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二六四章 :玄武七殺 文 / 敬恕和
離開九龍城,蕭紫陽無形遁法發動,留下幾個跟蹤的修士,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無奈一個個只好紛紛拿出傳訊符,向上頭稟報。
蕭紫陽悄無聲息的向著西方遁去。
大半個時辰過後,他在一座山峰頂端停了下來,細細查看著遠處,如鶴立雞群,遠遠高出附近山巒的那座異常雄偉的巨峰。
此時正是萬里無雲的晴朗正午,但在那巨峰的頂端,約占山峰五分之一的一段,被濃稠的霧氣繚繞著,將峰頂裹的嚴嚴實實。
蕭紫陽眼中紫芒微微閃,立即看出,那濃霧其實只是一座大陣放出的障眼法。若是有人置身於那山頂上,仰望天空,一定晴空萬里,看不到絲毫濃霧。
這座巨峰正是鶴雲門的山門所在。
蕭紫陽潛伏在距離巨峰不遠的一座山頭上,心中細細的思量著對策。
以他的修為,即使單獨面對張鶴榮,也是逃命都成問題,何況是闖入人家老巢之中,讓人家佔據了地利人和。奈何這張鶴榮創建門派後,書年都閉關不出,這讓他根本沒有算計的機會。
「真是不明白,他一個假丹修士,還閉什麼關啊,難道他還想將他那顆假丹練成真丹不成……」蕭紫陽看著遠處巨峰上,緊閉的護山大陣,心中一陣煩悶,忍不住自言自語的抱怨道。
突然,蕭紫陽渾身一僵,皺著雙眉,臉上露出深思的神色。「假丹……閉關……難道他……」
突然他雙目大亮,用力一拍大腿,喜道:「不錯,定然就是如此,這張鶴榮,此時不過六七十歲的年紀,就能結成假丹,在散修中也算是少見的天才,怎麼會只滿足於結一顆假丹呢?是了,是了,修士結丹,對靈氣十分依賴。靈氣濃密,修士結丹也就能輕鬆一些。」
「酒樓中那築基修士提到,張鶴榮謀奪的這座靈脈,雖然只是中品靈脈,但在這靈脈中心,卻有一口罕見的靈泉。據傳這靈泉附近的靈氣竟然遠超一般上品靈脈。此人謀奪靈脈,不正是為了為真正的結丹做準備嗎?」
他望著遠處的巨峰,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縱身向前一躍,消失在微風中。
蕭紫陽來到巨峰護山大陣門戶位置,隱身在半空中耐心的守候著。
以無形遁法的隱身之能,大羅派這種大派的護山大陣自然是無法闖過,但要無聲無息的溜進這種小門派的護山陣,卻是輕而易舉。
半個時辰後,蕭紫陽跟著幾個外出歸來的練氣修士,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到護山大陣內部。
剛一進入大陣內,蕭紫陽直覺眼前一亮,剛才還滿山的濃霧,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蕭紫陽眼中閃過一道微弱的紫芒,越過那幾個帶他入陣的修士,向著山頂遁去。
若是張鶴榮真的如他猜測的那樣,碎丹重修的話,那他一定就在這巨峰靈脈中心,靈氣最濃厚的地方,他只需跟著靈脈走勢,就能輕易找到他。
辨明靈脈走勢,蕭紫陽一路向上飛遁,越過十餘座殿閣後,來到巨峰頂端,最大的宮殿之前。
宮殿四周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就像一個完全不設防的地方,似乎只要他走上前,就能推門而入。但在蕭紫陽的靈眼之中,一個閃爍著土黃色光華,直徑三百丈開外的巨**陣,將整個宮殿都籠罩在其中。
想來張鶴榮也信不過自己這些魚龍混雜的手下。
蕭紫陽靈目中紫色光華不停閃現,細細觀察,分析著這座防護法陣。
不過片刻後,蕭紫陽便認出了這座法陣。這倒不是說這座法陣簡單。實在是這座法陣名聲太過顯赫。只要對陣法稍有瞭解的人,都能輕易認出它。
當這座法陣的名字在蕭紫陽腦海中顯現時,蕭紫陽的眉頭便皺在了一起。《玄武七殺陣》!一種非常古老的六級陣法。
修真界的功法,法術,陣法,總是在不停的進步。許多當下廣為流傳的功法,法術,陣法,過上數百年,也許就會被淘汰。因為,越是出眾的功法,法術,陣法,便會有越多的人去研究,尋找他的破綻,創出許多破解之法。
但也有許多功法,法術,陣法經久不衰。它們都是堪稱曠世的經典。
《玄武七殺陣》便是這樣一個歷經千年,極為經典的復陣。
所謂復陣,就是將兩種以上法陣巧妙的連接在一起,幾座陣法間相輔相成,往往威力倍增。
《玄武七殺陣》便是由《玄武陣》和《七殺陣》兩種基礎的六級法陣結合而成。在復陣中算是比較簡單的。但簡單並不意味著弱和劣,若是要找出十種最巧妙,最實用,最強大的六級復陣,那麼《玄武七殺陣》一定是其中一種。
《玄武陣》是六級防禦法陣中,防禦最強的法陣之一。而《七殺陣》則是六級殺陣中,殺氣最重的陣法之一。《玄武七殺陣》則是兩座《玄武陣》中間夾一座《七殺陣》。而《七殺陣》的陣眼,又在內側《玄武陣》保護之內。
即是說,要破去《玄武七殺陣》,就要先破去最外層,如烏龜殼般《玄武陣》。在破除《玄武陣》的過程中,破陣者便無時無刻不在遭受兩座《玄武陣》之間的《七殺陣》的攻擊。
當破陣者好不容易敲開了外層的《玄武陣》,進入《七殺陣》內,才會真正的體會到大名鼎鼎的《七殺陣》的狂暴。此時他遭受的攻擊會成倍增加。
由於這《七殺陣》的陣眼在內側另一道《玄武陣》的內部,破陣者便無法破去這攻強守弱,原本十分容易破解的殺陣,他只能頂著七殺陣狂暴的攻擊,繼續敲碎另一道《玄武陣》。
《七殺陣》作為殺氣最重的六級殺陣,便是金丹修士頂著初級防禦法寶,都無法在陣內撐一時三刻,更何況蕭紫陽這個築基修士!
蕭紫陽望著這個赫赫有名的復陣片刻後,不但沒有退卻,反而躍躍欲試的向著法陣緩緩的靠攏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