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1章 我會為你報仇的 文 / 木言書
沫足館附近街道上人山人海，人群齊聲高呼：「神醫，英雄！神醫，英雄！」
沫足館門外，站著荷槍實彈的兩排特警。張少華看都不看他們，逕直向裡走去。有警察想攔阻，被一個高個子男人喝止。
周菲菲看到那個高個子男人，撲上去就大哭，她邊哭邊說：「陳虎公司，你去看過了嗎？遍地都是怪物啊！陳虎想幹天大的壞事，沒有神醫，我們怎麼死了都不知道啊！」
那個高個子男人重重地歎氣說：「我都知道了，菲菲，張少華的事我會和上面聯絡，和上面商量怎麼處理的。放心吧！我們市不能沒有他，這麼多病人都等著他治療的啊！假如抓了他，天都會鬧翻的，也不知會有多少人會被病魔奪去生命啊！」
周菲菲輕輕點頭，嬌笑說：「爸，神醫的精神受到的打擊太重了，我要去陪他。你讓警察都走開好嗎？」
「菲菲，陳虎在逃，他製造了多少怪物我們不知道，近階段，我們必須派警察對這嚴加保護，以防陳虎讓怪物害人的啊！」菲菲爸柔聲說。
辦公室，張少華緊緊抱著小花，坐在沙發上，他一言不發。周菲菲和靜雅站在一邊，憂心忡忡地看著他。
張少華在嚴厲責問著全息診療儀。
「混蛋，我老婆是你害死的，你為什麼不救我老婆？」
「主人，她算什麼老婆？你該娶個更年輕出色的，她死了對你更好！」
「你媽的，這算什麼話？你不知道她死了我很心痛嗎？」
「不要心痛，你不有她女兒嘛？呵呵！她死了，你就可以好好地和她女兒玩了啊！」
「你這種死腦筋，外星人製造你，就沒有給你製造良心嗎？」
「我只為主人考慮，我沒有良心的概念！」
「唉！氣死我了，老子終有一天會被你氣死。陳桐呢？你為什麼不救？她不是年輕的嘛？」
「她是你敵人的女兒，她的死活與我無關，再說，你也沒有下令讓我救她。」
「你？我來得及嗎？我不是一路讓你保護她的嘛？」
「情況有了變化，因為我已脫離了你的身體，你想什麼，我已不知道。你必須下令，我才知道及時救她的。」
「唉！你的名字得改了，不能叫大師，得叫死腦筋！」
「您叫我什麼都行！反正我也只能跟著你，你想扔了，都不行！」
小花抽泣著沉沉睡去。張少華回到房間，輕輕把小花放在床上，坐在床沿輕輕拍打著她的身體。小花緊緊捧住張少華的手臂，把身體貼在手臂上，時不時地身體會抽搐。
周菲菲和靜雅站在一邊，她們不說話。
「靜雅，你下去，把門關了，就說，今天我們不做生意了。」張少華小聲說。
靜雅應了一聲，輕手輕腳地出門。
「周老闆，你回去吧！我們這用不著你。」張少華小聲說。
「不！我跟爸爸說了，我要留下來照顧你。」周菲菲的眼睛閃著淚花說。
「用不著，我死不了。陳虎不死，我不會死的。」張少華咬牙說。
「神醫，我崇拜您，我願意為您做牛做馬。」周菲菲說。
「呵呵！我不需要牛和馬，你走吧！我這人命硬，爹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被我剋死了，你跟著我，你會倒霉的。」張少華說。
「我不相信迷信，我只相信眼睛，我眼中的你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男人，你有情有義，你愛憎分明，你神通廣大。」周菲菲的大眼睛忽閃著說。
「我不要聽這種話，我只是二傻，只是個捕魚摸蝦的小農民。我沒有任何本事，我連老婆都保護不了。」張少華輕歎說。
「不！您非常偉大。」周菲菲說。
