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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一十六章 放人 文 / 望平安

    看著還躺在地上的英幗公主和獨孤寶橋,楊澤實在忍不住了,沒法不吐槽一句,這兩位高級人物怎麼會廢物成這個樣子,給了小刀子了,還是兩個人一起給的,竟然還沒有把手上的繩子給割斷,就算割不斷,起碼把繩子割破一點點也成啊,就連這個都做不到麼!

    英幗公主全身發抖,猶如篩糠,她今晚實在是嚇壞了,就算平常還挺強硬的,可女人終究是女人,在見識到了把人砍成碎肉的表演之後,她沒有昏迷不醒,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獨孤寶橋也是嚇得夠嗆,可他還算是清醒,他抬起頭,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雖然這個笑臉實在是太難看了,他道:「是是,小人是廢物,楊大將軍好眼光,一下子就看出了小人的本質,佩服佩服!」

    還割斷繩子,他倆能把堵嘴的布塊給弄掉,已經算是超水平發揮了!

    這時候,旁邊走過來了一個右神武軍的校尉,正是跟著楊澤來渤海州的領頭人之一,他在右神武軍裡雖然只是一個校尉,但因為出身很好,所以還是見過不少的王公貴族的,比方說英幗公主和獨孤寶橋,他以前就遠遠地見過,但沒有當面說過話,那時候的公主和駙馬是何等的傲慢,他一個小小的校尉,哪有資格和這兩位高級人物說話啊!

    這校尉歪著頭,看了看獨孤寶橋,忽地笑道:「大將軍,你看這個人,長得和獨孤駙馬差不多啊,就是黑了點兒,瘦了點兒而已,但樣子和獨孤駙馬還真是象。簡直就像是孿生兄弟似的。」

    在場有三人臉色大變,一個當然是楊澤,他太過興奮。所以做事有點兒疏漏了,這兩口子的事。鎮西兵是知道的,但右神武軍和御前侍衛是不知道的,可現在卻讓右神武軍給看到了,以後怕是得有些麻煩!

    英幗公主和獨孤寶橋的臉色也都變了,這時候不需要什麼心有靈犀一點通,只需要稍稍動動腦子就能明白,這些人不是鎮西兵,不是楊澤的心腹。簡單而言他們和楊澤不是一夥的,而是真真正正的朝廷之兵。

    這個時候,英幗公主的反應就比獨孤寶橋快了,她叫道:「你是右神武軍的人吧?你認識本宮的,本宮就是英幗公主啊,我們見過面的,對不對,我們見過面的!」

    英幗公主非常焦急,只要對面站著的這個校尉,能問一句。或者只是表示一下懷疑,那她就算是得救了,當著這麼多右神武軍兵將的面。楊澤要還敢把自己給殺了,或者怎麼樣了,那楊澤就等於是造反了,這事兒也不可能被瞞住的,回京之後,必有人追究此事,紙包不住火,楊澤要是殺了自己,那他自己也死定了!

    獨孤寶橋這時候也來了精神。他叫道:「我就是獨孤駙馬啊,我是真的獨孤寶橋啊……」

    那校尉頓時一愣。心想:「開什麼玩笑,他倆是公主和駙馬?我一說他倆象。他倆就順竿兒往上爬?」

    他轉頭看向了楊澤,他可是很清楚的,英幗公主和獨孤寶橋是楊澤的死對頭,而楊澤現在又是他的領導,看領導的臉色說話,他還是很清楚的,不能亂說話啊!

    楊澤感覺自己失誤了,有點自責,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但這種自責也只是一瞬間,當校尉轉臉向他看過來時,他心中便就有了主意,笑道:「他倆是祭品,必須要和真的公主和駙馬一樣,是乞乞保連找來的,反正他倆被打壞了腦子,就認為他倆是真的公主和駙馬,不信你再問他倆,保準他倆還這麼說,而且說得有模有樣,還說得和真的一樣,難分真假啊!」

    校尉哦了聲,道:「看起來還是挺真的,要是在長安城裡,在大街上看到他倆,我非得給他倆請安不可,得好好地巴結一番才行!」

    說著,校尉笑了起來,如果是在長安城裡,就算他看到了英幗公主和獨孤寶橋,他也是不敢上去打招呼的,又不認識人家,身份又差得那麼多,就算他上去巴結,人家也不會搭理他的。

    英幗公主和獨孤寶橋兩個人大叫起來,用盡一切力氣,擺事實講道理,試圖證明他倆就是公主和駙馬本人,可校尉聽著只是呵呵發笑。要讓他在相信楊澤,還是相信地上這兩位當中選,他當然選擇相信楊澤,楊澤不是說了嘛,他倆被打壞了腦子,非要說是公主和駙馬不可,現在看起來,還真是這麼回事。

    楊澤道:「一個謊言,要想讓別人相信,首先自己就得相信,只有自己都認為是真的了,那才能讓別人也以為是真的啊!」

    說著,他歎了口氣,看來還是得把兩個人的嘴給堵上,要不然亂喊亂叫的,也會很麻煩的,但他倆怎麼處置呢,是要留下他倆的性命嗎,以後也許還能用得著?

