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你要幹什麼! 文 / 紅葉
沒過多久,各個家族明裡暗裡的都開始注意起來,而陸明就像是檢閱一般,從容淡定的自一道道街道走過,來到了司馬家族門前。
李志剛帶著兩個同學已經準備好了驢車,他們三人都騎著高頭大馬,矮小的驢子看起來是如此可笑,那駿馬似乎都已經笑了。
「我兩條腿都斷了,連走都走不了,現在還要我去上課,你們有沒有人性啊?我到底是不是你們親生的啊?我不活了啊……」
剛剛走進大門,陸明就聽到了司馬空近乎殺豬一樣的慘嚎,司馬鎮面色一陣難看,說:「你看看,我真是沒轍啊。」
陸明只是微微笑了笑,就帶著一眾劍生跟著司馬鎮走進了內宅,只見得司馬空頭上紮著一條白布,手中拿著一把匕首,鋒銳的刀鋒抵在自己的大腿上,惡狠狠的看著門口苦勸的家人,嘶吼著:「你們進來!進來啊!進來我就自殺!我看你們進來一個給我看看!」
「兒子,你要心疼死媽媽嗎?」一個婦人哭的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了,「都怪你,上什麼課啊?好好地孩子都給折磨成這樣了。」
旁邊的男人則嚴厲的說道:「不上課!不上課不就是廢物了嗎?難道你想看著他廢物下去?現在他是仗著我和父親有些實力,倘若日後我們沒了呢?他這樣,早晚得死在我們縱容的手中!」
司馬鎮頓時心疼的面容有些扭曲,在陸明身邊悄聲說道:「這孩子一有事情,就拿著匕首說事,已經刺過自己大腿幾次了,有一次差點割斷主要經脈,唉!眼前我只能先悄悄的奪下匕首。然後你再勸說了。」
「這個事好辦,不用那麼麻煩。」
陸明擺了擺手,走到門口說:「你們都先出去吧,接下來的畫面可能有點殘忍。怕你們承受不了。趕緊出去,那個我的學生呢?都過來看看你們的同學吧。」
家人們不認得陸明。但見老爺子跟在身旁,並且使了眼色,一個個的連忙退出去。
司馬空一看都是昔日裡一起玩耍損人的同學,面容更是扭曲起來。抬起匕首,吼道:「你們別過來,否則我……」
陸明身形一閃,已經到了司馬空身前,彎腰看著他,笑著說:「你,能怎麼樣?」
「我……」司馬空一看到陸明的臉。連說話都結巴了,好容易匯聚起勇氣,用匕首指著大腿說:「我就死給你們看。」
「你死啊?」陸明冷笑起來:「你這樣的廢物,如果還不知悔改。繼續走下去,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惹到了你爺爺也惹不起的人,到時候可能會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與其那樣,倒不如你現在就死了乾脆。」
「我……我……啊!」司馬空接不上話,只得一聲慘嚎,然後緊閉著雙眼,用力的將匕首刺進了大腿,鋒銳的匕首兩側都有一道血槽,鮮血瞬間飛濺出來,噴了他滿臉,他猙獰的吼著:「啊……我就死給你們看啊!」
「兒子……」
「公公,我知道我說話沒份量,可是我求你了……」
「再等等,再等等。」司馬鎮心疼的如熱鍋上螞蟻:「如果真不行,那我們就放棄這孩子吧,讓他們安享一生榮華算了。」
門外一陣輕微的響動,隨即卻完全安靜下來,陸明知道是司馬鎮約束了家人,雖然時間不會多,卻也足夠了,而他則是靜靜的看著司馬空。
「啊……」又是一陣嘶吼,司馬鎮怎麼都沒感覺到有人來解勸自己,不由得發傻的睜開雙眼,又看到了陸明淡定的面孔,以及他身後二十幾雙眼神。他腦袋頓時嗡的一下,從前刺大腿,都有家人前來勸說,自己提什麼條件都答應,今天怎麼了?