「住嘴！你出去吧！我要陪小老婆了，我不希望她再受什麼驚嚇。她太可憐，從小與她娘相依為命，受盡了欺辱，現在我成了她唯一的親人，我要好好保護她，我不許任何人再欺負她。」張少華邊說，邊淚如雨下。
周菲菲不再說話，她靜靜地站在一邊，大眼睛溫柔地看著張少華。
一連三天，張少華都沒有離開房間，他和小花連續三天都沒吃一粒米，喝一口水。
周菲菲一直陪著張少華，張少華趕她，她也不走。累了，蹲在地上趴在床沿上打個盹，醒後，就站在一邊，一聲不響地看著張少華。
「神醫，你得振作，人死不能復生，你還得幹大事呢！」第四天早上，周菲菲實在忍不住了，她小聲說。
張少華站起來，小花跟著站起來，張少華輕輕摟著小花，對周菲菲說：「你去給我買些花種子，各種都要。」
周菲菲不解地問：「你要花種子幹什麼？」
「買來後，我要播種。」張少華說。
「好的。我進城去買。」周菲菲說。
張少華站在西瓜田邊，小花和周菲菲並肩站著。
田地裡一人高的籐蔓在小花和周菲菲的注視中縮回了土裡，張少華手中拎著十幾個種子袋，快速地邊奔跑，邊撒著。幾畝地幾分鐘，就撒完。
張少華站回小花和周菲菲中間，看著田地。
幾乎瞬間，田地裡開滿了各色鮮花。
又幾乎是眨眼的功夫，田里的鮮花組成了一個巨大的花圈。
紅花鑲著白色花邊，莊重肅穆。
張少華淚流滿面，喃喃說道：「老婆，我會為你報仇的，陳虎即使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他活剮了。」
周菲菲和小花看著田地裡的鮮花，依偎在一起，抽泣起來。
沫浴著金色的夕陽，張少華仰天大叫：「啊——」
鮮花微顫，群鳥亂飛，遠處山壁回聲遠揚。
陳虎沒有死，他帶著資料躲在某安全部門。
「陳教授，您是國寶，我們不能讓你出國，您想繼續開展研究，我會給您重新尋找一個地方。」一個白髮老頭嚴肅地說。
「我的名聲壞了，待在國內還有什麼意思？我早已移民某國，我有權到某國去。」陳虎搖頭說。
「上面傳話了，您可以改名換姓繼續研究，但是不能研究傷天害理的怪物，不然再惹出事端，沒人會管您。」白髮老頭說。
「唉！好吧！但願能找到合適的地方，我強調一點，地點必須絕密。」陳虎輕歎說。
「放心！選個軍事重地總行了吧？」白髮老頭說。
陳虎研究怪物的事，在全國已鬧得沸沸揚揚了，但上面竟然還有人拚命護著他，想方設法地挽留他。其實這個圈子裡有太多人已被某跨國聯盟收買，而跨國聯盟想保護陳虎，陳虎就能得到保護，並能得到大量資金的支持，繼續開展研究。跨國聯盟認為陳虎的研究意義重大，對於實現消滅百分之八十他們認為的低等人計劃，陳虎將是關鍵性的人物。面對陳虎的實驗基地被摧毀一事，跨國聯盟正在研究替陳虎挽回聲譽的工作，他們初步設想，讓中國政府給陳虎授予最高科學進步獎。
沫足館辦公室，周菲菲站在張少華面前，小聲問：「神醫，下一步，您將幹什麼？」
「我要去尋找陳虎！我要殺了他。」張少華狠狠地說。
「神醫，您得向前看，小花還小，我建議，我們明天下午一起到城裡去玩玩，讓小花散散心。你假如真喜歡她，就該讓她開心。」周菲菲笑說。
「嗯！也好，我從來都沒有陪她進過城，明天上午我替人看病，速度快點，病人太多了。下午城裡去，給她買點衣服和珠寶，讓她高興點。」張少華點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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