    他正想著呢,英幗公主忽然叫道:「是楊澤綁架的我們,把我們從長安給綁到了這裡,你們快快救本宮,本宮重重有賞,保你們得到爵位,侯爵,保證你們個個都能當上侯爵……」

    楊澤哈哈大笑,道:「那就快點兒救他們吧,不過,侯爵太小了,不如公爵比較好,國公吧,封個燕國公什麼的,那才是夠勁兒!嗯,說的連我都有點兒想救他們了!」

    校尉忙道:「是啊,是啊,還是國公比較好,那可是好爵位……」他回頭看了一眼,卻大吃一驚,剛才把注意力光放在這兩個長相「奇特」的人身上了,卻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

    原來,此時的王宮裡早就亂成一團了,事先說好的,雜胡勇士為了報仇,殺人放火這種事,就交給他們辦了,而右神武軍負責搶東西!

    乞乞保連的王宮,說大並不是很大,可說小卻也絕對算不上小了,裡面更有搶來的寶物無數。現在右神武軍的兵將全在大包小包地搬東西,這校尉只不過說了幾句話而已,就發現另一個校尉。已經手裡拎著兩個大包袱,並且還到處亂竄呢。想搶更多的好東西!

    這校尉大急,

    這種時候豈可耽誤時間,他才不在乎地上的兩個人是不是公主駙馬呢,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都不關他的屁事!這校尉向楊澤告了聲罪,提著刀便也開始到處亂竄,能不能發家致富,就看今天晚上能搶到多少好東西了。

    楊澤低下頭,瞇起眼睛。看著英幗公主和獨孤寶橋,冷冷地道:「剛才你們說什麼,再說一遍給我聽聽!」

    英幗公主和獨孤寶橋都傻了,他倆誰也沒有想到,右神武軍的兵將竟然如此的混帳,如此的不負責任,遇到他倆之後,竟然連想多問幾句的念頭都沒有,竟然轉身就跑,跑著去搶東西。他難道不明白,只要救下了他倆,就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麼。下半輩子還用得著去辛苦當差麼,怎麼會這點頭腦都沒有,真真的大頭兵,蠢笨如豬!

    他倆誰都說不出話來,實在是想不出說啥來了,剛才又把楊澤給得罪了,這怎麼辦?看來是沒辦法了,只能再苦苦哀求了!

    楊澤歎了口氣,道:「你們既然想逃。那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就放你們出宮。能不能逃掉,逃到哪裡去。還會不會被我抓到,那就看你們的本事和運氣了。如果你們逃掉了,我認倒霉,如果你們又被我抓住了,那以後就要聽我的話,回長安之後,勸長公主放棄當女太子的念頭,怎麼樣,敢不敢和我對賭一把?」

    英幗公主和獨孤寶橋聽了大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有這種好事兒呢,楊澤竟然想和他們對賭,可這種賭法對他們是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的,總壞不過死掉吧,這個楊澤不會是在哄騙他們吧?

    英幗公主道:「楊,楊澤,你是不是要玩貓捉老鼠的把戲?我們不上當……」

    「那好吧,不玩就不玩!」楊澤回答得超快,叫道:「木根,把這兩個人都殺了吧,反正他們是祭品,本來就是要燒死的!」

    「玩,玩,她不玩是她的事,小人卻是願意玩的!」獨孤寶橋叫道,他在心裡大罵英幗公主笨蛋,就算是貓捉老鼠的把戲又能怎麼樣,先擺脫困境才對,說不定就會有什麼轉機呢!

    英幗公主也服軟了,她也想通了其中的道理,忙道:「好吧,那我們就當一次老鼠,就怕你當不成貓!」

    「那就是我的事了!」楊澤叫過木根,讓他把兩個人的繩子解開,道:「現在,隨便你們去哪裡吧,反正不要讓我抓到就行!」

    英幗公主和獨孤寶橋掙扎著站起身,他倆現在都虛弱得很,幾乎都快不能站立了,可現在要是不逃,以後怕就再沒有逃的機會了,他倆等這個機會已經等得太久了,無論如何也不想放棄的,他倆再不互相出賣,互相拆台,而是互相扶著,很有相濡以沫的架勢,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王宮。

    木根驚訝地道:「師父,真的就要放他倆走嗎?這也太便宜他們了,而且,他倆要是真的得了自由,那以後是非要殺了師父你不可的,師父這就叫做婦人之仁,會有後患!」

    楊澤笑道:「這個成語用得好。不過,凡事做起來,總是要給別人一線生機的,不可做的太絕,所以,就放了他倆好了,能不能真的逃掉,就看他倆的造化吧,現在城裡可正亂著呢!」

    搖了搖頭,楊澤去了乞乞保連的寢宮,那裡應該有些保密件啥的吧,就算沒有,但渤海郡王的大印總是會在的,他打算過去接收。

    木根順著打開的王宮大門,往外面望去,心想:「那兩口子穿的衣服太華麗了,城裡又這麼亂,怕是凶多吉少啊,嗯,看來師父還沒有暈了頭,是我暈了才對,竟然還說師父有婦人之仁,實在是太沒見識,太可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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