「一看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刺大腿怎麼可能死人呢?要把血放乾淨,那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而且刺的也應該是動脈才行,你這樣根本不行,我是你的劍師,就告訴你怎麼才能死人。」
陸明慢慢直起腰,看到牆壁上掛著一把寶劍,他淡然一笑,伸手拔了出來,上面鋒利的劍鋒閃著陣陣寒光,向床邊走去。
「你……你要幹什麼?」司馬空驚訝的說。
嗖!陸明一劍刺進了司馬空的小腹之中,他驚訝的瞪大眼睛,十分不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小腹,鋒利且冰冷的劍鋒刺進去,原來是這樣的簡單,自己死的也是這樣容易……
「啊?」門外傳來一個婦人的慘呼聲,隨後昏死過去。
「父親……」
中年人喊話的時候,司馬鎮已經撥開眾多劍生衝了進來,面色也是蒼白無比。劍生們更是向遇到了黃鼠狼的小雞一樣,戰慄的連呼吸都忘記了。
陸明二話不說,直接拔出鋼劍,帶出了一大蓬鮮血,噴濺在他衣物上,像是一個鐵血的屠夫,陸明還有些詫異的說:「看到了吧?現在你都沒死,刺大腿怎麼能死?」
司馬鎮雖然驚恐萬分,卻也發現了一絲端倪,然而令他也沒有想到的是,陸明居然又刺了進去。
「呃……」司馬空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是木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小腹。
噗噗噗……
陸明一瞬間刺出了六劍,給司馬空小腹上刺出了六個透明的血窟窿。劍把陸明宰了,門外又是一陣騷動,卻是司馬家族的人全都趕來了,一個個憤怒的怒火幾乎將整個房屋都引燃了,喊罵聲更是不絕於耳。
「啊……我死了……我死了啊……」司馬空終於反應過來,依然大聲的吼著。司馬鎮嚇得已經渾身癱軟,要不是覺得陸明的劍有些問題,他恐怕已經一
陸明卻是不理會這些人,只是提著劍,靜靜的看著司馬空,看他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陸明不耐煩的用還帶著熱血的劍拍了拍他的臉,說:「你要是死了,還能喊?行了,別嚎了,比殺豬都難聽。我告訴你,你這樣都不死,何況還用匕首刺大腿?趕緊包一包,上點金瘡藥,跟我去上課,要是在耍花招,我就宰了你!」
看到陸明手中明晃晃的劍,司馬空連屁都不敢放,只是木呆呆的點頭答應。
司馬鎮強忍著心疼,檢查了一下孫子的身體,發現陸明確實刺了六劍,每一劍幾乎都貫穿了整個小腹,卻詭異的沒有傷到內臟,連一個粗大的血管也沒有傷到。
司馬鎮趕緊安排人手給孫子包紮,也沒管孫子的母親如何悲傷,直接問陸明道:「你……這…怎麼做到的?」
陸明把劍隨手拋給司馬鎮的兒子,說道:「我曾經見過一個女孩,她遇到一個想要自殺的人,結果她走過去,連續刺了人十幾刀,那個人都沒死,只是修養了幾天就一點事都沒了。」
「可是,怎麼會這樣?」司馬鎮的兒子也是滿面驚詫。
「因為那個女孩,是一個醫術非常高明的醫師。」陸明背著手,淡淡的說:「對人體的瞭解越深,下手也就會更加有分寸,這就是知識的力量,不學習,永遠也別想會,更別說通了。」
「我的兒子教給你,就拜託了。」司馬空的父親也是一位劍王,卻是向陸明十分認真的施禮。
陸明笑了笑說:「我教孩子,向來都捨得下手,要讓他們知道疼,以後才會懂得如何去避免疼。你看司馬空,他也是一個大劍士,而我只是用了劍士的力量和速度,他都躲不開,這樣出去,必死無疑。放心吧,只要你們相信我,我就不會給孩子留下任何後遺症,而且會讓他們更加懂得珍惜生命。一個劍手如果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那他隨時都會死掉,如果不愛惜別人的生命,那麼他就會變成殺戮機器,如何區分該取得誰的生命,他們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學習。好了,我要去下一家了。」
「好好。」司馬鎮滿臉都是驚喜,沒想到陸明做事如此出人意料,效果卻是如此驚人,他連忙向下人們說:「來人,抬少爺去上課。」
陸明已經走到門口,卻站定了腳步,說:「不用了,他自己能走的,司馬空,你今天要坐門口的驢車去上課。」
司馬空已經蹣跚下地,雖然腿斷了,但是經過昨天陸明的醫治之後,已經能走,而且還參加了一天的課程,所以他能走,只是在家人面前,就要脆弱的多。
此刻他一聽陸明的話,頓時一驚:「我堂堂的劍聖孫子,劍王的兒子,你居然捅了我那麼多劍,這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我坐驢車?旁邊還用高頭大馬的騎士來看押我?你這簡直就是在羞辱整個司馬家族啊!爺爺,父親,我為了司馬家族的聲威,我也不能坐!」
「口才不錯,但是沒什麼用。」陸明淡然的笑了笑,說:「如果到現在你還不懂的放下身份,那麼你就是全心學劍也學不好,一個知道學習的人,是要放下尊嚴的,因為在教導你的人面前,你保持尊嚴,就是劃了一道隔閡。難道兒子在父親面前,需要刻意保持尊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