裡的劍堡記憶？我曾在其中見到的上古大戰所展現的虛空劍域，難道就是你的虛空劍域？陰影怪獸都是天地間劍道規則對你的攻擊？」
「本尊一旦成為劍道至尊，自然也會整合天地間所有劍道規則，所以當時沒想到天地間的劍道規則竟然會攻擊我。」滅霸停頓了一下，傲然俯視萬物，彷彿所有人在他眼中都是一群渺小的螻蟻：「不過它們也無法傷我分毫。只是讓我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罷了。」
說到這裡，滅霸又看了一眼陸明，目光如同寒刃從陸明的眼中刮過。若是換做他人。定然能徹徹底底的感受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貫徹頭尾。然而陸明卻沒有任何反應，依舊平靜無比的和滅霸對視著。
滅霸對此也不甚介意，繼續說道：「不過，也是因為你，不知死活的進入了我的虛空劍域，更是膽大包天，竟敢吞噬，讓我的虛空劍域發生波動，讓我醒來。說到這裡。似乎應該謝謝你。」
然後滅霸呵呵一笑，狂放的說：「因為我發現這個世界是在是太美好了！哈哈……」
陸明一時不知滅霸所謂的「美好」是什麼意思。微蹙了一下眉頭。雙手用力握了一下劍柄。看滅霸神色，似乎暫時不打算繼續攻擊。只好耐心等他說完。
滅霸已然察覺到陸明握劍的輕微動作。但是毫不在意。在他眼裡，陸明只不過是個領略懂點劍術的小子，而且不過剛達到靈山劍尊境，距他的實力相差甚遠，不足為懼。
想到這裡滅霸緩緩吸了一口氣，看著主角，臉色猙獰的說道：「因為現在的你們實在是太弱了！」
滅霸微微抬起下頜，像個君王一般，輕蔑的看著這群無知的凡人，繼續一字一句的解釋道：「整個世界的劍道規則，與劍手們本就是相應相生。我感到現在這個世界的劍道規則甚至不及上古時期的十之一二。所以只要殺掉你們，我就會徹底整合整個無上劍界的劍道規則，我就是天地間最強的劍道！」
說完，滅霸眼睛一張，凜冽的殺意陡然出現，從滅霸的週身滲透到每一絲劍氣之中，鋪天蓋地的散發出來，令人無不膽戰心驚！
圍觀的劍手們，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似乎是在思索剛才滅霸所說的話。滅霸剛才所言，實在是太過於驚世駭俗。
眾人均聽得傻愣，繼而內心震盪，久久不能平靜。誰也沒想到，原本是來觀戰，竟會聽到這樣一個驚天的秘密！
沉默過後，不知道誰說了第一句，緊接著一片嘩然。
「劍道規則竟然是與我們是一體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從來沒有記載？」
「他說我們還不及上古時期的一二成！怎麼會這樣！」
「難道劍道正在沒落嗎？」
「這個滅霸要殺了所有劍士！太狂傲了！」
「雖然剛才覺得陸明小子有點運氣太好，可是，我現在倒是希望陸明快快殺了這個狂傲的滅霸！」
「滅霸竟然為了讓自己最強，把現有的劍道扼殺了！」
「他要建立個只有自己的劍道世界，全世界只有他一人，當然他最強了！真是可笑！」
議論的人群像是煮開的鍋一樣，一聲壓過一聲，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
滅霸遠遠聽到人群中的議論，不屑的看了眼，冷笑一聲，沒有再說話。在他眼裡，這些所謂的劍士不過想浮塵一樣卑微，只要他願意，頃刻間就可以讓他們永遠閉嘴。
陸明彷彿壓根就沒聽到議論紛紛的人群，只是一直冷靜的看著滅霸，似乎在思索什麼。他劍眉皺了好一會，隨後慢慢鬆緩，神色淡淡，輕輕搖著頭說道：「你確實很強，可是你的劍道太過偏激，終究不是劍之正道。真正的劍道應是大道無疆，任由所有劍手對劍道產生不同的感悟，百家爭鳴，互助互長。這樣的劍道才是全贏的劍道，這樣的劍界才是盛世的劍界。你所謂的殺光天下劍士，獨剩自己建立劍道規則，不過是一場顛倒夢想罷了。」
滅霸聽著陸明說的話，面色越來越難看，雙目通紅幾乎要怒出鮮血。多年的夙願，容不得任何人詆毀！當下殺意更勝，舉起重劍，炸雷般的大喝一聲：「無知小兒！受死吧！」那柄一人多高的重劍在他手中瞬間變成一道破天閃電，牽動無數劍氣向陸明撲面而來。
陸明週身也迸發無數劍氣，戰意昂然，喝道：「插標賣首！」遂使出滅絕雙劍直迎滅霸重劍！
剎那間，隨著一聲銳響，三劍纏鬥在一起，天地間一時間，劍氣橫飛。滅霸的重劍，一招一式簡單至極，卻又無比很辣。招招攻人要害，且劍氣恢弘強勢。陸明的滅絕雙劍像飛雲流火般不斷的對重劍進行攻擊，卻只能堪堪防禦。
孰強孰弱，立見高下！滅霸的實力，確實強太多了！
圍觀的劍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們心裡清楚，如果陸明都奈何不了滅霸，那麼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將是滅霸慘無人道的屠戮！
陸明緊緊的握住劍柄，全神貫注應戰，絲毫不敢懈怠。他明白，面對滅霸這樣強大的對手，一個細微的疏忽就會讓自已賠掉性命。
滅絕雙劍在滅霸的重劍周圍靈動遊走，每當陸明找準間隙，直刺向滅霸身軀時，重劍便會恰到好處的直擊他要害。讓他不得不讓滅絕雙劍不斷的刺向重劍本身。幾個回合下來，滅霸和陸明都毫髮無傷，可滅霸的攻勢始終未減，反而越戰越勝，陸明只是被動防禦，奈何滅霸不得。
陸明暗歎：「這滅霸果真厲害，劍招雖然極其簡單，竟然找不到破綻！」
滅霸見幾次出劍都傷不到陸明，也有點驚訝，卻又在狂傲中帶著些許不耐：「想不到這小子能接這麼多招！看來要認真打一場了！等他一死，所有虛空劍域就會都重新回到我手裡了！」
恣意狂態，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繼續打，
滅霸神色微變，對著陸明喝道：「小子，讓你死在我無盡劍域中，也算你的造化了！」恣意狂態一展無餘。
「無盡劍域？」陸明心中疑惑不已，不明白滅霸所說無盡劍域是何物。緊緊的盯著滅霸，看他有什麼舉動。
然而只能看到滅霸的雙目微瞇，屹立在天地間，不見任何其他舉動。但是下一刻，陸明便感到不對勁了。
「不好！」陸明察覺到危險即將來臨。(未完待續)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